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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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绫问完后就后悔了。
除非是主角光环发威，其他冲动的作死往往会真死，对方怎么说也是女鬼，万一恼羞成怒……
想到后果，他的大脑瞬间放空了，死死盯着女鬼接下来动作，觉得自己应该死的明白些。
女鬼选择后退了三步。
莫绫：？？？
他啥时候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本事了。
更鬼畜的还在后头，只见女鬼越退越后，直到退无可退的时候，摔了下去。
是的，他没有看错，女鬼自己摔下去了。
这还得了，虽然她已经死了一遍，但未尝不可以再死一遍，又或者被大水冲走啥啥啥的，莫绫潜意识还是不希望她出事的，赶忙往下观望。
好在女鬼的本事得了，硬是五分钟爬了回来，外带一整条旺仔牛奶和一双莫绫自己的拖鞋。
莫绫穿上自己的小黄鸭拖鞋，无语了一秒叔叔的奇葩品味，紧接着就被女鬼塞了一杯旺仔牛奶。
还能怎的，还能反抗咋的？莫绫含泪喝下，刚继续问点啥，开口两秒又被塞了一杯。
莫绫瞬间乖了，努力打游戏，吱都不敢吱一声。
女鬼非常满意。
不过临走前，莫绫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些奶是四楼人家的吧？”
女鬼心虚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蹲坐下来，用手指尖流下的血写字：
【讨厌他们。】
莫绫若有所思，又觉得不对劲：“你跟他们有仇，所以偷他们的奶？”
女鬼不高兴了，瞪大了长发下的眼，继续写字：
【报仇这种事，怎么能算偷？】
莫绫：“……”
亲，你是鬼哎，鬼报仇不都是让人家倾家荡产然后拧下对方的头，你天天偷奶是啥操作？
但女鬼显然理直气壮，她威胁似地“嘶”了两声，态度坚决地表示自己是持续性的复仇。
莫绫扶额，默默憋笑，连吐槽都来不及吐就爬下梯子，带着游戏机赶紧回家了。
…
天还没亮，回家的时候一切都静悄悄的，莫绫动作小心地关上了，回到房间又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钟了。
嗅了嗅鼻子，闻到一股香浓的味道，他半睡半醒，眯着眼睛，几乎是靠摸索穿上衣服洗漱，最后被叔叔像拎兔子一样拎到椅子上吃饭。
今天桌上的饭菜很丰盛，还有大块的肉，莫绫咽了咽口水，但望着叔叔的手，又想起昨晚他手撕人臂膀的模样，有点担心眼前的肉的来源会不会非常血腥。
但叔叔烧的肉看上去就很可口，他忍不住问了一下：“叔叔，哪里的肉啊。”
叔叔瞥了莫绫一眼，说：“今天早上从冰箱里翻出来的，再放得坏，就拿出来烧了。”
莫绫放心了，捡起一块往嘴里送，大口咀嚼起来，嘴巴一鼓一鼓。
叔叔没有急着吃东西，黑不见底的眼瞳盯了他一眼，似不经意地问：“昨天晚上，熬夜了？”
莫绫差点噎着，好不容易咽下去，说：“你等我吃完再问嘛，我昨天晚上好像听到什么声音被吓醒了，然后就玩了一会会儿游戏……”
叔叔又给他捡了几块肉肉，说：“你游戏机还有电，平时这个时候，电已经用完了吧。”
莫绫头皮一麻，看着碗里多出的肉更难受了，心道你和女鬼叶知更绝对有什么关系吧，爱投喂的奇葩习惯一看就知道是一家的。
表面上却说：“前两天管邻居姐姐借了几个用。”
原主印象中，几天前泛洪水时他确实到邻居家玩过，不过是同三楼的年轻女子，半真半假，应该可以蒙混过去。
叔叔“嗯”了一声表示明白，并拿筷子指了指他碗里的肉，示意他吃掉。
莫绫苦着脸把饭菜吃下了，肚子涨的隐隐作痛。
回到房间莫绫又打了会儿游戏，这次发挥超常，硬是将第三关打通了。
他高兴极了，担心被喂撑死的忧虑一扫而空，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才下床开箱子。
第三个箱子和前几个之间没什么变化，只有一张童谣后续和一叠微厚的纸，莫绫先看了一下纸里面的内容，发现是同律师签订的一封合同。
里面的内容太多，莫绫先放下，看了一下童谣：
谁取走它的血？
是我，鱼说，
用我的小碟子，
我取走他的血。
“取血？律师？”莫绫明白了童谣的暗示，将律师合同重新打开。
莫绫在现实是个游戏主播，偶尔会接一点推广，业内被合同这种东西坑的太多，他自然是懂一些的，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
他摸了摸下巴，说：“这个合同有问题啊，律师违约的代价太小。完全可以在开庭前反悔，反向绑架雇佣者，榨取大量金额。”
“二楼的律师想必就是童谣里的鱼了，她靠这个漏洞拿了叶知更大量的钱财，进一步地推动了她的死亡，难怪临死前会说那些话，也难怪叔叔恨之入骨。”
莫绫拿出边框已经红透的卡牌，又疑惑了：“可是他们为什么宁愿花巨额金额来起诉？被起诉的人一定也有古怪，该会是谁呢？”
他想不清，把箱子退回去后起身在房里转悠了一圈，发现叔叔还在书房里写东西，偷偷跑到了他的房间里。
“推理中，叔叔应当同叶知更有亲缘关系，而我呢？我同叶知更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是她的孩子？”
莫绫看了一下日历表，发现现在是2006年。
叶知更2002年时才20岁，要是真的生了原主，她怀孕的年龄最多16、17，虽然这个年龄也有个例吧，但正常人怎么的也得堕胎。
就算叶知更傻了一定要生，叔叔叶疏也会拦着她，甚至逼着她，况且怀胎五六个月就很容易发现了，应该不存在疏漏。
莫绫搜罗了一下各个小角落，在一个积尘的抽屉里找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个相册。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却发现这个相册出乎意料的正常。
里面全是一个女孩，又或者说，全是叶知更。
从婴儿时期开始照相，最开始的时候才两岁的样子，然后再到五六岁开始拿画笔画画的样子，再到七八岁能够出去玩耍，旅游的模样。
点点滴滴，就像一双温柔的眼睛注视着里面的女孩。
女孩从小就很可爱，她还穿过一套白雪公主的裙子演话剧，样子非常的还原，雪一样皮肤，乌黑如墨的长发，纤细的臂膀像一对自由的翅膀，整个人美到让身旁的美景都沦落陪衬。
她笑的时候眉眼弯弯，拿起画笔时很专注，有点不爱运动，被拉着去跑的时候气喘吁吁吐出了半截舌尖。
里面没有叔叔叶疏的身影，但这个女孩的眼睛一直向着镜头，仿佛载满了对方的身影。
而这些照片戛然而止是在少女时期，像是突然空出一截，直到成长到18岁的时候，才有一张照片。
叶知更依旧在画画，她对着镜头浅笑，但很勉强，肌肉在微微扭曲，看上去很努力，画作也不再是之前半不正经的涂鸦，而是真正的大作。
但这些作品却没有之前那种灿烂的感觉，看着就有一种潮湿阴冷的感觉包围，仿佛置身于死海中，随着海水半沉半浮。
她的眼睛很悲伤，空荡荡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让人心底泛涩，眼睛转向了镜头，让人一瞬间有被这双眼睛陷进去的感觉。
莫绫抚摸着这张照片，不知不觉中，眼泪突然一滴滴地落了下来，仿佛压在黑不见底地方的记忆被撕开，被强烈的光刺激到了。
他抹了抹眼泪赶紧把相册塞了回去，又回到房间里去。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变化？”莫绫感觉胸口有点闷，很难受，又说不上为什么。
他努力转移注意力依旧无效，躺床上半天后发现床头还有几瓶旺仔，就拿了一瓶“吨吨吨”，喝完打了个嗝，立竿见影的好了。
“能再见到她一次就好了，”莫绫想，“不过今晚得看着叔叔，我游戏还没打通呢人就没了，得到的线索严重不足。”
“嗯……怎么拦住叔叔呢，干脆说晚上睡不着跑到他床上吧。”
当晚，莫绫整理好装备，一身小黄鸭套装，堪称色诱级重装，并在落地镜子面前摆了几个勾引的POSS。
一切准备完毕后敲了敲叔叔的门，“哒哒哒”跑过去起身一个飞扑，死皮赖脸跑到他床上。
叔叔：“……你怎么了？”
莫绫看着对方，半撒娇道：“就是想和你一起睡嘛。”
一边说着，一边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即便知道对方扛着大刀砍人几段，依旧感觉到温暖的眷念，让人舍不得放开。
叔叔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莫绫感觉到一双微冰的手轻轻抱住了他。
窗外有水声不断响起，好像又下雨了，莫绫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盘在对方的身上，大有几分嚣张的意思。
叔叔没反对，小小的孩子像一只幼猫蜷缩在他的怀里，源源不断的暖意似乎将湿冷感都烘干了几分。
他摸了摸莫绫的脖子，纤细的颈脖脆弱极了，只需要轻轻一捏……
他习惯性地摇了摇头，终是没下得去手。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