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情报人员的故事》瑾颴

32、佐佐木（十一）

　　“什么……”虽然这理所当然，但戴维斯依然变的目瞪口呆。“就是这样。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就必须要比我先去死咯。”希志捡起地上刚刚戴维斯丢掉的手枪，笑着。

　　“消灭了得知真相的人，并不会消灭真相，”身后一个声音伴着脚步声传了过来，“这可是您教给我的道理。”

　　“谁……”希志回过头，目光中有着些许的惊恐。

　　“您说的话我已经全部录下来了。您可真让我失望。”风户和水无持枪的身影从电梯门后显现了出来。“呵，颴，你还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我应该早早除掉你的，”希志歪着头，又看向水无，“还有你，本堂小姐，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们本堂家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棘手。”“……”风户和水无沉默不语，默默咬紧了牙。这个人，可是全局仰慕的全能标杆，即使是三打一，也不可能有100%的胜率。“没关系，我的人估计已经到楼下了，”希志看了看楼底停着的几辆黑色的面包车，又回头看着风户二人，“放心，我不会伤害无辜群众的。”希志拿出手中的遥控器，按下了一个按钮。随后，楼里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等群众们撤离之后，就要请颴和本堂小姐跟俄罗斯人切磋切磋咯。我呢，则要好好地跟我最爱的学生聊聊，”希志拍了拍戴维斯的肩膀，拿枪指向了他的头，“我们就保持这个距离，不然戴维斯会怎样我也不敢保证。”希志的语气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轻蔑。“可恶……”风户攥紧了拳头。“看来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呢，”希志看着楼底大批的人群，对两人说，“接下来就请二位去楼下好好表现咯。请吧。”“……”风户和水无对视了一眼，“好。”风户答应着。就算接着在楼顶，也是攻心战消磨时间，没有什么意义。

　　“准备好了吗。”希志看着电梯停在一楼，用流利的俄语对对讲机说着。“是的，长官。”另一头是一个女人在回答。“好。上吧。”希志的嘴角勾过一道弧线。“是。”

　　“子弹？”水无和风户背靠背站着，问到。“只要不浪费，就足够。”风户对她点点头。“好。”看着从大门缓缓走近的人们，水无笑了。“卡慕。”“？”“如果我被抓住了。跑。不要管我。”水无笑看着她。“……”风户也笑了，“不会的。就算是拼上性命，我也不会让姐姐被他们抓住。”“……好。”水无的眼神中流露出感动之情。“姐姐，这次还是……”“我知道。不许打要害。”水无对她挤挤眼睛。

　　上膛的声音很是整齐。

　　皮鞋的哒哒声也一样。

　　“不多，只有十四个人。”风户说着，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这些人只是块头大，精英是绝不会聚集在一起的。东边七个归你，其他的归我。”“好。”“喂，你们两个，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一个肌肉十分发达的大个子男人走出来，拿枪指着她们。

　　砰的一声。

　　这一枪打在了膝盖上。

　　男人倒了下去。

　　“废话真多，这样可不会被男孩子喜欢哦。”风户的枪口缓缓冒着青烟。“卡慕……”有点冲动啊。水无想着。

　　的确，人们一窝蜂地冲了上来。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看肖突突人眼馋了。”风户和水无靠的更紧了，半蹲着。“没关系的。”水无平静地开着枪。

　　医院的大厅里硝烟四起。

　　两个人分散开，自如地穿梭在子弹舞出的线条中。

　　一个男人从身后接近了风户，风户一笑，跳起肘击在他的心窝，凭借着小孩子灵活的身体爬上他的肩膀，重重地一拳砸在他的脸上。风户轻快地落在地上的同时，男人倒在了地上。还好没用卡慕的身体，不然就没法爬高高了。”风户轻笑。同时，一个女人和水无打着，两人看似实力相当。风户看到女人用的是自由搏击，而水无用的是……咏春拳？风户看呆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水无使用自己很擅长的咏春拳。风户的咏春拳是父亲在失踪前教给自己的，已经练了十多年，换了很多个木人桩，熟练程度自然是没得说。可水无好像更加熟练，动作柔中带刚，速度就更不用说了，好像是与生具来的一般。那个女人还是被抓住了空档，水无趁着这个机会，重拳推在了她的腹部，紧接着小臂向上一提，掌一掀，女人应声倒地。风户愣住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一个女人正在接近自己。“卡慕！想什么呢！”水无大声喝道。“啊……”风户回过神来。“注意身后！”水无又和一个壮汉打了起来，只得对她喊着。“……”风户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感觉开了枪，却正好打中了女人的大腿。女人倒了下去。

　　风户打量着她，这个人像是长官的样子，腰间还别着对讲机。当目光扫到女人的脸时，她却却大惊失色。

　　“你……”风户看着眼前这个人的脸，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不…我不是…你放心……”女人有气无力地说着，挤出一丝笑容。“……”风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她顿住了。她回头看了看女人大腿上汩汩冒出的鲜血。风户叹了口气。她扯下自己外套上的一块布，蹲下，把女人的伤口紧紧缠住，虽然血一会就洇透了布料，不过总比没有的强。“为什么…要救我。”女人看着为自己包扎的风户，眼里满是不解。“We are the same, just different positions.”风户说完，就要走开。“谢谢你……”“……这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告诉我的，要谢就谢她吧。保重。”风户对她笑了笑，走到了水无身边。“搞定了？”水无问。“嗯。”风户对她笑笑。“衣服怎么……？”水无看着卡慕破破烂烂的上衣，忍不住笑了。“姐姐还笑。”风户嘟着嘴。“哪个男人搞的，没受伤吧？”水无调侃着她。“女人。”风户撅着嘴看了水无一眼。“哈，哪个女人要跟姐姐抢女人呀。”水无打趣道。“姐姐……”风户笑了，不经意的回头看到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也在笑着看向她，目光里是满满的感激，看不出一点虚假。

　　风户对她笑着点点头。

　　“莉奥德…这个人长得跟你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