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逝水（HP同人）》驰风饮醉

39、死圣

　　一片流云飘过，遮住了原本就不太明亮的月亮。
　　Silvia坐在一张软垫上，正在进行普通世界里一种不错的锻炼方式——普拉提。那张漂亮的四柱床上突然出现一片闪动的金红色火星。一只凤凰出现在Silvia的房间里。
　　“出什么事了，Fawkes？”Silvia停下了动作，站起来问。
　　凤凰发出一声声急促地鸣叫。
　　Silvia的脸色沉了下来，“真是乱来！先等一下——”说着，Silvia快步超外面走去，Fawkes停到了她的肩头。
　　“Silvia小姐？哦——”外面的走廊里，抱着一叠折叠好的床单的April看到停在Silvia肩上的凤凰时，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我有事要出去。明天回来。任何拜访都以我身体不适为由予以拒绝。”Silvia边走边嘱咐家养小精灵。
　　“是的，小姐。”April据了个躬，转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
　　Silvia检查了一下药箱里的东西，然后轻柔地抚上了Fawkes的形状优美的脖子，“好了，我们走吧。”
　　瞬间，他们消失在一阵火光中。
　　Silvia眼前金红色的火光散去后，她看见邓布利多侧身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看得出正处于半昏迷状态。他的右手垂在一侧，颜色焦黑，甚至有点枯萎的感觉。办公桌上摆着一把镶着红色宝石的剑和一枚断裂的戒指。
　　紧紧地皱着眉，Silvia先是用魔杖指在Dumbledore受伤的那只手上，念了两个咒语。然后从药箱里翻出一个大号胶囊形状的东西，并把它抛到Dumbledore所在位置的上方，同时魔杖一挥，胶囊破裂了，从里面散发出一种淡棕色的雾气。Silvia看了一会儿，立刻转身把一个手掌大小的盆子放大，放在桌子上。在用一个清泉咒在里面注入半盆水之后，她开始往盆里面小心地倒一些药剂。
　　接着Silvia朝Fawkes招招手，凤凰停到了盆子旁边。“两滴就够。”随着Silvia的话音，两滴珍贵的凤凰眼泪滴入溶液里面。随着Silvia的搅拌，溶液一点点变成了乳白色。
　　过了片刻，Dumbledore苏醒了过来。“Silvia！”Dumbledore有些惊讶地发现他没有预料到的人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相比之下，在这个时候，他更愿意看到Severus Snape。
　　“Fawkes很担心你，就直接来找我了。”转过身来，Silvia很快地说。然后递上一瓶药剂，“赶快喝下去。”
　　“哦。”看了看Silvia拿出的药剂之后，Dumbledore发出细微的感叹声。然后把它喝了下去。“你居然做了这种药剂。”Dumbledore轻轻地说。
　　“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药方，只是材料有那么一点不同而已。”Silvia撇了撇嘴，有点心疼的样子。
　　Dumbledore笑了，“那么我就不需要问自己还剩多长时间了，虽然我觉得自己已经活得够久了。”
　　“在我的知识范围内，你手上的伤就算长期用药也没办法彻底治好。就算是你刚才喝下的药剂，每一剂最多也只能控制一年左右不让这个咒语扩散。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无限制地提供这种药剂。”Silvia皱着眉头说，“我需要问问老师。”
　　“哦，不不，不需要打扰Landston。而且我也不会向你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的。”温和地拒绝了Silvia的提议，Dumbledore抬起受伤的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
　　感觉有些困惑的Silvia不由地问道：“看上去你对自己的生死有了计划？”她觉得Dumbledore是她见过的最冷静的人，而他刚才的表现让她隐约觉得这个老人是不是已经冷静到把他自己也当作棋盘上的棋子计算了进去？
　　“我不会那么自大地说，我可以控制自己的生死。”Dumbledore平静地说，“但是我可以很诚实地告诉你，我有计划，里面也包括了我自己在内。”
　　Silvia咬了咬食指的关节，放下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那把剑。
　　“这是精灵的工艺！”在把剑挪回原处时，Silvia突然惊叫一声。
　　“这是Godric Gryffindor留下的剑。”Dumbledore说，“当然我也曾经听过一些传闻说，这原本是精灵的东西。”
　　“我想我不会认错的。这是山谷精灵的手艺。所有精灵部族中，只有山谷精灵与矮人一族有着还算友好的关系。”说着Silvia指了指剑柄上那颗火红的宝石，“这是一颗只有在矮人洞穴才采地到的聚能宝石，哦当然，不少人为认为这是颗装饰用的红宝石。如此纯净的聚能宝石，矮人们是不会让它流传到外界的。我想，那时候也只有山谷精灵才能从矮人们手里得到这种珍贵的宝石吧。其次，这把剑的制作风格上，除了带着明显的精灵风格，也有着矮人工艺的特点。我想这把剑因该是Gryffindor家族的先人在偶然中发现的精灵族的遗物。”
　　Dumbledore看上去对Silvia知识面的宽广很满意，“的确有记载说，如今的Godric山谷很有可能是山谷精灵的聚居地。”
　　“既便如此，这把剑也无法毁掉死圣中的这件东西。”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枚戒指上的黑色宝石，Silvia若有所思地说。
　　“我解决的是附着在戒指上的一点小小的麻烦。”Dumbledore看上去不是很在意的说，但他没有否认Silvia的说法，“不过我很奇怪，你居然相信有死圣的存在。大部分人都把它们当成是童话故事里编造出来的东西。”
　　“童话可以是想象，但是历史所记载的只能是事实。”Silvia的目光离开了那颗黑色的宝石。
　　“当然了。年纪大了就是容易犯糊涂，看我忘了什么？Huxley家记录的历史。”Dumbledore笑着说
　　“当然我也只能认出回魂石。不过，”说到这里Silvia停了停，“我也知道长老魔杖现在的主人是你。”
　　“哦，这倒是件很久以前发生的事了。”
　　Silvia慢慢地说：“也许我可以猜测你正在收集死圣？”
　　“是什么让你做出这样的推测？”
　　“光是一个恶咒很难诱惑你触碰甚至戴上那枚戒指，我想回魂石本身带有的强大的魔力也是原因之一。”
　　Dumbledore叹了口气，“很聪明，Silvia。虽然也这么直接，但是你比你母亲客气一点。我敢说Carolyn Lawson小姐从来就不喜欢我这个教授。”
　　Silvia想了想说：“好吧，我想告诉你这个没有问题。你看，历史一共记载了8次死圣的聚集情况，但是这样的齐聚在历史的任何一个时候都没有起到过任何作用。被强行拖回这个世界的灵魂很快变成了恶灵，无论是召唤者还是被召唤者都受尽折磨。仅仅是为了那短短的7分钟。”
　　Dumbledore脸上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这时，一直放在旁边的那只盆子里乳白色的液体发出了‘嘶嘶’的声音，不断地有气泡从下面冒上来。
　　“看样子是好了，”说着Silvia把盆子招到Dumbledore的旁边，并且把老人的衣袖卷了起来，“按照记录，泡到液体里面会有种奇怪的感觉。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感受，但是不管怎样，忍耐一下吧，先生。”
　　Dumbledore把手和手臂焦黑的部分放进了液体里。在浸没了不到四分钟的时候，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啧，侵蚀地真厉害。”Silvia低声叹了一句，然后对Dumbledore说：“千万不要让受侵蚀的部分离开药剂，不然效果不好。”
　　说着Silvia用魔杖对准Dumbledore焦黑的手，念动咒语。这是一个奇怪的咒语，咒语不长，但是Silvia不断地重复着，每一遍的停顿、升降调和音节长度都有所不同。
　　黑色的东西从Dumbledore的手背上散发到乳白色的液体里。那只焦黑的手颤抖地更厉害了。一会儿过后，原本浑浊的液体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在液体完全变成如清水般透明时，Silvia停止了念咒。Dumbledore手上那种触目心惊的焦黑褪去了一点，现在呈现的是一种很深的烟灰色。至少看上去不那么糟糕了。
　　“好了，”Silvia舒了一口气，摸了摸汗湿的脸。“好了，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咒语会厉害起来，但至少我们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如果你允许我再接下去的时间里每个月过来这样做一次，那么至少还有2-3年的时间来寻找更好的办法。虽然药剂的某几种材料价格不菲，但是我想，依校长你的财政能力，不是什么负担。”
　　“我不得不说，Fawkes去把你找来，是我的幸运。非常幸运，事实上。”说着，Dumbledore努力坐直了身子。
　　Silvia挥动魔杖，解决了盆子。她又看了眼摆在Gryffindor剑旁边的那枚戒指，很快地眯了眯眼。以为她依然在看那把剑的Dumbledore没有说任何话，看上去也在考虑点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先生。”Silvia轻轻地说，“如果你答应的话，我想应该早点开始准备需要用到的药剂了。”
　　“哦，不忙不忙。”Dumbledore轻快地说，好像受到生命威胁的不是他，“Severus会给我很好帮助的。”
　　Silvia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带点讽刺地说：“如果你注意到了，先生。我们是在讨论‘治疗’！而不仅仅是魔药。比起魔药学教授，身为优秀治疗师的Pomfrey夫人显然是一个更加合适的人选。”
　　Dumbledore的笑脸垮下来了一点，“我想这不是一个太好的主意。”
　　“校长是在质疑Pomfrey夫人的能力？”Silvia愉快地说。
　　“哎呀，难道你不相信Severus的能力？”Dumbledore很快抓住了一点反问。
　　Silvia气鼓鼓地瞪了Dumbledore一眼，长胡子的老校长笑得开心。Silvia转了转眼珠，从校长办公桌上拿起一张羊皮纸，“不好意思。”说着用魔杖点点羊皮纸，一种在普通人社会里被称为印刷体的字体在纸上蔓延开来。上面俨然是Silvia配置的那种药剂的改良版本。
　　“即使去掉相配套的魔咒，仅仅浸泡这种药剂也有很不错的作用。”Silvia说着把折拢的羊皮纸交给了一旁的Fawkes，“帮忙带给Snape教授。”
　　Fawkes点点头，消失在办公室里。
　　“我想我不应该觉得奇怪。但是说实话，看到Fawkes会在它选择的主人面前听从别人的指派不是一件太愉快的事。”
　　“我倒认为令你感到不愉快的是不能早点干脆利落地死去吧？”
　　“哦，看来我无法违心地否认这点。我说过，我有我的计划，Silvia。诚实地说，我的死是必须的。”Dumbledore平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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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要相信醉醉此时不在电脑面前。上一章留言的回复将和这一章一起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