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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出滑脉众人戏通判 为族谋左右出分歧 ...

  •   三月三,乃是祭祀祖先,踏青的日子。
      因事前的安排,唐安人在过了元宵节没几日后便开始带着林喜年忙碌起来。
      事虽然不重,但却琐碎。也因林喜年的不在意,这天,在送崔岭按上衙之后,林喜年便觉得身体有些乏累,也无甚胃口。跟绿荷说起,绿荷便想起年前林喜年也出现过一次这样的状况,便道:“奶奶,我再到灶房给你拿些山楂来吃罢。”
      提起山楂,林喜年的嘴里便开始冒酸水儿,道:“你以为我还跟上此一样呢,我这次又没赌气积食,怎会吃些山楂就好?”但嘴里的酸水与胃里的‘小人儿’却在告诉她:“我要吃山楂!我要吃山楂!”
      林喜年犹豫一会儿便跟绿荷道:“今儿太太本要准备三月三的东西的,你先到前院儿告诉太太一声,就说我身子不舒服,晚过去一会儿,请太太勿怪。”
      绿荷答应一声就去了前院儿,还未进屋门便瞧见春娟在门口踢毽子;春娟见绿荷过来,忙招手道:“去年做的新衣,如今我都穿不下了,就想着踢毽子减肥。但我一个人踢也怪闷的,不如咱俩一起!我觉得你比年前倒也富态了不少。”
      春娟说话一向如此,但绿荷却有些生气,笑道:“我觉得富态些挺好,再说我踢毽子一口气才踢一个;你踢毽子,一口气能踢几十个;我算是陪你玩的么。”因到前院是有事,便问道:“太太可在屋里?”
      “在呢,跟我娘正说着出门儿要带的东西呢。”说罢,也不在理会绿荷,只顾踢起毽子来。
      绿荷提起裙摆,进屋行礼道:“太太安!奶奶身子不舒服,让我告诉太太,今儿她晚些过来,请太太勿怪。”
      “身子不舒服?可是受凉?请郎中了没有?有什么症状?”唐安人关切的问道。
      绿荷道:“跟上次一样,身子乏累,没胃口,只不过没吐而已。奶奶说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唐安人刚要说说话,就听吴妈妈忙扯了下唐安人的衣襟,小声道:“太太,合该找个郎中来给奶奶瞧瞧,毕竟奶奶年轻身子骨又是极好的,且有了身子的女子症状都是不同的,找个郎中来瞧瞧也都能放心。” 吴妈妈的话提醒了唐安人,赶忙让在外头玩的春娟到街口将郎中请来。
      那郎中因与崔氏族人住的极近,也都是极熟的。见来人是崔家六房的春娟,便扶着胡须慢悠悠的道:“肯定又是你家大奶奶身子不舒服了吧。”两次到六房看病都是给崔家大奶奶看的,不怪郎中会如此说。
      春娟气的上前捏起秦郎中的胡子道:“秦大爷,你再胡说我就把你胡子给揪下来。”又道:“我们家大奶奶身子不舒服,太太让我来请你过去瞧瞧。”见他慢悠悠的让小童收拾药箱道:“到了地方你可别乱说话,我们家太太与大爷都很疼奶奶的,我们奶奶去年生病都是有原因的;平日里我们奶奶的身子骨可好了。”春娟跟在秦郎中的身后不停的说。
      “好了,我知道你家大奶奶娇贵。一个小丫头,看着挺淑女的,怎么是个啰嗦人!”说罢,就让小童背着药箱,两人出了门儿。
      留在身后的春娟则用力的跺了跺脚,气呼呼的跟了上去。
      在秦郎中还未来时,唐安人与吴妈妈就到了后院,跟林喜年说了待会郎中要来的事儿,吴妈妈便让绿荷扶着林喜年去了床上,又将床幔放下合好。等秦郎中到时,林喜年将手腕伸出,上面搭着帕子由秦郎中诊脉。
      过多的术语秦郎中并未多说,只笑说道:“恭喜太太!大奶奶身子康健,胃口不佳与身体乏累乃是因有喜了,到如今已将有两月。”
      心中那渺茫的猜测被秦郎中证实后,唐安人忙让吴妈妈封了一个五两银子的红封给了秦郎中的小童,道:“秦郎中,你看我家儿媳可还用还用吃什么补药什么的?”
      秦郎中笑道:“大奶奶身子健康的很,不用吃那些补药,只要寻常用饭便是了。”听得秦郎中说的话,唐安人高兴的亲送他出去。
      回来时,便紧紧拽着吴妈妈的手道:“喜年有身子了!我要当祖母了!我要当奶奶了!我有孙子了!” 吴妈妈听着唐安人语无伦次的话,心酸的红了眼眶道:“太太,咱们崔家六房将有孙辈了。”
      想着如今老爷与大爷都不在家,吴妈妈便问道:“太太,是不是将这好消息让人告诉老爷与大爷去?”
      “是该告诉老爷!”唐安人笑道:“如今老爷又被陆老爷请走了,赶紧打发人到陆家将老爷请回来,记住别守着人说。”听这话,吴妈妈知道这是唐安人在害怕。
      “那大爷呢?”吴妈妈问道。
      “大爷那边,奶奶说,要亲口告诉大爷。”绿荷忙上前行礼道:“奶奶说了,她要亲口告诉大爷这个好消息,说先委屈太太跟她一块保守秘密。”
      唐安人笑道:“喜年说什么就是什么!听她的。”
      正在跟陆老爷下棋的崔世闻在听的有家人找他,他开始并不想出去,只对陆家小斯道:“让她进来,有什么话从这里说就是,还非得让我出去,什么规矩。”
      陆老爷煽风点火道:“崔老兄说的有理,这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岂知若是纵容了她们就是在纵容她们在主子头上动土,将来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有损主子名声的事儿来呢。”
      一句话扎了崔世闻的心,前段时间可不是出了这样的事儿。但崔世闻却不愿从外人嘴里听到半句关于自家的不是,虽然这话也不一定就是特指的他家。
      崔世闻淡淡的说道:“主仆一心才能万事顺顺,若是那欺上瞒下的刁奴,不送官还在祸害自家,简直天理难容。”陆家也不清闲,前些日子有家奴还因虐待克扣了庶女月例而被人传了出去。
      陆老爷浑不在意的道:“崔老兄,莫生气!谁家还没几个刁奴呢。还是赶紧下完这盘的要紧。”
      崔世闻想说:“要紧个屁!”但他的教养却让他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冷笑道:“陆老弟,棋艺高超,自己跟自己下,也是有趣儿的很。”说罢,拂袖离去。
      “崔家人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太过注重名声。”陆老爷无视小斯震惊的眼神,竟真的跟自己的左手下起棋来。
      崔世闻一脸不高兴的从陆家出来,见春娟在陆家门外走来走去的模样,气道:“像什么样子!稳重些!”
      对于崔世闻的母怒气,春娟莫名其妙,因为心中兴奋,也不在意崔世闻说什么,只凑上去小声道:“老爷,您要有孙子了!”
      “啥?”崔世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春娟笑道:“老爷,大奶奶有身孕了!今儿秦郎中刚诊出来的,还没……”话还未说完,春娟的眼前就已不见了崔世闻的身影。
      崔世闻一溜烟儿的跑回家,气喘吁吁但却笑呵呵的看着唐安人道:“真的?”
      看着陪伴在身边几十年的人,唐安人目中含泪笑道:“是真的!你要当祖父了。”随后,将林喜年的话告诉崔世闻道:“你可别一高兴,就扰了儿媳的兴致;再说,我也想看看谨之听到后的模样。”
      而众人蒙在鼓里的崔岭按正常下差后,跟云糖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见有店家在卖山楂糕,也没让云糖去买,自己亲到店家门口买了一斤后便提着回家。
      刚入家门,云糖就被妹子春娟给截走了。截人正常,但春娟看向崔岭按的目光却让崔岭按十分在意,问道:“春娟,我不在家时是发生了什么么?”
      春娟面露惊讶,但随之又摇头笑道:“没发生什么事呀?我只是让我哥帮我做个毽子。”崔岭按听罢,也不理会身后的兄妹二人,直接去了前院。
      本来崔岭按是要在请安过后,将山楂糕留下一半将另一半提到自己屋里去的,因他记得林喜年是极爱吃这个的。
      但唐安人见他提着山楂糕二话不说就将其全部扣下,道:“我如今也极爱吃的很,就将这些留在这儿吧,若喜年想吃了,就再到我这里来拿。”
      崔岭按听唐安人的语气与模样,心下“咯噔”一声:“难道是娘与喜年起了争执?”回想着春娟的模样,越想越觉的有可能。
      作为儿子不好多问,行礼退下后。崔世闻笑道:“这小子刚才的模样,真真跟二傻子似的。”但又对唐安人道:“你也是,非得摆出这样的模样来,还不一定让谨之怎么想呢。”
      唐安人打开抱着山楂糕的纸,扣了一块放进嘴里,酸味在嘴里蔓延,让唐安人说话含糊道:“管他作甚!他如今都有媳妇了,我只要我孙子就行。”听的崔世闻还觉得十分有道理。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神色,崔岭按进屋见林喜年正面面朝里歪在炕上不知做些什么,而绿荷也不见踪影。
      崔岭按先将官服换下,将官帽放在帽架上,又将官靴褪下,未穿鞋盘腿坐在炕上,小心说道:“我来时给你买了一包山楂糕,若你想吃了就到娘那里去拿。”说完这句话后,崔岭按伸着脖子去看林喜年的神色,但因挡着,崔岭按只能看到侧脸。
      “嗯,我知道了。”林喜年因是晌午没吃几口饭而有些乏力的说道。
      但听在崔岭按这里却变了意思,道:“你还想吃什么?不如我明儿下衙就给你买回来。”
      “不想吃。”林喜年没什么胃口的说道。
      崔岭按不知该如何哄了,沉吟半响,咬牙道:“平日里我早起练武,你不是常抱怨,你想亲眼看我练武,却因我起的太早而看不到么?若不然,我明儿起晚些,练给你看。”
      林喜年不知崔岭按为何这样,但想看他练武却也是真的,说道:“若是太晚,你上衙晚了时辰被人说嘴可不好。不如现在就练给我看。”找机会不如抓紧送来的机会,找时间不如现在就实现。
      崔岭按听罢有些为难,但当林喜年转过身子,一张有些苍白的脸蛋儿便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狠狠心道:“也好!我去取剑。”
      剑风如雷,身如青燕。看着平日里玉树临风的枕边人如今穿着一身短打,身姿矫健的如同战场上作战的兵士;坐在房廊底下的凳子上,林喜年的眼神充满爱意的笑看着崔岭按。
      而在前院连接后院的游廊的拐角处,春娟、凤儿与绿荷三人冒着头,凤儿不解的看着院中自家大爷,道:“大爷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练起剑来了?”
      绿荷与春娟无奈的看着她道:“你懂什么?大爷这是在心疼奶奶。”
      而前院的唐安人听后在听吴妈妈说后,也哈哈大笑起来,道:“真真是个傻子呦!”
      崔世闻在听自家儿子的做派后,佯装气道:“不中用的东西!”但随后自己进入里间儿,却压着声音笑了起来。
      掌灯用饭时,崔岭按见崔世闻看自己的眼光带着嘲弄,而唐安人却与往常也不一样,但这不一样却是对林喜年的。
      “喜年啊!这是吴妈妈亲自熬的乌鸡汤,最是养人的,你多用些。”唐安人亲自将盛好的汤碗放置在林喜年跟前道。
      林喜年站着接过来道:“娘,您不用特意照顾我,我自己来就行。”
      唐安人笑道:“那好,你可得多吃些。”
      一顿饭除了不知所以的崔岭按,剩下的人都吃的极好,连吴妈妈熬的乌鸡汤都被林喜年喝的一干二净。
      充满疑惑的回房,见林喜年把自己书房里的《论语》、《楚辞》等书籍搬出来,放在他面前。
      崔岭按不解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林喜年忍着笑意,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书籍,道:“懂了么?”
      崔岭按僵硬着脖子将林喜年比划过的动作再比划一遍,道:“懂了。”
      “懂了!”崔岭按大声的笑喊道:“真的?真的!”
      林喜年点头笑道:“你才明白过来呀!”
      崔岭按此时才明白过来,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就瞒着我呢。”想着今儿自己的做派,不由摇头失笑道:“你看着我出糗很是高兴么。”
      林喜年点点头,再回想起自崔岭按回来的之后的模样,便更加夸张的哈哈大笑起来。
      因唐安人的吩咐,林喜年已经有喜的事儿暂且先不往外说。故而,胡氏今儿登门来找林喜年不是因为得知了六房的喜事儿,而是因为刚族长派人将他家崔岭杉给请了过去,因不知是为何事?心下正担心着;又听的来人说六房的崔岭按也被族长请了过去,便来六房找林喜年看看她知道么。
      林喜年听得后道:“爷们都管着外头的事儿,若愿意跟咱们说,咱们就听着;若不愿意说,咱就先别问。谨之也刚被人请走,我也不知为何?总归是族里的事儿,咱们在家等着就是了。”林喜年安抚胡氏道。
      胡氏叹口气道:“也只能是如此了。”之后,两人便说起别的事情来。
      崔岭按与崔岭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句话:“终于是要商议那件事了。”
      崔世德道:“都知道我家武哥儿在京做官,这消息自然就比咱们知道的多些;本来是要等二弟的书信来了之后再提的,可如今时间不等人,也顾不得那些了。”将崔岭武给他说的事情讲出来之后问道:“你们有何想法?”
      崔岭贤笑说道:“族伯,这可是难得机会,虽然咱们崔家在京也有一席之地,但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崔家人在京为官最大的也就只有二叔一人,若等……,恐怕到时在京能为崔家人遮风挡雨的人都没有了。还不如抓住这次机会,在东宫面前留个印象也是好的。”
      崔岭杉却道:“我不赞同。咱们崔家一向不屑做那些钻营、奉承的事儿。且先不说东宫到底来不来咱们雁北,就是来了你能保证东宫就一定会住到世家中去?就一定会表明身份?且先不说这个,在雁北的世家可不只有咱们崔家,可还有陆家呢。陆家今年可是要送陆家女进京参选的。”
      崔岭承深觉可惜道:“若当初……”
      “闭嘴!”崔世德喝道,吓的崔岭承忙闭嘴禁声。
      “谨之,你怎么看?”崔世德问道。
      “我认为岭杉说的在理。毕竟当今只有这一位皇子,若是出宫定会派人保护其安危;虽然皇室嫡支只有一子,但那些宗室呢?咱们不在京城,现如今二叔的信也还未到;咱们知道的事情也只不过是岭武在回来之前知道的消息,那么现如今如何了?被大臣与宗室轮番劝谏,当今与正宫还不会让东宫出宫,都还是个疑问。”
      “还有陆家,今年大选,陆家势必会送女进京,且陆家人也不傻,若知道东宫出宫的消息,陆家也定会有所行动,毕竟比起咱们来,他们更急。”崔岭按道:“我的意思是还不如以静制动的好。”崔岭按的话让崔岭杉表示赞同。
      崔岭承却道:“陆家急,咱们崔家也急。咱们远在雁北,等京城的事儿传到咱们这来,这事儿都不知在京都被扔到那个犄角旮旯里去了。这可是机会!机会来了咱不抓住,岂不是傻子。”
      崔岭贤赞同道:“承大哥说的在理。按大哥,你与杉大哥虽是官身,但毕竟家族好了,咱们才能安享家族的庇护,崔氏子弟的前途才会更加光明坦荡。”
      “我赞同你所说的家族好才能享受更好的庇护这句话,但我不赞同你说的只有这样才会让崔氏子弟的前途更加光明坦荡这句话。功名是要靠自己挣来的,而不是靠的这些。”
      崔岭贤道:“你不靠家族你能有你今日的官身?”
      “这是我爹传给我的。”崔岭杉反驳道。
      “难道你爹不是崔家人!现如今你还是总旗,连百户都没升上去,要不是你爹将这位子传给你,你就什么都不是。”崔岭贤大声道。
      “我爹是你族叔!一口一个你爹,你爹。果然商人重利,你自幼在族学中所学的规矩与礼数统统都被金钱给掩埋了吗!”崔岭杉大声反驳道。
      崔岭贤气极的站起来,两步迈至崔岭杉跟前道:“别以为你做个小官我就怕你。我也是学过武的。”
      崔岭杉气势不减的道:“来呀!我今儿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崔家人。”
      “闹够了没有!”崔世德大喝道。
      两人听得崔世德的话忙躬身退后,如今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都连忙跪下请罪。
      “今儿的事儿我看也商议不出什么,就先这样罢。但你们的事儿。”崔世德道:“岭贤不悌族兄,不敬已故去的族叔,打五十下,可冤否?”
      崔岭贤听到打五十下,刚刚激昂上头的热气退下,如今才害怕道:“不冤,请族长责罚。”
      崔世德又对崔岭杉道:“不悌族弟,打二十下,可冤否?”
      崔岭杉趴在地上道:“不冤,请族长责罚。”
      事情过后,崔岭按扶着被打的已经没有力气的崔岭杉回到家后,先让杏红给他请个郎中过来,然后道:“你今儿冲动了,岭贤说的也在理,机会来了,应该抓住。”
      崔岭杉道:“你不是也不赞同么?怎现在倒与他们一条心。”又说道:“我觉得族伯想来也是应是赞同岭贤他们的。”
      崔岭按还未说话,被松绿叫回来的胡氏刚进屋便惊喊道:“楠哥儿他爹,你怎这样了?这手都跟包子似的了。”崔岭按见此,也不再多留,便从崔岭杉家离开了。
      要商议的事情没结果,如今倒多了两位因此而受伤的人。林喜年听松绿说崔岭杉被打了,她怕崔岭按也会受到连累,但见他没受一代儿伤的回来,便放了心。
      崔岭按怕林喜年担心,便没说崔岭杉是为何事受的伤;而林喜年见崔岭按也没受伤,便也没多问。
      如此过了几天,因姑妹宋嘉柔的事儿而脱离烦闷的高淑儿本想找林喜年到郊外踏青散散心,但谁知林喜年却说不去?本就郁闷不行的高淑儿,立马让人套了车,到崔家去了。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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