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楼》岩上

6、名箫伴亲

　　西华院内有棵参天大树，晨露顺着叶子滴落，在晨光中闪着七彩的颜色。朦胧的轻雾中，一切都显得格外淡雅。
　　门猛的被推开，惊起了憩息在院内的鸟群。
　　两名女子冲着进来，迅速关好了门，连连喘着粗气。
　　“惊……惊鸿，我们……我们还活着吗？”
　　“目前是。”
　　几分钟后，两人总算是平静了下来。相对作在椅上喝茶。
　　“颜玉，我们出去玩玩怎么样？”
　　“等到娘的蜥蜴死吗？”
　　“是的！”惊鸿脸上闪着邪光，眼神满是杀气。
　　颜玉看了看惊鸿，再想了想今天早上到娘房内请安的事，本来是去跟娘请安，却不料娘的床上突然冒出一绿不溜秋粘不啦叽的生物，最可怕的是它笑得跟娘一样……不仅这样，他还跟娘一样过来亲了亲惊鸿和颜玉。
　　从那刻起，早上便全乱了。
　　挂上“休假中”样的牌子，便踏上了洛阳之行。逃一般的神速。
　　踏上洛阳城地已是四天后的清晨了。洛阳的清晨千娇百媚，微风轻拂，杨柳多姿，两人行与洛阳城内，满心欢喜。
　　第一天很快便要过去了。
　　京城洛阳在晚霞降下的时刻也是不回沉寂的，三五成群的人随意结伴穿行于巷道之中，小贩的吆喝声也在巷中回还。
　　此时的两人，已洗去彩妆，换上了男装，且算是女人的自尊吧。既是来了洛阳，自是得去那京城第一青楼——天羽神侍一睹娇颜风采。
　　两人唰唰的走向传说中的天羽神侍。
　　“爹，等我把娘找到了再把我卖掉好吗？”
　　许是犯了职业病吧，两人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
　　寻声望去，一个约七八岁的小女孩，仰着脏脏的小脸，倔强的求着一个略显沧桑的中年男子。
　　那个男子欲言又止，最终甩下小女孩，径自离开了。
　　颜玉凡心一动，好奇大于了理智，跑到小女孩面前兴奋的说：“我们来帮你找妈妈吧？”
　　那小女孩抬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惊鸿，有些怀疑的说：“你们是谁？”
　　这话问得颜玉开始后悔答起这事。干笑了几声，道：“仙人。”
　　惊鸿望着不远处的两人，摇了摇头，走到颜玉身后拍了拍她，说：“看这孩子，绝非官宦之家的后人，契约金她是拿不出来的。”
　　这话说得颜玉是立马收回了手。弯腰说：“仙人有事，要先走了。”
　　便打开扇子，摇晃着往反方向走了。
　　“仙人大哥哥，请帮我找妈妈。”那小女孩竟追了上来，满眼的期待。
　　“可是没有钱，仙人会消失的。”惊鸿满脸微笑。
　　“我有钱，有一大堆钱。”那小女孩说的很认真。
　　这话说得惊颜二人顿时眼放金光，满脸红光。
　　接下这事的第二天，便弄清楚了真相。
　　“那孩子的娘，在两个月前就撒手西去了。”
　　“……？”
　　“可她，偏说我在骗她，硬是要找到她娘。”
　　“……原来如此。”
　　自从与那孩子的爹说了一次话后，这两人就没再多说什么话了。
　　特意选了一个很舒服的天，带着小女孩去了一个地方。
　　暮霭沉沉，杨柳在暮色中，显得尤其静寂，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墓冢，惊鸿说：“找到你的妈妈了。”
　　“在哪？”小女孩兴奋的顺着她指的方向跑去，跑到墓前停了下来，楞了好一会儿，猛的转头往回跑。“那里没有娘，根本没有娘。”一直一直重复这样的话。
　　“你的娘就在那个地方。”
　　“骗人！骗人！！大家都在骗人！！！”
　　“……你的娘确实已经去世了，她现在劬劳另一个地方。明白吗？”
　　“去世了？”
　　“是的。”
　　“不与我生活在洛阳了？”
　　“是的。”
　　“娘在那个小土堆里？”
　　“是的。”
　　小女孩走到坟前，颤抖着把头越低越沉。最终一跪下就哇的哭了出来。很久很久。
　　事情过去了好几天了。惊鸿颜于字那天起再也没提及此事。
　　洛阳城有名的地方几乎被两个晃遍了。想着新也散够了，不如再回那杭州。想到此，便收拾了行装，准备回程。
　　走到城中心，两人一眼便认出人群中穿行的那个瘦小背影。
　　她俨然也认出来了，便很快的跑了过来。
　　“大哥哥，这是我的钱。”说着便双手捧出一大袋东西。
　　“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大哥哥吗？”
　　看着已换回女装的两人，小女孩不好意思的笑了。那个笑容很甜。
　　“我拼命拼命找两位姐姐，是想谢谢你们帮我找到娘。还有，爹帮我换了身衣服，说他养不起我了，要把我拿去换钱。”
　　“……你叫什么名字？”
　　“书情。”
　　“书情吗？”
　　两人上了回去了马车。打开钱袋，里面全是些零碎的小玩意，两人相视一笑。马车开始动了起来，身后传来了婉转的箫声。
　　“书情吹得一手好箫呢！”惊鸿回望一眼，挥了挥手。
　　“是那孩子，就没有问题了吧。”颜玉从袋中挑出一个珠子，饶有趣味的看着。
　　车子渐行渐远，消失于洛阳的夕阳中。
　　月黑风高，夜风吹得人不禁有些寒冷。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想要好好睡一觉，推开门，看到了，一脸慈爱的娘。
　　“娘……”
　　话还没说完，凉嗖嗖的一稠状物软趴趴的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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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刻起，整个晚上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