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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国境之北(3) ...

  •   有了姥爷圆满的开始,妈妈陈也女士,分别点亮了大包的数学技能,饼子的音乐技能,饼子作为一个很有个性的选择了二胡。陈也女士觉得,有必要让孩子的家长知道这个事情,饼子和大包的家长就喜悦的接收到了,孩子有特长的好消息。
      至此,三个人的开起了人生第一个兴趣班副本。
      司青在外婆家住了14年,周围喜欢她的小男孩从分她好吃的,到送她情书和巧克力,饼子从瘦瘦小小的小豆丁长成了细骨伶仃大丽花,大包开始进入变声期,不敢多讲话,人也开始慢慢变瘦,变高,所有人都开始变得有点不一样。
      饼子有个好听大名叫做赵丙晨,性别女,她从小到大整个人变化很大,越长越好看,之前牙不太整齐,她妈妈在她换完牙之后,立刻带她去装了牙套,因为那段时间母亲很忙,刚刚戴上的时候牙套就是戴的比较紧的,正常牙套是一点一点的收紧的,戴上之后她痛的晚上睡不着,母亲晚上回来搂着她的时候发现,眼眶下都是湿的。
      她记得她妈妈是这样说的:“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你现在难受一点,好过你以后难过几十年。牙套不止会让你的牙齿变整齐,还能改变你现在有点外突的下颚,修正你的整个下颚线,到时候你会比现在好看100倍,你在长大之后,你就可以拥有更多的可能,你能更事半功倍的做你想做的事情。”
      赵丙晨和司青还有大包他们有点点不一样,她是单亲,她两岁的时候,父母离婚了,和所有离婚的大多数人一样,他们感情破裂,她的父亲在其他人那里找到了爱情,母亲和他的婚姻就成了他通往爱情的路上的绊脚石,狗血的现在电视都不这么拍了。
      母亲是个能及时止损的人,火速找律师拟好离婚协议,孩子归赵岩,跟母亲改姓赵,甚至做好了争夺抚养权的持久战的准备,为了防止爷爷奶奶抢孩子,赵岩把孩子带到了自己父母那边,毕竟,军属大院,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
      母亲还有姥姥、姥爷给了她很多的温暖和爱,还有仗义的司青大哥,她没有觉得自己和别人不同,有个做了几十年优秀军人的姥爷,她不觉得自己因为没有父亲,缺乏父爱之云。
      母亲因为在部队的研究院工作,能分给她的时间真的不是很多,但是母亲从来没有在她的重要时刻缺席过,她的每一次家长会,她第一次上台表演,第一次二胡考级,她被人欺负回家哭的时候,母亲都在,司青带着她和大包一起跟着警卫员跑步学擒拿手,大一点又一起学散打。
      她不彷徨,不害怕,不自卑,她没有长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所以母亲告诉她需要牙套的时候,她完全信任母亲的决定,因为母亲几乎没有强硬给她提过任何要求,懂事之后只要她实在是不愿意的事情,母亲从来不强迫。
      所以,虽然带牙套很痛苦,她也坚持下来,事实就是像妈妈说的那样,她的两腮和下颚线的形状越来越好看,下巴也收了回去,脸上的线条越来越顺,效果堪比整容。饼子的长相属于艳丽张扬的类型,视觉上很具有冲击力。
      好在拉二胡不需要嘴,为了分散注意力,饼子练得很勤,几年准备考8级,数学竞赛也不需要用嘴,最近大包,也准备数学竞赛,两个人忙成狗,一时间司青成了闲人在母亲的放任下,跑去学了架子鼓。
      不知道是谁说的肉酸的话,艺术是相通的,跟饼子比不了,但是总的来说学的还颇有成效,这下子,两个人都被学校的乐团征用为预备演奏者。
      从那之后,司青除了背着画板去音乐室除了画人,又开始折腾架子鼓。
      这个时候,三个人似乎都开始有了比较清晰的成长路线,司青和饼子她们自己和家里的意思都是准备考艺术学院,大包的第一目标则是复旦或者北大,备选是南开,这三所学校的数学专业比较强,但是,大包的语文成绩实在是不怎么争气,一直在及格线徘徊。为了增加自己考中,目标大学的砝码,估计从现在到高中各种竞赛都跑不了了。
      考试那天,刚刚好,大包也要去参加数学学习的夏令营,没有办法去帮饼子陪考,所以陪着饼子去考场的是司青和饼子妈妈,饼子穿了件白色短袖,一条白底黑纹的几何印花及膝裙,嘴唇擦了点口红,她那件衣服的胸口修了一只锦鲤,不用想,衣服肯定是司青买的。
      三人乍一出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安静的候考室立刻骚动起来,开始响起“嗡嗡嗡”的议论声,饼子妈妈赵岩有点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带着司青和饼子坐到了候考室后面,坐下之后,饼子不想被外界过多的干扰,闭上眼睛开始静心养神,前排不时有人好奇的转过头看司青和赵丙晨,平常难得见到美人,何况,还是是三个不一样美法的美人。
      赵岩并不喜欢这这种情况下,女儿因为外表被过多的关注,转头看看闭着眼的饼子,轻轻的一声叹息。饼子睁开眼,眼神询问母亲,赵岩摇了摇头,示意无事,饼子这会儿暂时不想分心,又闭上了眼睛。
      司青现在已经比较适应这种状况了,毕竟,从小到大她得到的关注就没有少过,她自顾自的掏出耳机,示意了一下饼子妈妈,饼子妈妈表示没有意见之后,司青自顾自的带上耳机,开始听BBC得广播,一只手放在饼子收拾,也闭上了眼睛。
      叫到赵丙晨这个名字的时候,饼子条件反射的答了一声:“到!”睁开眼,站起来,拿起大包送的二胡盒子摸了摸,叫号的老师扫了一眼候考室,眼睛又落回她身上。
      饼子的考试排的比较靠后,这会儿候考室的人已经不多了,监考的老师,监考了一天,没想到快结束了能遇见看见一个外表出色的考生,心情一下明亮起来,暗暗希祈不要是金玉其外,考试能顺利通过。
      饼子有条不紊的跟着,司青也在饼子站起来的时候,拿下耳机,目送饼子跟着监考老师去了教室,几个考生里面,饼子长相最出众,和其他人一样,全部老师被惊艳了,不由自主的把更多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考试很顺利,饼子发现一起考试里面有个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也二胡拉的很好。考完之后两个人聊了聊,觉得还挺投合得来,就交换了联系方式。
      考试之后没有多久,饼子有天跟她妈说,准备捡起之前不练的钢琴,赵岩看了看最近孩子的成绩,没有什么变化,把学钢琴的难度加上她现在在练的二胡,两者同时进行的困难程度进行强调了一遍,孩子还是两眼亮晶晶的表示没有问题之后,同意了。
      如果要是赵岩多花点时间,就会发现,从8级考完之后,孩子就发生了一些变化,时不时的拿着手机吃吃的笑,突然捡起了放弃了不短时间的钢琴,钢琴练得比二胡勤,主动参加了好几次乐队合奏。
      最开始发现不对劲的是司青,拉《苏南小曲》的时候错了4个音,这是一个6级的曲目,这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后面拉7级的《湘江乐》又漏了好几个拍子。司青听不下去了,等饼子拉完之后,她试探的问她:“你刚刚那首是不是漏拍子了?”
      饼子面色就变了,神情不大自然的回答:“刚刚手上汗水有点多,弦没有拉稳。”
      司青有点凝重的看着她的黑眼圈说:“我觉得你最近不怎么在状态,怎么又开始练钢琴了,你这样强度会不会太大,身体能吃的消吗?”
      饼子被司青看得有点慌张的挪开眼,回答说:“我没有什么问题啊,你不是一样,又画画又是打鼓,不也没有什么事儿吗?”
      司青还是觉得不太对,之前那么久,都没有听说她对钢琴有过兴趣,有次还听她说,弹钢琴的人太多了,感觉他们考级跟上刑一样,淘汰率太高了。
      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忧心忡忡的回到家,晚上吃完饭和妈妈聊天说起饼子的反常,妈妈陈也听完一顿,有点不太确定的问她:“赵丙晨是不是在谈恋爱?”
      司青想都没有想回答:“怎么可能,我俩最近的兴趣班都在一层楼,都快成连体婴了,我不可能察觉不到她和哪个男的在一起啊。”
      陈也一听,表情也有点严肃起来,因为她所知道的赵丙晨说一个非常乖得孩子,如果真是和同龄的孩子有点慕少艾的情怀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她和自己的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基本像这种情绪,她不和自己的发小讲,那么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的就是她爱慕的对象,她们都不是那种会强烈干涉孩子这种正常情绪。
      孩子才14、5岁,对方要是有什么心怀叵测,她们是很难看出来的,陈也慎重的说:“你这样,你最近找一下时间,好好的和她聊,我有点担心,她的对象可能有什么隐情,以至于她还不太能对周围信任的人坦诚,你可以好好跟她说,短时间应该还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是,要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你没有办法判断和解决,你一定要和爸爸妈妈讲。”
      司青有点心不在焉的点头,发了个信息给饼子:“周六上完兴趣班之后,我们去万达吃泰国菜吧,怎么样?”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她才收到饼子的回复:“周六啊,下午我有点事儿啊,咋们周天去吧,行不行?”
      司青皱起眉头回复她:“那周天中午吧,我上午去练拳。”
      过了大概有10分钟,饼子给她回复了一个字:“嗯。”
      司青靠到抱枕上,脑子里过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情,突然闪过点什么东西,消失的太快,她没有来的及抓住。她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拿着拳套去院子里打沙袋了。
      周六兴趣班下课之后,司青站在楼梯口看着音乐教室的门口,不一会儿音乐教室的门也开了,司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收回躲了一下,她透过教室的玻璃,看见饼子,非常开心的在给谁打电话,隔得有点距离,她听不太清她在说什么,只听见最后一句:“那我们一会儿在宝龙3号门的鹿角巷碰面吧。”
      饼子下楼之后,司青也打了个车跟着,在车上司青的脑子里也乱七八糟的,有好几次她都想让司机师傅掉头回家。
      到了宝龙之后,司青发现自己到早了,她跑去鹿角巷对面的卖快餐的M叔叔店里面找了个可以看见鹿角巷全貌的位置,点了一杯麦旋风,换了平时,她根本吃不了这种甜得发腻的东西,这会儿她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嘴里是什么味道,全神贯注的看着鹿角巷的动静,很快她就看见饼子从三号门进来去了鹿角巷。
      她赶紧偏过头,一激动咽了口嘴里的冰激凌,噎的自己先翻了个白眼,接着就感觉一股冰凉直冲的她天灵盖都快跳起来了。
      她放下手里的冰淇淋,看饼子点了到柜台点了单,然后回到位置,不一会儿,店员端着两杯奶茶放到了她坐的那张桌子。
      司青有点忐忑,开始控制不住的轻轻抖脚,她开始回想起头两天,妈妈说的话,要是个居心不良的坏人,她要怎么带走饼子,一会儿又想,要是进来一个猥琐的中年油腻男,坐到饼子对面怎么办?那画面简直让人汗毛都立起来,如果是一个对未成年少女不轨的壮年男子,要带走饼子咋整,要是她打不过,嗯……打不过就报警,反正周围没有什么人烟稀少的地方,司青还在没完没了的发散。
      一个不留神,饼子对面就坐了一个人,她定睛一看,有点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等等,还是个女的,怎么是个女的,短头发,头发有点挡住她的眼睛,她隔得太远看不清,嘴唇薄,鼻梁细高。饼子正在说话,短头发那个不时地珉起嘴唇笑的点点头,饼子的眼睛一闪一闪的,脸上还有点红晕,看着还挺羞涩,我屮艸芔茻,你对着个女的羞涩个毛线啊。
      司青看了这么一会儿,觉得有点无聊,刚才的下上八下全都是浮云,都是泡沫。站起身,拿起桌上全部化成奶油的冰淇淋,又开始矫情回来了,看着这杯东西有点犯恶心,赶紧丢进了垃圾桶,拿纸巾擦了擦手,打车回家。

  •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没有说完,还有一章,过去的事情差不多就交代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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