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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便相逢 ...
长琴一族驻地之内,常阳之顶,流风汇聚,气温宜人。锦宣看完信中转回的消息,喜忧参半之余,仍是难掩担忧。不免坐立不安,在亭中来回踱步,烦思不已。倒是轻纱飞幔后那抹绝逸如松,静若深渊的身影巍然不动,丝毫不为外界所传消息而分神。
该焚香净身的时候焚香,该抚琴助兴的时候抚琴,全然一派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沉稳姿态。锦宣看得心累,终于转了几圈后停下,诚心发问。
“这位老神在在的长琴少主,对于信上所言,有何看法?”
“勿忧,信她即可。”
拨琴的手微微一顿,停下抚琴的手,白净修长的手凌空一指。琴桌对面的长几上茶壶自动,斟了一杯茶,斟好茶水的杯子自动飞到长琴无序手中。揽袖饮茶,入口滋味,……差,这让饮茶的人微微皱眉。不得已,饮茶的人无奈摇头,同意她讲过的那句话。
真不该让锦宣泡茶,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茶叶。
“……”
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复,锦宣不由扶额,抬手一挥。掌劲带风,掀开内亭一直垂挂曳地的白色轻纱。风起纱扬顷刻,得见帘后之人珠颜玉貌,映着此处景色为之失色。
银质的柔灰长发色泽丝滑如缎,以玉冠丝带随意扎住,斜插一支通体暖白的白玉钗。余下银灰的发拂在鬓边,随意中更添几分洒脱恣意,文雅中别有侠气豪放。再看那张脸,如画精心细描一般。细长的飞眉入鬓,眉色偏淡,不显女气,却别有一番秀逸如云之态。
狭长的眼,眼角微挑,别有风情。又不会显得双目主人阴险奸诈,倒因这双狭长的眼,而变得独有韵味。尤其是这双眼睁开或半阖之时,恍若文与武,动与静的极端交汇。
闭眼时,得见秀逸如云的谦和稳重;睁开时,又见一丝不外露的锐利与稳重。尤其是那双眸色极淡的眼,是魔世少见的眸色,淡紫中透出一丝不明显的冰蓝。如此一双眸色极淡的眸,配上那般出色的眉眼,端是引人注目、难以移开目光的俊逸。
“胡闹。”
锦宣这般掌风乱掀纱的举动,果然惹来长琴无序的训斥。
“啧啧……”
锦宣摸着下巴,没有理会长琴无序的训斥,而是歪头端详纱后露出真面目的长琴无序。想到他的稳重就来气,忍不住揶揄对方,故意发出啧啧的声响。
“如此天仙般的样貌,无可挑剔的家世以及修为。让魔世诸多魔女,乃至皇宫贵女趋之若鹤,非你不嫁的长琴少主。——你可知,为何其他女子对你能轻易心生爱慕。但她与你相识多年,分明近水楼台,却是不曾动过半分心吗?”
“……”
本想对锦宣的举动训斥两句,却不料锦宣开口就直接带跑了整个话题。深知好友满嘴跑车的个性,长琴无序很是无奈,放下手上茶杯。顺了他的意,开口问。
“哦,是何理由?”
“还用说嘛,还不是因为你婆婆妈妈。”
“……”长琴无序阖眼,微微摇头,就知道这小子话没好话。长琴无序不打算接话,也就随了锦宣的满口胡诌。
长琴无序生的好看,脾气好、家世也好,修为学问什么的都是顶呱呱。就是个性让人很捉急,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锦宣还真是受不了这样的人。
“她明明就很需要帮助,你却偏偏说什么信任她,不插手就是帮她最好的方式。哎,吾说无序啊,你再这样下去,就不怕那一天她和别人跑了。到时候,有你懊恼的!可别怪吾没提醒过你,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又在胡言乱语。”
长琴无序终于开口反驳,唯有无奈,她既无意于此,说了又能如何?若真能……她又何必,执念一人,至今放不下。
“吾可没有胡言乱语,无序,吾说的是真!”
见长琴无序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锦宣终于急了,直接屈身上前说教。他两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当然要和最好朋友一起分享,所以他才这么费力撮合他们两个。谁知一个无心于此又嫌弃,一个无动于衷加无视他!
尤其她最过分,竟然说他。“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爱吃窝边草啊。”
锦宣是吃窝边草没错!他和锦如忆是两情相悦,互定终身的!两边长辈都没有意见,这不叫吃窝边草,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受不得他在耳边絮絮叨叨,无序终于是妥协了,把话题引开。无序怕要是在不引开话题,这尾固执的蛟龙能从现在念叨到明早。这可别了,他还想图个耳根清净。
“此回‘武战’,吾有托付一位故友,帮忙留意。能石碑留掌者,不一定都是为了‘天婴’或天邈城宝座而去,更多的,是为了一见天邈城的不败传说。而有资格到死海绝峰竞逐者,才需要真正的密切关注。”
“……哦,”
锦宣叨叨半天,谁知长琴无序竟然把跑偏的话题拉了回来。知道自己说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效果的锦宣顿感气馁,不由心里抱怨这两人,是不是莫得感情啊?!他充当红娘忙活这么久,这两只竟然一点反应也不给他!还各种嫌弃他,浪费他的良心!
气归归,锦宣捂着额头,还是问了一句。“听你这么说,说明值得注意的人已经出现了,说吧,是谁?吾这边也可以帮忙留意一下。”
“首当其冲者,风雪剑·寒予枫。”
“嗯……伽摩罗·无尽塔,武林上,在剑者排行榜也是首屈一指的剑者。”锦宣知道这个人,不由疑惑起来。“吾听闻,蝉联三界无尽塔三境会武,‘剑’会夺冠者便是这名风雪剑·寒予枫。此回参与死海绝峰比试,莫非是替无尽塔前来试探的?”
一甲子前,殊音参加了无尽塔的三境会武,在‘刀’会上连赢十三场。榜首排名第二,却提前离开,没有参加最终战。开始锦宣以为她是冲着胜利品‘魔刀·无尘夜’去的,毕竟她以刀法见长,手上却没有一把合适的刀。
谁知她最后一局却弃权没有参赛,在当时,引起不小的哗然。这一次会武,算是舒铭音沙场不败之名的唯一污点,毕竟不战而走。对其他参赛者而言,弃战等同认输,魔刀·无尘夜也被当时的燕鸣骊歌·钰鑫轩所得。
“应该不是。”长琴无序否认此点。
“理由。”
“寒予枫有一个小妹,七日之暮·寒月心,数术奇才,曾在一月内挑战伽摩罗十二殿守关者。是伽摩罗近百年来第一个,在一个月内成功闯过十二殿术士把守的闯关者,更是青行灯、墨羽卷的拥有者。可惜,一年前,都江堰之约,与术师赑隰天斗法失败,被术法反噬。至今未醒,至于是生是死,外界也无从得知。”
“嗯——赑隰天……嘶!是他!”锦宣就说赑隰天这个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赑隰天……伽摩罗所出的另一个奇才,数百年前,专以活人试术,惨无人道。事迹败露后被伽摩罗除名追杀,这家伙最后投靠了应龙一族!还帮风伯那个老匹夫打伤过吾父亲!”
咋闻伤父仇人,锦宣勃然一怒,翻腾的怒意使得眼角隐藏的龙鳞隐约现形。当年他刚出世,龙战不过方兴未艾。要不是惊风原一战,赑隰天从中做手,风伯那老匹夫既能轻易胜得过父亲!?蛟族也不会败得连封地都失去,只能在大姐的带领下,且战且退。
蛟族修养至今,一直在全力找寻父亲的下落,却始终毫无所获。想到蛟族如今现况,锦宣难掩心头怒火,直逼的现出龙鳞。长琴无序见状,信手一拨,曲音轻扬,涤洗人心,荡去心头怒火。锦宣心神刹时一明,惊诧自己失态,龙子阖眼长叹。
“是吾失态了……”
“无妨,吾能理解。想来寒予枫上天邈城,应是为了‘天婴’。”
“你的意思是……”
“当年惊风原一战,除了当事人,无人知晓明确的情况。伯父多年寻不得踪迹,想从风伯这方面着手,难以。既然如此,为何不从赑隰天身上找寻当年事情真相。”
长琴无序知道,锦宣虽个性洒脱不爱拘束,但同样心思缜密,反应迅速。他已经说成这样,想必锦宣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赑隰天当年以人试术,就算在魔世,也无法让人认同。他被逐出伽摩罗的时候投入应龙·风伯麾下,寻求庇护。
正是他,让龙战胜败的天平出现倾斜。赑隰天的暗算让蛟族群龙无首,才有了惊风原蛟族战败,败走他乡这一出。碍于当时形势,风伯也没有留下赑隰天,而是在龙战结束后卸磨杀驴。赑隰天隐遁,自此在无人知悉赑隰天下落,更遑论从他口中得知蛟族族长下落。
若非寒月心与赑隰天斗法失败,走漏风声,不说他,恐怕就连锦宣都未必找得到赑隰天的下落。如今寒予枫上天邈城求药,而天邈城尊主又是殊铭音,这其中如何操纵,就看锦宣自己了。长琴无序不在多言,将记录寒月心消息的信件交给锦宣。
“你是何时知晓这件消息的?”冷静下来的锦宣很快就发现一些问题。
“吾刚才说过了。”
“嗯……是你托付的那位好友转来的消息。”
“嗯,寒月心之事,大部分只知斗法失败遭受反噬,并不知道与她斗法的人是谁。可见,当年斗法之事尚有内幕,寒予枫或寒月心并不希望此事为外界所知。”
所以,寒月心斗法失败后,寒予枫并没有声张此事。替妹寻求解法一事也一直都是暗中进行,若非无序的那位好友,广游天下,又曾替寒月心诊治过。有关赑隰天的消息恐怕就算蛟族翻边整个魔世都很难找到,更何况找寻他之下落。
无序这么一说,锦宣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作为青行灯和墨羽卷的拥有者。寒月心一旦倒下,想要这两样至宝的人,怕不得蜂拥而至。
很快就理清其中关系的锦宣不再多言,在长几前坐下,提笔书信。“关于此回‘武战’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人物吗?”
“无……”见他处理自己事情的同时还不忘替她关心,无序轻笑。“论情报网,谁能和她手下的易鬼千面相提并论?咱们知道的,她自然知晓。”
“如此,甚好。”
锦宣书写完毕,掌风烘干墨迹,将信卷好。拿出她给的用于联系的水云镜,巴掌大的水云镜看着就是一面古铜色的古镜,毫无出彩之处。锦宣将镜子平放在桌面上,手捻法印点在镜面上,只见收手后,镜面泛起一阵水纹涟漪。
就着波澜的涟漪,锦宣将信丢入镜面,那封信竟如石子落入湖中一样,没入镜面。片刻后,镜面恢复如初,还是一面其貌不扬的古镜。传完信的锦宣松了一口气,当即不再耽误起身,对还在饮茶的长琴无序道。
“吾要回族中一趟,告知大姐有关赑隰天的消息。”
“嗯,一路小心。”
“暂别。”
锦宣离开后,亭中又复一片清净,无序放下手中茶杯。自怀中取出一物,正是和锦宣刚才传信时所用的铜镜一模一样。比起锦宣常用来传信有所磨损的铜镜,长琴无序手中的铜镜,显得更新,保护得更好。
只是,镜框上镂刻的符文在长期的摩挲下,变得光亮。甚至,填埋在刻痕内的朱砂都被摩挲掉些许。可实际上,长琴无序用它传信的次数,却没有超过三次。素净修长的指尖摩擦着镜框上镂刻的符文,双眼半阖,难知眼中之意,长琴少主终是沉默不语。
良久,亭中只闻长叹一声。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被锦宣掀起的纱幔轻飘落下,又挡住了那抹身影。
……………………
死海绝峰岭,冰刃生死斗。
覆刃寒霜照轻甲,无人归,旗开生死斗,胜无忧,败无尤。
‘武战’第四天,也是‘武战’期限已经过半,绝峰之上,尸骸一地。有不久前的战败者,尸身尚且温热,此间饱饮热血,鏖战所毁的大地呈现出一股暗红的色泽。一地狼藉中更有久远前埋骨此地的人,被鏖战所波及而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常胜不败的胜者独立孤峰巨石之上,静默不语,感受着海风吹拂,将此地淤积的血腥味吹散。绝峰之下,也是失败者埋骨之地,累累白骨堆叠在礁石上的。而不幸落入海中者,就会成为海中幻兽的盘中餐、腹中肉。
被‘武战’所留之血腥味吸引,那些常食人/肉的幻兽不约而同的来到这片海域。无声的潜伏隐匿在狂狼的波涛之下,耐心等候下一个战败者落入海中。
海风湿冷,扑在咒封的面具上,凝出细密的水珠。夜魂衣上的黑羽在无光暗夜下,闪烁细微的磷光,在静默中,乾坤袖里的水云镜微微一震。静默者侧目之际,面前一瞬流光,有信转送而来。伸手接住,信上笔迹,让她微微抿嘴。
展信观视,信中内容,让她不由沉吟起来。
驭魂·赑隰天……
她曾见过、被赑隰天术法拘束,死后不得超生的尸傀。即便死后魂魄仍被钉在肉身不得离去,被散去五神六识沦为凶尸傀儡。直到魂魄完全耗尽,灰飞烟灭再无转生之机。如此不仁不义的做法,甚是让人难以苟同。
作为玄宗弟子,即便这个身份已成过往。纵使此身已沦入魔道,初心未曾有变。
玄宗宗主、六弦之首·苍,以其,那刚正固执的四奇之冠·赭杉军……
不论是谁,皆不会坐视面前出现如此不敬亡者,拘魂奴役的术师。若是他们,大概二话不说就会直接拎琴抡剑将对方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大概吧……她苦笑一声,将飘远的心思收回。
要解赑隰天所下的咒术,不难,但费时费力。咒术反噬造成之伤在魔世这么难治,主要原因还是在于魔世的天然缺陷,药材太稀缺了。在道境,只要灵气不算稀缺就能轻易找到医治咒术反噬之伤的药材。可魔世不同,稀缺到连解咒用的其本药草亥阳茎都没有,更不说幻神草。
因此,才会被‘太岁’钻了空挡,将‘天婴’的药效吹嘘得神乎其神。也不怪这些没见过其他药草和解法的魔世居民,毕竟先天的条件在此,不得不徒叹奈何。
和尸傀交过手,她对赑隰天施术所留气息还算熟悉。只是想不到的是,龙族支脉内部之战,赑隰天竟也有参与其中。想来当年龙战的内幕,必不单纯。
远的龙战不说,剿灭‘争命苑’查探肉宫地下深处时,算是她和赑隰天不曾亲身见过面,却实际交手的第二回。这一次,和赑隰天的梁子算是真正的结下了。她所遇,乃是被安放在地宫深处的守关者,一个被尸鬼神封咒困住的蛟族之人。
与锦宣同样出身蛟族,不过,那名蛟族之人已死多时。尸身也被炼化,就连龙魂也被打散,再无复生之机。交手时看他年纪轻轻修为却是精深,苦战多时才制服他。出于其他方面考虑,她没有毁掉那具尸体,对付起来费了她不少心思。
与他鏖战多时,才寻得机会暂时将他封印起来,至今还在阳石棺内封着。虽然不清楚他是如何落入赑隰天之手,但碍于手头上的事接踵而来,一直没有机会寻锦宣问个明白。待时机合适,再询问清楚不迟。等问清楚了他的来历,才好方便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若照锦宣书中所言,寒予枫是为其妹寒月心而来,那一切就都说得过去。
当年无尽塔‘会武’缘悭一面的剑者,嗯……
就在舒铭音闭目沉吟之刻,身后海风倏然一寒,凛冽的寒风夹带冰雪之气而来。所过之处,无不漫天飘雪冻结成冰,生机禁绝。
不似一般的寒雪之气,舒铭音沉吟之际,指尖雷光一闪,烧毁手上信件。身后寒风飘雪中骤来诗号,低声陈述之意是与那峭寒剑意截然相反的极端。
“乾坤空落落,岁月去堂堂;末路惊风雨,穷边饱雪霜。”
欲与家人共聚一堂平凡度日的愿望吗……
甚至字里行间中透露出的一丝寂寞、悲怆的情绪,皆以那峭寒剑意极端相反。恰恰是在丹心如铁男儿这一柔情的刹那,反衬出勃勃钢铁意志之下人的肉身的真实性。
嗯……如此截然相反的诗号与剑意,让舒铭音沉吟,朗声接道。
“命随年欲尽,身与世俱忘。无复屠苏梦,挑灯夜未央。剑者,你的剑——与你的人生,背道而驰了。”
女人的话,让踏上绝峰的剑者有一瞬默然。未曾想,听诗而知他意者,会是这持刀对立的敌人。迈向前的脚步没有停缓,携带一身风雪而来的剑者,冷声回道。
“风雪剑·寒予枫,请指教。”
这四天以来,他一直在远处观战。不得不承认的是,天邈城不败传说并非浪得虚名。四天下来,大小战役无数,她立身不败之巅而丝毫不见疲态,让人难测其深浅。要想得到‘天婴’,就必须有更加完全的准备。贸然兴战,他之下场就像前面的战败者一样。
观战中发现奇怪的一点,舒铭音手中的刀,始终给他一种格格不入之感。
刀在她手中用的得心应手,却总有一丝违和,以其难以描述的貌合神离之感,真是令人纳闷。
对方的直白,让舒铭音轻笑出声,不败的狂者,曼声轻笑。
“哦——剑者,你亦是为了天邈城宝座而来的吗?”
魔世谁人不知,为‘天婴’挑战,就是意在天邈城宝座。
“非也,吾来,只为‘天婴’。”
“哈,是吗?”
满不在乎的回答,女人转身。却在舒铭音转过身来直面挑战者,看清对方面容的刹那。心头那阵始终不曾停歇的闷雷声,再度沉沉响在心头。
相似的面容、形貌乃至气度,皆是如同照镜一般的存在。
——不、不可能!
在看清刹那,心中有蓦然歇斯底里爆发的狂喝。更有难以描述的痛,洞穿四肢百骸,让咒封之下的面容蓦然失去血色。背在身后的手猛地拽紧拳头,指尖刺进掌心的疼。以及喉头窒息般的匡紧,在她身上的气息徒然变化。
面对这样的强者,寒予枫不由绷紧全身的神经,严谨以待。却在舒铭音转过身来的刹那,明显的察觉到对方身上一瞬剧烈变化的气息。不明所以的变化,让剑者凝神以待,不敢大意。对他而言,时间、不过瞬息变化。
与她,却是放大无数倍的漫长折磨……
沉郁窒息般的沉默后,女人开口问,不似刚才的曼声郎语。而是沉闷压抑的沙哑,带着不知名的危险,以其开始变得明显的杀意。
“剑者,你的名字……”
杀气……察觉到对方身上瞬变的杀意,寒予枫眼神一凛,仍是认真回答。
“风雪剑·寒予枫。”
“风雪剑、风雪、剑……”
风雪、雪、剑……天邈峰、萧中、剑……
萧中剑——
为什么,偏偏是你!?
桃源石碑上,刻得最深的名字……
“……为何,偏是你?”低哑的呢喃,带着令旁人不解的压抑与颤栗。
恍若冰层下的岩浆,离爆发只在顷刻。
“嗯?”无来由的低语与变化,就在寒予枫诧异之刻。
以咒封面具挡住半面真容的女人蓦地,低低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
掩面狂笑天欺吾,再见故人身非似,对镜两照岂言同,悲恸谁人知?
她本以为,纵使异界流离,心中终是有所寄托,哪怕今生经历已然全是遗憾,也不曾辜负过。却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再次看到相似的面孔时,自己会如此悲愤难抑。
蓦地,狂笑的人突然收了声,只余身上狂烈的杀意汹涌如涛,席卷而来。
电光炽闪一瞬,化出的天炎斩风月感应到持有者波动难抑的情绪,刀身亦动荡起来,荡出悲切的低鸣。
“剑者,为你所求——以命相扑吧!”
“你——”
对手身上顷刻的变化只在一瞬,寒予枫不明究竟,却被对方身上蓦然爆发的战意逼得后退一步。警惕顷刻,手亦缓缓同时按上腰间长剑,冰雪寒凛之气,在此刻席卷战场。
“无情者伤人命,伤人者不留命。”
刀出一瞬,寒光映九州,更照心中情仇。
徒叹,故人已矣人何为?
殊音在穿到魔世前,喜欢的人就是萧二哥,一直都是他。知道萧中剑喜欢的是冷滟,直到萧二哥退场,她都没有表明过心意……
还眼睁睁看朱武和萧中剑的决斗,扎心……却无法阻止啊!
作者:…_(:з」∠)_…殊音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啊!
为当年萧二哥退场贡献过一包纸巾的我,现在想起来,依旧痛心不已!!…TAT…
那时生吃编剧的心都有了!现在依旧是这种心情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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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便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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