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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王妃又爬树了 ...

  •   锦水月回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看到桌案前坐着的某人不禁一愣。
      “王爷搬个小桌子进我房里干啥?”
      一旁的即墨延放下手里的书一本正经道“处理公务。”
      不用想,肯定是老祖宗干的。
      “你今天去衙门了?”即墨延暗暗投来一抹幽深的目光。
      “嗯。”锦水月搬了个椅子坐下。
      “谁让你去的?”
      “我闲着没事儿做呀!再说了,难道我不能去吗?”锦水月反问。
      沉默了半晌,即墨延道“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锦水月一听就不乐意了“不是,你把话说清楚,我还不能去了?”
      “净添乱,那是你去的地方?”即墨延冷冷地道。
      “我哪里添乱了?是你先走没等我的好吧,看见你就来气。”锦水月怒了,自己明明是想帮忙的,现在真想动手捶他但是又不敢,只得一拳捶在桌子上然后夺门而出。

      “王妃又爬树了,快来人呐!”
      锦水月刚爬上树坐稳底下就有人开始喊了。
      “你给我闭嘴,想死是不是?”锦水月怒气冲冲的脱下一只鞋子丢下去。“你再喊我就从这跳下去,我死给你看!”
      “使不得使不得啊!”那小厮吓得连忙跪下磕头。
      “那还不快滚,还有,不准告诉任何人我在这,王爷也不行不然我死给你看!”
      “是是是,小的不敢。”那人说完连滚带爬的跑了。
      锦水月瞅着小厮跑远了,这才挪了个舒服的坐姿坐稳。这里平日里没有太多人经过,透过葱葱的树叶子可以看到围墙另一半的景象。
      那是两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在抓蝴蝶呢,不一会儿一个男孩也加入了她们,只是那个男孩不知从哪里抓起了一条小蛇,吓的两个女孩子到处逃窜,看着几个人吵吵闹闹的身影,锦水月靠着树干不禁笑了起来。
      夏日的晚风真是让人心情舒畅。

      即墨延找到她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怎么上去的?”即墨延的声音在静静的夜里显得很突兀,。
      “要你管。”正在想事情的锦水月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拢了拢袖子坐得更稳了些。
      “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下来。”他语气倒是温和了些。
      “不。”锦水月小脾气又上来了道。
      “那我多叫几个人来看你,看王妃表演上树可好?”他勾起唇角一脸戏谑的道。
      锦水月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吧?那最后丢脸的不也还是你。”
      即墨延双手往后一背瞅着树上的人道“那还不快下来。”
      她向下一看,尴尬地挠了挠头。“我忘记我怎么上来的了,可能下不来了。”
      “笨。”即墨延冷冷地道。“跳下来,我接着你。”
      “你接得住吗?万一腿又残废了。”锦水月摸了摸肚子上的肉有些担忧,这几日好像吃胖了。
      即墨延一手捶在树上。“那边有你藏的斧子吧?你不跳我会让你更早变成残废。”
      “好好好,跳就是了,你接稳啊。”说着锦水月松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了抓住树干的手,闭上眼睛,往下跳去。
      “唔。”耳边传来即墨延的闷哼,锦水月惊喜的睁开眼睛,他居然真的接住了。
      “好重。”他道。
      “胡说!放我下来。”锦水月伸手捶他。
      “夫人别乱动,我带你回房。”即墨延轻轻地道。
      “我自己能走。”
      “怕你又跑了。”
      “我……”锦水月挣脱不开,只得用手扶住他的肩膀以防被他突然丢出去。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了良久,走着走着即墨延突然道。
      “那个案子你不要插手,我已经派人去禀告太子了,估计此人他是认识的。”
      快睡着的锦水月听见这个突然来了精神“死者夫人说她是为钱财杀人,可你看那犯人像是那种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人吗?”她问。
      “嗯?”即墨延疑惑。
      “我们家厨房的张大娘娘家不是在南钰国嘛,她有一个奇怪的项链上面有颗珠子一面刻着一个三角形另一面是一个很少见的水波纹,而阿辞也有一个手链也是那种类似三角形的图案,并且还是黄金造的,照张大娘的描述,解水国主要发展渔业,而且泉水清冽甘甜,是酿酒的首选,百姓们靠水过日子靠水发家致富,所以他们国家有权有势的人家首饰多刻的是水波纹,一般人家就算再有钱也只准刻一条小鱼,同理南钰国靠挖掘地下的煤和其他矿石发家厉害人物能刻三角形一般人家……一般人家刻啥我忘记了,改天再去找张大娘聊聊。”
      即墨延听着锦水月滔滔不绝,眸色渐深“南钰国人,南钰国……。”
      “张大娘母亲是南钰国人父亲是解水国人而她又嫁到淇风国了所以才自己偷偷刻上,因为淇风国没人管这些,自然没人来砍她的头。”
      “你怎么看到的手链,其他人怎么没看到?”
      锦水月嘿嘿笑着“不瞒你说,我今天还偷偷摸过一下小姐姐的手,很是白皙,但是有茧子,应该是习过武的,和你右手那个一样,握剑握出来的吧。她那手链也是很精致,那片小黄金片上沾满了土,除了心思细腻的我谁还看得出来是黄金?而且那个手链开口处已经被焊死了,估计小时候就戴上了。黄金三角形图案……你懂我的意思吧。”
      即墨延沉默着继续往前走。
      锦水月略显做作的睁大眼睛,摇着他的脖子撒娇道“那王爷带我去好不好嘛?”
      “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即墨延又变得面无表情。
      锦水月摇着他的脖子继续撒娇“哎呀,王爷最好了,我保证不管,我就在旁边看看什么都不说,”
      即墨延扭头看向她。“为何想帮她?”
      我就知道,王爷是吃软不吃硬。锦水月在心里想着。又一脸无辜地道“因为我看着阿辞可怜啊,你看她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一人在外无依无靠,当然我有王爷依靠了可她孤零零一人,身上还背了命案,死的人还是唯一关心他的恩公,你仔细想想,多惨。而且她连死都不怕,一心就只想要个公道啊。”
      即墨延垂眸注视着她。“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岳父大人把你托付给我我自然会保护好你,你可以依靠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着你。”
      等等,跑题了吧。。。
      锦水月只得“嗯”了一声,这么说应该是同意了吧。
      倦意袭来,锦水月偏头靠着他的身体,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夜里,锦水月是被冷醒的,她闭着眼睛摸摸,被子不在身上但摸到了一只手。她连忙爬起来,睁开眼睛,顿时吓了一跳,身旁居然躺着一个人。
      可不就是那个王爷嘛。
      “王八蛋!占我便宜嘛这不是。”锦水月低声咒骂道。蹑手蹑脚下了床。
      她轻轻推开门,叫醒门外的侍女让她去拿个被子,把那正在打瞌睡的侍女吓得差点哭了出来,以为是要为难她,锦水月扶额,懒得解释,拿了被子把人撵走了。
      她把被子的一边铺在地上另一边裹在身上,就这么重新进入了梦乡。

      “起床了,夫人。”
      耳畔有人叫她,是小桃的声音,锦水月烦躁地拿被子捂住头,她迷迷糊糊的嘟囔道“才刚刚睡着,怎么又要起了。”
      “你先出去吧。”有人说。
      男人!锦水月瞬间清醒了。
      “是。”小桃应道。
      锦水月悄悄把被子拉下来,看到的是冷着脸的即墨延顿感不妙。
      “早啊。”锦水月打着哈欠起身,环顾四周,不对啊,我不是睡地上的吗,怎么在床上?
      即墨延理了理衣袖冷冷的道“我对你没兴趣自然不会碰你,你何必睡地上,这样别人看来又成我的不是了。”
      “那你昨晚还抱我还搂我?”锦水月鄙夷地看着他。
      “许是夫人做梦梦到的,我何时做了这样的事。”即墨延别过头去。
      “好好好,我大人有大量,让着你。”锦水月说着起身去拿衣服。
      “今日我要去林府看看,一起?”
      “林府?看啥?”锦水月不解。
      “阿辞的恩公叫林泊,家里经营了一个钱庄和几家客栈,平日为人和善,很少树敌。他有个舅舅,在朝廷当任要职所以此事子涣得查清楚。”
      “把他老婆叫来公堂对证不就行了,总能问出点什么的。”锦水月一边套着靴子一边道。
      “对过,莫潼欣有人证物证,而另一边什么都没有。”即墨延道。
      “得,要不是她身上有太子的玉佩估计早砍头了对吧?”
      即墨延沉默。
      “那太子那边怎么说?”锦水月问。
      即墨延喝了口茶道“太子昨天连夜把人从牢里接走了,现在牢里自然有人顶着。”
      “那宇子涣可难办喽,不过我也觉得,她看起来不像会谋财害命的人。”
      锦水月把小桃端来的一盆水放在她让木匠给她造的架子上开始洗漱。
      “只见过一面,你就如此信任她,不怕她说谎?”即墨延在一旁仔细端详着这新奇的架子,上面不仅有抽屉还有镜子,又看见了一旁还有一个小木马。好奇道“王妃都多大了,还造这种小孩子的东西。”
      “拜托,谁会蠢到把凶器藏自己房门口?”锦水月偷瞄他一眼道“我说出来你别生气啊,你保证。”
      “但说无妨。”
      “以前不是砍了你的树嘛,我给木匠了……”
      “也罢,砍都砍了,重新种便是。”即墨延微微一笑。怪不得前几天有木匠铺的人找管家诉苦,说王妃给的任务太难又不给钱只给了几张没见过的图纸和几块破木头,但又不敢找王妃说理,管家只得安抚了木匠替王妃支付了那笔费用又重新买了木材。
      “对了,过两日阿沂和汘汘就回府了,你作为大嫂,是不是该有所准备?”
      “嗯?谁?”难道即墨延还有兄弟姐妹?锦水月疑惑。
      即墨延无奈,一手扶额看着锦水月摆弄着胭脂水粉道“大伯家的独子二伯家的独女,同岁,今年十七,十四岁被送往蒿南山拜师,拜于昭珍仙人门下,今天刚收到信,三日后便到了。”
      锦水月回头望向他道“不会要搞什么欢迎仪式吧?你作为大哥不会想把这个重任丢给我,自己去躲清闲吧?我不要,我抗议!”
      “抗议什么?你以为我很闲?”即墨延说着走到她身后拿起梳子自顾自地就替她梳了起来。
      锦水月突然挺直了背,那叫一个如芒在背坐如针毡,大气都不敢出,听下人们说即墨延的父辈们死于一场船宴的叛乱,父辈三兄弟无一幸免,一整个大家族只活下来了未到场的小辈和当家主母。
      锦水月转身握住他握梳子的手,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道“我们王爷当然不是闲人,开始我没有经验啊,这么重要的事怎么……”
      即墨延打断道“只是让你准备好房间和生活用具,很难吗?”
      “这些不是管家的事吗你”锦水月不满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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