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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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布斯那边同意合作了。”第二天李程秀递上一份合同的时候对季洺说。
如果邵群看见此时的李程秀，恐怕会觉得跟昨晚与他耳畔厮磨的李程秀判若两人。他身上的那点脆弱在昨晚罕见地释放出来之后，被他收敛进更深一层的骨骼里，再不会轻易让旁人得以窥见。
季洺有点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毛，拿过那份合同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眼里闪过兴味。
“动作怎么这么快。”
“你知道我跟霍布斯以前有点交情，况且对他来说这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利益谈拢了，事情就好办。”
季洺取下眼镜，有点无奈地笑了一下，直视他:“程秀，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李程秀的姿态看起来仍然很冷静，似乎他对于季洺的疑问并没有任何意外。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沉默，也更说不出来这沉默到底代表着什么。
就在季洺准备说算了的时候，他听见那人低声说了一句，拖久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季洺抬眼看他。
李程秀脸上表情很淡，没挂着他那副温柔笑皮囊。更或许这副冷淡得让人觉得有点疏离的样子才是他如今隐于皮相之后的真实。
“你知道这对于邵群来说，算不上伤筋动骨。”
“我知道。我也没想过就凭我能让他伤筋动骨。我只是想要一个了结。”
只想要一个了结。对于邵群也对于他。
况且李程秀倒也真的没想过要让邵群伤筋动骨，他很清楚他和季洺使的这种小绊子顶多能让邵群焦头烂额一段时间。没了一个霍布斯，邵氏大可以找到更多的霍布斯上赶着合作。
他只是很好奇，邵群这样的人，有朝一日发现一直穿在身上的盔甲突然生出倒刺，会不会跟他当初一样痛不欲生。
爱意不能用来挥霍。可笑的是李程秀懂得这一点很有些晚，是在邵群将他的爱意肆意挥霍掉之后。
李程秀莫名其妙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和邵群正准备接吻。大屏幕上放着的是时下最火的爱情片，眼下正演到男女主迫于世俗压力不得不分开的桥段。
他头偏了一下，于是邵群只堪堪亲到他耳垂。他有点尴尬地退回去，开始伸手机械地拿爆米花塞进嘴里。
李程秀看得好笑，甚至还有点遗憾电影院里光线太黑看不清楚邵群的脸色，一定五彩纷呈十分好笑。
“电影院里有监控啊。”他凑到他耳边小声讲。其实就算没有监控李程秀也不会真在这里跟他接吻，他们两个西装革履地坐在这里已经很格格不入，他暂时还不想明天在微博投稿里看见自己。
电影散场的时候邵群很显然地闷闷不乐，直到坐在餐厅里的时候也还是没有缓解。李程秀忍了很久才没有笑出声来。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到......去看电影?”
邵群自然而然地拿走李程秀面前那份牛排，然后把牛排全切成小块，力道大得好像在泄愤。
盘子重新落回到他面前时邵群别扭的声音也同时落下来:“......因为你说，要重新活一遍。”
邵群低垂着眼帘，所以没能看见李程秀拿叉子的手狠狠颤了颤。
“你说，把那些都忘了，我们重新活一遍。我没没去过人这么多的电影院，也没试过跟别人谈恋爱，所以做的很生疏，下次不会在电影院亲你了。对不起。”
对面很久没有回应，邵群悄悄抬头瞟了一眼，发现李程秀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又把头低下去了。
刀叉落在盘子上的声音很清晰，更清晰的是李程秀走过来拉他手的触感。他下意识跟着他的力道走，然后在无人的拐角被揪住了领带。
“不用说对不起。”
邵群下意识地想追问，结果晕晕乎乎地顺着李程秀的力道低下了头，完成了一个吻。
“下一次，我允许你在电影院亲我。”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2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