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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知恶果喜年见兄长 置年货夫妻再置气 ...

  •   林喜年听胡氏提的人名儿,犹豫道:“你说的蒋春花可是蒋婆子?”
      “就是她。我也才知道蒋婆子叫什么?”郑氏道:“现如今我婆母可是将这个人恨的牙根痒痒,前儿有人还在婆母面前提起了她,直接挨了一顿板子。”
      林喜年说道:“我听绿荷说过一嘴,不是已经被移交到官府去了。难道是结果出来了?”
      胡氏道:“可不是。这蒋春花在牢狱里撞墙殁了,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媳妇还有一个孙女都被判的流放,至于流放到什么地方,那地名儿陌生的很,我也记不清了,只是可怜了蒋家的小女娃,才这么小,就要跟着不靠谱的家人受罪。还有那崔世鹏与崔杨氏被打了一顿后现已被送到城外做苦力去了。至于害你的沈氏,听说直接在牢里就疯了。好在崔岭山这次到果断的很,若不然将来受罪的可不就是孩子。还有田家与李家之间的事儿,听说也闹的很不好看,田老爷本来还不知道田大少爷殁了的事情,如今也都知道了,反正田家现在是乱做一团。”
      郑氏捧着一只手炉说道:“由此可见,哪怕是富贵人家若没了规矩章程,都是会行章无法,且目光短浅,只图眼前利益。田家本事巨富之家,经此一事,恐怕没有两代是恢复不过元气来的。”
      林喜年说道:“自古锦帛钱财是最让人动心的,若不然蒋婆子明知不可为却仍纵容私心获取利益。那崔世鹏明知此事的后果却仍不知收敛,还有那沈氏无非是为了享受富贵生活罢了,真真是各有各的私心,只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胡氏怕触及林喜年的伤心事,笑说道:“她们有私心却是害苦了你这个无辜的人。听那日在堂上沈氏还将我家岭杉牵扯进去,真真想起来就膈应的很”果然人不能比,比来比去还是他家岭杉好。
      “你知道么,这次腊八赊粥,族长与夫人都说我跟承嫂子做的好呢,还说等明年还让我们来办。今年本来你也能跟我们一块的,可谁知出了沈氏这个蛀虫,等明年咱们再一块协理此事,到时候你也瞧瞧那场面到底有多热闹。”胡氏兴高采烈的跟林喜年说着此事,让郑氏止不住的摇头。
      胡氏还在说着,就听门外绿荷进来道:“夫人知道两位奶奶爱吃桃酥饼与玫瑰糕,这不,刚让人到街上买来的,两位奶奶尝尝。”郑氏与胡氏忙起来行礼道:“多谢安人。”绿荷将糕点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郑氏轻捏起一块玫瑰糕,用帕子托住道:“这是街南糕点铺的味道,我是最爱吃他家做的点心。”
      胡氏笑道:“你可是我们崔家下任族人夫人,若说出去家里连个糕点师傅都没有,岂不让人笑话。”
      “淑妹妹,慎言!”郑氏双目严肃道:“喜年嫁来崔家晚不知道,你嫁过来多年了,怎还这么管不住嘴。”
      胡氏忙双手捂嘴道:“我顺嘴就说出来了。再者,屋里就咱三个人,也不怕别人听见。况且,按大嫂子对她家丫头这么好,可不能跟石榴那丫头比。”
      “石榴是谁?”林喜年问道。
      郑氏道:“石榴就是崔杨氏买来的小丫头,这丫头自从入了她家门可是受了不少罪,那身上就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本朝律例:‘无论是买来的亦或是家生的奴仆,主人家儿不能无故责打贩卖;若发现,轻者打板二十,重者施以流刑之罪。’杨氏也是怕被人发现,若不然早就将她打死了。’这小丫头对杨氏也是怀恨在心,每次只要蒋婆子去找杨氏她都会去听墙角,这事儿还是你家谨之发现的,若不然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
      “只是这个小丫头到底是出卖过主家儿的,无论是谁都没人敢再用她了。”郑氏感叹道:“虽然本朝禁止随意打骂责罚甚至动用私行惩罚那些犯了错儿的奴仆,但谁也不能整日待在人家家里头乃至后院中,再者说,谁家没发生过这种事儿,只不过都心照不宣罢了。”
      林喜年起身给二人续了茶道:“不说这些了。上次我昏迷时陈夫人让曾妈妈送了好些补品过来,因我的身体也刚好,且又是在年关,想必夫人也是不得空,如今也不便上门打扰,等过了年,我再前去拜谢。”
      郑氏笑道:“你家谨之已经去过了,难道他没跟你说么。”
      胡氏调笑道:“是怕让你受累吧,你瞧你家爷们多心疼你。”
      林喜年笑道:“你们别打趣我了,想来是我记差了。”
      郑氏笑说道:“好了娟淑,人家喜年脸皮薄,就别打趣人家了。”又对林喜年道:“如今外头热闹的很,正好今儿我们都得闲儿,不如出去逛逛,若碰到喜欢的就买些回来也好过让她们买些不中意的。”
      林喜年觉得也好,先到前院跟唐安人禀了一声,唐安人笑道:“若你们性格相投且如今外头热闹的很是该出去逛逛,去吧,别误了回来用午饭。”
      人潮涌动的街市让林喜年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笑着说道:“我都好些日子没出来逛逛了,若下次再出来恐就到年后了吧。”
      胡氏道:“可不是。毕竟置办年货有妈妈、丫头们,咱们也只看看账本动动嘴罢了。嗳!你们看,那边竟然有表演杂耍的。每到这个时候无论是南市还是北市人多了起来,虽然有兵士巡视但也比往日乱的很,你瞧,还有不少人带着孩子出来的。”
      郑氏道:“即便是带着孩子你看他们做爹娘都紧紧抓着孩子的手呢,毕竟谁家的孩子都是金贵的。”因想起一事便问胡氏道:“你家楠哥儿过了年也有六岁了,可有打算让他入族学。”听郑氏说起族学,林喜年便想起湖哥儿,也认真仔细听了起来。
      胡氏道:“本来是打算后年送去的,但楠哥儿他爹却说君子六艺最为重要,其中在崔家最为重要的却是武艺,毕竟咱们这雁北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处在战争的边缘,总得让孩子有保命的本事罢。”
      郑氏道:“说的也是。”因胡氏的话郑氏便也打算将廉哥儿来年也送到族学中去。而一直在旁默默听着的林喜年将此话记在了心里。
      不知要买谢什么的三人在路过一家杂货铺时,便听胡氏道:“那家店有卖年画儿的,正巧我家还未买。”说着就要到店里去瞧瞧。
      但却被郑氏给扯住了,说道:“你守着个卖年画儿的,何必再到人家的店里去买。”说着给胡氏一个眼神。
      胡氏愣了片刻后便恍然大悟的拉起林喜年的手笑道:“勿怪勿怪!我真是舍近求远,竟忘记你家也是做杂货生意的。”
      林喜年笑道:“我家是小本买卖,加上我也许久未回家,我也不知道如今铺子里有没有年画卖。”又挽着胡氏的胳膊道:“我可不想让你白跑一趟,正巧我家吴妈妈也还未买年画儿,不如咱们一道儿进去看看,若碰到喜欢的也省好些事。”胡氏被林喜年带着来到铺子内,果然比林家铺子要大了好些。
      掌柜的正在算年账,其店内的两三个伙计也正忙着待客。掌柜的余光见店内进来了三位夫人,忙搁下手中的笔上前笑问道:“几位贵客,不知要买些什么?”
      胡氏忙说道:“随便看看。”胡氏因打定主意要到林家去买,故而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后,胡氏伴着林氏往外走道:“咱到下个铺子逛逛再说罢。”
      从杂货铺出来,因人多且也不知要到哪里去逛。几人就在郑氏的提议下来到了“盛昌布庄”。还未进入店门,就被侍立在门口专门迎送客人的伙计瞧见了,小跑着过来,行礼笑道:“今儿大奶奶怎有空过来了?若需要什么直接吩咐一声也就是了。”
      郑氏笑道:“你是最惯耍嘴皮子的。我今儿只是专门带我两个弟媳过来瞧瞧你家进了什么新货,你且去忙罢,我们自己进去便可。”伙计见有人进店忙答应一声跟几人行礼后便招呼客人去了。
      林喜年见郑氏与这位伙计极为相熟,那与铺子掌柜定也是极为相熟的,自幼便知道大族人家无论用什么都会去专门的地方购置,想来这座布庄也是如此吧。
      胡氏怕林喜年不知内情,忙与她解释道:“这座布庄是咱崔家族亲的生意,从你家到我家之间的那座带园子的宅子就是他们家的。你成亲时他们还去过的且与你家关系极近,还未出五服呢。”
      郑氏听到二人的说话声后道:“如今这座铺子归他家老二管着,刚从京城回来,娶的还是京城的官家女子呢。”
      林喜年听到后道:“那可真是极有本事,毕竟京官的女儿也不是谁都能娶的吧。”
      胡氏笑道:“我的嫂子呦!京城三品往上人家的女儿确实难娶,可在京做官的也不全都是三品大员,那些品级底的官宦人家,那日子过的有些还不如咱们呢。等你见了他家老二媳妇可不能俯了身子,你可是她嫂子呢,甭管什么官家的女儿,在辈分上她就越不过你去,再者你家谨之也是官还是通判呢。”
      在转了一圈后,最后只有郑氏为自家的女儿买了一匹藕色的双福锦缎并让铺内的人给送到家去。
      本来林喜年是出了布庄直接回去的,但胡氏说什么也要到林家铺子里去,哪怕林喜年已经说了不知进没进年画儿的事也让胡氏刻意的给忘到脑后去了,见胡氏如此歪缠林喜年倒让身旁的郑氏若有所思。
      怕忙不过来,王氏背着兰哥儿便来铺子里帮忙,在忙过一阵本打算到后面给兰哥儿喂奶的,就见自家小姑子与两位夫人并肩而行正往这边走来。
      拽了拽身边正倚在门框上歇脚的林茂良道:“喜年来了。”
      林茂良探身往外瞧去,却没见到自家妹子的身影,疑惑道:“你看错了吧,哪里有喜年?”
      话音刚落下,耳边就听到一声:“大哥。”
      林茂良见真是林喜年高兴道:“喜年来了,这里也没个坐得地方,赶紧回家去罢!”
      林喜年见王氏还背着兰哥儿忙说道:“嫂子怎将兰哥儿背到这里来了,快解开,我抱一会儿。”王氏不顾林茂良的悄悄阻拦,笑着将兰哥儿从背上解下来小心的越过柜台放到林喜年手上。
      还在熟睡中的兰哥儿因突然换了且从背着换成抱着,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小身子,列了列嘴巴后又睡香了。看的胡氏大呼:“这孩子可真好带。”
      王氏笑说道:“他比他哥小时候好带多了,整日除了吃就是睡的。”
      林喜年对王氏与林茂良道:“大哥,嫂子,这是我本家嫂子,到咱们铺子里看看有么有年画儿。”
      胡氏则点着林喜年的胳膊道:“还是亲妹子呢,年画儿都在这里摆着呢。”说罢与王氏林茂良行礼后跟郑氏仔细挑选了约莫五六十张的年画儿,几乎将林家铺子里的年画儿给买空。
      临走时,林喜年抱着兰哥儿道:“我先将兰哥儿抱到我那里去,等你们晚上关门时再来接。”林茂良怕给妹妹添麻烦说不用,可林喜年坚持,林茂良最后便让她抱着兰哥儿走了。
      对于兰哥儿的到来,唐安人与崔世闻是极为高兴的,尤其是崔世闻,恨不得抱在怀里出去转上一圈儿再回来,可转念一想,终归不是自家孩子到底隔了一层血脉亲情,由此便将原先的十分喜欢降低到了五分。
      等崔岭按下了衙门,见唐安人正抱着一个娃娃,待走进仔细一瞧,原来是兰哥儿,抬手小心的摸了摸兰哥儿的脸蛋儿,问道:“兰哥儿怎么到咱家来了?”
      唐安人道:“喜年抱回来的,说是你大舅兄与嫂子在铺子里忙活,这孩子就被你嫂子背在了后背上,喜年瞧着怪可怜儿的就给抱回来了。”抬眼瞧了瞧崔岭按的模样,叹道:“我如今也年纪大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抱到亲孙子呦!”
      想着自林喜年出祠堂后对自己的冷淡,崔岭按也不好回答唐安人的这个问题,只好左言他顾道:“娘,我先回房换身衣裳。”
      唐安人问道:“明儿可得闲儿?”
      崔岭按道:“明儿休沐,娘可有事吩咐?”
      唐安人道:“无事不能问你么?快些去吧。”
      等林茂良与王氏来接时,崔岭按与林喜年将二人送到门口道:“等明儿若不方便带着兰哥儿,就将兰哥儿放到我这儿来。”
      林茂良还未说话,就听崔岭按道:“因我与喜年还未有子嗣,且我娘是极爱孩子的,若你们不得空将孩子放在这里也是无碍的。”林茂良先谢过崔岭按后便带着王氏与兰哥儿告辞归家。
      绿荷提着灯笼跟在二人身后,林喜年极为冷淡的渐渐走在了崔岭按的前面,崔岭按赶紧吩咐绿荷跟上。
      听完吴妈妈的回禀,唐安人披着衣裳坐在床上直叹气。
      次日天明,当吴妈妈将一碗汤放置在桌面上后,对唐安人卖关子道:“太太,您猜这碗汤是谁做的?做的什么汤?”
      唐安人笑道:“能让你如此说的,那只有喜年了,难道是肉丸子汤。”
      吴妈妈笑着揭开盖子道:“真让太太猜对了。”揭开盖子,一阵香气瞬间就散发出来,吴妈妈道:“大奶奶天还未亮就起来为太太您做的。为了奶奶的孝心,你可得多用一碗才好。”
      吴妈妈刚说完话,林喜年就与崔岭按一前一后的进来了,两人先行礼请安后才入座。唐安人执着林喜年的手,磨搓着她的手背道:“难为你还记得。”
      林喜年笑道:“娘喜欢就好,我先给娘盛上一碗。”将盛好的汤碗放置在唐安人跟前时,崔世闻也从里间儿出来了,一家人便开始用早饭。
      饭桌无话。等用过饭后,唐安人从吴妈妈手里拿过一个荷包放到林喜年手中道:“今儿将吴妈妈留在家我还有事让她办,原先置办年货的差事,正巧今儿谨之休沐,这份差事就交给你们了。这是家中还确年货的单子,银子从公中出。”拍拍荷包将单子放到林喜年手中道:“钱跟单子我可都交给你了,你只把谨之当作一般的苦力小斯就是了。”吩咐完毕后,唐安人便带着吴妈妈走了。
      林喜年为难的看着手中的荷包与单子,就听崔岭按径自从林喜年手上拿过单子打开一瞧后道:“这些东西都在南市,我先让云糖套车。”
      林喜年见崔岭按拿着单子,一股气从下腹涌向头顶,垫脚抢过单子道:“这是娘交给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苦力。”话音刚落,一盆冷水浇下让林喜年不敢去看崔岭按的神色,一转身飞快的跑了出去。
      虽然林喜年跑了,但却丝毫不影响崔岭按较好的心情,吩咐云糖将车套好后,便将车赶到院门前坐在车辕上等着林喜年。
      林喜年安抚下有些激动的心情,不知想到什么神情有些萎靡对绿荷道:“将我那身布衣找出来。”独坐妆奁前,看着炕上突然被绿荷在翻找布衣时不小心碰出来的还未完成的足衣。
      林喜年上前拾起用手指细细的描绘上头还未绣完整的君子兰,不由的有些想哭,可眼睛却干干的。
      绿荷将衣服找出来,转身便瞧见林喜年有些伤悲的模样,不由小心问道:“奶奶,衣服。”
      林喜年想将足衣扔下但却又不舍,将其交给绿荷道:“好生收起来吧。”
      绿荷接过来说道:“过了年便开春了,这付足衣若奶奶紧着绣,大爷许是还能穿上几日。”又问道:“奶奶,我将足衣放到柜边上可好,毕竟等奶奶想绣了直接拿出来就是了。”
      林喜年收紧手中的衣裳道:“随意罢。”
      换上衣裳,林喜年看着镜中的人影,那模样与以往在溪河村的林喜年并未有任何不同,却又是那么的不同。
      当看到身穿布衣的林喜年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崔岭按仿佛看到了还未出嫁时的林喜年,成亲之前的他与她并没有交际,而现在作为夫君的他却有些不知如面她。
      崔岭按跳下车辕言语之中有些局促的说道:“你穿布衣也是极为好看的。”
      林喜年在崔岭按面前站定,抬头直视她道:“我本就是位布衣女。”说罢,越过崔岭按往前走去。
      崔岭按忙牵起驴绳道:“虽说都在城里,但也是有些路程的。如今外头又是人挤人的,还是坐车稳妥些。”
      林喜年回道:“我是习惯走路的,若大爷嫌远,自己赶车便是。”崔岭按见林喜年如此倔强有些生硬的说道:“你也不必如此为难自己,你若走路我陪你走便是了。”
      本该是最为熟悉的两个人却一路无话的来至南市,因南市专卖家禽等肉类食物,在挨个儿看摊位时,崔岭按一直跟在林喜年身后护着她。
      林喜年是习惯买这些东西的,毕竟在还未出嫁时,林喜年在还小的时候就跟赵氏来南市购置过年货,当她渐渐长大又因村肆太忙,虽然赵氏不放心让她一个人来到南市,但周围的小集市林喜年却是经常去的。
      “这不是喜年么?好长时间都未见你了,听你娘你都已经嫁人了,恭喜恭喜!”一位卖鱼的老汉笑呵呵的说道。
      林喜年抬头一瞧,原来是极为相熟的家中专门卖鱼的高大爷。笑道:“高大爷好,好长时间都未见您了,身体可还康健?”
      高大爷笑道:“你看我如今的嗓门与还在这儿卖着鱼,就能知道我如今的身体可好着呢。”说罢,就从摊位上捞起两条长的极好的肥鱼,拴好将它递给了身后的崔岭按道:“这就是喜年当家的罢,这模样长的真好。”因高大爷说什么也不收林喜年的鱼钱,且又因人太多,林喜年便将钱悄悄给了高大爷的孙子。
      今儿出门崔岭按虽未特意回房换衣裳,但如今走在着人声吵杂的南市里还是极为突出的;加之此时的他虽穿锦戴冠给人一种无法接近的感觉,但当看到他手中的两条活蹦乱跳的鱼时,却忍不住想笑。崔岭按是极为精绝且敏锐的,周围的人的神态他怎会不知,但他的脸上的却毫无波澜。
      将唐安人所列出的东西都买全后,崔岭按将东西全部放到驴车上,道:“如今东西已买全,逛的也都乏累了,赶紧坐上车,回家要紧。”
      林喜年见车上的东西实在太多,且崔岭按放置时全都散乱到各处。且临近晌午,林喜年一怕唐安人在家等的着急;二怕崔岭按这时是不是饿了;三怕作为新妇头回在婆家过节,如今婆婆又将差事交给她,唯恐有做的不周全的地方。如此想着便道:“如今车上东西多,我且走着回去吧,你驾车先回家将东西交给娘要紧。”
      可谁知崔岭按却将手中的鞭子扔到地上道:“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车夫。”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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