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靡靡》故远

13、此一程

　　岁沉璧为了推倒明杳费尽心思。
　　他要脸，觉得自己比明杳大了这许多，不能太没下限。
　　可心里实在忍不住，素了三十多年才跟明杳在一起，时时刻刻都想待在明杳身边，接受他的爱抚。
　　岁沉璧觉得自己一定是坏掉了。
　　他脚踝好了之后整日活跃在小院里，种花种草，在商术闲的时候教他读书认字，狠狠过了一把当先生的瘾。
　　晚上吃完饭洗漱完，岁沉璧穿着薄薄的里衣坐在床上，手撑着下巴，琢磨着明杳的态度。
　　明杳待他的确没得说，虽然处处管着他防止他疯起来不顾自己身体，但本质上是百依百顺的。
　　被人宠着的感觉的确很好，岁沉璧觉得自己要变成孩子了。
　　可……岁沉璧忍不住怀疑明杳怕不是……不行吧？
　　要么他不行，要么他是圣人。
　　岁沉璧更愿意相信后者，因为他自己实在懒，没什么干劲在上边。
　　他盘算了这么久，决定今晚试试。
　　明杳从净房出来，见他坐在床边，走过去弯下腰，岁沉璧自然地仰起脸跟他接吻。
　　“阿杳……”岁沉璧喊着他的名字，主动解开了衣带让明杳的手伸进去。
　　“岁沉璧。”明杳眼皮一跳，似是询问似是警告。
　　岁沉璧一看有戏啊，伸手抱住明杳脖子，抬腿蹭了一下明杳。
　　“岁沉璧！”明杳声音加重了几分，他抵着岁沉璧的额头，眸色深深，千言万语似藏在其中，又似一片纯白，干净纯粹。
　　岁沉璧实在忍不住了，主动后退躺倒在床上，大片皮肤露在明杳眼前，他抬腿，勾了勾明杳的膝弯。
　　“阿杳，来。”他满眼笑意，温润的眉眼勾人得很。
　　明杳皱皱眉，似是犹豫，又很快舒展了漂亮的眉眼。
　　“阿汀哥哥。”他亲吻岁沉璧的耳朵，这一声喊得岁沉璧心尖都在颤。
　　他模糊地回应了一声，手指抓住锦被，用力得骨节泛白。
　　明杳一直怕的就是岁沉璧身体不比从前，他总是怕自己伤了他。
　　可他们既然已经在一起，这样的事便不可避免。
　　他小心而温柔地动作，时刻注意着岁沉璧的脸色。
　　“不舒服吗？”他停了下来，抚摸着岁沉璧有些发白的脸。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岁沉璧抓住他的手臂，“继续，阿杳。”
　　床帐放下掩住温存之景，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白皙的手滑出来，抓了个空，反扣住床沿，瘦长的指尖因汗水而湿漉漉的，时而发紧，时而泄力。
　　“阿杳……”
　　“……我在。”
　　“你……别……”
　　“太快了？”
　　“……别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