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永不言弃之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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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由凌萧带来的证据，殿内三人都着实为之一惊。皇帝惊的是身为九五之尊他竟然被人整整蒙骗了二十年！皇后惊的是她派去的封命已经解决了乌婆婆竟然还是留下后患！而逸王惊的是原本与他接应的该是舒忆芹才对，现在怎么突然换成了凌萧？
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了这个秘密现在已经不再重要了，当皇第手里握着那半支金钗神情漠然地走出玄武殿的时候，伫立在一旁的皇后就看出他已经有七八分相信了，可她怎么会这么快就放弃，事情不到最后谁也难分胜负，更何况那乌婆婆已经死无对证，就算皇帝彻查此事，都已经时隔二十年了，除了另外那半支金钗，若没有其他更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皇长子的身份，那么她也完全可以说那人是冒充的，到时候逸王就还要背上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任皇帝再心慈手软也不得不将他问斩了。
“任务圆满完成！终于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啦！”
梁灏天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晃晃悠悠地开始在客房中踱起步来，这才打破了凝重到几乎要僵化的气氛。
下午的密谈以凌萧答应帮这次忙而告终，尽管大家一时间还没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有关皇长子的事情也都是有所耳闻的，于是舒忆芹也不故意隐瞒她的决定，把全盘计划告诉了大家。
入夜，凌家父子赴命进宫，剩下的人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凌义终于带回了消息。
整整一个晚上，众人都心惊胆战地在房中等候着，除了舒忆芹之外，虽然大家都有满心的疑惑，却是谁都没有开口问过，直到凌总教头以一身玄色劲装出现，所有在场的人才那一刻屏住了呼吸。
“皇上已经决定彻查此事，逸王那边也暂缓结案了。”
极其精炼的两句话，应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可大家还是一致保持沉默，无奈，总得有人牺牲一下吧，而这样的“美差”自然是落到了搞怪大王梁灏天头上。
他的一句话，不是没有作用的，至少金芸儿会按耐不住跟他较劲。
“唉，你就这么没责任心啊！皇长子一日未找到，我们这次的任务就不能算圆满完成！”
“不会吧，找来物证还得帮着找人，这种事不是应该交给六扇门的神捕去做吗？呐，凌萧凌捕头会接手的啦！”
“呃……这也没错，可是……诶？凌捕头人呢？他没一起回来吗？”金芸儿刚才的高亢一下子瘪了下去，明明知道说不过那个死米虫，可每一次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和他抬杠。
“萧儿他……先回府了……”凌义的声音低沉到极致，这个回答不仅仅说给金芸儿听的，更重要的是给了舒忆芹一个交代。
“算了，他肯帮我这个忙，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接下来的事，还是不要再麻烦他了。”
舒忆芹的话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不让凌萧去查那就意味着还是得出动他们自己的原班人马，金芸儿心领神会之后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师父到底是师父，关键时刻自然是站在她那一边的啦，只是得到了师父的默许，她说不清楚内心里是喜悦多一点还是担忧多一点，经过上次生死一线的冒险，她对那个皇后派来的杀手依然是心存余悸的。正当她心下斗争激烈的时候，凌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话虽如此，但以皇上对萧儿的信任，只怕还是会派他去调查此事。”他此言饱含了百般的无奈，想来真是天意弄人，越是想要逃避的人反而越会被牢牢禁锢。
但他所说的这个很有可能的事实无疑是给了这会儿心里正偷着乐的金芸儿重重的一击，眼看着继续追查下去的计划就要水到渠成，偏偏还要泼上一瓢冷水，而且还是好大一瓢。
“不管皇上会不会授命于他，我们或多或少也都应该尽一些绵薄之力。”
面对凌义的猜测舒忆芹再次亮明了自己的心意，看来她是执意要将此事一查到底了。
“也好，那我们不如从长计议，再整理一遍所有的线索，或许会对寻常皇长子有所帮助。”
凌义自然也看出了舒忆芹的心思，不好再多加阻挠，索性帮人帮到底，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两边互通有无，传达双方的最新进展了。
这真是天大的转机啊！刚刚还相当渺茫的希望此时已经触手可及啦！连凌总教头都站到了自己这一边，金芸儿可谓是信心十足了，她就不信那个死米虫会这么无情无义，弃他们于不顾。
可就在她斜睨着眼稍悄悄望向那个家伙的时候，另一个角落又有人发话了。
“适才梁兄说他不愿再插手这件事，不知此话当真不当真？”
有没有搞错，这个平时沉默寡言温闻尔雅，甚至被她亲切地冠名为“羽殇哥哥”的人，居然在这么要紧的关头问了这么不合时宜的一句话！完了，以梁米虫的性格，就算他已经改变主意愿意留下来，也会为了段羽殇那句听上去像激将法的话而故意跟他唱反调的，看来她现在是非出马不可了。
不等梁灏天作出回答，金芸儿先他一步接过话茬，“梁公子他不能走！”
语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她，尤其是离她不远的梁灏天，还露出一副“你说不让走就不走啦？凭什么要你管我！”的表情。
“我……我这么说是……是有原因的。”金芸儿有些着急了，可急中也能生智，她以最快的速度想到了最有说服力的理由，“因为他曾经见过那件信物！嗯……对，就是那半支金钗！”
“我哪有见过，你别乱讲好不好！”梁灏天听了连忙否认，他明明只是感觉有点眼熟而已，而且那个感觉他也没有说出口啊，她怎么会知道？
“还想抵赖是吧，那好，我问你，跟乌婆婆对的那两句诗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当时是有什么鬼神附了你的身吧。”
看着金芸儿咄咄逼人的样子，梁灏天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有些好笑，搬出这些个理由无非是想让他留下来，继续和她一起查皇长子的下落，反正自己当初决定要帮天尘居士这个忙，就没有想过会中途退出，说要走其实也只是一时怄气，既然人家摆明了是在挽留，他也不能放着这么大的台阶不下吧。
于是他连忙解释道：“我看是大家误会了，我并没有说不再参与此事啊，只是出来太久，有点想家而已。至于那句诗，印象中是再哪本书里看到过，也许只是巧合罢了。所以呢，既然大家曾经合作地这么愉快，而这件事又是这么的离奇曲折，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半途而废的哦！”
“好！灏天愿意留下来是再好不过了，要知道你可我们不可或缺的好帮手呀！”凌义的感慨出自肺腑，在此之前他还从未发现这个看似顽劣的徒弟会有如此的侠肝义胆，看来梁老弟让他习武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凌伯伯您过奖了，这还不是多亏了您的栽培嘛！”梁灏天礼节性地客套几句，既而转入正题，“既然大家已经决定要查下去，我们不如再重新筹划一下。虽然皇上了彻查令，但皇后那边保不准会想出什么法子来阻挠，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
“说得没错，上次在上京我们就差一点……”金芸儿欲言又止，那件事说来她也是有很大的责任的。
“所以凌伯伯、天尘居士，晚辈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二位们否答应。”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梁灏天的接话显然是替金芸儿解了尴尬。
“你但说无妨。”舒忆芹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股成竹在胸的淡定，果然是后生可谓。
“依晚辈之见，您二位可以留守在京中，一则能随时观察宫中情况，二来或许还能打探出皇后的异动;而我和芸儿姑娘则以那半支金钗为线索，继续追查下去，一旦有什么变化，你们可以让香菱姑娘飞鸽传书给我们，这样兵分两路互相配合的方案，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凌某觉得可行。”
凌义说着看向舒忆芹，只见她也会心地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就这样分头行动吧。”计划顺利通过，梁灏天偷偷瞥一眼金芸儿，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呃，暂且归结为崇拜吧，不错不错，他的心里相当满意。
“等一下，你们好像把我给忽略了哦，作为此次行动的一员，是不是也该为我安排一份任务呢？”段羽殇在刚才的一席话中始终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不面有些生气，但涵养如他，心中的不悦情绪是绝对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的。
“哦，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呢！”梁灏天故意提高了声音，所谓牙龇必报，说的就是他这种人，段兄没放在心上不要紧，他可不会忘记，当初在塞外跟金芸儿一唱一和，你侬我侬的样子依然历历在目，想起来就有气，没错，他就是故意无视他的存在，故意不给他安排任务的。
“不要紧，既然梁兄没想好，那我就跟你们一组吧，反正大家一起在塞外也待了些日子了，合作起来应该会很有默契。”
“好啊好啊，有羽殇哥哥在我们就又多了一份安全保障哦！”对于段羽殇的主动加入，金芸儿忙不迭拍手叫好，多一个人多份照应嘛。
可是有的人偏偏不是这么想的，就比如暗暗咬牙的梁灏天，早知道就让他留守皇城了，现在人家自告奋勇到了他们组，而且还得到了另一位组员的认可，他再说别的理由排斥他都不足以服众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笑脸，心道一句：算你狠！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永不言弃之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