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飘落在哪》路过打酱油

11、第十章 延期结婚，再赴上海

　　我奇怪为什么悯雅自己不告诉我，要让佳佳告诉我。“她为什么自己不和我来说？”佳佳白了我一眼说：“她还不是怕你责备她吗？”
　　“唉，还说什么，马上去上海啊！”我居然把过两天要结婚的事情搁置在了一旁，让佳佳陪我一起去了上海。在我心里，悯雅不能有任何的事情，不管什么事。
　　飞机很快就把我们带到了上海浦东机场，一下飞机，我就操起手机给悯雅打了一个，佳佳在一旁使劲地召唤着出租车。
　　“悯雅，我到上海了，你在哪？”我只想知道她在哪，用最快的到达方式来到她的面前看到她。
　　悯雅很高兴地语气说：“我很高兴你能来，真的，可你不怪我吗？”我坐进佳佳刚叫来的车子，坐了进去，对她说：“我上出租了，你在哪？”第二遍了。
　　“浩晨，你都快结婚了，还来管我做什么。”悯雅说话的语气有点走音了，也许是我要结婚了，她有点绝望了吧。
　　我把拿着手机的手换到另外一只手中问她第三次：“悯雅，你在哪，我马上来，来了再说好吗？”我觉得她已经很可怜，不能再伤害她了。
　　悯雅还是告诉我地址了，我把地址告诉司机，他叹了口气说：“早说嘛，现在多花钱了。”原来反向了，“你开得快点就行了，到了再多付你20块。”我很急，急迫地想见到悯雅。

　　佳佳和我按照悯雅说的地址，仔细地找着，终于在一幢3层楼高的小洋房前停了下来，对照了下我记在手机上的地址，确定无误了，就走了进去。
　　悯雅住2楼左边第二间，我敲了门，听到拖鞋走向门来的声音。一开门，悯雅就飞扑过来抱着我哭了又哭，佳佳在旁边看着我们生死重逢一般的激情。
　　20平方左右的房间，一个洗手间，一张床，干净。桌子，三把椅子。以及一个可以站着欣赏外面街道行人百态的窗口。
　　“别哭了，先让我进去。”悯雅这才松开我，让我和佳佳进去。一坐下我就问悯雅：“孩子马上去打好吗？我陪着你去。”悯雅看了看佳佳，又看了看我，说：“你真的不走吗？”
　　“恩，不走，你好了我再走。”我向悯雅保证着，佳佳也说了：“悯雅，浩晨可是我叫来的，你怎么谢谢我啊？”悯雅搂住佳佳的脖子说：“你对我最好了，我回去请你吃西餐。”
　　“免了，陪你男朋友一起去吃吧。”说完佳佳就起身朝门外走去，“佳佳，你要走吗？”悯雅不明白她怎么说得好好的要走了。
　　“我总得去开个房间吧，你和浩晨可以睡一起，难道我和你们两个人睡一起吗？”我这才发现，就一张床。即使有两张，也觉得别扭。
　　我起身送走佳佳，并用大拇指和小指做了个电联手势后，转身回到房间里对悯雅说：“现在我就陪你去好吗？”悯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点晚了，就说：“明天好吗？”
　　我点点头，搂抱住这个不断在发抖的女人，她的命运太惨了。

　　晚上我给文敏发了条短信，直接说了句：“文敏，我去上海了，朋友出了点事，需要几天，结婚延期行吗？”
　　文敏马上打电话过来了，悯雅知道是她，缩进被窝任我在窗口前和她说话。
　　“浩晨，什么事，让你连结婚都延期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文敏有点又要发作的语气来了。
　　我转过眼看了看缩在被窝的悯雅，对文敏说：“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反正你延期行吗？就说我去上海出差就行了。”
　　“你说我怎么和亲朋好友说啊，唉！”文敏说完就挂了电话，我知道此刻文敏一定是又在伤心地落泪了。说起文敏，她的命也好不到哪里去。出来时，就死了母亲，全靠父亲又做爹又做妈的带大。后来读大学了，没什么钱，最后还是借来读的。后来我和她好上了，帮她还还了不少。这回，我还真觉得有点负罪感了。连她的婚姻我都要践踏一次。
　　靠着窗口，我抽烟，喝酒，看着外面的月亮惆怅。悯雅见我不说话了，就从被窝里钻出来，走到我的背后环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背上柔声道：“是不是结婚的事情？浩晨，你明天就回去好吗？我自己能行的，佳佳陪我就行了。”
　　“如果你不想我来，你也不会告诉佳佳了，你想我来，我知道。”我想想既然文敏那里我都已经说清楚了，延期不延期也是她的事情了，干脆就在悯雅这里做好人算了。况且我确实不放心她去打孩子。
　　悯雅的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明眸，对着我眨了几下后说：“浩晨，你真的为了我连结婚都要延期吗？你觉得值得吗？”说完她点了点自己的肚子，告诉我，她是一个不道德的女人。
　　“那不是你的错，是命运的错。”我想到了命运，有时它真的左右了你的一生，如果我早在三年前就认识悯雅，那就今天和悯雅结婚了。可三年前要是认识悯雅，她会和我今天结婚又是个未知数。
　　“但愿命运没有让我们错误的相遇。”悯雅说完，就松开手臂，走到我的面前，取下我叼在嘴边即将燃尽的烟蒂，凑上来亲吻我的嘴巴。
　　我们只是相依相偎地靠在一起躺了一个晚上，没说话。但是我感觉很好，或许就好比顾城说的，“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我想现在就是这样。

　　早晨我被悯雅推醒，“起床啦，去逛街。”悯雅一身运动休闲装，很轻逸的感觉，蹲在床边对我看着我松懒地起床模样。
　　“我说起床有什么好看的呢？”她爱看，就看吧，继续穿我的衣服，然后一趴在床上跟眼镜蛇一般将嘴巴伸过去，“先去刷牙啦！”她往后一撤，我跳下床，直接去洗手间刷牙。
　　边刷牙边问着站在门口看着我的悯雅：“等等要不先去医院，反正总要去的。”我想还是早点让悯雅打了孩子，我好回去和文敏结婚。
　　“你决定好了。”悯雅知道拖着我，不道德，也不是自己做得出来的事情。一直以来我喜欢悯雅，就是因为她从来不刁难我，为难我，让我难做。
　　和悯雅走到楼下喝了碗豆浆，吃了几根油条后，就前往瑞金医院了。
　　一路上，悯雅很平静地看着外面的风景，突然问我：“今天是星期一，你不是要上班吗？”我被她一提醒，忙拿出手机给秦总打了个电话过去：“秦总，我去上海有点事，请假几天。”秦总问我昨天怎么溜了，“我这不是要去上海急了吗？”这个推脱实在是天衣无缝。
　　“反正你马上要请婚假了，就一起去算了。”秦总对我还是比较“大方”的，毕竟是销售经理，主力战将嘛。
　　我给秦总来了个敬仰犹如滔滔江水，不是连绵不绝，是一发不可收拾。“得了得了，早点回来，公司里最近生意多了起来，忙呐。”秦总说完就挂了电话，我转过脸对悯雅说：“行了。”悯雅笑着问我哪里是什么？
　　“这不是东方明珠塔吗？”我笑她没知识，“我是考考你这个乡巴佬的，问题太简单了，等等给你个难的。”
　　司机这时说了句话：“小两口来度蜜月的吧。”悯雅接上就一句：“师傅，您看得真准。”司机笑着问：“上海怎么样？”
　　“很好很美，不过还是自己家乡好。”悯雅说完，伸过手来捏着我的手指，对我说道：“老公，是不是我们那里好啊。”我回答她一句：“当然了，美女多，帅哥多。”
　　下车时，司机说：“我看你们俩感情挺好，又般配，以后一定很幸福的。”我和悯雅都笑着说谢谢，弄得只好他开走车了，才敢进瑞金医院。

　　给悯雅挂号，办手续，才过一会就出来，“好了？”我看她挺活泼的样子，似乎一点事也没有。
　　“还没呢，过几天再来。”悯雅说完，拉着我朝外面走去。不过她总是低着头走路，从进来到现在出去。难为情吧，我觉得。
　　被她这么一搞，我也难为情了，也跟着低头走路。“浩晨，去逛街吗？”悯雅问着我，“行啊，我不是给你4000吗？这下好了，我也花到点。”我说完一招手，拦下出租。
　　一上车就问：“师傅，哪里去买东西好点啊？”司机转了点身子过来看着坐在后面的我们说：“南京路步行街不错的。”
　　“好，就去那。”我搂住脸蛋微红的悯雅问：“去那好吗？”悯雅在我怀里点点头，用手捏了下我的鼻子说：“以后什么事情都你决定好吗？”
　　这倒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如果一个人她什么都让你为她决定，其实也蛮难的啊。“你僵尸啊。”我一说，她又捏我下说：“那我决定今天中饭，你请我吃，你愿意吗？”
　　“行啊。”我们俩人在一起，真的是冤家。司机都在前面笑着说：“小两口感情好得很嘛。”他这么一说，我们才收敛了许多。
　　踏进南京路步行街时，悯雅就好像是个好奇的孩子，东张西望，见啥就想买啥。当然我理所应当的成了拎包王子。
　　直到我的手机响起，而我两只手又没空，靠悯雅从我裤袋里拿出来，一接后才知道，是佳佳，问我们在哪？
　　“佳佳，我和浩晨在南京路步行街，你来吗？”悯雅和佳佳说着往前走，我就跟在她后面，跟一书童似的。
　　“佳佳，你就在附近啊，噢，锦沧文华大酒店是吗？”悯雅挂了电话，后就对我说：“佳佳请我们去吃饭，就在锦沧文华大酒店。”
　　我和悯雅东问西问终于来到这家五星级的大酒店，此刻佳佳早已经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我们了。
　　“呦，有男朋友就是好，既买单又拎包的。”佳佳对悯雅羡慕地说着，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不是朋友那种眼神。
　　“佳佳，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悯雅问着佳佳，“我和浩晨一起回去就是了，反正最近厂里在搬设备，干副厂长会搞定的嘛。”
　　“那就好，浩晨回去也有个伴。”悯雅说着拿出其中一件衣服对佳佳说：“送你的，我知道你衣服多。不过这件我怎么看，还是你穿起来比较好看。”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佳佳对悯雅说：“我已经订好了桌子，这会也差不多10点40分了，要不我们去餐厅了？”
　　悯雅看了看我，我笑笑说：“我决定是吧，那就走。”悯雅也对佳佳笑笑，挽住我的手臂跟在佳佳后面走了进去。
　　“悯雅，现在浩晨做主了吗？”吃饭时，悯雅把菜单递给了我，并说了句：“你点，你点什么我都爱吃。”
　　悯雅高兴地说：“他做主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对我好就行了。要是不对我好了，我做主也没什么用啊。”悯雅就是和文敏不一样在这里，对于压制男人的权力欲根本没有。这让男人有了很大的面子，甚至我怀疑，她是不是因为是老师，智商明显高于我们普通人啊。
　　“悯雅，你为浩晨改变了很多，现在没任性了。”佳佳这么说着悯雅，我就好奇地问：“她以前很任性的吗？”佳佳哈哈大笑说：“你不知道吗？”
　　我点点头，夹了筷冷菜吃了起来，等着佳佳告诉我，“佳佳，你要是告诉浩晨我以前做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佳佳忙对我说：“浩晨，还是别知道的好，这样看悯雅完美。”我觉得你们这不是吊我胃口吗？让我知道她以前任性，又不告诉我任性的事情。还说这样完美，扯淡嘛。
　　“浩晨，晚上我自己告诉你好吗？”悯雅用细长的指甲，撩动着我的大腿肌肉，让我笑着对她说：“自己坦白是吧，也行，毕竟坦白从宽嘛。”
　　我刚说完，佳佳就笑了起来，这时，热菜上了，佳佳说：“别客气，吃吧，反正刷他的卡的，不吃白不吃。”这下我明白了，原来这顿饭，还是远在家乡的□□胡耀明请我和悯雅吃的，真是深感荣幸啊。

　　别过佳佳之后，我和悯雅逛荡在外滩边上饱赏着风景，全是中外观光游客。我问悯雅：“你说我们以后还会来这里逛吗？”
　　“你要是想来，我一定陪你来，就怕你不爱来。”悯雅说着朝前走去，我快步跟上拉住她的手说：“怎么会呢？只要你叫我来这里，我一定会来。”
　　“真的？”我伸出手指对怀疑着的悯雅说：“拉钩为证。”这个下午，我和悯雅在上海外滩拉钩定下了以后来外滩的誓言，可惜很快就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