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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归家难妒妻气嚣张 虚幻梦梦碎世家盾 ...

  •   且说云糖在听到盯着崔岭山的人回来说,崔岭山来到其堂兄家后,不知他堂兄说了什么,崔岭山有到族长家去的想法,但临出门时却被其堂兄给劝住了。云糖听罢,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办?心下也没了主意,只好先让人回去继续盯着崔岭山的动作。而他自己却骑上马来到城门外等候着崔岭按。
      日暮将落,只身穿家常衣服的云糖逐渐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脚跟冻住在地上一样,冰凉。加上他眼瞧着这天儿也越来越黑,可总也不见崔岭按回来,不由的便有些心急。没法子为了保暖与缓解紧张的情绪,云糖只好跟个陀螺似的一直在原地打转。好歹看守城门的兵士是认得他的,若不然非得让他到城卫所里走一趟不可。毕竟这城卫所可是个厉害之地,进去的人不被扒层皮是不会被放出来的。
      说来也巧,此时一位巡城的百户从城里出来,一打眼儿便瞧见了云糖,随后弹了弹衣襟上的灰尘,便笑着上前施礼道:“敢问可是崔大人家里的人?”
      云糖正原地转圈,在听到询问声儿后,忙回礼笑道:“正是。我是崔大人的小斯,百户大人唤我云糖便是。”云糖见来人身着百户武将官府,因不知姓氏,便如此唤他。
      “不敢当,且叫百户大人也太过见外。我本姓钟,名俊才,我与崔家岭杉乃是同僚,平日里也都极为相熟的,你只唤我俊才便是。”钟俊才笑着说道。
      胡氏的夫君崔岭杉同在雁北卫所当差,但平日当值时却不在一处。虽都有相熟的人,但云糖是仆,他是官。云糖笑说道:“您是官,我怎敢直接称呼大人名讳,还是叫钟大人妥当。”随后,云糖问道:“大人是在巡城?”这个时辰应该是换防的时候。
      钟俊才笑道:“正值换防。”又闲聊起来道:“说起来,今儿我碰到一桩事情:有位老翁在卖鸡时丢了两三只母鸡,因不愿告官,又怕回家被老妻说骂,只一人缩在墙角,让人看到不由心生可怜之意。正好那时我在巡城,被我看到给了他半两银子,就当那母鸡是被我买了去,也好让老翁回家有个交代。”
      云糖赞道:“此乃大善!大人心存善意,毕竟会有福报。”因瞥见城内又来了一对兵士,忙说道:“我还要再待一会儿子,大人还是忙正事的要紧。”
      钟俊才也看到与自己对接的人来了,笑道:“也好!只是天黑的早,城门也关的比往日早些,若没甚要紧时,你还是赶紧回城的好。”
      云糖在行礼谢过钟俊才的好意后,继续转着圈儿的等着崔岭按。只是这眼瞅着还有一刻钟就要关城门了,但总也不见崔岭按回来。云糖着急的不停伸长脖子对着前方张望。
      眼瞅着城门就要关了,崔岭按的身影还未出现,这让云糖急的有些上火。因天黑城门外没有照亮的灯笼,只凭借月亮的亮度也照不了多远,故而在云糖还未反应过来时,眼前就忽就出现了崔岭按的身影,而怔楞了一下的云糖则赶忙小跑上去道:“我的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崔岭山欲要到族长家去,我不敢擅自应对,足足在这儿等了大爷你将近一个时辰。”云糖不敢耽误功夫,直接将事情说出。
      崔岭按则将驴鞭扔到云糖手中,道:“把车赶回家,我先回去,省的太太等的着急。”说罢解下拴在路边树干上的马绳,有些僵硬笨拙的翻身上满,大喝一声便骑马回了家,徒留云糖在后看着手中的驴鞭,心中不知有何想法?
      骑着快马奔跑在有些空旷的街市上,因两边街市上的商家都在屋门上挂起了灯笼,纵横交错的住家也都一一点燃了家中的亮光。
      端坐在家中等着崔岭按回来的唐安人在吴妈妈将已点燃的蜡烛放置到桌面上后说道:“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谨之怎还未回来?是不是林家对我们崔家有气,谨之在林家受委屈了?”随后又道:“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但单从这件事儿上来说,喜年受到的委屈更大。如今距离喜年被关进祠堂都已经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喜年在里头怎么能受的了。”
      吴妈妈道:“大奶奶受的罪只能在大奶奶出来后补偿了。”又说道:“太太担心大奶奶,何不到老太太那边给大奶奶说说情,好歹若是能送进去一口吃的,也是好的。”吴妈妈说的老太太正是如今在崔家最为年长的周老恭人。
      唐安人忙摆手摇头道:“可不敢!老恭人是最守规矩的。当初二堂叔要接老人家进京奉养即便是当儿子的都给当娘的跪下了,老恭人也坚持着不去;后来,二堂叔升了官儿,来信说要给老恭人请封淑人,但老恭人却道:‘这是你哥哥给我的念想,即便你坐到了尚书,我只有高兴的份,但我这恭人的诰命谁也不能碰。’我对老恭人是真心的恭敬尊重。老恭人年纪大了,又是个守规矩的人,哪怕现如今我站在老恭人面前,我也说说不出口。”
      吴妈妈也知道这个法子是不妥当的,道:“我也是看太太您为了大奶奶的事儿吃的饭也比往日少了,脸色也差了。我刚吩咐厨房熬了鸡汤,待会您再用些!好歹要保重自个儿才好。”
      唐安人无力的说道:“我这心口堵的慌,用不下。”话音刚落,就听春娟进来禀道:“太太,大爷回来了。”
      唐安人赶紧向门口瞧去,只见崔岭按大踏步的从屋外进来,行礼道:“给娘请安。”因没见崔世闻便问道:“爹呢?”
      唐安人道:“陆家老爷派人来请,到陆家去了。先别管你爹了,到林家去怎么说!”
      崔岭按笑道:“林家人都是明理之人,并无过多的责怪儿子与咱家,只是心疼女儿。回来时,岳父母还让我代她们问候您跟父亲,说等过了年,两家儿再聚一聚说说话。”
      唐安人放下心来,笑道:“林家人明理和善,往后你可要对喜年更好才能对的起林家。”
      崔岭按点头道:“儿子知道。回来时岳父极力挽留我用过晚饭后再回,但我心知城门关的早,故而晚饭未用就回来了,厨房可还有饭菜?若有直接热一热便好。”
      “正好!吴妈妈正让人熬着鸡汤呢。”唐安人吩咐吴妈妈道:“你去跟厨房说一声,就说在鸡汤里下些面,多放些葱花儿与番椒。”吴妈妈高兴的答应一声便去了厨房让人给崔岭按下面。
      崔岭按则道:“娘,我先回房换身衣裳。”但随后又有些许难为情道:“家里可还有剩余的棉絮,因林家人穿着单薄,大人都还好些,像湖哥儿与兰哥儿两个孩子就太过单薄了些。我想着送些棉絮给他们,也好做件新冬衣穿。”
      唐安人含笑答应着:“娘知道了,这事儿你甭管了,娘知道那里棉絮多,你且放心罢!”已经听出打趣之意的崔岭按脸皮薄的都未行礼就急忙忙的出了屋回自己房里去了。
      那摸样让唐安人直呼:“开窍了!”
      且说蒋婆子在对陈氏说了那番话后,虽才过了一夜,但因心里装着事儿,哪怕是在做事时也有些心不在焉,但却没人敢上前询问。而那些跟着她的婆子丫头们也都不敢触她霉头,一个个的都躲的远远儿。 不仅如此,蒋婆子在见到那些贪玩躲懒的小丫头时,也没了往日的好气性,张口直接就把一个丫头骂哭了,由此,那些人在见到蒋婆子蒋婆子时都立马绕道儿走。
      心下烦闷的蒋婆子却顾不得这些,直接丢下手中的差事,回房喝了一壶凉茶后心里才将将舒坦些。而原先在屋里伺候的小丫头因得知蒋婆子这几日心情不太舒畅,故而在她回来时就找机会溜了出去。这会儿子,只有蒋婆子一人在家。闲来无事的蒋婆子躺在炕上便开始回忆往年事,就连十几年前的事儿都让蒋婆子给翻了出来,想到高兴的占得便宜的事儿还好些,若想到了对她来说的糟心事儿,蒋婆子的气性又暴涨了几分。
      二木从外头回来先是见院里静悄悄的,想了想便直接往蒋婆子屋里来。见蒋婆子在炕上歪着,便说道:“妈身体不舒坦?”
      蒋婆子坐起来,道:“是不舒坦。你说太太怎还不给我个准话儿?难道是她生疑了?毕竟咱听到的崔岭按几人的谈话都是不全的,想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二木直接坐到炕上,道:“妈也太过小心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事,这会儿子这么短的时间怎会有事儿;且账本都被抹平了,你还担心害怕什么?我跟您说,今儿夜里您那位妹婿就要替咱们背锅了。”
      蒋婆子倾身靠近二木道:“都准备好了?可别出什么岔子。”
      二木笑道:“我办事您还放心么?陈米李掌柜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与崔世鹏一同去看的。等这事儿成了,那王家的铺子也就是我的了。”
      蒋婆子也高兴起来道:“咱家的家底越来越厚,等给你哥捐了官儿,再给你买了铺子,到时便是咱家脱离奴籍的时候了。唉!在崔家坐了几十年,你妈我可算是受够了。”
      二木笑道:“对极!到时咱们见了崔家人愿意问好就行礼,不愿意扭头走人,想想真是快哉!”随后又说道:“回来时听闻崔岭山那个怂包又回家了,这个沈氏也真有手段,把男人调教的跟仆役似的。”
      蒋婆子道:“这男人怂了不仅管不住媳妇还容易败家。往后妈找人给你说媒时一定要找不仅家世好还要性子软和弱些的姑娘家才好。”
      也到说亲年纪的二木笑道:“都听妈的。”
      被提到姓名的崔岭山虽未全知沈氏做过的事情,但这次却将脏水不仅泼到了自己身上且还牵扯进了崔岭按的媳妇林氏。因崔岭山是做木匠活计的,半月前便接到一个临镇做桌椅的活儿,除却因要拿换洗衣裳加上也想念妻子儿子了,只在前几天回来过一趟家后,这次回来也是活计已经全部做好,并且这次是拿着银子回家的。
      但还未进家门,就听极为要好的兄弟来找他说是到家里去喝酒,但酒菜还未上,崔岭山的兄弟便将自崔岭山走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与他,道:“你家媳妇这次也太过了,还牵扯到了谨之媳妇。你也是没脾性的,竟容的沈氏在你头上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你呀还是长长脾性,好好治治你那媳妇吧。”
      当酒菜上全时,崔岭山便也无心喝酒用菜,直接告罪道:“待下次请你到我家来喝酒。”随后便背着包袱直接回了家。
      富贵晃眼,金钱香卧。沈氏虽出身农家但却极为羡慕富裕人家的生活,只因都为崔姓人,他嫁的男人只会摆弄木头。而其他的崔姓人为官做宰的不仅地位尊贵,且他们的媳妇们用的不仅都是些贵重物件,就连出趟门儿都前呼后拥的不知有多少人在跟前伺候着,也不用整日围着灶台转悠,那皮肤真真细腻的让人心生羡慕的心生嫉妒。
      看着前几日狠心花了三两银子买回来的上好胭脂,看着低着头看着水盆里的倒影自语道:“论模样我也不必林氏差,论家世我与林氏更是相当,她怎么这好命嫁给了官家人直接成了少奶奶;张李二人是个短命的,若当初早知如此,还不如……”这沈氏只顾在里间儿摆弄着着刚刚买回来的上好胭脂,连儿子都不管不顾的,任他在院子里的土路上爬来爬去弄的一身脏。
      满身是土的幼子睁着一双纯净的眼睛在看到父亲回来时,高兴的张开了小手臂喊道:“爹爹!”。已在怒气中的崔岭山见儿子穿着旧衣裳又在无人看管的院子里随意爬行且院门还敞开着;盛满怒意的崔岭杉抱着幼子一脚便踹开了里间儿的门儿。
      而屋里的沈氏则正穿着新做的衣裳带着新买的绢花正对着水盆往脸上抹胭脂。
      被崔岭山弄出的响动吓了一跳的沈氏扭头见进来的崔岭山,也没顾及崔岭山是刚进家门,开口便训斥道:“去外面一趟长脾气了,敢踹我家的门!对了,将这次挣的钱拿来,正好拿去买双绣鞋穿,我这双都穿了好长时间了。”说罢,也不看崔岭山的脸色继续的往脸上抹胭脂。
      而被训骂的崔岭山在抱着幼子听完沈氏的训斥后什么话也未说,直接抱着孩子走到衣箱前从里面拿出几件孩子与自己的换洗衣裳后,便离了家。而正沉浸在涂抹胭脂中的沈氏并不在意,心道:“无论多长时间,这钱总会到自己手中的。”随后又联想到今儿刚见过的胡氏。不由气从心来站起来冲着外面道:“呸!还是个爷们儿呢,只会女人家的玩意儿,生气时连女人都不敢打,真真连女人都不如。还跟崔岭杉差不多一个名字呢,真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这地下怎么就让我倒霉见儿的碰到了。”因后面牵扯到崔岭杉,因沈氏有些惧怕他故而越说越小声。
      住在崔岭山周围的邻居一传十,十传百的差不多都知道崔岭山刚回家就背着包袱抱着幼子去了堂兄家暂住。他的举动也让不少崔家人对沈氏心生怒意,同时也对崔岭山如同妇人般的举动也有些怒其不争,还有人则在打赌看崔岭山到底能离家几天。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崔岭山离家也就只过了一夜。就又背着包袱回了家。虽然没带幼子,但崔家人都恨不得冲到崔岭山面前打他几拳并将他给扔到水里去,也好让他好好清醒清醒,怎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连自个儿的媳妇都治不了,这日子都过成了什么样儿。
      别人心里想什么,崔岭山大多也能猜的出来。刚起床正站在台阶上吃肉的沈氏见崔岭山乖乖的又回来了,嘲讽的笑道:“这还没过两天呢,怎么就回来了?别人背后说你软骨头,我看你呀就真真是个软骨头,一点儿当家爷们的硬气都没有。你回来的正好,我饿了,你去热个馒头炒个肉菜给我吃。”又道:“挣的工钱呢?拿出来。”崔岭山面对沈氏的贬低也不动容,从怀里掏出工钱直接扔到地上。
      夜色逐渐暗沉,风也不知从何处而来?冷风吹在树枝上又通过月色映射在墙壁上,描绘出舞女窈窕的舞姿。
      因李掌柜的人不认得吕壮,而二木觉的今晚上的事儿定能够事半功倍,便主动对道:“我也一同去吧,毕竟我那没见过几面的姑丈,你们谁都不认得。”又对李掌柜说道:“李掌柜你也亲自去?”
      面色有些蜡黄且比前些日子瘦了好些的李掌柜,苦笑道:“这一次我们真真是孤注一掷了。若不然都得完蛋。”堵不上窟窿,李家全都得吃牢饭。
      已经提得到消息的吕壮,互插着手蹲巷口的墙根底下等着李掌柜他们来。大冷的天儿,吕壮虽穿着厚实的衣裳但也架不住这天儿实在是太冷。周围的人家都差不多已经睡下,独子在冷风中等待的吕壮不由的想起今儿下午在关库房门时,许是王成贵太过紧张不是左脚绊右脚就是右脚绊左脚,还差一点儿摔在地上,幸好有吕壮跟在身边。
      被重物压着的沉闷的车轱辘声在这条寂静的巷子中由远及近的响起,已经蹲麻腿的吕壮提着提着灯笼,跛着脚往前走了几步,擎高灯笼才看清来人的面容。
      “二木,你怎也跟着来了!”吕壮一嗓子将二木与李掌柜的心喊起来了,二木忙跑至跟前苦笑道:“姑丈,咱做的这事儿可不是什么光明的事儿,还是小声些的好,万一将人引来,咱谁都得不了好。”因李掌柜的提前叮嘱,故而二木并未向吕壮引荐李掌柜。
      “姑丈,陈米都运来了,咱开始干活吧。”二木指着身后被堆放在车上的陈米道。
      吕壮笑道:“瞧我,将正事给忘了,都给我来吧。”
      当初王成贵的爷爷将库房选在这里是有目的的,因周围都是住家,住家用火是最为谨慎的,故而,将库房建在这里,也能放些心。
      吕壮在前头带路,二木与李掌柜等推着车跟在他身后,在走了未出百步时,就听前头的吕壮道:“到了,这就是王家的库房。”
      说起库房,李掌柜便颇有兴趣的借着烛光四下里瞧了瞧,即便有些不想承认,但王家选库房的眼光却是极好的。
      这次跟着李掌柜来的人比较多,因怕浪费时辰而让别人怀疑,但也有赶紧将事办完也好放心的意思在里头。
      搬运是件体力活儿,吕壮虽然帮着二木,但追根究底他是王家雇佣来的活计,虽然开了王家的库房,但他却是不想动手的;而处在富贵窝里的二木与李掌柜更没可能搬运陈米,更何况还要将王家上好的米再搬运到自己的车上,运到自己的库房。
      看着一袋袋上好的大米被搬运到自己的车上,李掌柜的心不由的开始活泛起来,也不管底下人都还在为他汗流浃背的干活,自己蹲在地上拿起一根树杈子就开始谋算起来。
      沉浸在小金库世界里的李掌柜因为太过投入,而没有发现在库房里的这些人中除了他还蹲在地上算算写写的之外,都被身穿青绿色衣裳的人拿刀抵在脖颈间被控制了起来。
      “崔兄弟,我是二木啊!我娘是陈夫人的陪房,是极得夫人重用的;前几日你从京回来带着内眷去族长家,咱们在路上还打过招呼,我还恭喜你们呢!”二木嘶哑的叫喊声让李掌柜清醒了些,只是他刚站起来还未回神,就被人拿刀抵住了脖颈。
      寒意瞬间侵袭了李掌柜的头顶与胸膛,在看清周围的人后,李掌柜立即想起他叔说过的话:“真正的世家人,都会有一些家族子弟来保护自己的家族不受外人的侵袭。就像崔家,无事时他们与平常崔家人没什么区别;可当有人侵害到他们的家族利益,家族安危时,他们就会穿上青绿色的衣衫,来保护他们的家族。在他们面前,我们真的太渺小了。”想到这儿,李掌柜便深知一切都完了。
      而一直隐藏在幕后的崔岭杉则慢悠悠的走出来,笑呵呵的来至二木跟前,一脚便将其踹到门框上,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敢套近乎!”又来至李掌柜跟前笑道:“李掌柜,买卖不错呀!敢将主意打到我们崔家头上。”见李掌柜惧怕的怂样,笑道:“放心,我身为官家人怎会对你动手呢!都带走!”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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