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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虎莉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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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几人一开窗就看见擎天柱在大战威霸天。
……不对,是几人一开窗就看见变形金刚在大战孟加拉虎。
……这好像也有哪里不对。
是几人一开窗就看见汽车人在大战兽人少女……等等这特么是什么盗版烂片吗——纯粹靠着嘘头吸引正版影迷赚个一次性票房的那种吗!?
“啊!是刚才那辆我们又给他让车的车!”
波鲁那雷夫摩拳擦掌着加足了马力,“我们好心让车——他居然让我们从50降到了30还让我们在他屁股后头吃灰!可恶啊!……不然我波鲁那雷夫开车怎么可能还会输给纯靠腿的大河啊!?当我秋○山车神的名号是假的吗!”
“!”花京院典明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原来重点是这个吗?!”
“好了好了!要上了噢噢噢!!”
波鲁那雷夫直直地踩下油门——不得不说他们选的这辆车性能是真的不错——对准那辆落伍的红色小轿车的车尾冲了上去,坐在副驾的乔瑟夫一脸要上天堂和旧友重聚的表情:“Oh my god!波鲁那雷夫你不会是传说中的载具杀手吧?!”
听说过乔瑟夫吹嘘自己丰功伟绩的空条承太郎鄙视道:“老头你居然还有脸这样说别人吗?!”
乔瑟夫抵死不从:“我最多也就算个飞机杀手!”
奇怪的是,一般被这样大力冲撞的车绝对会变得支离破碎的,但是那辆可疑的红色小轿车、却像是子供向动画片里的存在,只是扭曲了一下便全须全尾地恢复了原状,并且逃跑了。
“那家伙果然是替身使者吗。”
众人暂时没有继续追踪的意思,纷纷下车,花京院典明神色凝重地说,“大河,你没事吧?”
“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啦,”波鲁那雷夫摊了摊手,“毕竟正常的车是不可能变形成那种丑爆了的模样的。”
乔瑟夫思考着:“看来对方的替身不是和车有关,就是直接是那辆车啊……就像那艘轮船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
空条承太郎看着大河,青筋在他的太阳穴上跳舞——他并不是大惊小怪之人,可是一股奇怪的情绪正在他的心头前所未有地嚣张作祟:“你究竟要维持这样不·知·廉·耻·的装束多·久·啊?——”
“哈?”
一不小心正在舔自己爪子上的毛的大河、面对这样突然的指摘一愣,随机马上进入了备战姿态,“什么叫不知廉耻的装束啊!能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吗空条——同——学——!”
空条承太郎不言也不语,只用“你居然没有羞耻认知吗?”的怀疑眼神看着她,视线在疑似卖萌的耳朵、尾巴、带有肉垫的毛绒绒四爪之间来回移动。
“哈!”
在面对空条承太郎的时候,大河嘲讽的表情永远都是最到位的,哪一个方位来看都挑不出错来,“这就是普通的孟加拉虎的耳朵、普通的孟加拉虎尾巴、普通的孟加拉虎爪啊!毫无疑问,风华正茂的本人展现的正是完美的力与美,你却可悲地被一些破廉耻思想桎梏了吗?呿,看来空条同学你也不过如此啊!”
大河最后一脸讥诮地下定了结论:“只有戴了黄色眼镜的你,看到的东西才都会是黄色的啊!”
不过如此的波鲁那雷夫:“……”
戴了黄色眼镜的乔瑟夫:“……”
他们及时地把话给塞了回去,当做方才什么都没有想说。
“也只有品味奇怪到外太空的人才会对你这种发育不良的平胸矮子满脑子幻象,”
一口气不带换气地说了超长的形容词,在面对大河的时候,空条承太郎的毒舌点数也是点到了前所未有的满,“……你——”
他又皱了皱眉,似乎不满意自己居然如此吞吐踌躇,连带着表情看都微妙地不爽起来了:“算了……你就不能有些女性的自觉吗?”
“喂……JOJO!”
花京院典明皱眉,“你知道大河不是那种人。”
“是啊!JOJO,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波鲁那雷夫替大河抱不平,却被过来人的乔瑟夫给按住了肩膀。
波鲁那雷夫:“???”
“什、——”
但是大河的注意力丝毫都没有分给带着隐晦情绪的后半句话,而全在空条承太郎的前半句上了,“……——什、什么啊啊啊!?”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空条承太郎不摸光靠看、也能看出来十分发达健硕的胸肌,又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僵硬地盯着自己胸前的一马平川,看了好半天,才颤颤巍巍地把双手放在胸前,捏了捏。
“——!?”
花京院典明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因为他很白——就算是这么多日的奔波赶路,他看上去仍旧白净得像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所以红起来也分外的明显,“大河!……女孩子不要随便做这种动作!!”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知所措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样并不是最妥当的处理方法,于是他硬着头皮、颤抖着握住了大河的覆盖在她自己胸膛上的双手,忍着快要烧起来的错觉,难得表态强硬地把她的手摁在了她的身体两侧。
“大河……你听我说——”
花京院典明觉得自己的眼睛如同一块沾了水的香皂那样滑溜溜的,明明就是他身上的器官,却一点儿也不听他使唤:他打算直视大河的眼睛告诉她这事的严重性,可是他的眼珠子却忍不住地左瞟右瞟,就是无法准确盯牢她。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催眠自己忘掉了那股冲击,握着大河的双手认真地说:“……女孩子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情……呃、怎么说……就是、这点母亲通常都会跟你说的……”
“……‘母亲’……?”
但是,看起来因为某种打击过大而暂时失去了灵魂的大河只是如此呆呆地复读。
“……?”
花京院典明一怔。
大河的疑惑并不是“母亲说什么”,而是更大的空白面、花京院典明隐约地感觉,那无限地接近与,“母亲是什么”——他想起了那场月夜下的交谈,大河对“父母”的含糊一笔带过。他本不打算对他人不想说出的隐私刨根问底,可是——
“唔、唔唔——”
但是,在花京院典明进一步地思索下去之前,大河的动作就打断了他;她愤怒又沮丧地颤抖着,要不是他反应极快地扶住了她,想必她一定已经跪倒在了地上,心不甘情不愿地捶打着地面了,“可……可恶!居然又输给空条同学了啊啊——!!”
“你给我等着!”
大河指着面瘫脸的空条承太郎,整张脸都凶恶到开始抽搐了,“可恶的空条同学!我从今天开始就会在牛奶里加上木瓜!等宰完DIO之后我绝对会在身高和胸肌方面都反败为胜的!……我们走着瞧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乔瑟夫:“……噗!”
……话说大河在意的居然是这个吗?!一般女性被这样嘲讽了是会用这种方式在意的吗?!还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不是这样使用的啊!龙○天主角们要哭晕在厕所里了啊!
……微妙地觉得哪里不对,又微妙的有点好笑。嗯。
“……呃,我说啊大河。”
作为直接指出两人身高差、以致于使大河现在每天屯屯屯对瓶吹(牛奶)的始作俑者,波鲁那雷夫干巴巴地问,“……你对牛奶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我换句方便理解的话来说好了。……你究竟指望牛奶能帮你做到什么啊?!”
“嗯?”
大河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回复他,“去埃及打DIO要花差不多五十天吧。我的要求也不多,一天长个一厘米就差不多了。这样等回去的时候,我还能比空条同学高个五公分呢。”
说到最后一句话,大河用那种猫打量着被自己玩弄于股爪之间的鼠的怜悯眼神、打量着在她看来退无可退的空条承太郎。
波鲁那雷夫:“……”
波鲁那雷夫突然同情起了空条承太郎:要和这么一个沙雕(褒义性)做同学,他居然还能是这么一个正儿八经的性格、而没有被带跑偏成相声演员真是太不容易了!这样看来,被他在心中默默嫌弃了很多次的古板棺材脸,或许正是他身上昭和男儿坚毅自守的精神体现啊!
波鲁那雷夫握住了空条承太郎的手,用力地摇了摇,并且用一种沉痛的语气说:“JOJO,你辛苦了。我对不起你。”
空条承太郎:“?”
前一个他还能理解,后一个是怎么回事?波鲁那雷夫这个沙雕(褒义性)又背着他们做了什么傻事了?
“你以为牛奶是雄○老方吗?!”
波鲁那雷夫转脸就把大河骂的狗血淋头的,偏偏又带着家长的痛心疾首,“大河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常识,啊?!就是天天被噶了一波又一波的韭菜也长不到这么神速啊!”
“不可能!空条同学肯定是背着我偷偷喝了牛奶了!不然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他为什么在十七岁就能长得就和六七十岁的乔瑟夫老头一样高!”
但是大河坚守着自己的阵营,一点儿也不为波鲁那雷夫的言语所动摇;乔瑟夫的“喂喂我还没到七十呢”的抗议被他们直接忽略了;她转而用愤怒的眼神瞪着空条承太郎,“哈!有本事你倒是解释呀?你这个居然使用背后小手段的JO↑JO↓——”
空条承太郎黑着一张脸:“我——”
“啊我知道了!”
但是大河一开始就没打算听取天敌的证词,她捂着耳朵,“是未老先衰吗?是未老先衰吧!你这十七岁就跟二十七岁没有差别的超前发育的空条同学!哈啊啊真是太可悲了!或者说是打算用一米九十五海拔的稀薄空气来憋死自己吗?!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种‘我杀我自己’的空条同学!”
空条承太郎:“————”
这婆娘终于疯了!!
现在不止是太阳穴了,额头这些位置也正坏块地跳动着十字路口,空条承太郎看着自编自导自演的大河,一句话都没再说,但是他看她的眼神毫不掩饰地告诉了其他人,他正在脑内盘算着如何用白金之星让大河死上一百零一次。
“……大河你这也太牵强了吧,”
波鲁那雷夫在经历了大河的一长串之后陷入了窒息,又在刚才恢复了呼吸,“这次我站JOJO。”
“什——呿……!我才不要和你这个抹了发胶还比空条同学矮的法国佬说话呢!”
“好好,”
波鲁那雷夫倒也没有生气,“虽然我抹了发胶也没有JOJO来的高,但是问题是,你比不抹发胶的我还要来的矮啊?”
大河:“——”
因为,是事实。
所以大河也没有办法反驳。
……可恶啊!现在的事实又不等于未来的事实!
“……我认为,大河你还是很大的成长空间的,”
花京院典明说——毕竟基数小嘛,当然,这句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不过现在的重点是敌人的影踪吧?”
“哼、哼哼!”
大河在一秒之内趾高气昂了起来,“现在就让空条同学看看吧!——我引以为傲的尾巴和耳朵可不是装饰性玩具!你们,可别跟丢了哦?”
大河在前边跑着,其他人在后边开车追着。大约是因为方才闹过了头,所以车内一直很安静。
“……她看起来真的很喜欢跑步的样子呢。”
不知道是谁突然这么说。
不过,的确,就算光看背影,也能看出柑子色长发的少女时如何自由矫健地乘风而行的——她那神采奕奕的姿态完全有理由让人相信,就算跑步另有目的,她也深爱着跑步这一过程的。
连□□也不再是束缚,与灵魂一起前行着,感觉与风融为一体,轻灵地下一秒就可以飞起。
“我不是说过了吗?”
又一个谁这么说着,脸上莫名其妙地带着微不可见的自豪,“她可是王牌啊。”
——然后找到敌人之后,众人下车把企图耍他们的敌人痛揍了一顿,这次跑了个痛快的大河也上车了,一行人继续往巴基斯坦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