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千金有喜》穿云拢雾

30、迎分离

　　如珂生怕自个儿表妹月儿在对府中俩老人家离情高涨之下，如书中所说的一样错失了私奔时机，以至延误了人生大事。

　　于是她始终绷紧了心弦，行动上处处带出些急迫逼人的态度来，倒是鬼使神差般，令众仆从不敢不听她这个表小姐的各种奇怪差遣。

　　如此一来，如珂助表妹月儿私奔这件大事上，竟奇迹般地事事顺利！

　　夜色下，如珂站在歪脖子树旁，亲眼看着在这迷离月色下，表妹月儿乘坐着马车，和骑马追随的少年们一起，终于安全地远走高飞，她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又驻足了半天，都要月上中天时分了。如珂才在那彩云遮月的满地寂寥中，离了那树下阴影，返身回到那地下密道中去。

　　“ 表哥…… ”
　　如珂缓步停在了地牢外，笑着唤了一声被关住的古明宇。

　　“ 表妹？可否告知表哥我到底哪里开罪了表妹，竟让表妹不惜如此手段……？”
　　古家表哥脸带隐怒地笑问如珂。

　　“ 真是对不住表哥了！都是珂儿的不是！表哥将来要打要骂，珂儿一人担着就是了。只是……现有个跟月儿有关的消息，我竟不知当讲不当讲呢？”
　　如珂犹犹豫豫，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她表哥，一副听到了什么坏消息的惶恐样子。

　　“ 跟月儿有关？是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情，还跟她有关？你快点说呀！快告诉我，不许隐瞒分毫！你把我关在这里，还不告诉我有关月儿的消息，你就不怕我跟你来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急了的古家表哥，说了一大通话语，还免不了的语带威胁。

　　“ 表哥你别这样，我说就是了！”
　　如珂一副有点被吓到的蠢萌软妹样儿，脸上又带出点不愉，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妒妇脸有木有。

　　于是，如珂就听得她表哥耐着性子哄劝她道：“ 表妹，你知道的，我和月儿早已被长辈们安排好了姻缘。如此，有关月儿的一切大小事情，在我眼中都与我息息相关。还望表妹看在你我表亲一场的情份上，不要隐瞒我才是。表哥在这里先真心谢过珂儿表妹了，还请珂儿记住……如果月儿表妹有事，珂儿不妨直言相告于我，多谢表妹了，表哥我终究是亏欠了珂儿你的情份就是了，唉……”

　　听了这些话，低了头半天不语的如珂，最后才笑着抬头，盯着她表哥的眼睛问了一句：
　　“即使是坏消息，表哥也要听吗？”

　　古明宇深吸一口气，看似淡定实则不耐烦地回她道：“你且说。”

　　“ 那我说了哦。是这样的，我无意间偷听到，有个表妹月儿的贴身丫鬟吉儿，曾悄悄和我的丫鬟井儿道恼，说什么她家小姐喜欢外出游玩，且尤其喜欢跟几个俊朗的少年郎说话玩笑什么什么的。吉儿很担心她家小姐这样是不是过了些，怕也跟那野书上写的那样闹出些才子佳人的事儿来。
　　这就是我今晚无意间路过花架下偷听到的话了。
　　不过，表哥你不用太过担心，我明儿再去女仆堆里帮你打听下，看到底这事是不是真的，好吗？回头我再来告诉你，你且安心等我消息就是了。就算你现在人在外边，这种水底下私自流传的小儿女阴私之事，只怕你也不好明着去打听的吧，还是得我来，同是女子才方便我行事呢。”
　　如珂边说，边偷瞄她了表哥一眼又一眼，被她表哥那黑沉沉的脸色吓了一跳，妈呀那醋味哦都恨不得飘出三里地去了。

　　“ 这类事儿……我更想亲自搞清楚到底是真是假。表妹你看，要不……你能开了这地牢门吗？求你别闹了好不？
　　……这样吧，我可以答应你放弃程府！我只要月儿！你看这样行不行？程府都给你了，你能不能放我出去，让自己查个清楚了呢？”

　　如珂瞪大了她一双桃花眼，看着她表哥手足无措地回绝道：
　　“ 不……我不是……我不想的……表哥我们明天再说吧好吗？”
　　说完，如珂慌忙转身踉跄而去，身影很快就隐没在了地道的黑暗阴影中。

　　徒留那古家表哥，还枉自隔着木门，拼命招手相挽。

　　如珂被她表哥的尔康手逼得差点爆笑离场，一个人偷乐着，飞快地出了阴暗的密道。接下来，她该想想该怎么做戏才能骗过程府二老，还有府上那些得力的管家仆妇们了。

　　“ 吉儿，明天一大早，你就去报，说月儿小姐今天犯懒就想窝着不动弹。我们能骗一日是一日吧。
　　月儿那信，你去了且帮忙藏着点先，回头就带回你家小姐房里梳妆台上放着吧。老夫人越晚见着信，你家小姐跟姑爷就越平安。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月儿她可是孕妇，虽说要私奔要远走高飞，但谁敢让她赶急路，那可是会出大事的。
　　所以，她需要我们替她拖延被发现的时间，拖得越久越好，知道了吗？”
　　如珂回了留芳苑，第一时间就挑了月儿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吉儿来嘱咐说话，明说了要如何做才是为月儿好。
　　吉儿还是有点彷徨难安的，待得知自己只需和往常一样掩饰小姐动向，拿定了这主意后，就一副心定了许多的样子，感激不尽地行礼退下去了。

　　如珂没有留丫鬟在身边伺候着，都让她们自便去了。

　　晚间一个人安歇时，她想想也是好笑到笑出声来。一个大家闺秀就这么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私奔了，但因为有她这么个明显要担责的人在，大家就都安心地散了。也不知这到底是候府落魄导致的规矩松散呢，还是候府人事简单所以下人们都好忽悠呢。

　　果然如猜想的一样，如珂第二天醒来，发现府上人人皆做了那头埋沙子里逃避现实的鸵鸟，竟无一人捅穿这西洋镜把戏。府里上下人等，皆当程府大小姐今儿又淘气了一样地掩饰对待。

　　也是奇了，如珂发现，不仅自己和吉儿等人有成全月儿私奔一事的心，就连各大管事如吴嬷嬷等，甚至还包括了老太太，大家都装不知道，一致帮月儿把私奔的事死死捂着呢！

　　如珂乐得和众人保持一致步调。她自己也日常地闭门造车，午后还正常叫了府里马车出去，把手中相关稿件一次交付了。

　　如珂寻了老板，亲自结了泰半润笔费到林宅藏好。毕竟以后还能不能再轻易地自由出府来，她也是有点心里没底的。这唯一的后路，她总该安置妥当。
　　嘱托了钟叔一家子注意月儿的信件往来等话语，又赏过一轮这家忠仆，如珂才放心踏上归途。

　　随着繁琐事情竟一一解决，如珂不禁感慨良多，原书里的如柯是怎么被一步步逼向不归之路的。说到底，就是一文钱难倒了英雄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