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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对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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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和纪德所处的位置莫约是洋房二楼的舞厅，在一个世纪以前，那里是穿着巴洛克式蛋糕裙的贵妇人的乐园。而在此刻，彩色琉璃窗下黑色磁带播放的却不是抒情的宫廷乐曲，或者说，在织田作的银色手/枪落地的刹那，战歌戛然而止，万事万物间存在的微小杂音均泯灭于大理石地板与栋梁之间。
“你在说什么，作之助？”，纪德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正如你所听到的那样，”，织田作伸直拳头，“用猜拳堂堂正正地决一胜负吧。”
织田作是认真的，虽然他的话听上去极其荒诞，像是愚人节的玩笑，但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所以不管是织田作和纪德都没有笑出来。
“你将我等神圣的决斗当做什么？”，怒火在纪德眼中燃烧，一心向死的灰色幽灵染上了人间烟火。
“你选择决斗的地点，那么我就有权利选择决斗的方式，现在，我不接受除猜拳以外任何形式的决斗。”
“非要这么做吗？”，纪德眼中的火焰渐渐熄灭，仿佛浇了一桶冰水般趋于平静。
“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你想要解脱，而我想要的不过是让自己最后的旅程变得有趣。”
“为了有趣吗？”，纪德的嘴唇动了动，“我回应你的祈愿，接受你的提案。”
这时候通向战场的唯一入口处传来脚步声，缓步走来的银发少年察觉到有人，随即举起一只手。
“时间不凑巧，正赶上下班高峰期，害得阿银在单行道上逆行了三次，被监控拍下来的话阿银要被吊销驾照了吧？——哦对了，阿银我根本没有驾照。喂，织田作大叔，还没开始吧？”
“银？！”，织田作一反常态地瞪大双眼。
“哟，”，银散漫地问了好。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织田作问。
“那个，阿银我只是说不拦你，没说不会跟过来吧，”，银睁着死鱼眼说，“安心啦，织田作大叔，我们偷跑出来的，上边没人知道。”
“就是没人知道才很危险啊！快离开这里，银，在森先生发现以前，”，织田作之助看了眼芥川，“银也就算了，芥川你怎么也陪着他胡闹，你们这么做会让太宰很头疼的。”
“那个，织田先生，您说反了吧？【芥川也就算了，银你怎么也陪着他胡闹】正确顺序怎么想都应该是这样才对吧？”，银反驳。
“无所谓了，你们快走吧，这里马上就会变成战场。”
“才不要！这种情况怎么看都只能关门放芥川了吧！”
如果现在把他打飞的话，连带自己也会遭殃。想到手上的枷锁，芥川抬起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纪德：“你身边的小哥可是一脸想要把你糊到墙上去的表情啊。”
“哈哈哈不会的不会的！”银，甩了甩手上的镣铐，“芥川君和阿银现在可是一个整体呢，谁也离不开谁的那种哦。”
纪德：“好么？这种话说出来很容易让人误解。”
“那是因为你是满脑子黄色废料的MADAO啊！正常人哪里会想到什么色色的事情上去，对吧芥川君？”，银亲昵地搂住芥川的肩膀。
“闭嘴！”，芥川沉声道。
“银，你真的有好好开导他吗？我怎么感觉他比昨天更暴躁了？”，织田作感觉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有的吧，”，银想了想，“阿银我也就是说【要是把他们都宰了太宰先生就会认同你】这样的吧？”
“为什么要把同伴也一起宰掉啊？！”，纪德吐槽。
银看向织田作：“这样不行啊织田作大叔，你看你对面那个中二病军人也比你会吐槽呢。”
“虽然我也很想插几句，但是总觉得有些话要是说出来我的人设就会崩掉，”，织田作说。
“所以，为了大叔您的人设，你们快点动手啊！”，银鼓动。
纪德：“你这算是怂恿犯罪，小哥。”
银作嫌弃状：“你自己明明也是满脸的期待，幽灵大叔。阿银我最讨厌这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大人了。”
“来吧！织田作！”，纪德伸出拳头，他觉得要是再让银说下去，就不是人设崩掉，而会变成晚节不保的问题了。
“完全不知道纪德怎么想的，那就随便出一个，出拳头吧。
哦织田，我知道你要出拳头，我会出布。
什么你要出布，那我出剪刀。
可恶，被看穿了吗，果然还是要出拳头。
切，布。
剪刀！
拳头！
布！
剪刀！”
“银，你在嘀咕什么？”，织田作即将出手的动作僵在半空。
银打了个哈哈：“啊啊，阿银我当然是试图加入你们的心理博弈啦——什么你居然出剪刀，拳头！”
织田作忍不住打断：“不要睁着死鱼眼说这种羞耻的话啊，银！其实相似的异能力碰撞时会产生反效应，也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异能力都会失效，你所说的那种心理博弈，不会存在的。”
银：“什么嘛？也就是说阿银我看不到你们中一人因为异能力使用过度累到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了吗？岂可修！阿银我可是为了看这个场面才特意跟过来的！”
织田作：“让你失望了，很抱歉，快带着芥川君回去吧，就当做没来过这里。”
“好不容易说服了芥川君，阿银我连爆米花都准备好了……”，银说，“但是，既然阿银我来了，就没有白跑一趟的道理，织田作大叔，让阿银给你们做裁判吧！那个，射击也务必交给阿银来做。”
“就不能听我的话好好回去吗？”，织田作有些伤脑筋，“下边的场景可不是给未成年看的。”
“未成年也无所谓吧，阿银我都加入港口黑手党了，织田作大叔您再这么说可太迟了。”
织田作：“好吧，我没意见，但是看完了就要乖乖回家，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不要让森先生捉到把柄——最后这条做起来会很难，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哦太好了！可以留下来看戏了，这块瓷砖看上去不错，就坐在这里吧芥川君？”，银拾起织田作和纪德丢在地上的枪，随便挑了一把丢给芥川，“拿着这个，那个……马上幽灵大叔输了就打他小OO，织田作大叔输了就当是沙子进了眼睛——很容易理解吧？”
“这是徇私舞弊吧？！”，纪德说。
“啊，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起来了，很抱歉，”，银鞠了一躬，“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直接开始决斗？三，二——”
纪德：“等等，我还没同意！”
“一，”，银面无表情地说，“织田作大叔出布，幽灵大叔弃权，织田作大叔胜出！动手吧，芥川君。”
纪德：“……这里可以起诉裁判吗？”
“可以，但是起诉裁判的话阿银我会把这把刀捅进起诉者的菊O里，”，银将腰侧的长刀抱入怀中。
纪德：“也就是说你们根本不打算公平决斗吧？！”
银事不关己地目光上移。
纪德：“喂！不要装作没有听到啊！”
芥川举起枪对准纪德，扣下扳机。子弹打中了纪德的肺部，纪德咳出一口鲜血。
“为什么射向小OO的子弹会打中肺啊？”，银痛心疾首。
“因为在下一开始就没有瞄准那个部位，”，芥川移开了视线。
“反正你只是为自己的准头差找借口吧？啊？芥川君？嘛，算了，好歹没有脱靶，”，银叹了口气，“好的，下一轮。三，二——”
纪德打断了银的话：“慢着！”
“啊？你想做什么啊幽灵大叔？”，银不耐烦地抓了抓杂乱的碎发，“阿银数到一你还没有出手依旧判你弃权哦！一！”
织田作出了布，纪德伸出两根手指。
“嗯……这是什么？”，银的目光飘忽，“一二，嗯……一二三四五，幽灵大叔是伸出了五根手指对吧？”
“是两根，这是剪刀，我赢了！”，纪德说。
“喂喂，是五根吧，这是五根吧？在座的各位都能看出这是五吧？幽灵大叔明显出的是布吧？”，银问身边的芥川。
芥川别过脸去：“这种问题在下不想回答。”
织田作轻咳了几声：“银，这局是我输了。”
“那好吧，既然织田作大叔都这么说了，”，银散漫地喊了一句，“芥川君——”
芥川对着织田作射出一枚子弹。
“那个，脱靶了啊，芥川君的准头有待磨练，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下一轮，”，银说。
“什么叫那就算了啊！这个老千出的太明显了吧？”，纪德说。
“哈？幽灵大叔你是老妈子吗，这么一点点小事都要斤斤计较，阿银我说算了就是算了，再叽叽歪歪阿银就把刀捅进你菊O里啊！”，银耸了耸肩，大声说，“好的，下一轮！三，二，一。”
银顿了顿：“织田作大叔出布——大叔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出布啊？幽灵大叔也出布。那就是平局了，没有胜出者呢，怎么办呢？”，银做思考状，突然一拍右手，“哦！那就一人吃一枪吧！芥川君！”
两枚子弹，分别射向纪德和织田作，目标为纪德的子弹贯穿了纪德的右手腕，而向着织田作的子弹堪堪擦破了织田作的手肘。
银面无表情地宣判：“好的，下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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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
为啥我写完这章觉得纪德挺惨的呢......
阿银表示：在我面前，没有人的人设能不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