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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水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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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莳NOTE:四阿哥随身佩带的饰物耶,一定值很多钱吧!
撷选:
横财就手,吕莳心里得意的笑。
吕莳干干净净的换过一身衣服,觉得一身的疲惫都洗涤掉了,因嫌房里油灯鬼火般亮,太伤眼睛,便到前厅里,坐在桌前打算翻译地图。
她这次学了个乖,叫人拔了几根鹅毛,用布缠了,做鹅毛笔用。
胤祥笑道:「原来你竟是洋夷派头,那南怀仁也是喜欢用这种鸟毛笔。」
翻译的活不难,却很繁琐,吕莳会看繁体字,但叫她写是写不出多少来的,每每要问充当活字典的胤祥。
胤禛换了衣服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场景:两个少年一个俊朗一个俊秀,有说有笑有商有量,真是融洽得很。
他呆看了会,掉头就走,心中暗愁,老十三待这吕莳竟是分外不同,若真是往弯路走却怎生是好。
吕莳一抬眼见墨雨带着小乔回来了,小乔怯生生站在门边。
吕莳想起小乔是米脂人,米脂可是相传为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貂蝉的出生之地,出了名的出美女之地,怪不得小乔那么漂亮了。
见她一脸的泪痕,一身的疲惫不堪,吕莳连忙一连声吩咐准备饭菜热水衣服,支使得下人脚不沾地。
胤祥见了取笑道:「小莳,看来你是少年而幕少艾啊!小乔送你做个通房丫头怎么样?你请我喝顿酒就好了。」
「……」吕莳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很让人想到一边去,不好意思笑道:「十三爷误会了,我是可怜这个小孩子。而且她还小了……再说我不通四书五经考不了科举,身上又分文不名,哪里有能力养得起她!」
她心中有说不出的忐忑不安:在这清朝,女人的谋生能力真是很成问题,自己怕要早早想一下以后的路怎么走。
「什么话,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做事,过几年放出去做个知府那是小事一桩,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不要说养一个,十个百个也是等闲视之啊。就算做不了官,十三爷还会叫你吃亏不成?」
胤祥却不信,那时候送丫鬟家仆是很平常的事,而且也想有个人在吕莳身边监视一下,这小子一身是谜,这两天自己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本来想安排墨雨去,身边却一时离不开。
他兴兴头头叫过小乔说:「小乔,以后妳就是吕莳的人了,正正经经侍候好妳主子就报答我的恩了!」
小乔已经洗了脸换了一身翠绿的新衣,更显得粉嫩可爱。
她绯红了脸瞟了一眼吕莳,方才见吕莳扶自己又殷勤招呼,早有好感,想来也是个好侍候的主,人又长得俊秀,听胤祥的意思是将自己给了吕莳做妾,哪里还不愿意,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谢过了胤祥。
吕莳百般推辞,眼见胤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无可奈何下只好收了。只是心下暗暗叫苦,纸怎么包得住火,总有穿帮的那一天,到时候怎么办?
正踌躇间,那胤祥见事成,深觉自己为人还不错,有成人之美,哈哈一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也到了我这媒人公扔过墙的时候了,小莳你明天可得谢媒请酒!」
墨雨阿泰等人也在一旁打趣起鬨,登时热闹非凡。
胤祥挤眉弄眼的对吕莳做了个是男人都能体会的笑容。嘻嘻笑道:「小莳妳需体悯嫩蕊不堪狂蜂啊!」带着羡慕的森布林阿泰等人施施然走了。
吕莳到底忍不住脸红,恭恭敬敬的送胤祥一行人出门后才暗骂一声「色狼」!转眼看见小乔娇羞无限的伺立一旁,只觉得头大无比,柔声道:「小乔,妳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这个……这个婚姻大事还得慎重考虑,这个贝子爷说笑的话妳不必放在心上,过几年妳再大一些我给妳挑个万里挑一的夫婿。」
小乔脸色顿时苍白如纸,眼泪滚滚而下,哽咽道:「公子,小乔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却也知道从一而终的道理,公子若是不要小乔,小乔惟有一死。」
吕莳吓了一跳:这时代的女人思想怎么这样封建!自己又不是始乱终弃,哪里就到了寻死觅活的地步了!眼见小乔神情坚毅,看样子再多辩驳几句也是没用滴,把心一横,握住小乔的手。
小乔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见吕莳拉着自己的手放到他的胸口,脸红红的破涕为笑,忽然觉得不对:手下触感丰隆而有弹性,眼前的这个如意郎君分明和自己一样是个女儿身,这下子心理上反差太大,「啊……」的一声,她尖叫起来。
正房里正准备歇息的胤祥听到尖叫,不由一愣:小莳不会这么急色吧!
阿佐阿泰等不无妒嫉的将被子拉过头想:回去得去八大胡同逛逛……
吕莳早有准备连忙捂住小乔的口,低喝道:「停!停!收声!」连喝了几声,小乔才镇定下来。
「妳不出声我就放开妳!」吕莳警惕的看着小乔点了点头,才放开手,道:「十三爷他们不知道我是女孩子才会乱点鸳鸯谱,过几天我会跟他说的。我名叫吕莳,孤身一人从海外回来故土,家人都不在这世上了,以后我当妳妹妹看待,妳放心好了,我不会丢下妳不管的,不过妳可不要露馅啊!」
她知道小乔并不是真的爱上了她,而是像溺水的人会抓住任何一根可能救命的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个能让她过上好日子的人。
小乔用力点了点头道:「是!公子!我会的!」
吕莳笑嘻嘻的掐了一下小乔粉嫩的脸颊:「这样就乖啦!姐姐疼妳!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了。」
虽然她不喜欢和人同睡,不过却没办法,总不能叫人家小女孩子睡地上吧!
倒是小乔想不到吕莳让个丫鬟和她同睡一张床,天下竟然有如此宽厚体贴入微的主人,感动得满腔热泪,深觉吕莳为人宽厚慈善。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一出门就给胤祥拽住,他贼兮兮的瞧瞧吕莳,说,「小莳,你的脸色好差,啧啧,黑眼圈都出来了,昨晚没睡好是不是!嘿嘿,阿泰有上好的膏药,专治腰痛,要不?」
墨雨阿泰几个挤眉弄眼的笑起来。
这些八公思想好黄!吕莳没好气的望他们一眼,头也不回的跑向花厅,真是,是这鬼朝代太让人伤脑筋好不好,害得自己想睡个美容觉都不行。
匆匆吃过早点,两个阿哥和吕莳、陈道富加上一群的侍卫衙役去石灰窑看水泥出窑。
几个土窑虽然熄了火,窑外还是热气腾腾的,熏得周围的气温都比外面高几度。
几十个工人打扮的人看到他们一行过来,忙跪下行礼。
胤禛挥手让那些人起来,在墨香端来的太师椅上坐了。
戴铎请示道:「四爷十三爷,我们照吕先生所教,已经烧了一窑,是否现在开窑?」
胤禛点头,戴铎大声喊道:「开窑!」
怎么烧水泥虽然是吕莳所教,可那只是理论,实际上吕莳连水泥厂都没有参观过,要知道在现代水泥厂这种污染环境的工厂,早就搬出市区到荒山野外就矿设厂去了,等闲难得一见的。
所以到了开盅时刻,吕莳紧张起来,忍不住跳到窑前观看。
胤禛忙叫:「快回来,仔细烫着了。」
胤祥脸色古怪的看着他:今天四哥的举动有些诡异……
戴铎也制住工人,微笑着看她:「吕先生,这种粗重的工夫不需要劳驾你,请坐好。」
吕莳无可奈何,只好在胤祥旁边坐了,看戴铎很有气势地指挥着工人将水泥取出来,亲自用个盆捧到胤禛前面。
看到水泥呈灰色,不过好像比以前见到的水泥颜色要浅一点。吕莳捏了捏粉末,感觉了一下,见大家都满怀期望的盯着自己,她信心不是很足道:「看上去应该是成功了,只是我只知道怎么烧制,却没有亲自烧过,效果如何,先做一下实验好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城市就是一个大建筑工地,建房子她可见得多了,叫来墨雨做记录,她指挥着工人用木板钉成大大小小各种形状的框子,加铁枝或木棍或竹枝,将水泥和上水搅拌沙或碎石,然后倒进去做水泥预制板。
看看剩下的水泥还很多,干脆配合多出来的竹枝浇铸搭了□□米堤坝,然后就等水泥干了。
大家看这灰粉果然如吕莳所说,想弄成什么形状就什么形状,都啧啧称奇。
看着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就看拆板后,那水泥预制板的坚固耐用性如何了。
因为时间紧,第二天就拆水泥木板。所以一大早吕莳就给吵醒了,让她好生郁闷。
天天睡眠不足,女人不睡足美容觉那可是很快老滴!
大家一看见吕莳出来立马围得水泄不通,很好奇的问个不休。
又是一大群人来到石灰窑,吕莳摸摸水泥板,还是湿湿的,这才晾一天多,效果不知道如何?她心中忐忑:假若不成功,这脸就丢大了。
她叫工人将一块长二十寸厚五寸水泥板外面的木板撬开,对墨雨说:「你练过武功,有没有试过碎青砖?用最大的力气试试看!」
墨雨拿起一块水泥板,掂了掂,运劲于掌,一掌削下去,顿时面如土色,手掌甩呀甩的。他暗叫厉害,想不到这水泥板如此坚硬,竟是丝毫不碎。
要知道他既有毅力又有天分,练的铁砂掌已有小成,一掌下去可以连碎九块青砖的。
「好!」、「好功夫!」、「厉害!」围观的人哇一声喧嚷起来,墨雨面色一沉:竟然给人看做是耍把戏的。
喜怒不形于色的胤禛也露出一丝微笑,他可是知道墨雨的厉害的,要不也不会让他保护胤祥,说:「看来效果显著,还要怎么试?」
吕莳暗暗偷笑,心定了不少,她特地拿了块里面放了铁枝的水泥板给墨雨试的,幸好运气还算好,没有给自己漏气。
又叫个大力的人,拿了把专用于开山打石重二十斤的大铁锤过来,吩咐他用力狠砸水泥板,砸了几下也只是出现裂纹,局部弯曲下陷,裂口处露出铁枝,却始终没有断裂,假如是同等体积的青石,怕不早变碎石了。
这下子不单是围观的人看得目眩神驰,就连胤禛也看得双眼发亮,连声称好,单是可以省下以前建堤建房必用的糯米禀了上去,就是天大的功劳,更别说其他的坚固耐用方便简单等等好处,心下对吕莳更是另眼看待。
陈道富问了水泥的价钱,和账房仔细的算起来,发现以前建一道堤的钱,用水泥浇灌的话可以建多半条,省了不少人力物力,笑逐颜开的拉着吕莳千恩万谢。
此后几天,石灰窑源源不断的烧制水泥,加上条石的供应也充足,修筑堤坝的进度快了许多,眼看成功在望,大家的心情都好得很。
这天,吕莳又随着两个阿哥去巡视大堤。
远远的突然听的「砰!砰!砰!」三声脆响,半空爆开三朵烟花,堤上的人嘈杂的尖叫起来,乱作一团,数十人绑了绳子跳下水去。
胤禛脸色一凝,颤声道:「羊报!?」一撩箭袖下襬道:「上堤看看去。」
「墨雨,什么叫羊报?」吕莳偷偷扯他的衣角。
墨雨面无表情,却偷偷解释道:「上游青铜峡设有水志桩观读水位,遇涨水的时候将大羊挖空腹腔,密密的缝好浸上麻油,选勇壮兵卒绑在羊背上,腰系数十支水签沿岸丢上来,岸上的人一检签就知道涨水尺寸。唉,看来麻烦大了。」
上了大堤,羊报人和筏子已经捞上来了,几个壮汉给他催吐披衣服,早有人去捧来一碗热辣辣的姜汤让他灌下去。
县令陈道富颤抖着手在看支竹签,见胤禛上来,呆呆的要请安磕头。
胤禛连忙扶住,急道:「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礼节,羊报怎么说?」
陈道富脸色煞白道:「羊报说……羊报说……」
胤禛等不及,一把抢过来,定睛一看,失声道:「淮安下大雨?水涨三寸!」他一下心如坠冰窖:上游的淮安涨三寸,下游的清安水只怕要涨高三尺。
新产品水泥产量不大,只能充当糯米浆替代物,还不能浇灌河堤,所以清安的大堤除了几段要紧的是青石筑的,其余的都是土堤。虽然陈道富上任后几经修缮加固,但限于时间钱粮人力,堤的本质还是土,泡上几天肯定是溃堤,凭清江县那矮小的城墙怎么挡得住。
城里现下涌入上万的难民,一旦黄水漫城,那死伤……他想都不敢想下去。
就算自己和老十三立即离开清江逃得性命,发生这么大单的事,以后的前途只怕暗淡得很了,更别说给人冷嘲热讽千夫所指,而且自己的良心虽然不多,一丁点还是有的,又怎么过得去。
胤禛困兽般在堤上踱了几圈,他虽然精明强干,但是对水利毫不熟悉,那脑袋就像空白的纸一样,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胤祥担心的看着胤禛的背影,他所有的兴趣都在带兵打仗方面,对水利也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办法。
突然见到沉思中的吕莳,胤祥眼睛一亮,想到吕莳所学忒杂,这小子说不定对水利有所涉猎,死马当活马医问道:「小莳,你对护堤有什么办法没有?」
吕莳一耸肩膀,双手一托道:「拜托,老兄,我一个连四书五经都没怎么读过的人能有什么办法,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在她印象中黄河是一条非常特殊的河流:小水挟大沙,河宽,为世界上最难治理的河流之一。看到眼前黄水滔滔,再想到到了二十一世纪六0年代以后,河道淤积十分严重,下游河道萎缩,不要说大洪水漫滩的机遇愈来愈少,甚至于到了干涸断流的地步,心下很是感慨。
胤祥一个暴栗敲过去,笑骂道:「快帮忙想办法!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决堤你我都活不了了,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看看是否有帮助。」
他张着两手放在吕莳腰间,做势要呵她痒,威胁道:「你说不说?啊?你说不说?」
「好啦好啦!」吕莳可不敢和他这般近身玩耍,一个不小心就穿帮了,连忙抓住他的手,道:「让我想想!」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早说不就好了。」
胤祥见有点眉目,讨好的帮她理理斗篷,一抬眼发现哥哥怒视自己和吕莳: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你两个少不更事的捣蛋鬼这个时候还在玩?找死……
胤祥不由瑟缩了一下,连忙将吕莳拎到身前,低声说:「四哥,小莳有话要说。」死道友不死贫道……顶一下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吕莳,就会不自觉的和他打闹成一团。
胤禛气不打一处来,冷冰冰的眸子盯着吕莳道:「你说的话最好有建设性。」
吕莳打了个冷颤,只觉得一股子恶寒打心里透出来,双脚情不自禁的抖抖抖。
按理说,胤禛长相不恶,但就是让人打心里害怕出来。胤祥这死小孩损人利己的行为真是让人不齿,难道怕偶死不了吗?
吕莳大脑飞快的思索:治理黄河,束水攻沙和疏浚的思路应该是对的,自己可以向胤禛建议。但是眼下洪水逼到眉睫,当前的任务是保住这堤不溃,以上这些话就不算是废话也不是这时候说的,只怕一说出口,就给四阿哥踢下河去清醒了。
现下大堤上经验丰富的堤工多得是,他们都没有把握,自己只在电视电影书籍中见识过水灾,能想出什么实用的办法来?
突然眼睛瞟到远处,那里拎着锄头畚箕的男人壮妇蜂拥而来,让她想起《天下无贼︾中那句话「有组织,无纪律」,灵光一闪:抗洪显示的是政府的力量,组织的力量,个人在此时是很渺小的,自己就从后勤组织上说吧!
吕莳道:「四爷,我想先问一下陈大人。不知大堤上现下有多少麻袋锄头,车子沙石等防汛物资储备了?有经验的堤工是多少?男人和壮妇又是多少?」
此言一出,诸人面露喜色:能提好问题的学生才是好学生。同理,对这方面不懂的人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在这个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任何一丝希望都是好的。
陈道富叫个衙役过来:「王老三,你去请何先生赶紧过来一趟。」
那衙役应了一声跑走了。
陈道富道:「何东禾是我的钱粮师爷,这些钱粮上的事情都是他在办。
这时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穿黄褐色长袍马褂的男人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嘘嘘的团团作了个揖,道:「见过四贝勒爷!」又道:「东翁,叫东禾过来所为何事?」
陈道富手掌一伸,介绍道:「这是十三贝子,这几位是十三爷的伴当。东禾,这次抗洪准备了多少材料物资?」
「十三爷安好!」何东禾抹了把汗,从袖筒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手指点了口水打开纸道:「这次因为自立秋以来老下雨,我们早有准备,物资还算充分。计有铁铲一千三百五十把、探水杆六十二根,大苇缆一千二百丈,小苇缆四千丈,麻缆大小各三千五百丈,揪头绳橛、钩绳极、埽脑各五百个,木牮、撞橛各三百把,边棍、开棍有一千一百根,挑杆、云梯、木斧、木榔头、月铲、铁锚等有……」
「???」听着何东禾摇头晃脑,抑扬顿挫的说着一个个字都知道合起来却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名词,吕莳头有点晕,差点就想揪头发了。
二十一世纪哪有这么多麻烦,报纸上说起抢险救灾物资的时候,多简明清楚啊:袋类多少木桩多少彩条布多少,最多还说一下机动救生船应急通信设备等等,这时候的工具真是稀奇古怪,听名都听不出是做什么用的。
好不容易听何师爷读完裹脚布一般长的东东,见大家一面希冀的看着自己,吕莳尴尬的一笑,心道难不成这些人都指望自己吧,那可不成,自己知自己事,小船当不起重载啊。忙道:「小人年幼识浅,在抢险这方面怎么比得上经验丰富的大人们,小人只不过是提个建议,一个小建议罢了。
吕莳指着堤下乱糟糟的人群,有些人很卖力有些人却在打招呼谈笑,连打架的都有:「是这样子的,你们看这些听到陈大人召集令前来护堤的民工,是不是得将人手组织一下,以便发挥更大的作用了。」
「对!组织有素总好过一盘乱沙。」胤祥赞同道:「操练有素的军队对上拿锄头的农夫,别说以一当百,当千也行。还有什么,快说。」
吕莳搜骨索肠,拼命的回忆以前看过的电视电影书籍中有关的报导,在脑里组织了下,道:「第一,小人希望四贝勒、十三爷、陈大人、何师爷和有经验的堤工组成指挥部,以便区分灾情大小,视轻重缓急,以抢险为主救灾为辅,统一高效的指挥人手和物料的有序运转。
「第二,从民夫中抽出身体较好的青壮男丁,组成抢险突击队,用在最紧急的时刻,最危险、最险要的地区。
「第三,妇女也抽出来,组成后勤队,做一些如煮饭烧水等工作,民工又饥又饿,工作效率也会大打折扣。
「其余的人视需要分成巡查队挖土队运土队等等,分工协作,轮流值班休息。
「第四,赶紧抢修子堤,都差不多涨到堤顶了,漫堤就麻烦了。
「第五,是否需要将城里的老幼妇孺,转移到较高地势的地方去?
「第六,大水前后,讲究卫生,防病防疫。小人想到的大概就是这些了。希望能有点帮助。」
「说得很实在,不错!」胤禛阴沉的眸子露出一丝笑意,看不出这吕莳小小年纪倒是颇有点才能,取下腰里系着的一块玉佩,道:「赏你。」
啊!四阿哥随身佩带的饰物耶,一定值很多钱吧!
吕莳笑逐颜开,双眼冒出「$$」符号,连忙接了过来,幸亏还未忘记行了个礼:「谢四爷赏!」
这玉佩呈荷叶卧鱼形,温润中透着光泽,雕工十分细腻,握在手中却是带着点温暖的,想不到是温玉啊!
横财就手,吕莳心里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