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虎莉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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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圣地。瓦拉纳西。
大河一行人正在这座有着古老历史的城镇中，处于不同的目的行走着。
换回了自己的短袖衬衫和阔腿长裤，大河和另外两位同级生继续游走在街道小巷之中，用自己的双眼摩挲着这古城的风情。
“对了，大河，”花京院典明似乎是终于思考好了措辞，“其实，阿布德尔先生他……”
“嗯？阿布德尔、”大河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是“你在说什么废话”的奇怪，“他不是躺在加尔各答的医院里吗？”
空条承太郎：“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大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嗅觉可是相当敏锐的。他是受了重伤奄奄一息，但是还没死。只有波鲁那雷夫那个白痴不知道。”
“原来你知道啊……”花京院典明摸了摸后脑勺——他是很少做这种掩盖窘迫的动作的，毕竟他一向从容稳重，“我们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一来阿布德尔先生他养伤需要时间和安全的环境；二来，在敌人情报中已经‘牺牲’的阿布德尔先生，会成为对我们极有礼的隐藏力量。”
他想到了波鲁那雷夫，脸上露出了一个带着捉弄意味的腹黑的笑：“……不过波鲁那雷夫的行为太容易让人看穿了——我们就一直没找到告诉你的时机，毕竟接下来我们都一起行动了。”
“……”
大河僵着一张脸慢慢地回过了头，直视着前方的人潮。
她本来还以为，是他们并不信任他才对她隐藏这一事实的。
……啊啊！对、也对啊，就算现在向她坦白！也、也不意味着就那啥啊……就是那啥的啊！！
“……其实。”
因为之前的事还没消气的她一直气呼呼地走在他们前面，所以只要她扭回了头，他们也没有办法看清楚她的表情。
“你们不解释也无所谓的……”
她轻声说，声音是那样的微弱，以致于关注着她的动向的花京院典明和空条承太郎都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
“欸！你们看、那不是波鲁那雷夫吗？”
但是还不等两个人发问，大河便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不远处的两个人——楼房和楼房之间的昏暗间隙中，高大的法国男人扶着俏丽的印度少女的肩膀，两人的头颅无极限地互相靠近，一副要发展异国情缘的模样。
“来吧，妮娜！让我们像两人一般接吻！许下爱的诺言吧！”
“……”
大河转移话题的言行稍微有些刻意，但是两个人都体贴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没想到波鲁那雷夫他……”花京院典明的笑容有些微妙，“原来在巴士上的搭讪是早有预谋吗？”
“……无聊。”
空条承太郎一向不屑这种粉红泡泡的鸡毛蒜皮，可是还没等他撇开眼，就看见了大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台相机，对着即将亲吻的两人就按下了快门，“……——你从哪里掏出来——……不、你什么时候买的相机啊？！”
“啊，你说这台相机吗？”大河露出了一个狡诈的笑，“那个店老板很有生意头脑，除了简直拍照之外，还有负责售卖相机的生意啊。”
——当然，钱是计在空条承太郎的账上的。
“……等等。”
还不等两个人又双叒叕地为了一点小事跟斗眼乌鸡似地争论起来，花京院典明略带惊愕的声音唤回了他们俩的注意力，“JOJO、大河——你们快看——！”
“？”
“啊？”
只见妮娜全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从她那娇艳的红唇之中吐出了大量的秽物。波鲁那雷夫一边发出了“唔叽！？”的奇怪叫声一边后退，整个人都贴到了墙上，才避免了被秽物沾上的厄运。
“怎么啦？怎么回事妮娜？！”
搞不清楚状况的波鲁那雷夫还在如此担忧焦急地询问，而一直在吐出秽物的妮娜突然停止了呕吐的行为，躬着腰抱住了自己：血花从她的身上溅了开来，几秒之后，她的胸膛裂开、从中扑出了另外一个突然深受重伤、半死不活的女性。
……但是，就像是说起包|养JK的富翁，人们都会联想到秃顶、油腻、啤酒肚的中年老男人形象一样，这位女性的形象，是一下子就会让人想起美少年金主角色的肥胖、臃肿、丑陋的中年老女人。
可以说是和她的外壳、妙龄少女妮娜极端的反差了。
“唔哦，哦！”
大河迅速地把波鲁那雷夫崩溃的脸也一并收录进了手中的这台相机，“……突然受伤——这家伙应该也就是个替身使者吧？她的替身被伤害了，伤口反馈到了她的身上？”
“那就是替身使者、‘女帝’的本体吗？这么丑陋的女人，用人面疮做的肉的人偶把自己包起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美女吗？上了她的当了啊，波鲁那雷夫。”
“唔、唔——”波鲁那雷夫双手抱头——当然这张照片也被大河不动声色地拍下了，“呕——”
突然现身的乔瑟夫证明了大河的猜想。在之后的谈话中，众人才知道，原来乔瑟夫手臂上的瘤，正是敌人趁他为她包扎伤口时、溅上去了血寄宿在他身上的。也因为这个替身反倒杀害了做手术的医生、并将锅推到他身上的缘故，乔瑟夫现在正处于被通缉的状态。最后，代步的车还是让空条承太郎和花京院典明出面联系购买的。
“别这么沮丧啊，波鲁那雷夫，”
大河满脸幸灾乐祸，一边还要落井下石式地安慰波鲁那雷夫，“你仔细想一想，今天我和典明还有空条同学在愉快地散步，你和美女妮娜在愉快地谈情说爱，只有乔斯达先生苦哈哈地满城乱窜——这么一对比你不还算是蛮lucky的吗？”
波鲁那雷夫心疼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对着恒河坐下陷入了自闭状态：“……”
“我们都谈妥了，车就由你来开吧。”
乔瑟夫把车钥匙扔给了波鲁那雷夫，钥匙插进了他高耸的圆柱形银发的横切面，看起来就像一朵插花，大河顿时发出了没有良心的大笑。
“大河……”
花京院典明不赞同的摇头，只是表情怎么看怎么纵容。说实话他其实也挺想笑的。
“喂、心理阴影还没有恢复吗？被袭击的可是我啊。”
“ 我 宁 愿 ， ”波鲁那雷夫维持着抱膝的姿势一动不动，语调是机器人式毫无起伏的念白，语气是万念俱灰的意冷，“ 和 你 换一 下 嘞 。 ”
（四十八）
花京院典明说：“马上就要到巴基斯坦的国境线了，这下我们要和印度说再见了。”
“嗯。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这是个多么奇葩的国度啊，”乔瑟夫双手抱肩，“但现在就已经开始怀念加尔各答的人和恒河的水了。”
“是吗？虽说踏上印度也算是圆了我内心深处的一个小愿望吧，但是我真的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大河没有跟自己的鼻子过不去的意思，“恒河里有圣人，老者，病患，孩童，牛，狗，猴子，食物，排泄物，燃烧的尸体……虽然他们信奉恒河能冲刷到一切罪恶，但是有些东西是不会因为人们的一厢情愿冲掉的、只会沉积在河底啊。”
“……我会再回来的，”开车的波鲁那雷夫表情是短暂的凝重和严肃，“我要给阿布德尔好好修一修墓啊。”
“……”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可触碰的沉痛，虽说是出于战术性和大家的恶趣味向他隐瞒了阿布德尔生还的真相，但是花京院典明还是有些不忍心：“阿布德尔先生……”
但是他的话还未说全，疑似患有路怒症的波鲁那雷夫就因为被前方开的慢悠悠的、还喂后面的他们吃了一嘴尘土的车、从狭窄崎岖的山间小道上强行擦着石壁、猛地超车了！
……不过那辆车——
大河微微地抽动了一下鼻子：毕竟从他们离开瓦拉纳西开始、经过德里、到快要穿越国境线现在，这辆车就一直偷偷摸摸地跟在后面。
看来不是顺路的旅人了，毕竟有自己目的地的旅人是不会对本应擦肩而过的路人穷追不舍的，除非其上又是被空条同学的奇妙魅力眩晕的人类女性，但是她好歹还是闻得出来的，车内仅有驾驶员一人，且可以初步判断为中年男性。
……不，说不定空条同学的魅力的狩猎范围已经无差别地扩大到男性的身上了吗？
“……嘶。”
脑中在做出了这个假设的下一秒，浮现了车内除了她的其他三人一边喊着用冒着粉色泡泡的语气喊着“JOJO~”、一边努力挤开竞争对手只为抱住可恶的空条同学的手臂的场景……
好v♂an哦。噫。难道可恶的空条同学还自带大鸟转转转酒吧的固有结界吗！？
大河在倒抽了一口冷气之后，连带着面色都泛起了想吐却吐不出来的青白。
“波鲁那雷夫，你开车太乱来了！”花京院典明皱起了眉头，拍着坐在他身边的大河的背帮她顺气，“大河，你还好吗？我这里还有水。”
“不、不用……谢谢。”
大河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产生那样的、众人拥挤着争抢空条同学的臆想：因为她和空条承太郎和花京院典明坐在后面一排，而她却好死不死地坐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车身因为波鲁那雷夫方才的超车行为有了一定的倾斜，于是乎三人朝着一边挤去，大河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两片超硬石头做成的面包片夹在中间的肉！
话说为什么要她坐在中间啦！典明快把她和可恶的空条同学隔开来啦！
“呃……大河……？”
波鲁那雷夫迟疑地开口，在道歉的边缘来回试探。
大河打开了天窗，矫健地跳到了车顶上：“我出去透透风。”
“……？——大河？！”
“你哪里是出去透透风啊！”
波鲁那雷夫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飞出来了，“你不在车里好好地待着跑车顶上去也就算了……怎么现在直接就在车旁边跑了啊！还是用野兽四肢着地的方式？！……难不成我开车的技术真的有那么乱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又小又委屈。
“喂波鲁那雷夫！”乔瑟夫冷汗都要下来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宽阔大道，你就不能好好开车吗？”
“啊啊我知道啦我知道啦！”
“因为我是老虎啊！四肢奔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就在前面等你们吧。”
因为是机动性比较强的猛兽、而不是必须遵循道路的四个轮子的汽车的缘故，大河肆意地几个跳跃奔跑，就消失在了峭壁之间。
“不用担心她。”
见大河的身形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他也不必再用视线去捕捉那双透露着纯粹的追求的鶸色眼睛，空条承太郎压了压帽檐，阖上了眼睛。
“那家伙，可是田径队的王牌啊。”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虎莉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