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同人.锦玉】何似莫相逢》听霜落

5、05 决裂

　　那日过后，锦觅和旭凤像是小孩子怄气般，几天都没有见面。
　　锦觅成日窝在璇玑宫闭门不出，每天不是打扫院落屋室，就是照料那棵仅剩的昙花，旭凤也没闲着，听离珠说，魔界的鎏英公主最近来天界来得越发的勤了。
　　月下仙人见两人这样，只能两头跑分开劝，对锦觅，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对上旭凤，又尽扯些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谬语。
　　锦觅没理会丹朱这些胡言，哪知旭凤那头竟真的听进了心里。
　　那日他本来想找锦觅商定婚期，哪料到会不欢而散，他想，只要锦觅服软，他便也不再计较。
　　天后的位置还是她一个人的。
　　至于穗禾之事，等过一段时间锦觅心绪平复了，再追封也不迟。
　　旭凤站在重新修缮过的留梓池畔，望着那一树枯去的凤凰花，忽然很想念锦觅曾经埋在树下的桂花酿。
　　他今日想起过去许多事情，百感交集下已然饮了不少水酒，锦觅来找他的时候，整个院落都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酒香。
　　锦觅是为水族政务来的。
　　她晋封水神已有一段时日，但这封号于她不过是一个虚衔。守孝的三年里润玉帮她暂代了水神之职，润玉继任天帝后，她满脑子只有复活凤凰这件事，根本无心水族事务，想来也是润玉帮她代劳的。
　　如今润玉身陨，这水族政务重新落到她肩上，锦觅竟是一窍不通，全然不知如何做了。
　　她本想请教旭凤，却见旭凤醉意熏然，心道此番来的实在不是时候，转身便想离开。
　　旭凤拉住她，霸道地将她反转过身来，欺压在留梓池边的一株凤凰木上。
　　“既然来了，为何要走？”
　　“锦觅是来请教陛下水族事务的，眼下看来并不合适。”
　　“你的意思是若非公事，你根本不会来？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陛下言重了。”
　　旭凤听她一口一声陛下，忽然觉得很烦躁。
　　一日不见思念的紧，如今见了，却又是这般处境。
　　锦觅当真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她肩膀被旭凤紧紧扣住，如此近距离的压迫感叫她有些心慌。
　　“陛下——”
　　“叫我凤凰……”
　　旭凤酒意上头，脑海里忽然闪过叔父的那些话语，他低下头，倾身覆盖过来。
　　锦觅心中大骇，使劲想要推开压在身前的桎梏，浓烈的酒气拂过，却是旭凤贴上她的唇畔，辗转描摹。
　　她挣脱不开，旭凤却不甘于浅尝辄止，想要撬开她的唇，进一步深入纠缠，她在他唇瓣狠命一咬，趁着旭凤吃痛的间隙惊慌逃走。
　　旭凤抚着唇角，酒醒了大半，却不敢去追。
　　他的掌心，满是锦觅的泪水。
　　凤凰花开两季，一季缘来，一季缘散，他和锦觅，真的缘散了吗……
　　润玉的寝殿里，锦觅一个人蜷缩在床角，似乎只有这个地方，能叫她稍稍安心一些。
　　这间寝殿她以前鲜少踏入，如今却如数家珍，哪一本书放在什么地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璇玑宫万年不曾有花绽放，她一时兴起送给那个人的昙花种子，都被他细心呵护着长大，如今只剩了眼前这一棵。
　　那日她无意间发现润玉的枕头下藏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打开一看，空落的匣子里，只有一根古朴的葡萄藤。
　　“我也觉得葡萄藤好看，古典中透着朴素，低调中又有华丽的感觉。如果小鱼仙倌喜欢的话，送给你一截吧。”
　　“此藤是润玉挚友所赠，意义非凡。白玉螭龙簪、花银鎏金簪、玳瑁翡翠簪，这些或许贵重，但对于润玉来讲，断然比不过这根葡萄藤珍贵。今日是母神大寿，润玉认为非此藤不配。”
　　锦觅将那一截因为抚摸过太多次而油润生光的葡萄藤紧紧攥入手心，泪流不止。
　　葡萄藤仍在，可她却丢了她的小鱼仙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