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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半支烟 ...

  •   Metade Fumaca
      都贻甲同学身为一个纯爷们儿的身份,相比在整整二十四小时的旅途上基本只和田赢同学直接交流的行为,真的是非常不搭。
      而既然他和同车厢那大叔唯一的交流就是一开始关于空调车厢是否应当随意吸烟问题的讨论,那么在离别时,他也没可能有宽广的胸襟以及凭空来的兴致与那大叔甚至那大叔上铺还卷在被窝里的男人道别。
      倒是田赢同学持续开朗,欢声笑语摇头摆尾招手掌,甚至下车还冲某个窗户一直把手儿摇啊摇。
      “你知道是那扇窗户?”都贻甲背着减肥有效的包中包,边扯田赢同学边走。
      “这个嘛,窗户里面知道我是哪个人~”

      到站的时候还是凌晨,月黑风高。
      这是两个人没来过的城市,二表哥自然要来接。
      辗转会和,去坐公车。
      “这次倒是有很多第一次哈,第一次软卧、第一次来这个古都、第一次坐双层巴士!的上层!!”田赢长手长脚层层叠叠套在第一排前面的护栏里,腰使劲弯着,眼睛在城市还未醒的灯光里四处瞄。
      都贻甲歪斜的搭在田赢里面的座位,觉得自己还能再睡一倍时间。
      隔着一个座位二表哥发言:“看,这里有家GUCCI。”意即这家算是懒惰的古城里,这么就是大清早里就亮着灯的少数几家之一了。
      关于奢侈品,都贻甲同学在庞大的无法挡的熏陶下略懂少少,顺从的回头还是没看见,突然在脖子还扭着的情况下觉得哪里不对——
      “喂一林,你这么多年不带个嫂子回家,是因为你丫是gay吧!”
      田赢伴随后面座位上的人民大众一起投来纯洁无比的眼神,大约他连那句GUCCI都没听来。

      身为男人中的男人,都贻甲拒绝了二表哥关于“大家一起去补眠”的意见建议,坚决决定连包都不放就探索这个陌生却充斥着历史的尘埃的古都。
      然后只见一只硕大的男人,一位中不遛体型的男人,这两只一身轻松没有负担的,加一枚背着虽小但是看起来很有密度背包的瘦小男娃,三人在最繁华的地带——这会儿全城人起床的人数大约一成不到,所以繁华不繁华的完全看不出来——下了车,斗志昂扬的徒步商量了一会儿。
      “你的包要不要我背啊?”田赢讨好东道主的表弟。
      “上火车之前你丫在哪儿呢?这句话你还敢说?!而且你存心鄙视我们全家体型是不是?”都贻甲企图引起二表哥的同仇敌忾。
      原来都贻甲同学非常好面子,秉承“女人都不一定要别人帮忙背包,我个男人……(以下省略)”的理念,一向视此种示好为人格性的侮辱。
      二表哥显然没有都贻甲那么在意自己体型,他还没小到那里去,也算是正常高大的七尺男儿一位啊……

      二表哥心里一合计,想到了很适合的去处。
      七拐八拐之后,找到个小吃街,吃点包子喝点粥,再列队上一辆公交。
      朴素持家,勤俭节约,是某人一家的好传统。
      二表哥,好样儿的!
      我们男人都不打的,打的是穿十几厘米高跟鞋的家伙们干的事儿!
      哼哼哈嘿……
      还有十一路!

      对着眼前辉煌壮丽美轮美奂的建筑物大门。
      田赢看不过去了。
      “那个二表哥,我们远道而来这个以历史的辉煌而文明的地方,就算不去什么什么寺,不进什么什么塔,不看什么什么坑……历史博物馆什么的总要得是第一站吧。”
      大门高耸,门框下面依次站立着三位,以哆来咪或者低中高的次序排列规律。
      门框上三个字也对应三人。
      Z,字母Z,懒洋洋,就像小鸭水中荡。
      O,小朋友,拍皮球,排成一圈挨个投。
      O,咸蛋黄,圆又圆,吃到嘴里有点甜。
      ……
      都贻甲神色如常,隔着二表哥,头也不转,和蔼的对田赢说:“你有生之年的最后一次四级绝对能过。看,这个单词,你认识,这是多好的彩头啊。”
      二表哥也亲切向着田赢说话,“那个,有点早,还没有开门,我们先观赏一下这个动物园的外部结构和大门的风格啊。”
      在渐渐明亮起来的天色里,田赢同学在二表哥抚摸下嗫嚅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话来。

      God bless …… America?!
      在猴山旁,田赢似乎被挠耳抓腮的猴子们心急火燎、仿佛集体犯大烟瘾一般的行为感染,缩到一个角落两手上下左右交互摸起自己来。旁边都贻甲心里笑着,手里把玩着火车站一碰头就从二表哥手里没收来的打火机。
      田赢摸出一个铁盒,小心翼翼的打开以后揪出半支烟,又腾出一只手上下左右的摸索,最终扁起嘴。
      那卞大哥能赏你无数条烟抽,能送你个盒子存这省下来的半口烟,但——总不会见得连丫的玉石打火机都给你吧。
      而二表哥这个遗传性质的老烟民,则是完全听从咱的——咱家里高辈分的不敢说,平辈的人没一个在咱面前抽烟的!
      这么大清早,卖冰棍的卖棉花糖的卖烟的卖打火机的还在睡觉咧~
      田赢同学可怜兮兮的在二表哥面前摇尾乞怜无果,最终漠然远远地看了都贻甲一眼,又死心似的轻手轻脚收好他的半支宝贝。
      戒烟难,复吸何其容易!
      那么久前的习惯,一朝一夕居然全部再现了!

      都贻甲从兜里拿出双手,背到身后,施施然迈方步踱向狐狸园。
      田赢小步跟上。
      其实都贻甲现在在想,博物馆个不要钱的地方李一林这厮不带我们去,反而跑要卖门票的动物园来——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违背组训么这?
      二表哥李一林貌似认识很多工作人员,过来过去一个接一个的勾搭,让都贻甲想起来走二百米能遇见4个认识的人聊一个小时的姥姥。
      明明看起来认识动物园的全体员工,还买什么门票啊?!两个评学生证的半票,他李一林自己的还是全票!
      某人大脑中都氏算盘的念珠声——啊不,算珠声——的不规则音调告诉我们,都贻甲他有点处于死机状态了。
      不过在看到一位据初步估计疑似有狐狸精美貌的女性放下手中活计,笑着跳跃着奔向二表哥的时候,都贻甲恢复工作状态,开始从外表上对这位准二表嫂的分析工作。
      但当他看到第二位有不亚于第一位风韵的姑娘用同样的热情迎接李一林同志的时候都贻甲出离愤怒了。
      我要去搞清楚这是咋回事,姑姑家还等着我这次谍报工作结束后的汇报呐!都贻甲向前迈步,却走不太动。
      回头只见一副惊悚的景象:田赢同学一脸疲惫不堪即将昏倒的表情。

      “我我我有点晕。”都贻甲用小身板勉强支撑着的田赢同学发话。
      “怎么了?”
      “我眼花,看见的东西都有重影儿。”
      田赢同学长期以“金刚不坏之眼”闻名其所到之处。一大秘闻其沉迷电脑游戏多年,而视力未见下降;二大奇事为飞行员招飞前一周丫眼未合过,愣是测出比平时的值还高的视力,当是时“民间新发掘之有望百步穿杨火眼金睛”威震上层,但田赢同学却在重要复试之前由于疲倦补眠误过上路时辰。
      从此也导致田赢同学自此不仅不再迟到,更是无论何时为期限,其必比常人早45分钟时间,也是当年从他家往复试考点的车程。
      都贻甲心想可能在过去的一天一夜田赢复吸慢性毒品,摄入太猛,导致太多尼古丁无法顺利被搞定,一时间眼花另外心理负担过重,最终头重脚轻——想解释又觉麻烦,遂顺田赢的毛捋了两下了事。

      那边有长凳,扶过去坐下。
      田赢拽着都贻甲重重砸在长凳凳面儿上。
      凳子上下规律震动一段时间以后,才停。
      这凳子今天过后得修。
      放下包,看田赢同学处于进气出气一样多的状态以后,都贻甲缓缓问:“怎么了?”
      “我看见的狐狸脸,和你二表哥,和那俩女的的脸叠起来了。”
      这个从光学上还是挺复杂的哈,四张脸叠起来,比人一般看见的两张脸叠起来难多了。
      “不明白。”都贻甲表示自己的光学学的还不到位。
      “嗯我看见,就好像你哥和她们长着狐狸脸一样儿!”田赢双手把过都贻甲双肩,边说边前后的摇。
      嗯很好,很有想象力,我看你力气也恢复了。不过你口水喷我脸上了。都贻甲抹把脸。而且你嘴里烟味儿真重,现在我也晕。
      不过这俩女的和李一林到底啥关系?撑头费脑的都贻甲挣脱田赢同学的钳制。
      回过头去。
      这一回头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看见的也差不多让他魂飞魄散了。
      他觉得他看见的,比田赢同学看见的,还要多那么一点点。
      尾巴。

      如果说一个东西,和它的成像不重合,这叫重影儿。
      两个人的脸叠起来,叫眼花。
      四个东西的像叠起来,叫伟大的光学折射效应。
      那,看见人有狐狸耳朵狐狸脸狐狸鼻子狐狸胡子狐狸爪子,身后相应的在符合解剖学的部位还有狐狸尾巴!还在摇摆!!
      这种人+狐狸还一次见三只!!
      就叫!
      白!日!见!鬼!
      都贻甲觉得老眼昏花,盯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影像淡了,尾巴没了。摇头揉眼果然什么古怪幻觉都没了,他哈哈一笑,宽慰地再转头打算确认田赢同学是否也回复正常。
      田赢同学却还是像酒醉一样的迷幻表情。
      “看见了吧!”
      冷不丁又被喷一口烟气。

      回头换气。
      不成想又看到三只人形狐狸。
      甩头,喷气,通鼻孔。
      不该有的都没了。
      思索,坐正,面向田赢。
      “冲我哈气。”
      ……
      经过几分钟求证后,都贻甲连带田赢同学的这半支烟也没收了。
      这行为在田赢同学失去缚鸡之力时发生,有点乘人之危。

      “表哥表哥这儿不通风,我带田赢出去透透气。”
      二表哥和两位美女笑得满面春风亲切可人。都知道李一林家这个弟弟麻烦多,从来不叫哥,这次不是叫得挺甜的么。
      旁边田赢的鼻息传来,都贻甲眼前立即变成三张胡子颤动嘴巴咧开的狐狸脸。
      一个趔趄他还是勇敢的把田赢同学拉出去。
      二表哥对两位美女表示了下次我再来的意思之后,经过恋恋不舍的几个来回,也追着前面蚂蚁扛米粒架势的两人疾走。
      前面跑后面追追出个上千米跑到个湖边三人哼哧哼哧都停下来。
      光天化日之下,动物园之内,我们神经比较大,我们不怕不怕!
      都贻甲放下田赢,三人鼎足而立,气息萧索。
      突然田赢捅捅都贻甲。
      “没有了。”
      “什么?”
      “看不见了!”
      “……嗯……?”
      田赢索性大大的哈了都贻甲一口。
      都贻甲一阵眩晕,在满呼吸道烟气的状况下,居然看见面前还是个正正常常的人类二表哥。
      远处两位人类美女呼喊着向这边跑过来,花枝乱颤的。
      就是那两位。

      一位晃动着玉手,话说居然隔着这么远怎么能看得出来指若削葱根来?
      另一位晃动着手上的一个背包,拜托那是很沉的好不好……
      两人齐声:“忘了东西啦!”
      既然包这么“轻”,干嘛要两个人一起送来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果然没有框吧!
    没有框的大大,才是真的大大!
    (大你个头!)
    半支烟的传说终于出现了,果然高级的东西是有浑然天成的表现力的!
    (不要乱用成语)
    我这个是不是很像吐槽文!?
    啊,
    无论如何,故事的序幕揭开了。
    谁是人,谁是妖,天下这么大,圈子这么点儿,就没有正常的?
    嗯……
    我在说什么?
    请大家跟我说说话,我好寂寞啊好寂寞啊好寂寞。
    立春啊,就这么过了。
    么?
    至于Metade Fumaca
    就是《半支烟》海外名了,介个是葡萄牙语
    骂他的这词是“半”的意思,驸马卡这词是“烟”
    鞠躬鞠躬。
    因为jj的框框大潮,我不仅要挑战天下无框,还要写清水!
    (那第二章那berasts是咋回事……)
    。。。。。。。。。。。。。。
    2009年3月2日0:25:13
    没什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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