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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4章 ...

  •   周末,柳雾在第n次被陆北灿拒之门外后,终于记起自己手机的功能,给他来了个夺命连环call。
      对面接起:“喂?六五哥,怎么了?”
      柳雾听到对面的声音,再三确认自己打的是陆北灿的号码后,吐槽道:“我说陆北灿这厮怎么不应我,你们继续哈,小别胜新婚,我懂我懂,不打扰你们了,挂了挂了。”
      还没等他说话,柳雾便立马挂了电话,生怕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柳雾站在陆北灿家楼下,背着手眯眼看向陆北灿房间紧闭的窗帘,不禁摇头感叹:小年轻谈恋爱就是腻歪。
      在寝室里写着论文的沈望舒:“?”

      带着茫然的沈望舒点开□□给陆北灿发了消息:阿灿,你没和65哥说你手机给我了?
      陆北灿秒回:我忘了……他打电话了?
      -网名:嗯,听到是我就急急忙忙挂了,也没说什么事
      -阿灿:他可能闲得慌,周末没事就来骚扰我
      -阿灿:你继续写论文吧,别回我消息了
      -网名:好,等我写完继续聊

      陆北灿的房间有扇落地窗,走近一点就能看到家楼下的马路和绿化带。他不习惯把自己的隐私空间暴露在众人眼中,所以平时都是拉着窗帘的。他拉开窗帘,脖子伸得老长往楼下探,看到柳雾身影了,立马喊住他:“柳雾!上来!”
      柳雾怕引起街坊邻居的注意,只是做了个口型:不太好吧?
      陆北灿凭自己2.0的视力看得一清二楚,再结合柳雾脸上的表情,他大概能推断出柳雾脑子又添进了什么黄色信息,“上来说话!麻溜点的!”随后跑下楼在门口迎接柳雾,柳雾刚一走近,后脑勺实实地吃下一掌,听他说道:“家里就我一个人,我把电话给望舒了,所以请停下你脑中黄色废料的生产工作。”
      柳雾揉着后脑勺:“大哥?你不知道你手劲有多大??”

      “很大吗?还好吧。”
      柳雾淡淡地说道:“嗯是还好,也就在校运会上随便扔个铅球破了校记录而已。”
      陆北灿:……

      陆北灿带他上楼进房间,柳雾习惯性地一屁股往书桌上坐。
      也不知道陆北灿什么毛病,挨他床能一脚把他踹下去还得滚上几下。动他书包、喝他水、玩他PSP和手机,即使是和他衣服换着穿都没事,唯独不让人爬他床。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来陆北灿房间,那时不知道忙活了些什么被累成狗,一下子瘫在人家床上,没空管所谓的礼数。结果刚一挨到床边,被陆北灿一脚踹到地上,他还没反应过来,落地姿势是趴跪在地上,下巴亲吻他家地板。刚好那时还在换牙阶段,于是有一颗柳雾折腾了很久都没掉的牙齿经陆北灿之脚脱落了。

      陆北灿书桌上摊着一堆练习题和试卷,柳雾刚好坐到了一张陆北灿批改完的化学试卷,他随手拿起来看,醒目且飘逸的九十四分,一看就知道此人打分的时候有多高兴。
      “我们说好一起学渣下去,你却为了爱情独自飞去。”柳雾看了下试卷,发现他都是因为一些小细节才扣了那六分,“你化学什么时候这么强了?你之前顶多挨九十边的。”
      “多练、多错、多改、多记。”陆北灿说,“无常他哪次批评我不是因为小细节?不是没配平,就是没找全隐藏条件。这块多留个心眼就好,我相信你也可以的!”说完,他还十分嘚瑟地向他做了个“鼓励打气”的姿势。
      柳雾直接给了他个白眼。

      陆北灿伸腿过去撩了撩柳雾的裤腿,一脸暧昧地看着他:“你不是和许老师说好了的嘛?考上他大学母校,他就追你,那你们两人现在是不是就隔着一层几乎透明的窗户纸?”
      柳雾嗤笑了一声:“那还不如我追他呢?你知道他母校哪吗?北京师范大学的!今年录取分数是633啊!我考北师大和你考南大的难度一样高。”
      “那你怎么不把握住这个机会呢?你找他补习,不刚好是二人世界吗?”陆北灿双腿舒展开,双手垫在后脑勺,很是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柳雾:“看到他那张脸我会学不下去。”
      柳雾突然想到什么,拍了一下陆北灿肩膀:“诶,要不找小月弟弟给我补吧?”

      陆北灿微笑问道:“小什么弟弟?”
      “小七弟弟,我弟柳霁。”柳雾看见陆北灿非常和善的笑容,立马改了一嘴,冲他抛了个媚眼:“你看我这么识相的人怎么会当电灯泡呢。”
      陆北灿满意地点头道:“不错不错,有悟性。”

      #
      开学一个月以来,沈望舒每晚都会和陆北灿□□聊天,陪陆北灿刷题到凌晨一两点。
      沈望舒现在用的这部手机是陆风在美国出差期间买回来当做陆北灿的生日礼物,陆北灿又给了他,自己把他的学生机拿来用,方便他俩煲电话粥和网上恋爱。
      陆北灿怕打扰到沈望舒,所以一般都是给他发□□息,确认不会打扰他才会打电话。

      陆北灿平时写作业趴在电脑前,登录□□就那么放着,一有沈望舒的消息马上放下笔回复他,这不,和柳雾聊着天,听到了一声“老头咳嗽”他赶紧趴过去查看消息。
      沈望舒发来一条消息:我写完论文了。
      陆北灿准备回,旁边就传来柳雾欠打的声音:“哟!亲亲宝贝给你发消息啦?行,那我先撤,不打扰你们,你们好好腻歪吧~”
      随后他一溜烟地跑下了楼,陆北灿连抡拳头的时间都没有,柳雾经这些年和陆北灿相处模式摸索出来的,关于防御这方面的技能点全是满的。于是扔出去的枕头扑了个空,直直地落在房间门口。
      柳雾可能还没过瘾,在楼下冲陆北灿比了个鬼脸。
      陆北灿理所当然地竖了个中指表示回礼。

      -亲亲宝贝:在写作业吗?
      -亲亲宝贝:那我先看会儿书
      -北望:没,刚送65下楼
      -亲亲宝贝:65哥来找你玩?
      -北望:他一天到晚来找我玩,好烦 ̄へ ̄
      -亲亲宝贝:偶尔放松也是好的,你也不能只顾学习啊,要下去适当休息放松下的
      -亲亲宝贝:你每次干一件事太过投入也不太好

      陆北灿心说:我还不是想和你多聊一会儿天吗?都二十六天十小时零三分没见着你了。
      他并不想正面对沈望舒说这么肉麻的话,便委婉地转了个话题并表达出自己的思念:快国庆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亲亲宝贝:十月二号
      -北望:要我来接你吗=v=
      -亲亲宝贝:你不是要学习吗?不麻烦了

      陆北灿:啧啧,学习哪有你重要啊?
      -北望:十月二号放假,不学习=v=
      -亲亲宝贝:那行,车次K7777,差不多下午四点到站
      -北望:好的~

      他们又闲聊了会儿有的没的,直到沈望舒要上课才结束聊天。
      陆北灿点开日历,推算了一下,还有四天就能见到他了,有点兴奋,决定今晚吃三碗饭。

      #
      国庆倒计时三天。
      两天。
      一天。

      柳雾看陆北灿在草稿本上画日历,并在十月二号的日期上画了个像圆圈的爱心,问:“想放假想疯了吧?不是爱学习吗。放假怎么这么积极?”
      “望舒二号回来。”
      柳雾恨不能穿回到刚才然后让自己别多管闲事。这下好了吧,无故吃了一口狗粮。“行,三号他就过生日了。”
      “嗯,十六岁了。”
      柳雾:“打算二人世界?”
      陆北灿娇羞地笑了笑,“嗯。”
      柳雾咂吧两下嘴巴,不再说什么。

      十月二号,下午四点五十。
      陆北灿在机场等了两个小时才在出站口看见了沈望舒。
      少年穿着白色T恤,黑色运动裤,肩上背着书包,拉着一箱行李,满头金发在人群中永远是那么引人注目。
      直至沈望舒走到他面前,他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走神了。
      沈望舒心情好像非常愉悦,说话时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着的,眼睛全是笑意:“等多久了?”
      “不久,也就五十分钟吧。本来想着我刚到就看见你出站,谁知道火车晚点了。”陆北灿自然地接过他的行李箱,与他对视,发现得仰起点头才行,“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唔,没量。”沈望舒说,“应该长高了吧。”

      “大学生活怎么样?”
      “就寝室有位话唠,其他都还好。”沈望舒想到他下铺那位里昂同学,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天天下完课回寝室被拉着说意大利语,你能体会吗?”
      “寝室有外国友人?”
      “不,中国人,准备考口语八级。”
      见沈望舒愁眉苦脸,他乐呵着说:“那应该是因为你这张脸具有迷惑性。”

      陆北灿问:“你不是从小在中国长大的吗?原来还会说意大利语啊?”
      沈望舒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被阴霾覆盖,但转瞬即逝:“嗯,爷爷是意大利人嘛,小时候去爷爷家玩。不过我只会点口语,要让我认字恐怕不太行。”

      沈望舒还记得他记事起第一次到爷爷家,爷爷把他抱在自己腿上对沈渝说:“Questo ragazzo ha ereditato i miei geni, a differenza tua, figlio di puttana.(这孩子继承了我的基因,不像你,杂种。)”
      小望舒听不懂爷爷在说什么,于是问沈渝:“爸爸,爷爷在说什么?”
      他到现在都记得沈渝那时候的脸色,一脸阴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他说,你像我,是个好看的孩子。”

      第二天放学,沈望舒发现沈渝给他请了个外语私教,教他意大利语。
      他向沈渝反抗过,结果被他掐着脖子抵到墙上,由于有身高差距,那时候的沈望舒几乎是双脚离地的,挣扎都挣扎不了。还好,那时戚辞回来得及时,边哭喊边拍打着沈渝的肩膀:“沈渝!你疯啦!?这可是你儿子!!他才三岁啊,你又发什么神经啊?!快松手!!”
      沈渝双眼通红,不像是哭过,而是那种隐忍到极致无处发泄才产生的那种红。
      因为有戚辞的闹,沈渝一时分心去对付她了,沈望舒才挣脱开沈渝的魔爪,无力地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窒息反应产生的耳鸣在慢慢消散,涣散的眼睛也开始慢慢聚焦,耳边的打骂声与哭声越来越清楚。他看见爸爸在打妈妈,但他无力站起来阻止。他哭出了声:“我会乖乖地学意大利语,不要打妈妈。”
      在这场闹剧的第二天,妈妈带着他搬到了一个坏境一般的小区住。
      就是因为这件事,他非常恨沈渝,不再是“爸爸”这么温馨的称呼,而是“父亲”这个带着冰冷意味、只是概括他俩关系的一个词语,或是称其全名,反正只是这个人的代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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