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逝水（HP同人）》驰风饮醉

40、故友

　　第二次来到Grimmauld广场12号，Silvia没有发现那里有太大改变。这座阴森森的老房子依旧光线暗淡，布满灰尘。通往楼梯的墙壁上挂满了家养小精灵的脑袋。
　　Silvia在看到这排令人不愉快的装饰时打了个寒颤。她清了清嗓子，对走在她前面的Tonks说：“也就是说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你暂时接替了Moody先生的工作？”
　　“真不习惯听到有人喊Mad-eye‘先生’。”Tonks笑着说，“他虽然不放心，但也没办法。选择的余地并不大，说实在的。”
　　“听说现在的凤凰社比起上一次来人数少了很多。”
　　“你说的没错。当然了，上一次我不在这里。”Tonks挥了挥魔杖，点燃了二楼起居室里的蜡烛。烛光把那些铁做的枝蔓形烛台的影子拉长，摇曳着。Tonks往屋子的另一角落走去，“但是这次我们也一样能赢得胜利。”
　　Silvia沉默不语。Tonks捣鼓起了一台收音机，那台收音机的外壳是木制的，比起普通世界里的要大很多。很快Tonks调到了一个正在播放歌曲的电台，她很快跟着女歌手的歌声一起小声地唱了起来。不过她显然记得这座房子里有个不那么友好的老太太，所以无论是从收音机里传出来的歌声还是她的声音都不大。
　　“按照Dumbledore的计划，Harry Potter会在明天天亮的时候到达这里。”欣赏完了两首明显她很喜欢的歌，Tonks一边跟着另一首节奏很快的歌曲打拍子，一边说。
　　“你需要再去接他一次吗？”Silvia问。
　　“不不，这次Dumbledore会亲自送他过来的。最安全的计划！我绝对不想再来像一次上次那样的护送任务了。”Tonks冲Silvia眨了眨眼。
　　“哦，难怪Black先生看上去这么高兴。”
　　Silvia说得一点都没错。已经基本恢复了健康的Sirius Black正在吹着口哨用不灵光的清洁咒打扫三楼的一个房间。
　　“他这段时间实在太无聊了，还要再加上Snape的魔药。Merlin啊——我真同情他！”Tonks愉快地说，“过两天Weasley兄妹和Hermione也会来。真希望那对双胞胎也来，他们的恶作剧都挺有趣的。他们在Diagon Alley开了家不错的笑话店，你知道吗？”
　　Silvia点点头，“我上学期的时候碰巧在那家店里遇到过他们两个。不得不说，在恶作剧产品的研制上，他们的确是天才。”
　　“Molly已经不再反对他们的职业了，看在金加隆的份上。”Tonks哈哈大笑。
　　“我想，Weasley夫人大概是希望家人们能够时刻聚在一起，这样她才安心吧？”Silvia说。
　　在这样不知危险会在何时降临的时候，能够和家人们在一起几乎是每一个普通巫师最真实不过的愿望。可悲的是，这个看似简单的愿望，有时候不一定能真地实现。
　　“Kreacher？！”Tonks突然从扶手椅里抬了抬身子。Silvia回头，看到了一个年老的家养小精灵。说不出来他是否比June更老一点。真正令Silvia没有想到的是，一个纯血统的大家族里，居然有如此不注重自己外表，甚至邋遢的家养小精灵。通常家养小精灵们很注意自己的外表，用他们的想法来看，就是不能给家族丢脸。
　　“你有什么事？”Tonks迅速地问，Silvia注意到她的语调不是很友好。
　　“清洁。”家养小精灵鞠了一躬。他的声音嘶哑低沉，脸上充满了厌恶。嘴巴蠕动着，仿佛在无声地咒骂着什么。Silvia忍不住皱了皱眉。
　　Tonks僵硬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和Silvia聊一些可有可无的话题。那个名叫Kreacher的家养小精灵在起居室里晃悠了一阵，就出去了。
　　Tonks舒了口气。“总算走了。”
　　“怎么回事？”
　　“那家伙，把Sirius出卖给了那个人。”Tonks带着点厌恶地说，“他先是溜出去送给了食死徒们一些对他们有利的消息，然后在Harry试图和Sirius联络的时候说了谎。Merlin啊——，蓄意伤害自己主人的家养小精灵！但是我们不得不把他留在这里。他知道的太多了。Sirius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也禁止了他再和任何其他人联系。反正所有的必需品都可以由我们负责带进来。”
　　“嗯——”Silvia沉思了一会儿。“我还是不能理解。据我所知，家养小精灵是不会——呃——背叛主人的。”
　　“那么你现在看到例外了。”
　　“哦——”Silvia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实在是意外。但他忠于Black家族，不是吗？那为什么他要，我是说，他不在乎Black家没有继承人。”
　　“谁知道，我看他是有点疯了。”Tonks叹口气说，“当然我必承认Sirius对他并不好。哦——都这个时间了！我十分钟之前就该走了。”
　　Silvia站起来，“你今天不留在这里？”
　　“不，不过我明天早上还要过来。晚安，Silvia。”
　　“晚安。”
　　一个人在不明亮的室内坐了一会儿，收音机里的女歌手结束了她的演唱。Silvia走过去换电台。
　　“Tanks走了？”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Silvia回过头来，看到Black靠在门上。“她说她有事，明天再过来。”
　　“嗯。”Black笑了笑。
　　从他的笑容里，Silvia已经找不到魔法部的那个夜晚所看到的灰败和难看。“你看起来恢复地很好。”Silvia也跟着笑了笑。
　　收音机里传出了一首轻柔的舞曲。在这首充满了旋转感的乐曲中，Black的笑容突然朦胧了起来。他出神地说：“当年那个圣诞节我邀请Carolyn跳舞时，乐队演奏的就是这首曲子。”
　　Silvia没有说话，母亲在日记中写过那支舞。很好听的曲子，优雅而不失俏皮。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圣诞节舞曲。舞曲在回旋的小提琴声中结束了。
　　“抱歉。”回过神来的Black朝Silvia点了点头。
　　“别介意。很好听的曲子。”
　　“也许Carolyn就是因为喜欢这曲子才同意和我跳舞的。”Blake开玩笑地说，他走进来坐在了先前Tonks坐的那个位置上。
　　Silvia笑了笑，低下头去抚摸沙发扶手上一处脱线的地方，“我看过她的日记。虽然她和Black家一个叫Narcissa的小姐关系很好，但是她似乎和你并不是很……熟悉。”
　　“我不认为Carolyn会说我们是朋友。”Blake说，“大部分的时间，我们都没能站在同一边。”
　　“为什么？看起来母亲应该很早就认识Black家的人了。”
　　“在我们毕业之前，她和Lily两个总是联合起来指责我们。她们一有机会就毫不留情地批评我们。”Blake咧开嘴，很是怀念地笑着，“James是最伤心的一个，就算Lily已经开始和他约会了，依然逃不过正义女神的制裁。”

　　Silvia举着一端发出亮光的魔杖，沿着咯吱作响的楼梯朝四楼走去。和Black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才过了一会儿，Black才想起他原本是要去和Tonks说句话的，而Silvia也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
　　半夜的时候，并没有熟睡的Silvia被一阵不是很响的声音吵醒。披上晨衣，她轻轻地走到四楼的楼梯口，听到了Dumbledore和Black交谈的声音。很快，楼下又一次变得安静了。Silvia知道，他们一定是去了厨房。拨了拨散落到前面的碎发，Silvia靠着楼梯的扶手又站了一会儿，才回房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间隙照射进来的时候，Silvia从床上坐了起来，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在哪里。换好衣服整理完床，Silvia简单地梳洗了一下，走下楼。
　　Black大宅还处在安静之中，住在房子里的人还没有起来。Silvia看了看时间，六点才刚过。她走到厨房里，准备找点什么做早餐。
　　“小姐需要什么可以吩咐Kreacher。”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家养小精灵吓了Silvia一跳。
　　“早上好。”Silvia回过神来，说：“如果不麻烦的话，请给我一杯牛奶、一片面包和一个煎蛋。”
　　小精灵鞠了个躬，去准备Silvia要的早餐了。Silvia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理解地眨眨眼。
　　“谢谢。”Kreacher把食物端上桌的时候，Silvia轻声说，“我可以假设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吗？”她指了指因为不够仔细而露出一小半的挂坠。本来是一枚胸针的挂坠上是Huxley家族家徽：一根魔杖下面是一张半卷的羊皮纸，魔杖顶端是7颗星星；带有强有力的防御魔咒。这是一个继承了Huxley姓氏的人才能佩戴的东西。而深蓝的底色则说明了佩戴人是个笔记者。
　　“Kreacher生来就为古老而尊贵的Black服务。和那些巫师的背叛者不一样，Kreacher牢记无论何时笔记者都是需要得到最尊敬的对待。”Kreacher说，“而且，小姐是Carolyn小姐的女儿。”
　　Silvia恍然地笑了笑，“我希望你不要把‘笔记者’这一点说出去。我知道，按照古老的规矩，我的请求是可以得到满足的。”
　　“当然，Kreacher谨遵小姐的吩咐。”家养小精灵又一次的鞠躬。
　　“听说我母亲和Narcissa Malfoy夫人很小就认识了？”
　　“Narcissa小姐和Carolyn小姐是好朋友。”说到Malfoy夫人的时候，家养小精灵显得很尊重。
　　“看得出来，你对Black家族很尊敬。”Silvia试探着问。
　　“Kreacher属于Black家族！”家养小精灵骄傲地说，然后又低声急匆匆地说：“但是女主人的儿子却把杂种、背叛者、垃圾带进了Black家族高贵的房子里……”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不要这么说。”Silvia温和地打断了家养小精灵，“你看，这样只会使你的处境更加艰难。在这里进出的人每一个都不喜欢你，特别是上次的那件事之后。我不明白，既然你对自己是Black家族的一份子感到骄傲，为什么还要毁掉这个家族的继承人。”
　　“他不配再回到这个高贵的地方。哦，女主人该多伤心啊——”Kreacher憎恨地望了眼天花板，“Kreacher希望能够服侍Bellatrix小姐。”
　　Silvia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直接管这事。她故意停了一会儿，才问：“如果我记错了，请你原谅。”小精灵惊恐地鞠躬，鼻子都快碰到地上了。“Hogwarts的其中一任校长，Phineas Nigellus也是Black家族的成员吧？”
　　“没错，受人尊敬的先生是一位伟大的Black。”Kreacher充满崇敬地说。
　　“哦——”Silvia笑了笑，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这个回答正是她想要的正确答案。
　　无论“伟大的Black”是否讨厌“Black家族的逆子”，他一定不希望Black家族的最后一员出事。那么她为什么不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透露一点给Phineas Nigellus听呢？好好敲一敲Black家的家养小精灵那颗思路在歪路上行进的脑袋，难道不是他这个“受人尊敬的先生”力所能及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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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如果这样的留言出现那就表明醉醉还在北京晃悠着，啊啊~~~~有流感的地方
——交叉手指的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