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二五一时

19、第 19 章

　　煤气中毒一案终于有了个结果，犯人莫丽也已经认罪，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事后，小张问我：“师姐，你是怎么知道犯人是李国良的前妻的呢？”
　　我笑了笑，说：“这不是很显然吗？”
　　小张说：“额，是怎么个显然法呢？”
　　“我只是把他们一个一个进行了排除。假设陆文一或张慧撒谎了，是他们独自或者合伙去制造了这一场意外的话，为什么在擦掉指纹的时候，他们竟然把最重要的手机给忘掉了呢？陆文一去李国良家里，最初的目的就是拿到手机，删掉里面的照片，可最后，竟把手机忘了，这合理吗？你要知道，陆文一和张慧，这两个人都是记忆力极好又沉着冷静的人。跟他们录口供的时候，他们连一些很细节的东西都记得。再来就是北面那扇窗户，以陆文一的身高，只要他踮起脚就能关掉那扇窗了，可是，我们在朝北面的窗户开关处，只找到了李国良的指纹。李默然的指纹去哪儿了？她平时都不去关这扇窗吗？显然不可能，她必定是使用了其他方法，不必用手碰到窗户，就能把窗户关上。另外，为什么我们能找到指纹，要么是这扇窗原本就关着，要么是犯人并没有直接用手去关窗，而是像李默然那样借助外力去关的。陆文一说过，当晚这扇窗是开着的，而他并没有去关掉这扇窗。”
　　“你这么说也只能说明陆文一不是凶手，也许是张慧单独干的呢，她只擦掉了自己的指纹，然后用撑衣杆去关了窗。”
　　“其实啊，依我看呢，张慧还没有足够的动机去杀人。他们谈恋爱，影响最大的是陆文一而已，一个是他的婚姻，一个是他的工作，所以，他才会愿意给钱李国良。可张慧呢？最多不过是被教育一番，说她遇人不淑，被老师诱骗，仅此而已。”
　　“那你怎么质问她说她是凶手呢？”
　　“我就唬唬她让她说真话而已。退一万步说了，如果她真对她的老师情真意切，一心为他清除障碍，那她也一定记得把手机的指纹擦掉，以免他的老师惹祸上身啊。况且，跟我差不多身高的女的，站在李国良家的阳台，想要关掉北面那扇窗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爬到身前的凳子上去关，而不是借助外力。在那种情况下，你只会想着如何能最快地做完这件事情然后马上离开，不会去想着另外找个东西去关窗，而且，她应该压根儿没有想到在第二个抽屉里会放着一个伸缩的撑衣杆啊。所以啊，犯人也不是她。”
　　“李默然呢？”
　　“首先，李默然没有这么做的动机；第二，她有不在场证明。假设她真的在现场，假设那两扇窗户是她关掉的，那么，那个风车就不可能是歪斜的。你看他们家的房子就知道了，她是个极爱干净，对物品有强烈归类欲望的人，除开被李国良弄乱的那些不算，他们家其余的物品都被一丝不苟地摆放得整整齐齐不偏不倚。”
　　“那就是有洁癖，又有强迫症吗？”
　　“反正，如果是李默然去关窗，她本能地就会把那个风车给摆正了。”
　　“那你是排除掉他们三个人，所以才认定凶手是莫丽吗？”
　　“我们第一次去找莫丽的时候，我就突然记起来，他们那个小区在不久之前也发生过一次煤气泄漏事件。当时，我虽然还不觉得这两件事会有任何联系，可是，我心里却开始有些怀疑她了。我假设陆文一和张慧说的都是真话。那么，在当晚2点10-15分之间，必定有人进入了李国良的房子，这个人对这所房子非常熟悉，她拥有可以自由出入房子的钥匙——钥匙她可以从李默然那里得到，或者她自己本身就有，她清楚地知道电灯开关，天然气阀门在哪里，她甚至知道撑衣杆摆放的位置，她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完成所有的事情。她是女性，她拥有和李默然非常相似的容貌，同样漂亮的眼睛，同样的身高，让躲在暗处的张慧误认为她看见的人就是李默然。还有，她没有有力的不在场证明，她有杀掉李国良的动机，这个人不是呼之欲出了吗？”
　　“是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