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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徐芜华醒来便觉得自己忘了一些事,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还有赢烈,她没忽略两人对视时,他眼里未隐去的探究。
她看外头依旧是毒辣的太阳,房门外三盆冰还好端端放着,只是被挪得有些远。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阿芜,可还有不适?”梅苏晴的询问让她回神,“刚刚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昏倒,还咳了血?”
徐芜华想撑起身子,梅苏晴赶忙上前扶她。
站在一旁的赢烈也想上前,最后却是连步子也没迈开。
“娘,让您担心了。”徐芜华讨好似的撒撒娇,“女儿刚才睡醒发现书掉了,可能因为捡书太着急,这才晕了过去。”
“那血是怎么回事?”梅苏晴看出她在混淆重点,便直言不讳,“可别跟我说也是着急。”
“娘!”徐芜华轻晃着梅苏晴的手臂,“若我说这是第一次您信吗?”
“将听秋、秀春、秀冬三人找来。”
这便是不信了。
梅苏晴将三人审讯了一番,都说是第一次见徐芜华咳血。
这个回答并未让梅苏晴安心,反而更忧愁了。她看着自家女儿苍白的脸,又想起刚进院时碰见婢女拿着的一堆带血的衣物。
房里突然沉寂下来,梅苏晴紧握着徐芜华的手,好似这样就能抓紧些什么。
是夜,徐芜华早已沉沉睡去,而徐府的书房通明如白昼。
徐远伏在案前书写,梅苏晴则在一旁研墨。任谁见此景都会道声‘璧人’。
晋南朝就没有不羡慕梅苏晴的女子,已嫁的妇人慕她丈夫对她十几年如一日的尊重和宠爱,未出嫁的高阁淑女慕她丈夫相貌英俊、财权过人。就连原本不愿她嫁给徐远的本家,也在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看得见的关照和爱戴中放下了成见。
“苏晴,莫要累着自己。”徐远放下笔,将梅苏晴拉到自己身旁坐下,“手为何这么凉?”就像攒着一块冰。
他刚想抚上妻子的额头便被抓住,随即一抹馨香萦绕周身。
梅苏晴轻靠在他肩膀,“我没事,可能是今天被阿芜吓着了。”
听到妻子说起女儿,徐远眼里闪过一丝情绪,看起来如同世间所有父亲一样,对儿女满心歉意。
“怪我没来得及赶回,辛苦你了。”他搂紧了梅苏晴的肩,沉声道:“今日收到来信,说是寻到了慧觉大师的踪迹,已经遣人前往。”
徐府温馨和睦,而距其千里外的杨杏村却是以白布为旗,向死去的亲人是以哀悼。
今日杨杏村突然来了一大批普通打扮的人。与之又不同的是,他们训练有素,腰间配有刀剑。见这阵仗,妇孺们喊来村长。村长还未询问其目的,便被一剑封喉。
此举像是开启了阎王殿的大门,手无寸铁、未历过战争的村民抵挡不过有预谋的屠杀。村里的男性,无论老少都被杀害,女子便杀了一些出头鸟。
夜色弥漫,杨杏村嚎哭的幼童妇孺里,一僧人席地而坐。他一面转动手中的佛珠,一面诵着经文。
徐远是在下朝后来看的徐芜华。经过一夜休整,她的精气神总归是好了些,脸色也不似昨日那样惨白。
父女俩同往常一样,从诗词歌赋谈到国情政事。徐远总是不留余地的把所见、所听、所想告与徐芜华,细听她的看法和见解。
“你与我说说为何近几年要大力发展农耕?甚至开始有重农抑商的倾向。”徐远抛出困扰了他几日的问题。
几年前,皇帝下令修葺法条,其每条律令都益于耕作的百姓,像耕作者可世代拥有耕种地、耕作年限达三年便可减少税收、每年能得到朝廷的补助等。这样一来,弃农从商的人少了,弃商从农的一抓一大把。
虽说解决了粮食问题,可经济没有得到重视,国库逐渐出现亏空。
前几日皇帝提起此事,有莽者直接指出法条的不足处,甚至提出恢复之前的例法。徐远倾佩那人的勇气,也深知那人没几日可活。果不其然,昨日那人被抄了家,说是勾结北朝乱党。
可若真有勾结北朝一事,怎会如此打草惊蛇。恐怕乱党一说是假,杀鸡儆猴是真。
都说皇家水深,此话可一点不骗人。如今的皇帝薛令和长公主薛盈在百姓眼里是一脉同气,而在许多大臣眼里,他们虽是一母同胞,但皇位面前哪有亲疏。
何况薛盈,从小就熟读帝王之术。
若是……
徐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徐芜华唤了好几声才让他回神。
“爹爹,是不是近日坊间的传言?”徐芜华看着徐远的脸色,谨慎地问:“国库已经亏空?”
上一世徐远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只是当时的她心思不在此,随意含糊搪塞过去了。现在回想,在他们结束对话后几日便出现了‘国库亏空’的传言,一时间晋南百姓惶恐不安,社会秩序也受到了挑战。
朝廷曾软硬兼施,但并无成效,反而激起了民愤。一个接一个的百姓荒废土地、哄抬市价,甚至是烧伤抢夺、无恶不作。仅半年时间,晋南就变得民不聊生、哀鸿遍野。
经此一劫,晋南元气大伤,成了三国鼎立局面里,最弱小的国。
此后的晋南朝可想而知……
徐远听着徐芜华的话大惊,几乎是跳起来,声音也不自觉抬高,“什么时候的传言?可还记得从哪里听来的?”
见自家父亲失了分寸,徐芜华赶忙安慰,“传言大概就是前一两日,但没提到‘国库亏空’,只是疑问为何朝廷没有兑现奖赏。”
徐远听这话便逐渐镇静下来,只是眉毛依旧拧成一团没松。
“父亲莫怪,‘国库亏空’乃为女儿猜测。”
徐远定眼看着徐芜华,半晌才说话,语气颇为沉重。“你猜测稍有偏差,大体却是对的。国库现在尚未亏空,却已是入不敷出了。”
“因为之前颁布的律令?”
徐远点点头,“律令有问题,朝廷也有问题。”
唯一一个敢于觐见的大臣被杀,臣子们害怕的闭上了嘴,除非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否则谁都不会开口先说话,不然就是打天子的脸。
老虎屁股摸不得,天子的脸打不得。
徐芜华沉吟片刻,一张小脸平平静静看不出情绪,只听她声音清脆,“有问题就只管解决问题。”
徐远看着徐芜华,某一刻的恍惚让他在女儿身上看见了妻子的影子,坚韧聪慧、清秀高雅。但两人又有所不同,因为他女儿眼里充斥着野心,虽是转瞬即逝,可若是这点眼力劲也没有,几十年的官场便是白浸润了。
心底的惊讶和不悦尽数压下,他沉声问道:“阿芜有何看法?”
徐芜华没察觉出徐远的变化,同往日一样将心中想法尽数表达。
“这件事本质属于商农问题。前几年经商人户,不论生意大小,皆赚得盆丰钵满,而正经耕地百姓却是日日比一日穷,甚者连粮食都买不起。那时修葺律令自然效果显著,而现在再用当时的律令已然不可取。”
“你的意思是,再修律令?”
“是!”一声笃定回答,“律令好比年久失修的船舱,而时间就是缝补的木块。每隔些年数便修整律令,不仅可让船舱一直行驶,甚至还可将船舱修得精美漂亮。”
徐芜华的一席话令徐远陷入沉思,也让屋外的赢烈心思重重。
前者所想是祖宗留下来规矩不可随意破坏,如今局面便是最有力的佐证;而后者则是将这些年同徐芜华相处的所有细节都回想了一遍。
“阿芜,细养身体,明日爹再来看你。”抛下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徐远便急匆匆走了,遇着赢烈也没多停留。
他招呼着马车,目的地是皇宫。
赢烈没着急进徐芜华的屋,反倒踱步出了院子,而带过来的道僧则笔直地杵在院门外,嘴里念念有词,是在诵经。
“见过将军。”秀冬老远便看见赢烈,规矩地行了礼,“将军进去便是,小姐这会应该是在看书。”
“看的何种书?”
“这个……”秀冬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最后低着头说自己不识字。
赢烈眼神犀利地看她,似乎在辨别话中真假。“算了。”他摆摆手,“我看今日天气正好,便让阿芜出来看书吧。”
秀冬抬头迎上赢烈的目光,面容变得严肃,声音不卑不亢,“将军可是忘了小姐不喜艳阳日。”
“那是我忘了。”
这话说得轻飘飘,却又好似万山重。
没等秀冬反应过来,赢烈已经招呼道僧进了屋。
“徐小姐,症状,奇怪。”道僧看完后,磕磕绊绊说着晋南话,“昨日,死像,今日却好了。”
赢烈从进门便没说过话,神情也没变化,只是会偶尔出神。但听到道僧的话后,他眼瞳睁大,慌张地不知看向哪里。
“昨日为何不说?”他声音嘶哑像兽,在人都没反应过来时揪起了道僧的前襟。
眼底恐惧暴露无遗。
徐芜华怕赢烈有过激举动,赶忙起身制止他。
“阿烈。”她双手抚上男人的前臂,“他不是说已经无大碍了。”
梅苏晴刚来便碰上如此场景,摆着长辈架势将人劝说,却在清楚来龙去脉后比赢烈还着急。一直追问道僧徐芜华之后会不会有事,顺带还将人威胁一波。
道僧一面受着无声的武力镇压,一面受着实打实的言语威胁,还未到一刻钟便投降说三日内会将保生符送上。
听此,赢烈几乎是无缝接上了道僧的话,“夫人和……阿芜不必担忧,我们这就回府制符。”
他刚走到门口,徐芜华的声音传来。
“昨日未听你说话,嗓子怎么哑了?”声音轻轻柔柔,同记忆中的人重合。
这世上除了他,真的还会有重生之人吗?还是,一切都是某个藏在暗处的人的阴谋?
本人能力有限,在专业知识面前只能呈现最最最浅薄的,还望见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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