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尘》绮白

5、第 5 章

　　“枝儿！”赵括眼角扫中了一片灰色的影子，轻叹一声。他离家时，让枝儿留下安心养伤，特意调了四个侍女看管，却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还是溜了出来。她没有马骑，脚程居然只比他晚了两日。
　　枝儿怯生生地从帐角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精美的丝绸裙裳换成了灰色粗布男装。
　　“穿粗布衣服，伤口会再次磨破。”他说，“你想落下一身疤瘌吗？”
　　枝儿闻言脸色发白，还是咬紧牙关说：“伤口已经结痂了，让我留下来吧，我一定可以帮点忙的。”见赵括不为所动，她又说：“我刚才偷偷进来的时候，听见有些士兵在说你的坏话，你要当心他们！”
　　战将们不愿意冒险，他是知道的。到达当日，他聚将商议战事，就有几个力主坚守不出的廉颇旧部被他撤换了职务，连带他们手下的大批军官，都被他换成了自己从父亲旧部中带来的亲信。临阵换将，不免军心浮动，他想，打一个干净利落的胜仗后，这些言论自然烟消云散。
　　分散成列星状的军磊被合并成大营，气势顿增。他面对自己新任命的将领显抛下文人的做派，豪气冲天地下令：“秦兵若来，各兵都要奋勇争先，坚决予以还击；若胜，各兵都要奋勇追击，让秦军不得一兵一卒生还！”
　　赵括心念动了动，没有给枝儿任何解释，还是坚持了他的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