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如花》无德是才

5、四

　　话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领头人，第一口咬下那味不言而喻、那汁鲜而不腻。第二口咬下就没第一口那么可口、诱人了。此因人们争相告知，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神秘的反而想探知，可口的反而想尝试，得不到的反而想得到。人，就是这么回事。

　　当柳河镇那位“奇贵人”出现后，这里就像一股潮流“瘟疫”蔓延开来。此话怎讲？别急，且听慢慢道来。

　　问答，当今天下，属哪两个地方消息最灵通？恩…第一个当属---丐帮！这，没话可讲。那，第二个呢？恩哼，不是茶楼，也不是酒馆。没错，正是-----妓院！
　　妓院，寻花问柳之地，人多口杂，也是那些男人控制不住兽性的好去处！最显得的男人就是有钱的官人级别人物。至古名言，男人有钱就变坏！好不夸张。

　　翌日，他们通过小贩的介绍来到了-----“万花楼”。
　　拐一个巷子，直走，再拐一个巷子。直到看见：青漆高楼，红漆大门，门外杨柳依依，流水潺潺。护院侍女迎立两旁，还伴随着莺莺燕儿的娇笑。
　　慕容昭看到此景，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青楼也有这种小桥流水的雅致啊。”
　　慕容仁听了，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这样既有陶冶才情的作用，也有高门大院阻吓贱民的效果。知晓？”慕容仁见后者不语，率先走了进去。老鸨一见有这么气派的公子哥进门，马上堆起笑容，大声嚷道：“快，来看看，呦，看这是谁。有贵客到。柳柳，红红快来接待。”手上的丝巾一甩，招来好几个姑娘，各各姿色不俗。后跟上的慕容昭摆起了臭脸，一副不爽的样。慕容仁却像没看见他似的，扬起了温柔似水的笑，迷的那些见过大风大浪的姑娘都受不住、两眼冒桃花，直差没流下口水。
　　慕容昭趁此机会打量起这柳河镇最大的青楼。果然名副其实。从内部陈设来看，这“万花楼”是里外三重，庭院深广。既有大堂，也有雅座。厅堂庭院之间往往布置有花卉怪石，水池游鱼。室内的陈设更是精致，琴棋书画，笔墨纸砚，应有尽有。哦？只见还有名人的落款题字。
　　乍一看去，决不会让你有任何□□的联想，更多的却是让人心旷神怡，宠辱皆忘的感觉。带给慕容昭的就是这么个感觉，他心想：也罢，抛开世俗感官，尽情享受。想着，鼻间就闻到一阵清香的茶味。情不自禁叹道：“好茶！”
　　“这位公子是初次来吧？这茶是我们这有名的绿茶。当然我们这不只有清香绿茶，我们还有清醇美酒，清淡菜肴，保你来一回还想来一回。”说话的正是一位妙龄少女。声音甜美清脆，长像清秀丽人，一双大眼，眨吧眨。慕容昭看着有些眼熟，自然问道：“姑娘，我们是否曾经见过？”
　　“公子，您说笑了吧？还是你见过的姑娘太多，分不清？”咯咯地笑着。慕容昭眼神突然变得深沉起来，视线紧盯着她，厉声喝道：“大胆，你这女子...”话没说完，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住。看着这位用着轻蔑语气对他说话的女人，心理着实不爽，好歹他的身份还从没有人敢如此藐视他。但现状又使他不得不忍住！不由怒从心来。转念一想“不知者无罪”可又不想这么放过她，逗逗她也无妨。就摆出了张似摸不透、猜不透的表情。谁知，人家姑娘理也不理睬他，自顾自坐了下来。拿出漂亮的瓷杯，倒了杯绿茶喝了起来。
　　“不错，有胆量”慕容昭心中的怒气被惊喜所取代，想了解这位年纪不大却又有着处事不惊能力的少女，在她对面找了个位子坐下。
　　“你...”慕容昭刚要开口，却被慕容仁的声音打断。原来，慕容仁把那幕看在眼里，心理有些担心慕容昭的性子，到时别说探消息，反掉进人家的圈套里。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做事还是万无一失的好。于是，慕容仁摆脱层层红粉，来到他俩面前。
　　扬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对着他二人说道，说管说，但眼睛始终盯着那姑娘，仿佛要从她的眼里看出什么。木青一开始就感觉有道视线一直盯着她，仿佛背部都要燃烧起来，乍一看，原来是从这个男人身上发出的。看着他的面孔，有一瞬间的闪神，但立马惊觉不妥，“咳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失态。表面是安然无事，脑袋早已闪过几百个想法，心也在扑通地跳着。“这人！不容小肆，静观其变。”
　　慕容仁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似乎把一切看在眼里，又似乎一切都很飘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有他自己知道。“恕在下无理，敢问姑娘芳名？”
　　木青看着他似笑非笑，也依样话糊涂：“敢问公子姓氏？”慕容仁楞了下，还来不及反映，“好一个女子！”心理也不免升起一簇火苗，被挑起的男儿不服输性子燃起。挑了挑眉道：“谈姓氏似乎有些生疏，姑娘若不嫌弃，换我仁，刚那位是昭，我的同胞弟弟。”连带着把慕容昭也一并介绍了，一旁的慕容昭心理却是暗暗祈祷这女子别惹怒了仁倒好，为她捏了把汗。
　　木青低下头，让人看不出此刻她什么表情。当她抬头却是让人想不到的神情：是眼花了吗？不！她的小脸满是为难。可以想见，她很想听话，但又有什么难隐：
　　“俩公子相貌堂堂，唤作如此亲昵的称呼，欠妥了点吧？”
　　“此话怎讲？”
　　“奴家是初次见公子，与情与理，都是不妥！”话语间没有丝毫退缩，一字一句。
　　慕容仁虽不满她的反抗，但也不能摆出架子，“有丝道理，那姑娘的芳名总该透露吧？”
　　“大家都唤我木青。”木青也不是那么的矫揉造作，懂的拿捏分寸，见好就收。边说边轻抿下茶留在嘴唇上的香味。桃红色的唇色，不点即红，好不诱人。慕容仁坐怀不乱，也拿起一旁的瓷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但慕容昭就没那份定力了，看得自己口干舌燥，也不管面前的是茶是酒，“咕噜咕噜”猛灌。慕容仁想阻止都来不及，木青见状，放肆大笑，那声音如黄鹂般悦耳，那般动听。慕容仁盯着木青，眼底再也藏不住的欣赏。“抱歉，舍弟失态了。”
　　“呵，无妨，理解。”哈，比男子还要简洁的话，使得慕容仁对她的欣赏又提高了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