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逝水（HP同人）》驰风饮醉

41、没有坟墓

　　墓碑上的字，没有提醒我们某人的存在，而是强调了他们的消失。
　　——赛斯.诺特博姆

　　* * *

　　在Silvia找到机会和Phineas Nigellus先生聊了几句后，这位先生先是把家养小精灵叫道画像面前，教训了一顿。Kreacher到那天晚上为止还把自己关在壁橱里。接着这位当过校长习惯了训斥的先生意犹未尽地把Black夫人也数落了一番。在“企图断绝伟大的Black家族的直系血脉”这样的罪名下，可怜的老妇人在一声长长的尖叫之后拉紧了窗帘，就连Tonks下午来的时候绊倒了伞架发出的巨大声响也没能令她出来。
　　“Merlin啊——发生了什么？”坐在厨房的餐桌旁，Tonks几乎是惊恐地说。
　　“都是我那个曾曾曾祖父做的好事，”Black愉快地大笑着，“的确是好事，我一点都没说错。他把Kreacher和我亲爱的妈妈教训了一顿。因为他们认为我的死亡可以让他们开一场庆祝舞会。”
　　Harry把几个成年人留在餐桌旁，自己走到了正在做饭的Silvia旁边。“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哦，不用。这些东西还不至于把我难倒。”
　　Harry犹豫了一下，他不怎么喜欢现在餐桌旁边的话题。再说，如果他再坐下去的话，会不可避免的谈到就业问题。而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谈这个。事实上，他想要当个傲罗的愿望因为魔药成绩后面的那个黑色的E而终结了。
　　“虽然我没法用魔法，但是……”
　　Silvia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子旁边那几个聊得开心的人。“好吧，也许你愿意和那些胡萝卜打交道？”
　　“好极了。”Harry几乎是扑到了那兜胡萝卜的面前。
　　过了一会儿，当Harry把削好的胡萝卜倒进水池里的时候，才注意到一个令他惊讶的事实，“嘿！Silvia你做菜不用魔法？”
　　“不是我不想用，”Silvia停下了搅拌沙拉酱的动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用这类魔法的时候曾经炸掉了我家的厨房，两次。”
　　Harry忍不住笑了起来，很快他努力地绷住脸，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Silvia重新回到了她的搅拌动作上去，“使用普通人的方式做饭是为了确保你们不会去Merlin身边享受今天晚饭的唯一办法。”
　　Harry哈哈笑着，一边按照Silvia的要求把胡萝卜切成小条。
　　“小心你的动作，我可不想在蔬菜沙拉里面咬到肉骨头。”
　　“除非你停止讲笑话。”
　　“得了，把冷盘先端上去。”Silvia挥了挥魔杖，砧板上切成片的食物整齐地飞到了椭圆形的盘子里。各种口味的香肠、熏火腿、酸黄瓜、卤汁麦饼、切片的长棍面包被烤地松脆、卷成筒形的薄片奶酪。
　　把盘子端上桌的Harry笑着说：“嘿，我可没看到爆炸。”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漂浮咒。就算带着眼镜也看不清东西的Potter先生，你真是可怜。”
　　似乎直到这时候才注意到是两个孩子在做菜的成年人们停下了交谈。
　　“哦，让我来。”Lupin站起身来，把盘子和刀叉从碗柜里拿出来，还有一瓶酒。
　　Silvia把煮好的面条从冷水里捞起来，和新鲜的番茄酱搅拌在一起，再撒上一层干鼠尾草。很快，加了胡椒粒的肉汁浇在了烤好的鸭肉上，再配上整颗的小蘑菇。还有一大碗蔬菜沙拉和一盘被压扁的烤土豆。丰盛的晚餐在不大的厨房里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Silvia，你真是天才！”帮忙把菜摆上桌的Tonks叫到，“你是怎么做的？你都没用魔法！”Harry冲着他的盘子哧哧地笑。
　　“哦，Tonks，不要告诉我你一直以为普通人就是靠啃生土豆过日子的。”Silvia笑着说。

　　充满了欢笑的晚饭过后，Tonks自告奋勇地去洗碗了，Black和Lupin你一句我一句，对Silvia和Harry讲他们学生时代的事。
　　“……所以Lily和Carolyn看我们很不顺眼。”Black说，“不过Remus是好学生，他们有时候还一起讨论作业呢。有一段时间James挺嫉妒你的，老伙计。”
　　“别这么说，我不过是没有跟着你们胡闹而已。”
　　“Carolyn？妈妈的朋友？”很少听到母亲的故事的Harry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Carolyn是我的母亲。她和你的母亲是很好的朋友。”面对Harry闪动着疑问的表情，Silvia解释说。
　　“Lily应该是Silvia的教母。”Black往后伸了伸腰，“自从怀了你之后，Lily几乎每天都要说一遍‘要做Carolyn所有孩子的教母’——也不管Carolyn那时候有没有男朋友。”
　　Harry很惊奇的看着Silvia，“你早就知道了？”
　　“我听Hagrid提起过，但他并不肯定。所以我就没和你说。”说着Silvia转向了Black，有点戏谑地说：“听Hagrid的意思，你似乎追过我母亲？”
　　Lupin大笑起来，Tonks放下还在滴水的盘子跑过来坐在桌子边：“来吧Remus，快说说看。直以来我都以为只有别人追你的呢，Sirius！”
　　Black脸上那点不好意思的神情很快消失了。“没什么好否认的。年级第一、Quddich追球手、级长、女生学生会主席，漂亮、人缘好……嘿，还要说什么呢！”说着他看了眼露出呆滞表情的Harry，“别羡慕了，Harry！Lily也是一样的，除了她不打Quddich。那时候学校里最受欢迎的就是她们两个了。”
　　“能说得多一些吗，Sirius？”Harry盯着Black充满期待地问。关于父亲年少轻狂的事迹他已经听了不少了，但是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他的生存的母亲，关于她的故事Harry知道的太少了。
　　Silvia也一起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听一听。请原谅我的好奇心。关于她的过去，母亲实在讲的太少了。”
　　Lupin露出了很微妙的表情，“Carolyn不告诉过你那些老故事？”
　　“那些可都是绝妙的睡前故事，虽然有故事的提神效果实在不错。”Black跟着说。
　　“唔——她不太愿意提起有关于英国的任何事。”
　　“那么，你的父亲……”Lupine看了眼Black，问道。而Black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了紧。
　　“呃——我问过一次，但是……嗯，我没问第二次。”Silvia含糊地说。
　　Black在心里狠狠咒骂某个抛妻弃子的混蛋。剩下的人都没有说话，直到Kreacher板着一张肿胀的脸从壁橱里出来，用绑满了绷带的手煮了一壶红茶放在桌子上。它的这一举动吓了大家一跳。更令人吃惊的是，Kreacher没有再说什么“逆子”之类的话，而是规规矩矩地给他的主人Sirius Black鞠了躬。虽然他看上去并不是很情愿。
　　“哦——外面在下雪吗？！”Tonks轻声嘟囔了一句。
　　“好吧，让我们回来说说那两位受欢迎的小姐。”Lupin的目光闪了闪之后，很快对这种新的情况视而不见了，他很自然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就像Sirius和James表现地像对兄弟，Lily和Carolyn也一样。虽然Carolyn要比我们低一个年级，而且是Ravenclaw的学生。除了回塔楼和不在一起上的课，她们几乎都在一起，还有另外一个——”
　　“Daphne Chamberlain？”
　　“哦，是的，就是她。顺便说一句，当时全Hogwarts的女生就数她最讨厌James和Sirius。James虽然气得牙痒痒，但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那时候，Lily宁愿去看Carolyn的Quddich训练也不去看James的。她们几个花了那么多的时间一起上图书馆、一起逛Hogsmeade、一起去湖边什么的……”
　　“就像我们结伴在校园里探险。”Black插了进来。
　　“我们那个被叫做是违反校规，Sirius。”Lupin温和地指正到，Black得意地笑了，Lupin摇摇头，“别得意了，Harry不需要这样的榜样。”
　　“得了吧！James的儿子不来点儿恶作剧？这可不像样。”Black毫不在乎地说，但是在Lupin给了他一个相当不赞成的眼神之后，他清清嗓子，“不过不是现在，现在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Harry耸了耸肩，“下学期Dumbledore教授要给我上课。”言下之意，就是他想要恶作剧也没多少机会了。
　　“说起来，Lily和Carolyn之间似乎只有这一点是不同的。Lily信任Dumbledore教授，但是Carolyn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喜欢他。”Lupin若有所思地说。
　　“大概是因为Huxley女士的缘故。”出乎Silvia意料的是Black居然知道一点，“那位女士多次拒绝了Dumbledore的拜访。你知道，关于那面镜子……有些事……”
　　Harry朝Silvia看去，Silvia只是平静地眨眨眼睛。
　　“我不知道你对Lawson家族的过去了解不少。”Silvia说。
　　“纯血统家族在挑选结婚对象时，选择十分有限。我妈妈在挑选的时候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我们这一代纯血统家族的女性相对不多。而Lawson家族几乎是最好的，贵族。”Sirius叹了口气，“所以你看，Carolyn和Narcissa之间的关系，也很好理解了。”
　　“但为什么你们俩之间的关系会，呃——不怎么好。”
　　“说实话，我认为恶劣这个词汇更合适一些，特别是一开始。”Black点点头，“好吧，你看，我从来不喜欢家里给我的种种安排。当然了，我不能说自己的反抗每次都是正确的，哦当然，大部分是的。”说着他耸了耸肩。
　　Silvia想了想之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是James总是去找Lily，而从三年级开始Lily总是跟Carolyn在一起。所以有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能遇到她。”
　　“时间长了就开始注意起来？”Lupin好笑地说。“我注意到五年的圣诞假期之后，你的举动变得不同寻常了。哦，得了吧老伙计，别露出这种表情。我敢打赌连幽灵们都看出来了。”
　　看着Black受到打击的脸，Silvia含笑说：“好像Hagrid也是知道的，我就是听他无意中提到过。”
　　“好吧，告诉我还有谁不知道？学校里的蜘蛛？”
　　“也只有James那个眼里只看见Lily这一个女生的家伙没能察觉到自己兄弟的情绪了。”
　　“嗨，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Black突然怪叫了起来。
　　“告诉你什么？”Lupine问，接着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哦！Merlin啊——别告诉我你那时候自己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
　　Black哑口无言。Harry和Tonks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一个关系不错的亲人无伤大雅的窘境，总是容易令人发笑的。而Silvia悄悄地把升到胸口的叹息按下，当时，Black的这份心思Carolyn也是不知道的。
　　有点尴尬地点点头，Black索性两手一摊，说：“如果你希望我承认自己的头脑在有的时候像巨怪的亲戚。”
　　其他人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
　　“哦，天哪。Sirius你不愧是Gryffindor！”终于从大笑中稍微缓解过来的Tonks说：“多么伟大的勇气！”
　　“那么Carolyn现在在哪里？哦，你知道——我是说她的坟墓。”Black问。
　　这个问题也让餐桌周围的气氛瞬间回落，几个人都看着收敛了笑容的Silvia。
　　在火焰噼啪舔着水壶底部的声音里，Silvia那声没能忍住的叹息显得很明显，“没有坟墓，她的遗愿是将她的骨灰撒入大海。她说，也许有一天她能随着洋流和海浪自己回到故土。”
　　Black和Lupine皱起的眉头里有着震惊和不解。
　　Silvia低下头，垂下眼帘，好遮盖住眼中突然涌上来的水汽，“Lawson家族的那几座坟墓都是空的……我想这个大概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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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
最近卡文了，超级严重的那种~~~~~~~~（满地打滚的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