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飘落在哪》路过打酱油

13、第十二章 一错再错还想错

　　热水不断地冲洗着身体，疲劳让我迷糊地靠在瓷砖慢慢地坐在了地砖上。文敏和悯雅真的让我难以取舍了，有时我真的后悔自己，为什么会遇见悯雅。
　　可如果让我现在忘记悯雅，立即回去和文敏结婚。还真的怕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愧疚终身。
　　一拧笼头，湿着身子走到镜子前，我盯着里面的自己，看了许久。“啪！”旁边有个杯子，被我走的时候不经意地一碰，掉在地上，碎散开来。
　　佳佳忙打开我并没有上锁的门进来，一看到赤裸的我，又看了看地上的杯子碎片，转身走了出去，关门前对背对着我说：“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要自杀。”唉，我要是用自杀的勇气，早就有决定的勇气了。
　　穿好衣服，回到佳佳面前，见她抽烟，看着电视。“刚才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的。”佳佳还在为刚才的鲁莽道歉，“你也是好意，不怪你。”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午夜2点将至，便对佳佳说：“要不我走了。”
　　转身正欲离开的时候，佳佳坐在床上，用双臂从后面抱住我，幽柔地说：“浩晨，你别走行吗？”那种语气，确实勾人魂魄。我不敢回头，怕她那如同潘多拉一般地诱惑。
　　“陪我说会话，我一个人怕寂寞。”佳佳恳求着我，“好吧。”我转身就坐到床上，可是又非常不自在，总觉得自己干了点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
　　佳佳蹲在枕头上，居然就裹了个浴巾，让我立即回过头来抽烟看着窗外。“浩晨，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爱情吗？”佳佳从我嘴边取走香烟，问了我这么一句。
　　“应该有吧！”如果没有遇见悯雅，我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和佳佳说：我的爱情就是很坚贞的，而且我很爱我的妻子。要不是悯雅的出现，我确实相信并几乎快证明我的爱情成果了。可是现在，连我自己也开始不相信爱情了。
　　佳佳笑了笑，伏在我的身上，胸部磨蹭着我穿着牛仔裤的大腿，弹了弹烟灰：“狗屁的爱情！”说完又是一口很凶的抽吸。
　　佳佳看着我，不说话，吹气吸气的。让我越来越感觉她的呼吸，在不断地吐露着那些让自己开始神魂颠倒的气息。
　　佳佳的一吻，彻底地打破黑夜的寂静，没有止境的疯狂……
　　在这个夜晚，我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开启了命运的注定。3年前我没想过到，即使今天我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是如此随便亵渎神圣爱情的人。

　　早晨被身旁的异动惊醒，睁开眼睛看着赤裸的佳佳已经坐起来悠闲地抽烟，转过头看看我微微一笑说：“醒了啊。”
　　这都什么事情啊，昨天酒喝多了吧。我懊恼不已，已经一个悯雅够我折腾的了，现在又多了个佳佳，而且和悯雅还是朋友。我陷入了对冲动的无限怨恨之中，佳佳一眼看出说：“小秘密。”说完就呵呵笑起。
　　看样子，她看得很轻松，当一夜情了。那我再故作深情则是一个立匾额的臭流氓了：“我想回去，你帮我照顾悯雅行吗？”经过昨天和佳佳的翻云覆雨之后，我看透了女人。从骨子里我相信，还是文敏这样没有和别的男人谈过恋爱的保险。万一以后我的老婆和佳佳一样，那不是我成了武大郎了吗？
　　“行，现在去买机票马上就能走。”佳佳伸过来亲了我一口说：“最后一次亲你。”说完就站起来，好不廉耻地点着在我这一侧衣服说：“帮我拿下。”女人就是这样，没和你亲热过，连刷个牙都要关着门。等好上了，穿衣服都想让你看着她穿，最好你帮她穿。
　　佳佳特地陪着我到机场，送我登机。“再见，帮我照顾悯雅，有事和我联系。”我最后和她说完，就关闭自己的手机走了进去。
　　飞机轰鸣而起，这时，我才回到了现实，回到了自己原本的角色，文敏的未婚夫。

　　“文敏，文敏！”下了机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文敏家，立即敲门。开门后，文敏的所有亲戚都朝我来看来，文敏没说完，只是给我让了条路。
　　文敏的二婶婶，暴丑无比，搬弄是非是她的擅长。记得那次文敏家下面小区门口2个人口角，被她传得是20个对20多个群殴，还死了不少人。张着一副刀子嘴，说话也跟用刀子捅你似的：“浩晨，我们家文敏哪里不好，你要这样？你说说，哪里不好？文敏可是一等一的好姑娘。你怎么说走就走，现在说来又来了，你当文敏是什么人了？”四句话一个意思，文敏好，我坏。让她改成绕口令了。
　　我看了看坐在角落上不说话，只喘气的岳父大人，微笑地对所有的亲戚说：“我朋友出了点事情，去了趟上海，后天就结婚。”
　　“不用了，浩晨。”岳父站起来，怒视着我说道。文敏忙过去对他说：“爸，你别生气，浩晨或许真的是要紧朋友。”文敏其实还是想和我结婚的，看得出来，自从为我开门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她已经很感动我的出现了。如果不想和我结婚了，门口就会对我说，你回吧。我27，她26。她比我难找，重新认识一个，花个1、2年谈恋爱，老了。
　　“哼！”岳父经文敏的安慰后坐了下来，点着我对文敏说：“有什么事，比和你结婚重要，这么多亲戚在，他们会怎么想？”
　　“是啊，我看敏敏你得考虑清楚啊。”二婶婶冷不丁地搀和下原本火药味十足的场景，巴不得看到文敏父亲死了，她有可以去传八卦新闻了。
　　这个时候我也不好说话，我解释了，爱听不听。文敏走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示意跟她进房。门一关，她就问我：“到底什么朋友，这么要紧。”
　　“一高中女同学，叫娜娜，读书时喜欢我，后来她不告而别。这会说是得癌症要死了，想看我最后一眼，同学联系我才去的。”说完我祈祷但愿文敏能相信我这个低级的谎言。
　　想不到她居然问我：“那她现在怎么样？”
　　“死了，回来前就死了。”我说完，点烟抽。文敏看着我那毫无表情的脸说：“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事？”这下好说了，她相信了。
　　“还不是怕你误会吗？”我那欲擒故纵的伎俩，彻底让文敏相信了我还是爱着她的，对我说：“后天去结婚，好吗？”
　　“嗯。”我点点头，看着她开门出去，依稀听到几句：“请大家后天准时来喝喜酒。”文敏再次开门进来时，看到外面的亲戚正在陆续地离开，岳父大人送着他们。
　　“我爸妈知道吗？”我怕我那威严的老爸知道这事，等等来骂我。“我就跟他们说你去了趟上海，到时通知他们。”文敏说完，还特地补充了一句：“你家、你朋友我都通知了，你去上海急事，延期。”
　　我高兴都搂住她说：“老婆，你真好。”她也自我进窝以来第一次笑着说：“以后有事让我陪你去。”我摇头说：“不会再有事了。”
　　文敏原谅我，全靠我那个高中女友得癌症死得好，可惜她还活着。
　　文敏简单，只要我时刻在她身边就行了。不是悯雅，不需要时时刻刻，但是偶尔要和你依偎在一起，还要你对她罗曼蒂克一点。

　　吃晚饭时，岳父依旧在生我的气，文敏对他说：“爸爸，浩晨是去看好同学，他同学得癌症要死了，人之常情嘛。”开始帮我说好话了，文敏就是这样，向着你时什么都帮你。
　　“反正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只是这次，浩晨你自己说，过分吗？”岳父大人其实生性憨厚老实，只是长相冷漠而已。至于行为，也谈不上此人很难说话。
　　我马上放下碗筷，赔礼道：“爸，我知道错了。”岳父大人见我这个做女婿的都这样了，只好说：“算了，算了。吃完早点回去，后天要婚礼的。”
　　岳父还在说着话，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就叹气地继续吃饭，估计是在埋怨我“业务繁忙”了。
　　是我爸爸打来的，我接起来一听却是我妈的声音：“浩晨，你和敏敏怎么了？”我奇怪为什么老妈这是才打来电话，估计是文敏坚持到今天上午才通知我父母的。
　　“没怎么，打算后天结婚。”让母亲给我去通知下就行了。“浩晨，是不是不想结婚了？”老妈一向不喜欢文敏，因为她老是压制着我，母亲都疼自己的亲生儿子，哪有母亲喜欢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他老婆欺负的。
　　我站起来，远离了饭桌，怕自己母亲的尖嗓子让他们听到。“妈，没这回事。”站在窗户前，我低声回答。
　　“浩晨，要是不喜欢，妈支持你换的。”听我妈这么一说，急忙回答说：“我很喜欢文敏，你以后别这样说了。”
　　挂了电话，文敏就站在房间门口喊我：“浩晨啊，你进来。”文敏是给我看前段时间一起去拍的婚纱照，“出来了？挺好看的。”我夸着照片中与现实完全不一样的文敏。
　　文敏一页一页地翻着，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浩晨，我们一起也不容易，我知道你很不喜欢我那套性格，我会改的，好吗？”
　　“哪里，我都喜欢的，老婆你身上的任何东西我都喜欢，好的坏的。”我说完，文敏就靠在我的肩膀上，继续翻动着婚纱相册。
　　正在翻阅的时候，传来了一条短信，我习惯性地拿出来一看，见是悯雅的一串号码就快速地看，一删。假装没什么地对文敏说：“垃圾信息。”
　　文敏也马上附和着说最近诈骗短信很多，要小心。“我知道的啦。好了，我要回去了。”文敏拉了拉我的手柔情地说：“留下来吧。”
　　我明白她的意思，最近确实好久没和她一起睡过了。可是我刚才看到悯雅的信息问我：“老公，结婚了吗？我明天就要去医院了。”我想给她回一条，就对文敏说：“上趟洗手间。”
　　我关上洗手间的门坐在盖着盖子的抽水马桶上，点燃一根烟，摸出手机给悯雅回复。
　　“后天结婚，你还好吗？”抽烟，等她回我。
　　“好的，佳佳来过我这里了。”一说佳佳，我的心就一提，而且她又不说完。
　　“你们说了点什么？”做贼心虚就是这样，警察还没抓你，你就问警察，我象贼吗？
　　“没说什么，就说你托付佳佳来照顾我，所以她就来看我咯。”原来说这个。
　　“你明天做好手术了，记得休息，我会来看你的。”我想应该有时间吧。
　　“好，老公，我想你了。”悯雅又开始我这里撒娇了起来。
　　“乖，过几天来上海看你，到时陪你去外滩玩。”我想还是哄哄她，让她做下这个手术。
　　“好，不早了，我要睡了。么么！”悯雅发完最后一条后，我关机了。一拉抽水桶的线，开门出去。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俯在文敏赤裸的身上扭动着身躯，并用手捂着她的嘴巴，生怕她发出什么声音来惊动隔壁的岳父大人。
　　我知道她很投入，可我此刻却脑海里全是悯雅和我一起干那事的记忆，甚至把文敏也当成了她。偶尔，佳佳掠过。
　　“浩晨，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如此没有质量的行为，当然会让文敏感觉我出了问题。“刚刚和死人分开，你说我会有什么感觉。”我再次把责任推到了我那可怜的同学身上。
　　“噢，那早点睡吧。”文敏搂着我，如同一只蜷缩起来的兔子那样娇小可爱地在我怀里，不停地呼吸。“浩晨，睡吧，别想了。”她不看我，居然知道我在想事情。
　　“我没想，有点睡不着而已。”可是此刻，我的脑海里，全是悯雅和我点点滴滴，可是我又看到自己身边的文敏，梦想与现实，玻璃和锤子，击个粉碎。
　　文敏伸展开来，睁着眼睛对我说：“浩晨，你真的不后悔和我结婚吗？”我点点头说：“既然我都回来了，就一定愿意和你结婚啊。其实你多虑了，我本来就打算和你结婚的。”说完我又加了一句：“和你结婚我一直没有改变过这个想法。”
　　文敏侧身而睡，背对着我，“浩晨，我爱你。”听文敏说话声音似乎有点低泣的感觉。

　　早晨打开手机一看，佳佳的、肥安的、秦总的、全是来电提醒。我想佳佳基本上是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再说我也打算避她，尽量和她少接触。
　　给秦总先打一个吧，一打，才知道秦总出了大事。“我家老婆知道露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