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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亲登门莫问前途路 元宵节游灯情意长 ...

  •   且说过年了本该唐安人带着家人与节礼到兄长家走亲,但因葛家一事,唐安人从此便与兄长一家直接断了来往;虽与亲兄没了往来,但在唐家还有一门亲戚,那就是唐安人的堂弟唐槐一家。
      唐槐原先在城里做了点生意,挣了些钱,后来觉得生意不好做且进货太累,就将铺面卖了,拿着钱到城外村子置了十几亩田,雇了几个长工,悠哉哉的当起了乡绅。
      唐槐一家每年都是出三来,今年因崔家有了新妇,故而,带来的节礼也比往日多了些;唐槐的内眷更是给了林喜年一对金镯子寓意:“好事成双”。
      待用过午饭,又说了一会儿子话后,唐槐一家便提出告辞,崔世闻带着家人将其送至门口,两家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告辞离去。
      在一家人还未走进二门时,就听已经从庄子上回来的何木道:“老爷,太太,张家派人来送了拜帖。”
      “拜帖?”崔岭按上前接过来,打开道:“京吏部五品郎中雁北府张癸言复敬拜,于庚寅年壹月贰拾陆日敬会府上,张言复拜上。”
      “京吏部五品郎中?”唐安人重复道:“他不是刚考了秀才么,怎么就成郎中了?还是吏部五品郎中?”充满疑惑的看向崔世闻。
      崔世闻也甚觉得荒唐,耷拉着脸背着手没好气的道:“看我作甚?我又不是吏部尚书。”说罢,便率先进了二门,就在身后的三人还未跟上时,就听崔世闻大声道:“谨之,与我到书房。”
      崔岭按见唐安人面带不忿的表情,与林喜年面带担忧的眼睛,安抚两人道:“没事,许是张世叔给言复捐的官儿,我先去找爹。”
      待崔岭按走后,林喜年搀着唐安人的手肘道:“娘,这张…张癸张言复做了京官,姐姐虽然已经故去,但张家与咱家不是世交之家么,他家儿子高升,对咱们来说只有高兴的份儿,怎么却?”
      唐安人进了北间儿,忽然头疼的对吴妈妈道:“给我揉揉头,我现在头疼的很。”因林喜年确实不会按摩的手法,故而也没跟吴妈妈挣先儿,只是起身倒了一盖杯热茶放到唐安人跟前。
      “这张家虽与咱家是世交,但我却是知道张家野心大的很。在还与张家是姻亲时,张家还在云州,每年都会派张言复到咱家来送节礼;后来他姐姐去了,虽然姻亲关系不在了,但这世交情谊总还在吧,可谁知人家怎么想的,平日里有事来信,无事勿扰;过节时也只有年节才会派个二等婆子来送节礼;二等婆子,一个小小的知州每年能有几两银子?一大家子的吃喝人情往来都不够用,还有钱请一等、二等婆子?如今可倒好,一介秀才直接成京五品官了;虽然五品官放在京城不算什么,可这却让我想起咱们家谨之,谨之才学卓然,武艺也是极好的,但却只是个六品的通判,我这心里堵的荒。” 林喜年听出来了,这是在为崔岭按打抱不平。
      林喜年笑道:“娘,虽说大爷才六品的官儿,但却是因有才情而被吏部破格提拔的。您也说了五品官在京城也不算什么,如今大爷管着咱们雁北的大事小情,可比那些在京的芝麻小官强多了。入了京离了家,若再想与家人团聚可难了,就跟武兄弟似的,整整离家一年才回来,过几日便又要带着家眷回京,这一去不知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呢。如今大爷的才情有施展的地方,他也能经常回家,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吴妈妈笑道:“奶奶这话在理儿!甭关他做再大的官儿,总归与咱没有关系,咱以往的日子怎么过,将来还怎么过。”
      唐安人示意吴妈妈停手,坐直身子呷了茶道:“还是喜年称我心思,这茶的温度也刚刚好。”
      而在书房那边,崔世闻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崔岭按沉思片刻道:“无非有二:一是,张言复确实有才,被人发现了才情,破格重用;二是,张世叔拿了钱走了门路。五品官儿不算什么,但在官字之前加了一个京字,就显的极为重要。”
      崔世闻点头道:“那你是如何想的?”
      崔岭按道:“若贸然与张家断了联系,定会让人产生猜测;若不与他家断了联系,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在咱们崔家还没有发生过拿钱捐官的事儿;我想这事在京的二叔定会写信派人来与爹商议的。”
      崔世闻道:“当初你张世叔在雁北时是最为勤奋刻苦的,若不然当初我也不会与张家结亲。如今人心莫测,转眼间却已过了几十年。”
      “爹也不要太过悲怜,等明儿张言复来了,自然一切都清楚了。”崔岭按不忍见父亲为外人之事烦忧,便如此说道。
      崔世闻挥手让崔岭按出去,自己在书房独子待一会儿。
      崔岭按告辞退下,来至正房北间儿,见唐安人与林喜年婆媳二人正玩弹珠儿,便笑道:“如此小孩子家的玩意儿,你们倒也玩的兴致盎然。”
      唐安人笑道:“我们也只不过是解闷罢了!等过了正月,三月三时咱们一家人到郊外踏青,那里好玩的比在家里多。”又问道:“跟你父亲说了完了。”
      崔岭按道:“我跟父亲的意思都是等明儿张言复来时,再问清楚。”
      “问清楚?你想问清楚,可人家不一定就要告诉你。”唐安人道。
      崔岭按说道:“所以,父亲与我的意思是:他的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问。好在二叔好在京中,如今也只能等二叔来信才能知晓他的话到底能不能信了。”
      待掌灯时分,用过晚饭。林喜年与崔岭按给二老请了安后,便回到后院。
      林喜年不解的问道:“都说张姐姐是知书达理的,张家也是读书人家,怎么我看娘对张家怎么有这么重的意见”
      崔岭按道:“娘对张氏是没什么过多意见的,只是张氏在时因张世叔就已经是云州知州,且张氏自诩是官家千金,每与人说话时都要说他爹的官职,久而久之,娘即便对她与张家没意见也都变的有意见了。再说张家,张世叔乃为长辈,咱们做小辈的就莫要议论了;只说张言复吧,他自幼才干一般,如今才中了秀才不久,就成了京官,不仅是爹就连我都有些不明白。”
      林喜年道:“人各有志,这关乎前途的事儿谁能挡的住呢。”崔岭按点点头表示赞同。
      及至天明,因今儿要来要紧的客。唐安人便亲自上镇指挥。
      林喜年本想帮忙,但却被唐安人拦住道:“今儿可不准进灶房,将你还未穿过的新衣拿出来穿上,将金饰戴上。”又喊绿荷过来道:“你今儿就跟着大奶奶,待会给大奶奶梳个近日最流行的发髻,怎么贵气怎样装扮,知道了么?”绿荷忙答应着,便与林喜年一起回了房。
      还未到前院去的崔岭按见林喜年又回来了,便问道:“你不是到灶房给娘帮忙去了,怎么回来了?”
      林喜年道:“娘让我回来好生打扮,将新衣穿上,金饰戴上,还让绿荷将近日最流行的发髻给我梳上。”随后又无奈的笑道:“娘这是要拿我与前头的张姐姐比么。”
      崔岭按笑说道:“怎么你不想与她比?”
      林喜年气的将帕子扔到崔岭按身上道:“她一个故去之人,我做不来与她比的模样,即便是心态上我也觉得不好。”又临近笑道:“无论是她模样好还是我模样好,如今你的媳妇是我,这可是她比不了的,她现如今可已经不存于你的生活中了,只不过是族谱上还记着她的姓氏罢了,我连给她行礼都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她家来人,我又怕甚。”
      崔岭按笑着起身道:“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的肚里倒还比宰相的还宽些。”打趣的话让林喜年嗔他一眼道:“你听云糖来请你了,想必爹在前头等急了,你还是快些过去的好。”
      果真在林喜年话音刚落时,云糖便在屋门口道:“大爷,老爷喊你过去呢。”崔岭按跟林喜年说了一声,便去了前院。
      屋内的绿荷将林喜年的新衣找出来道:“真真不知道这张家有何能耐让老爷与夫人还有大爷都兴师动众的。”听绿荷如此说,林喜年才想起,这张氏还在时,绿荷还没到崔家。
      “这不叫兴师动众,这叫……情谊深重罢!”毕竟几十年的世交,林喜年想着。
      绿荷将妆奁拿出来,先将林喜年的头发散开,随后便手巧的为她梳了一个如今在雁北流行的牡丹头;林喜年看着绿荷将梅花钗戴进发间道:“这样会不会太过庄重?”
      绿荷摇头道:“奶奶,这发髻很衬你,且如今在雁北很是流行,你这样装扮,若太太看了定能高兴,我觉得也能将张家人给压过去。”
      然而林喜年却道:“将多余的金饰摘下,只留几个发钗就是。”
      林喜年的话,绿荷不敢不听,但却嘟囔道:“奶奶,你瞧这流苏戴在这儿多好看呀,还有这个绢花,真要全都摘下?”见林喜年点头,绿荷扁着嘴将自己戴进去的金饰一一摘下,只留几根发钗在上头。
      绿荷将东西都收拾进妆奁内,刚将妆奁放置好,就听凤儿进来道:“奶奶,张家大爷与张大奶奶现以到门口了,大爷让我过来告诉奶奶一声,太太如今也听到信儿到正院去了。”
      林喜年听罢,笑道:“走吧。”
      张言复身高随了张知州,身材微壮,身高几乎与崔岭按相等;而旁边站着的张大奶奶除了模样比林喜年差些差些之外,身段也是微胖,身量也只比林喜年矮上一点儿。
      张言复与张大奶奶今儿没带仆从,两人从马车上下来,手中提着节礼,不知张言复刚跟车夫说了些什么,在两人下车后,车夫便直接掉头从远路返回。
      张言复先跟崔岭按行礼道:“谨之兄,好久未见,神色到比之前舒展不少。”
      崔岭按回礼笑道:“如今娇妻在旁,家人和睦,神色自然舒展。”张言复是知道崔家与李家的事儿的,便不再多言语。
      林喜年笑着行礼道:“自知道张兄弟与弟妹要来,我们一家可都盼着呢。”让身后的绿荷将张氏手中提着的节礼接过去,道:“咱们都进屋吧,爹娘还在家里等着呢。”
      崔岭按与张言复走在前面,林喜年与张大奶奶走在后面。张大奶奶笑道:“这边的人到云州去的时候就已知崔兄弟娶了亲,一直想着要打发个人过来,但却一直不得空儿;如今因我们要上京,特意转道儿到这边来看看,毕竟崔家与张家可是世交之家,嫂子,你说是么。”
      林喜年笑道:“弟妹说这话就见外了,张家与崔家两家的关系谨之都已给我说过了;且已故去的张姐姐的品行也让婆母格外的记忆深刻,还经常跟我提起;如今,今儿见了你们,也不觉得陌生,反倒是像见了许久不见的熟人似的。”张大奶奶被林喜年的话堵的一句都说不出来,只好咧嘴对她笑了笑。
      待众人进了屋,张氏夫妻对崔世闻与唐安人行礼后,两家人便坐笑着话起了家常。待晌午用饭时,崔家准备了男女两桌且是分开放置在不同的屋里。
      这边女人家的家常话就先暂且不表。单说崔世闻在恭喜张言复到京上任后,便问道:“言复,你我两家乃是世交之家;今儿有些话,你若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当是我这个当伯父的乱操心。”崔岭按在一旁默默的吃菜。
      张言复含笑着放下酒盅道:“伯父能为我操心,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定会知无不言。伯父请问。”
      崔世闻端坐上首问道:“我知你每日刻苦读书,前儿听得你考中秀才,我高兴的很;只是拔苗助长,这事可要考虑周全才是;如此,贤侄今日能为伯父解惑么?”
      “自是愿意的。”张言复道:“五月前有京中巡差到云州去,可巧这位巡差与我父亲原先也有些交情,许是见我也有些才能,便亲自写了荐书送回京城。”又看着崔岭按笑说道:“我虽比不得谨之兄,没想到如今倒也是与谨之兄一样,这也是我的荣幸。”说罢,端起酒盅向崔岭按敬酒。
      “我家内眷不喜我多喝酒,如今已喝了好几盅了,再喝下去言复兄岂不是要害我今晚入不了屋门么!”崔岭按笑看着张言复。
      张言复也不恼,直接仰头一口何喝掉,再起身给崔世闻斟酒。
      待酒足饭饱,两家人又坐到一处说话时,就听张大奶奶笑着说道:“本来咱们两家原是姻亲,这姑妹还在时,咱们每年也都会到老恭人那里拜年;如今我们就要入京,不知多久才能回来,若嫂子有空儿,就请搜嫂子带我到老恭人那里去一趟,也算是成全了张崔两家的世交姻亲之好。”
      林喜年笑道:“不是我不带你去。只是如今老恭人越发的上了年岁,今年连除夕夜都只说了几句话便回了;弟妹也是读书人家的女儿,自然该懂得,这个时候还是莫去打扰老恭人的好。”又笑道:“我知弟妹是真心要给老恭人问好拜年,若弟妹信的过我,我就替弟妹转告给老恭人你的孝心,毕竟礼不在远近轻重。”
      张大奶奶小心的瞥了张言复一眼,见张言复还是一脸笑意,便也笑着行礼道:“是我考虑不周了,那就烦请嫂子替我转告罢。”之后,虽气氛热络,但却少了往日的情分。
      及至下午,张家夫妻告辞出了崔家,在回驿站的路上,张言复道:“今年莫要派人给崔家送礼了。”
      几十年的交情几年的姻亲,没成想竟落得如此境地。崔世闻心里不好受,唐安人便劝他道:“莫难受了,毕竟人往高处走,对于张家来说你可是外人,莫多管事了。”又跟崔岭按道:“往后你与张家小子也远着些。”
      崔世闻冷哼一声道:“他到是“远”的快。”被波及的崔岭按无辜的对林喜年一笑。
      年节忙碌,时光易逝,转眼间到了吃浮元子逛花灯的日子。
      因唐安人嫌费事,便让吴妈妈带着春娟到铺子里去买些上好的浮元子;听林喜年爱吃黑芝麻馅儿的,便嘱咐吴妈妈多买些回来。
      春娟是吴妈妈的小女儿,自幼长在崔家院儿里,虽是奴仆但身上却也有丝小家碧玉的气质。
      春娟挽着吴妈妈的胳膊道:“太太对奶奶可真好,只要是奶奶爱吃的都会让多买些回来;就连大爷都对现如今的奶奶与之前的奶奶们都不一样。”
      吴妈妈笑道:“傻丫头!你现在还小,等你成亲了就明白了。”亲娘的话让春娟弄了一个大红脸。
      晚饭也没做什么其他的饭菜,一家人坐在堂屋敞着屋门在吃过浮元子后,唐安人对崔岭按道:“街上人多,记得护着喜年。”
      崔岭按笑看着林喜年道:“她是我媳妇,我不护着她还会护着谁!”
      因唐安人与崔世闻不爱凑这种热闹,故而,今儿除了崔岭按与林喜年二人去逛花灯外;给几个小丫头也放了假,让她们去都出去逛逛。
      家中只剩四位上了年岁的人,也没准备些什么,只是将桌子搬至屋门口,今儿是节且何木夫妻二人也是家中的老人儿了,故而,四人今日也没分尊卑,都坐在同一张桌子前,喝茶聊天。
      街市上的热闹与家中的清静温馨不同。这不,林喜年与崔岭按刚转过街角,就被一群孩童给撞到了;因都是些小孩子,林喜年与崔岭按也没为难这群孩子,直接让他们到别处玩儿,且不能离家太远。
      闻着街市上浮元子的香味,听着孩童跑来跑去的嬉闹声,见着成双成对的夫妻,感受着从街市上传至身体中的热闹;林喜年笑看着崔岭按道:“前年中秋时,我跟我娘她们到城里来看花灯,遇到几个人,说的正是咱们崔家在中秋夜摆宴席的事儿,我当时听了就想过去看看,但却不敢。”
      崔岭按笑道:“你这样大的胆子还有不敢的!连人都敢偷跑去看,还怕这个。”又问道:“当初你没见过我,怎么能认出我来?”
      林喜年抬起脸蛋儿,骄傲的说道:“你莫不是忘了我有一个极好的手帕交了。我是看官服认人的,虽然距离有些远看不大真切,但我能够保证且保准看的是你。”
      又笑说着打趣道:“怎么!怕我看的不是你,喝醋了!?”
      崔岭按笑道:“你又不是天仙儿,且如今你是我崔岭按的内眷,我还怕你看别人?不是我自夸,虽然我成过两次亲,也险些让你成了后娘,但当时想要嫁给我的人也是极多的,若不是正因为我成过两次亲,恐怕现如今咱俩还是陌生人呢。”
      林喜年憋笑看着他道:“以往怎么没发现,崔大人的脸皮如此的厚,都快赶上城墙了。”
      崔岭按无所谓的道:“你这比喻也好,毕竟厚如城墙才能为娇妻内眷撑起一片天。”
      夫妻二人打趣说嘴的来至石桥,见旁边有卖水灯的,林喜年便想起自己曾经在这里放过一只水灯,如今水灯不知流往何方,但她却知道,今后她的命运将与他紧紧的连接在一起。
      “我去买只水灯,你在这里等我。”话音落,林喜年也未等崔岭按回答,自己就跑至摊贩前,挑选了一只君子兰样式的水灯,刚要掏钱给卖水灯的人,就见一只有力的手伸了过来道:“都成亲了,哪里有让媳妇出钱的理。”
      见林喜年手里提着水灯,心下微动,但却不知道林喜年喜欢什么花儿?在扫了一圈后,崔岭按选了一只月季样式的水灯,将钱全部交给摊主后,两人来至水桥边。
      因今儿是元宵节,对于男女大防也比往日宽松了许多。来这里放灯的不仅有觉得好玩的孩童,还有未婚的郎君与姑娘,更有跟崔岭按与林喜年一样的夫妻。
      崔岭按与林喜年都将话写好后,恭敬的目送两只水灯远去。因流水的原因,水灯在放入水中后,都会与同放入水中的水灯分开;但崔岭按与林喜年的两只水灯,自始至终都是在靠在一起的,直至在两人的眼前消失。
      林喜年心下高兴的问道:“水灯里,你写的什么?”
      崔岭按同问道:“水灯里,你写了什么?”
      林喜年歪头笑道:“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又说道:“等回家咱都写在纸上如何?”崔岭按答应着。
      热闹总是会归于平静。林喜年与崔岭按敲门后,见开门的时绿荷便知她们几个小丫头都在云糖的护送下回来了。
      因两人今晚约定的事情,林喜年便没让绿荷在屋里伺候。
      坐在平日里崔岭按的书案前,林喜年低眉认真的写下了水灯中的话;而在之前,崔岭按已将写好的话放入了林喜年常坐的北间儿炕桌上。
      两人互换,崔岭按看着洁白的纸张上歪歪扭扭的写着:“感恩月神娘娘达成小女心愿!唯愿与崔氏谨之相扶相伴,一生不离不弃,命运永相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同生共死,同穴相融。”俊逸干净的字迹让林喜年在感叹自己字迹极丑的同时,心中的情意也慢慢滋生到了嘴角。
      虽还未到三月三,但因要准备的事务太多。唐安人便带着林喜年从现在就开始准备忙活起来。
      唐安人带着林喜年连忙了几天,今早林喜年便觉得身子有些许的不适,便让绿荷到正院告诉唐安人一声。
      唐安人开始没在意,但在吴妈妈的提醒下,唐安人恍然的赶紧让凤儿去请郎中。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 作者有话要说:  张家与崔家彻底没了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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