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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壹 狐狸 ...

  • 作者有话要说:  手很痛
    见到一如既往的“你写得倒是能看,但废话真多啊”。
    就想起那句“只要你没了左腿右腿,就一定能成为伟大的足球脚!”
    话说打篮球的猛人叫篮球手,那踢足球的猛人当然就是足球脚……
    胡搅蛮缠。
    Dance like no one‘s watching.
    但其实,从今起,这watching的……
    啥也不说了
    你就看吧……
    十年……
  •   1st fox story
      逃出动物园,又再吃了一顿饭。午饭。
      到达二表哥住所以后,都贻甲偷偷问田赢:“这路上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裹紧在被窝里的田赢同学摇头。
      都贻甲给他掖掖被角,更加神秘兮兮的凑近了说:“你吸了烟以后,觉得我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田同学很色狼的从被窝里伸出手抚了都贻甲白嫩脆生(这桃子么这)的脸颊一把,“东方兄,你越发女相了~~”
      “你这装病骗取同情的败类!就一个人听夜鬼哭吧!”对不起现在还是中午……
      为了探询李一林这人还是不是原来那个“人”,更为了求证自己以及全家的种族问题,都贻甲还是去了隔壁工作室和李一林打地铺。
      “我们的野营包还没真枪实剑的用过一次呢,便宜你小子了。”走到门口只见李一林撅着屁股在房间正中捣鼓一个双人帐篷。
      “现在才中午……”你才明白?
      “但是我已经没法再忍了~~~~”二表哥你干嘛?!
      都贻甲被扑倒在帐篷里面的气垫床上。
      “现在不是能无忧无虑的玩摔跤小游戏的年纪了啊,娘娘腔!嗷!我的胳膊给你弄脱臼了!”
      “还敢说我娘娘腔?”
      好吧你们两个都很纯情……

      ……
      帐篷里两双竞比高翘着的二郎腿晃啊晃。
      “不过我小时候还真是和雅雅经常玩帐篷野营的游戏,一条被子并排横盖着,另一条一起顶头上。”刺探一。
      “你还教你哥哥我玩咧。腿上还可以打牌……说真的,你干嘛不教二林?”回答正确。不过丫你还——这难道就叫传说中的反击?
      “他长太黑了!一林啊,这么大中午的睡帐篷里,真的辜负了白白的好天光啊!”
      “有什么大不了,我拉——”
      “他母亲的好高级啊!还有透光天窗!你哪儿抽的奖!!这等好事我这种人间天使怎么遇不上啊!”
      “虽然有暖气,但是凌晨有一段儿会很冷——烧锅炉的太偷懒!”
      “那田赢怎么办。”
      “给他调了电热毯高温……”
      “小时候你一睡电热毯嘴唇就起泡哦,好好笑。”刺探二。
      “起泡的是黑鬼二林,不是我!”敲脑壳,都贻甲躲了一下,给敲到眉心。

      “嗷!你还想把我这儿弄出问题第三次吗?”刺探三。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心眼的还敢说我娘娘腔,这么记仇。”胆敢打太极?
      “那你说说你都把我弄出来过什么问题,我就原谅你。”继续刺探三。
      “你三岁的时候,我把你偷偷绑到自行车后座,想带你出去玩。结果从下街骑到上街的时候遇上阿懒,她问我,小呖呖呢?我一回头,连人带后座都不见了!”
      “结果发现我和自行车座还栓一起,在中街路边的沟里……”
      “八针啊,活生生的八针啊!为了给我留下教训,全体家长勒令我参观了手术全程。从此以后再不敢带你玩危险游戏了……”一林扼腕。

      ……
      “啊,我没带你玩那个?真对不起。”当年的白脸儿孩子王深刻忏悔。
      “我也就是因此没有养成足够点炮仗的胆子……整个小学五年都被女生笑……这都是因为你啊啊啊啊啊啊,小白脸一林!”
      “你才娘,你比我矮!”有基因优势的表哥发言。
      “谁小时候脸跟抹了白面似的,到现在奔三的人了胡子都不长?”都贻甲似乎忘了自己在谨慎的刺探了……
      “你从十岁起妄图用‘天天刮’来拔出苗来,到现在还不是一根没有,哈哈,哈哈,哈哈……”
      “嗷呜——”翻身压倒二表哥!咦,帐篷顶咋回事,掉了。
      整个帐篷像花苞一样的绽放了。
      “你们在干什么?”田赢立在门边,手拿牙刷。“我饿了。”
      呼……

      仨大老爷们居然晚饭后没事做,沿马路溜达到十几点。
      “都贻甲,”田赢怨气冲天,“你害得我几十个小时没有碰过我心爱的basketball了……”
      “火车上你抓柚子不是挺爽的吗,还一只手俩。”如前文,自己不做任何“贴身运动”而害得田赢同学也做不了他心爱擅长的“贴身运动”的都贻甲毫无负罪感。
      大学连续选修四次太极拳才过了的二表哥在一旁边看天边打口哨。
      “你啥时候学会打口哨的?”
      “你打口哨还是因为我不教你你才死命自学的忘啦?”
      哎呀,好像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让我到这附近的什么篮球场过过瘾吧……”田赢仿佛是在对天空许愿。
      “不好意思,这里的人民都要睡了。我们回啊。”
      “二表哥?”都贻甲套近乎。
      “干嘛?”
      “今天动物园那俩女的,哪个是我嫂子?你也知道,姑姑姑父年纪大了……”
      “都不是。”
      “呃?”俩客人同时心想,你丫还有第三个?!

      折返的路上,李一林给田赢小盆友和都贻甲小盆友讲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古城动物园狐狸暴走记。
      话说有个夏天,的某天,抠门世家的李一林心血来潮,买了张票去动物园。
      大清早的别地儿都没去,却七拐八拐的串进了狐狸馆。
      正巧打扫狐狸窝的美女A和美女B交班,阴差阳错的把狐狸笼的门没有关上。
      有这么一只出来乍到、性情暴躁、偏偏又聪明绝顶的顽皮公狐就蹿出笼子去了。
      美女A此时正在前往公园厕所的路上。
      美女B此时正在随着耳机里摇滚的巨响,挥动着扫把。
      据说当美女A拽着美女B,拨开层层人海进入圆心的时候(大清早古城起来的人不多看热闹的人倒还挺多的哈),看到的是一人一狐僵直在地。
      人也不知道是给咬得还是给吓得,瘫了。
      狐也不知道它那牙是给腿骨卡住了还是给运动裤缠住了,咬住李一林同志大腿骨的这口就没法松了。

      后来他们双双进了医院,即使分开了两者的接口,但在领导的密切关注下,还是在一个机密病房并排共度了一周。
      李一林在这一周里持续昏迷,无数次濒危。
      狐狸的这七天也是一样的。
      但结果不同,七天后李一林恢复健康活蹦乱跳;这狐狸不仅再也没救回来,死的同时满口的牙居然都掉了。
      事出诡异,对于动物园新引进北极狐的死,没人追究李一林的责任。
      反而在他昏迷的这一周,动物园全体员工尤其是那狐狸俩奶妈——美女AB,来过这机密探望过n次,慢慢的重心从狐狸就转移到了人身上。
      于是乎李一林与整个动物园都结下了不解之缘。
      甚至可以买票不用身份证。

      “所以,这就是重点。”都贻甲总结,“你的身份证呢?”
      “动物园说上头要拿去给我办个啥,先拿走了。本来也想招待你们去博物馆的啊,但是那里的人不是不认识我么。”
      你随便借一个动物园员工的不就行了!
      但是,李一林的死心眼,和都贻甲的同一特性是同气连枝的。

      对于李一林会在“诡异晦气烟雾”中幻化出狐形此事,都贻甲没再跟田赢讨论,免得横生枝节;也没告诉李一林,免得李一林那死心眼做出什么怪事。
      大约和《春光灿烂猪八戒》里面的解释一样:朱逢春同学被猪妖咬了,中了猪妖毒,所以会变猪头。
      兼之以动物园狐狸馆狐狸味太重,更加重了李一林身上的狐妖气。
      最终导致吸过了怪蜀黍诡异香烟的田赢探测到了这些异常。

      洗脸池旁,吐过一口刷牙水之后,都贻甲严正的对田赢说:“你无论如何要继续戒烟了。”
      然后抢过田赢打算收起来的牙刷,又挤上很长的一段牙膏。
      “你今晚不如刷十次牙吧,这房子阴森森,你可别今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田赢一听就无条件的顺从了。
      都贻甲满意地出去蹭二表哥的电脑上网。
      二表哥特意叮嘱让都贻甲说他不在,要是胆敢不遵从泄露真相,他就在旁边打破都贻甲脑袋。
      和家里人拉拉杂杂聊过两小时以后,田赢还没从卫生间出来。

      二表哥揪出来一只不仅仅嘴唇,腮帮子都肿了的猪头男。
      都贻甲抛弃下摄像头那边的黑压压一片头颅,挽过田赢的手说:
      “哥相信你这次一定能永久的把烟给戒了。”
      田赢嘴里含混不清的发了几个音,就痛苦的在一边沉默了。心里想二表哥,我答应你要透露给你的都贻甲近况,这下我是没法说了……

      都贻甲和李一林两人在田赢床前说了一大堆祝福语言后,田赢才放手让他俩自行去休息。
      鉴于有一只猪头出现的这种悲剧的发生,都贻甲和表哥也没怎么有心思说儿时趣事,直接导致二人基本话都没怎么说。
      这晚,谁分别是失眠到什么时候,这个很难说。
      都贻甲做了一个不该忘的梦,不过他很正常的忘了。

      第二天还能再逛一天,李一林带大家喝了三顿白粥以照顾口腔内粘膜完全破坏的那位,东道主指示两位客人偶尔瞥一瞥邻座的桌上,以期从视觉上获得尽量多关于此地特色小吃的直接经验。
      最后是十八相送到火车站,田赢和李一林拥抱地很紧很久。
      都贻甲站得远远的装作不认识他们。
      看两个人分开了,都贻甲走近去。
      结果什么宽袍大袖的人擦肩而过,撞到单薄瘦弱的都贻甲。
      哐啷一声一个盒子掉地了。
      都贻甲迅速的捡起来。打算冲着那个看起来比自己还瘦弱的家伙喊:“你东西掉了!”
      意识到ta怎么能这么快地走了很远的同时,都贻甲把盒子摆到眼前,嘴里挤出一句“shit”。个走路不长眼睛的小戏子,死人妖。
      这是他的,他都贻甲(没收来)的烟盒。

      那半支烟在地上被人踩得稀巴烂,肠穿肚烂,烟叶四散。
      哎哎哎……刚走过去那人鞋底又粘走一撮烟丝和一片包衣。
      都贻甲扫除脑子里不合时宜冒出的——关于开花冒油烤的恰好味道最正——的双汇烤肠的联想,不甘心的蹲下。
      却又出于多年的洁癖心理,只捡了一点点他确认没有被弄脏的烟丝,放回盒子里。
      揣进大衣里面那兜儿,看谁还能给我撞出来。
      忍着肉疼,继续向着两位刚丢完人的人走去。

      站到李一林旁边,李一林却远离一步。
      “哥可伤心了,你昨晚和哥睡,都不脱衣服……”
      都贻甲心想你回去还不是要把你那破帐篷和破床洗刷刷十几遍……不然动物园园长两年前赔给你的野营组合,你能一次都没用过吗?!
      但还是投怀送抱:“李一林!你丫真是我哥!你丫就是我哥!你永远都是我二表哥!!”
      李一林想说:“表妹,咱别这么销魂成么?”

      火车开了,二表哥的背影消失在送亲友的人群里。
      都贻甲平生一大喜好是看人背影,就死盯着。
      但这次都贻甲知道,二表哥的尾巴耳朵爪子还有毛,已经永远取代他记忆中那光滑白皙的样子了。以后再见二表哥,也只能见到人形狐相的二表哥了。
      原来二表哥同手同脚的习惯还没变啊,哦,又加一个,动哪边胳膊和腿,尾巴就往哪边甩。这么严重的同手同脚患者,居然是从小被评为“帅哥”评到大,天理啊……
      “一嗯十唔嗯?(你干什么呢)”田赢顺着都贻甲的目光看了几眼,没看见什么觉得有意思的就顺势把头靠上都贻甲的稚嫩小肩膀。
      都贻甲抖肩膀。抖落田赢的肿脑袋。
      “一嗯兮细喂,呜嗯呜一嗯哼哼嗯唔嗯嗯!(你个小气鬼我昨晚害怕的一夜没睡觉)嗯嗯细嗯哈唔嗯嗯呜呜恩恩……(而且现在没有卧铺只有座位)”

      斜对角有个穿军大衣戴厚底眼镜的小姑娘往她厚的能跟字典比的积累本子上面写到:“看到这样的一对,不能说话的哑巴忠犬猪头小攻,和一心只爱别人的心不在焉的性冷淡受……啊,没什么利用价值的无爱设定啊……”
      你又是那儿来的友情配角啊?!
      噶哒~

      其实田赢,这章里你要是不把嘴巴刷肿,就能得到二表哥大礼包的。
      其实二表哥,如果你没能早点阻止田赢,就能知道世界上不止你的。

      都贻甲啊快回家,回家才有好故事。
      除了给家里的常规消息,记得继续给花老爷发汇报短信……
      不然会失宠的哦~~~~

      都贻甲烟盒里的第一根烟叶,在没有人注视的环境里,自在地枯萎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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