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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侍奉 ...

  •   而早朝上各大臣吵嚷过后,局面一直僵持着,皇位继承者,西北叛乱,以及今日新上奏的南部月山各族矛盾,虽是边境小族但民为邦本,本固邦宁。
      天子不仁,不保四海。
      作为一国之君不能不管,大臣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叫他们拿出点意见他们倒好,主意没出先吵个鸡飞狗跳。
      凌斌被气得半死不停地咳喘,自从他病倒后就不似从前般杀伐果断,平日里轻而易举能解决的事现在只能靠吵架来解决,这让凌斌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作为凌墨文一党的当朝太尉吴邑适时提出让兵部发兵西北,凡大事皆起于小事,小事不论,大事又将不可救,社稷倾危,莫不由此。
      吴邑与凌墨文的关系匪浅,吴邑不仅是当朝太尉,更是凌墨文的岳丈。当初将女儿嫁给他也是看他沉稳、果断,对女儿情深义重,想必将来大有作为。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女儿也应当鼎力支持,助他登上皇位。
      经过一番商议任命沈韬为车骑将军统领十万军队前往西北驻守,即日启程。沈韬自是欣然接受带兵,只是这皇城里除了陛下亲自掌管的十万禁军,其他军队均分散在了各地方驻守他这一走就带走皇城将近一半的将士,若是有什么突变要调动地方军队时间上怕是有太大的限制,这其中弯弯绕绕他也没来得及想太多。
      十来天后程长靖带着一队人马赶到洛京,驻扎在了皇城外十里处的一座荒岭,荒岭上长满了灌木很适合隐蔽,统领的帐篷就扎在了树林里,深怕锦王有所察觉。帐篷里早已得到探子通报赶来的程天宇正坐在程长靖、李宗林与董大辉对面,商议着何时进城。
      程长靖道:“天宇哥,爹和李大人那边怎么样了,秦王殿下意下如何?宫里近况如何了?”
      程天宇这几日干跑腿的活忙的脚不粘地喝了口水道:“别着急我慢慢跟你说,宫里的形势不太好,陛下病危,西北有达玛族流匪作乱霍乱百姓,陛下已派兵出征调走了皇城大半将士。锦王已把控禁卫军又步步紧逼,昨日秦王殿下派人来道陛下恐怕时日无多了,要尽快进京才行。”
      大家听了都疑惑流匪为什么要调动大半军队,锦王也太大胆了把控禁卫军?他这是要孤注一掷的赌一把。
      李宗林道:“把控禁卫军倒说的过去,可区区流匪却要调动大半军队却是想不通······”
      程天宇道:“你想,自陛下登基百姓安居乐业何时出现过大批流匪扰民事件,为什么偏偏在陛下垂危之际发生这种事?”
      “那必定是有人想乘陛下病危国中无人主事之际生事叛乱,陛下此时派兵出征为国为民但调走大半军队对秦王来说是很不利的,对于锦王来说就少一分威胁,只要禁卫军拥护锦王双方势必会有一场对弈,到时候敌军乘乱入侵不仅边关战乱,关内又生事端百姓又将不得安宁。这达玛族安的是什么心事,乘火打劫吗?”
      程长靖一边分析一边愤愤地道。
      众人听完都道原来是这样,那等蛮夷小族竟敢觊觎我大周疆土,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董大辉气愤道:“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得逞,待新皇登基看我不去打断他们狗腿!”
      程天宇道:“董大哥说的是,不过昨日早朝后殿下还说,陛下会在明日宣布退位择新皇继承皇位,为以防万一殿下吩咐将军如果将士们到了洛京就立刻进城。”
      程长靖道:“嗯,这里离皇城大概有十里路程,现在进城恐怕会惊动城中百姓,不如我们先休息到了子时我们再出发进城,早朝时应该能赶到城中。”
      李宗林道:“那我们要不要先派人知会将军?”
      闻言程天宇道:“要不我再回去通知将军?”
      “不,天宇哥你别跑了这几天你肯定是累了,再说了你这样频繁出入皇城再被人盯上就麻烦了,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去。”
      程长靖打断他道。
      “等等还有我。”李宗林笑着接道。
      “······”
      程长靖无语:这人看着风雅韵致怎么跟赖皮狗似的走哪跟哪,算了,随他吧!
      二人骑上马一路奔驰,挥洒着马鞭伴着马蹄溅起的扬尘渐渐走远,路边盛开的野花他们没有时间去欣赏,被风吹落的花瓣肆意飘落在少年的发梢肩头,此时无暇顾及其他只一路向皇城奔去。
      到了城中驿馆这里来了不少的地方官员程长靖他们见到了他爹和李大人,又向他爹交代了将士们都已准备好子时进城。
      程应州不多说什么叫一起来京的家仆赶来马车,几人上车向城南三里处一座寺庙驶去,下了马车程长靖看见一座庄严肃穆,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参拜的宫殿,此处正是大周的皇家寺院——法安寺。
      寺外一名扫地小僧正在挥舞着扫把,似在清扫落叶又似在表演一门出尘飘逸的武功,动作潇洒利落,落叶被他扑腾的漫天飞舞让人看了不由的想问:你到底是在扫地还是干嘛?脚下的石板路是个人也让你折腾哭······
      那小僧见来人停下动作双手合十微微低头道:“阿弥托佛。”
      众人都回道:“阿弥托佛。”
      这小僧在护国寺扫地程应州来见秦王时见过几次都是他引荐的,便道:“小师傅不知秦王殿下可在?”
      小僧道:“几位施主请随我来。”
      众人跟随小僧的带领越过香火旺盛塑着金身佛像的大殿,来到□□一间朴素的禅房。房里的檀香淡雅,凝气安神,凌再平正盘腿打坐在蒲团上摆弄手中的棋子,对面坐着一位年轻的僧人眉清目秀眼神清澈,虽身着僧袍却给人一种出尘脱俗的气质。
      程长靖与李宗林愣愣的看向僧人,惊觉寺中竟有如此人物。
      许是被看的尴尬庄禅机道:“阿弥托佛,小僧有礼。”
      一声温和的问候把他们拉回神来:“有礼,参见秦王殿下。”
      “不必多礼,坐吧。”凌再平道。
      程应州出于警惕疑惑问道:“不知这位小师傅是?”
      凌再平道:“这位是本寺住持禧藏大师之徒庄禅机,禅机师傅佛法了得,本王有疑惑不解的时候多亏了有禅机师傅以佛法解惑,只是大师平日坐禅参佛深居简出将军未曾见过,放心吧。”
      庄禅机化解眼前的尴尬道:“殿下过誉了,小僧为诸位煮茶喝吧。”
      程应州释怀道:“哦,原来如此,人已带到明日早朝时便会进城不知殿下打算如何?”
      “明日先按兵不动守在宫外,若是有什么变故再做打算。”凌再平道。
      “······”
      几个人经过一番商议后就回到驿站各自部署好一切。
      而凌墨文这会也没闲着,正在与他的拥护者谋划着明日至关重要的一局。
      第二天华霜殿里百官奏完折子,凌斌向王玉德挥手示意道:“朕有些累了。”
      王玉德知晓圣意道:“陛下身体不适稍作休息,还请各位大人殿外等候,秦王殿下留下侍奉。”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都不能再淡定了,纷纷低头议论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像是猜到什么一样,陛下有三个儿子为何单独留下秦王?
      凌墨文仍镇定道:“父皇,儿臣愿意留下侍奉。”
      纯真的辰王凌风逸是真的悲痛道:“儿臣也愿意留下侍奉。”
      龙榻上的凌斌露出一抹怜爱的微笑随即消逝道:“都退下吧。”
      凌墨文对于陛下的做法有些愤怒,道:“父皇,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吗?还是说我们有什么不得父皇欢心的地方吗?”
      凌风逸不知事故道:“是啊,父皇我们也是您的儿子啊。”
      凌斌被气得喘不上气,咳了几声道:“王玉德·······咳······咳······”
      王玉德不敢冒犯道:“锦王,辰王,二位您看陛下这身体不亦动怒······还是到殿外稍等片刻?”
      此时的凌墨文也顾不得冒犯不冒犯了,但那人又是自己的父皇只得愤然离去,与辰王退出殿外守候。经过凌再平面前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阴骘,凌再平淡定地回敬,心里却道:他们兄弟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剑拔弩张了?他们也一起为大周做过很多事,这样的对峙还要持续多久,怎么样才能修复他们的关系?
      回过神来现在不是感怀的时候,收拾好心情凌再平道:“父皇儿臣给您倒茶。”
      作为在宫里伺候了十几年的人王玉德对凌斌倒是忠心,察言观色的本事相当老练,默默示意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退下后自己轻掩宫门退出守在门口。
      龙榻上凌斌病弱枯槁,双眼深陷眼窝,今日像是回光返照脸上有了些精神泛了些容光,他伸出手声如磐钟道:“珂儿,到朕身边来。”
      凌珂是凌再平幼时凌斌给他取的名,意为璞玉如雪,凌冬不雕,终刚强兮不可凌。
      自凌再平行冠礼取字后就没有被他父皇这样叫过乳名,闻言自是一愣,默默的走到龙榻前半跪下轻声道:“父皇,儿臣在。”
      凌斌缓缓道:“珂儿父皇老了,很多事情都做不好了,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往后你要替朕好好的守住这大周的江山,我会在天上看着。自朕登基没有一天敢松懈懒怠过,虽不敢居功自傲政绩卓越,但始终勤政爱民,不说国家治理的如何繁盛,十几年来百姓也是安居乐业,你若是敢偷懒我定会回来找你小子算账,听到没有?”
      凌再平认真地听着,父皇的话说的那么明显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懂呢?不禁悲由心生眼底泛起一股酸痛道:“是,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所托守护好大周江山,让国家更加繁盛,黎明百姓安居乐业,兴国安邦,他国不敢来犯,四海八方来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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