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区》枫菱

16、初登上位

　　“庆祝？”与封尤夜分手后，她就直奔原星，迫不及待与沈燎分享喜讯了。
　　“明天我将成为蓝火科技的董事长了。”她简洁地向他说了与讨封尤夜的约定。
　　“知道沨是谁吗？”沈燎笑着问怀中的可人儿。她就像只无尾熊总爱坐在他腿上，整个人抱着他。
　　“前世的我！”她低声说，“虽然很多事我记不起来，但我的前身是谁，我早就知道了。”
　　“他知道？”
　　“不，我什么都没说。”
　　“可是你答应为他设计衣服了！”他闷闷地说。
　　“你吃醋了？”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有点。”
　　她闻言情不自禁地吻上了沈燎的唇。可主动权很快就被沈燎抢了。直到他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她才得以喘气，脸上的红潮未褪。“这一世，我设计的第一套衣服非你莫属！”
　　“别让我等太久！”
　　“到时候你可别嫌丑。”
　　“我哪敢！”
　　“要穿哦！”她假寐。
　　“很困吗？”
　　“嗯！昨晚跟大哥哥聊了很久。”
　　“聊什么？”自从和她一起后，他变得多话也好奇了。
　　“聊现在的情况。也聊到前世。他偿不准我开车，勉得我潜意识的极速因子发作。还说如果你没空当我的柴可夫，他可以代班！”
　　“他说得没错，你要听话！”
　　“连你也这么说！我像那么玩命的人吗？”她捶了他一下。
　　“你也没车，我这柴可夫不好吗？”连幽默也学会了。
　　“我的行程很不定啊！之前大哥哥为了接送我还调了很多课！”她不希望他那么奔波。
　　“那就坐出租车或请个司机吧！”
　　“我知道了！认识你和大哥哥哥前我都坐出租车的。我不会拿自乙的命开玩笑的。这一世我要活得快乐而且精彩。我还想跟你牵手看夕阳，想看你老了做样子是不是一样的帅呢！”
　　他笑着把她抱得更紧。一切尽在不言中。

　　翌日一早，当应少莹看到与封尤夜一同出现的方晓菱时不顾形象地大嚷：“谁准你来的？保安部都瞎了吗？”
　　“没瞎，你没看到我是跟封总一起来的吗？”方晓菱笑着说。微笑是她踏进模特界后成就的好教养。
　　“封总，您也来了！”转向封尤夜的应少莹马上就变成千娇百媚的可人儿了。
　　这应少莹变脸功夫可真是叫人拍绝。她都不会抽筋吗？
　　“废话少说，会议室在哪里？人都到齐了？”
　　“都到齐了，请跟我来！”暂时放过那碍眼的方晓菱，在心上人面前她要做完美的淑女。
　　18楼的会议室里除了四位长老，各股东、各分公司、各部门的重要人物都到齐了。
　　封尤夜拄着方晓菱坐到主席的位置上。“可以开始了！”命令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水长老清清喉咙：“经过我和各位长老的商议，决定由方晓菱小姐出任董事长一职。晓菱虽然不在家族里长大，但她的母亲是尹姓的嫡系，所以希望在座各位能尽心辅佐她，共同开创蓝火更辉煌的未来。”
　　“各位，早上好！”她站起来大方环视一周。“我想对于我出任董事长一职会引起很大的争议，更有很多人不服！”她有意无意地看了应少莹一眼，脸依然带着微笑。“不过经过启华事件后，我想大家应该不会再轻敌。我自认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启华事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只想取得利益，不会赶尽杀绝。”
　　在场的人都听懂了方晓菱的潜台词。设想到启华事件居然是由年纪轻轻女娃策划的。
　　看到众人出现她想要的表情，她才继续说：“所以大家请安守本分配合我！我保证我不会走马上任就进行血液大更换。”
　　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前提是三曰后我要看到各部门的财务和业绩报告！账务上的漏动，希望能在这三天内解决好。那么大家就可以安吕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了。”温和的话却带着威胁之意。先礼后兵是她最喜欢的处事模式。“我要说的就这幺多。如果大家对我本人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我会知无不言，言而不尽的！”她说完便优雅地坐下。
　　“你想将蓝火领向何方？”火长老问。
　　“海外！”她毫不犹豫，“以蓝火悠久的历史，每次开拓外疆却失败，这不但是决策上的问题，更是用人问题。在我的领导下，蓝火第一是整顿，第二便是向外发展。”
　　“要用多长的时间？”水长老问。
　　“如果大家配合的话，不出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开始了！”这不是夸大海口，而是自信。
　　“你的配合是指什么？”
　　方晓菱赞赏地看着发问的应少祈。上次酒会，她就对他印象深刻。这男人做事沉稳，心机极重，比应少莹的意气用事好多了。“别背着我搞小动作就是配合。我知道每个企业里阳奉阴违的现象是普遍的，但是我希望这种情况别被我看见。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人见过我生气的样子！”意思就是谁惹她生气后果自负，最好准备棺材吧！
　　应少祈木纳的脸没什么变化，不过心里却早已千回百转了。这方晓菱不可小看，难怪长老们要找她回来。她不怒而威，手段比尹少廷更成熟，也更难对付了，而且还有封尤烈做后盾。应少祈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封尤烈”的真是身份呢。
　　“如果大家都没有疑问的话，可以散会！下午，我会到各部门巡视的。”
　　散会后，水长老意味深长地对她说，“晓菱，这就交给你了！”
　　四位长老走后，封尤夜才陪她到蓝火最高层——董事长办公室。幽静的一层楼一眼就可以看到除了一间办公室就只有办公室外的秘书办公桌和招待客人的沙发套椅了。秘书桌前的女子一看见他们的身影，马上就上前迎接。“董事长，您好。我是您的秘书封清雨。”
　　“你好！”姓封啊！她看向封尤夜。就是帮我的人吗？
　　“夜表哥，难得你亲自出马呀！”封清雨笑着道出两人之间的关系。
　　“进去再说。”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并不是烈。
　　办公室很大，却给人女性化的感觉。
　　“不是为了我而重新布置的吧？”方晓菱问。
　　“这里从60年前就这样，没变过！”他的声音更沉了。
　　“又是60年前！”她低喃，缓缓走向即将属于她的椅子。
　　“舒服吗？”他似乎收起了刚刚无意露出的伤心。
　　她坐着转了一圈后，开始好奇地打开抽屉来看。“不错！很舒服。”当然舒服。这张椅子是法国名设计师的作品，尹沨专门定做空运而来的。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呢？一坐在这椅子上，那记忆的画面就在脑海中出现了。不过她掩饰得很好，她不想让封尤夜知道她有尹沨得记忆，尽管他总在有意地说起想试探她。
　　“有任何问题你可以问清雨，大胆去做你想做的事！”
　　“那需要随时向你报告吗？”还是把游戏规则问清楚比较好，这样她才好把握那个度。
　　“不需要。环宇只需要拿到年终分红。”他眷恋地看着她美丽的眼眸，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一直就是他的挚爱。
　　“了解！”她顽皮地行了个童军礼。
　　如此活泼的她更让他移不开自己的眼。环境造人，现在的她虽然相貌相似，却不见了以前的静默，该庆幸吧。他强迫自己看向封清雨，“照顾好她！”
　　“我知道了！”封清雨笑着回应。虽然她没有出席刚刚那个会议，但通过异能，她已经了解当时的情况并深深为这位即将共事的上司的风采而折服。
　　“我指的是她的安全！”公事上他一点也不担心。他担心的是她的安全。看着她有好一段时间了，但他仍不确定她的能力到底如何。他曾派人试探过却还是一无所获，而且根据试探所显，她似乎不会使用自己的能力。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
　　“放心，我会保护好她的！”能看到夜极少显露的情绪，可以说是另一种收获。二十几年来，他们几个表兄妹一直以为夜是个没有情绪的人，直到多年前烈在堡里大发牢骚，他们才知道夜原来并不是真的冷酷无情，只是他的情被锁起来了，而能让他释放的钥匙就是方晓菱。那时候，他们还背地里和烈一起透过能力监视过方晓菱好一阵子。不过她记得那时候的方晓菱并不像现在这个样子，冷漠如夜。看来岁月真会让人改变很多呢！
　　“原来清雨不但是秘书，还是我的保镖啊！”
　　“你这么说，我也不反对啊！”封清雨也学着她顽皮的语气。
　　“那你可不可以兼任我的司机？”
　　“你不会开车？”时下的富家子弟都有自己的车，除非不会开。
　　方晓菱不好意思地笑道，“不是不会，而是我答应了某个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开车。”
　　“男朋友吗？”她看到夜握紧了拳头。
　　“不是！”燎只是附和而已，“是一个朋友。”
　　“什么关系的朋友啊？连这小事都管？”她偷瞄夜的反应。之间他的脸色更臭了，连她都能听出方晓菱口中的朋友其实很特别。
　　“哇！”方晓菱忽然大叫。“我跟你才认识，你就想挖我的隐私了？才不告诉你呢！”她夸张地说。
　　“那好啊，等我们熟一点你再告诉我吧！”要掰啊，她封清雨也会。
　　“我先走，记得我们的约定！”封尤夜快速消失的身影，让两个女人有点愕然。再不走的话，他会破坏与她好不容易建立的融洽气氛。
　　“夜表哥就这样，说风是风！”封清雨解释。方晓菱口中的朋友一定是男的，作为占有欲特强的夜怎么能忍受她眼中的柔媚和依赖是因其他男人而气呢！
　　“我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清雨，你也坐下来吧。我们聊聊，反正现在有三天可以无所事事的时间。”
　　“你给了下面三天做报表和填帐的时间！”
　　“是啊。”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我表哥跟我说过，封氏一族都能看到自己想看的影像。”她把一切推给尹少廷，反正没人会去求证的。
　　“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她能感应到她的电磁波呢！“你叫表哥的人是尹少廷？”
　　“你也认识他？”
　　“其实我在蓝火很久了，只是直到环宇入股才调上来的，所以之前远远地见过他几次。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背换下来。”
　　“是吗？不算快了吧。他掌蓝火也有七、八年了。”
　　“就因为这样才让蓝火亏得更快！蓝火四分五裂的问题他要负全责。”
　　她笑着不语。他是该负责，没有他的视若无睹和放纵，哪来和她的合作呢？不过这一点似乎只有封尤夜了解，而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免得廷有麻烦。
　　“听说你还让他做启华的总经理？”
　　“他在蓝火做不好，不代表他在启华不能胜任。”她不想说明。
　　“是吗？”她怀疑，但她也听得出方晓菱不愿继续这方面得话题。
　　“对了，清雨，你多大了？我听说封氏都移民到法国很久了，你也在法国长大的吗？”
　　“我们都在法国长大。”他们只因夜而回来，“我已经27岁了。”
　　“27岁？你保养得真好，一点也看不出来耶！”
　　“是吗？”封清雨得意地笑着。女人啊，总爱听赞美。
　　“有去美容院吗？”
　　“当然有，有空久去。不过我想以后久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放心！我不会是要员工加班得上司。如果哪天你要先打扮再去约会得话，可以跟我告假哦！”
　　“约会？”封清雨大笑了起来，“我早过了那年龄了。三年前我就结婚了！”想到丈夫，她就会露出幸福的笑容。
　　“已经结婚了？”她可惜地说，“他是什么人吗？”
　　“他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你一定很爱他！”从她幸福小女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也在蓝火吗？”
　　“他是原星一个基层的主管！”
　　“这么巧！”这世界很小吗？“我男朋友是原星的总经理。”
　　“沈燎？”她常听丈夫提起。
　　“就是他。”
　　“我丈夫很崇拜他的！”
　　“是吗？我还以为只有女生才会崇拜他！”她因提到沈燎而柔和地笑着。
　　夜！你的情路难关重重啊!“你们交往很保密哦！我老公都没说过他已经有女朋友。”
　　“你知道我的身份，如果让媒体知道我有男朋友，一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说他对任何人都很冷漠！”
　　“可能吧。反正他对我不冷漠就好！”封清雨是在套她的话，她不是听不出来，而是想借封清雨的口让封尤夜知难而退。“说说你丈夫。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以前跑业务的时候认识了为原星跑业务的他。”
　　“他在什么部门呢？或许我认识哦。”
　　“广告设计部。”
　　艳姐旗下哦！“他知道你其实是为环宇工作吗？我指的是你是封氏一族！”
　　“他不知道！”封清雨神情黯淡了下来。“因为他不知道，所以我一直留在蓝火。”若让他知道，他一定会因自卑而避开她的。
　　“难道你打算瞒他一辈子？”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希望能与他平平淡淡地过完一辈子！不过在不清楚他能否接受我的身份前我都不会冒险。”不知道为什么，从不曾向别人说过的心里话，面对方晓菱却能坦言。
　　“我觉得两个人相爱就该对对方坦诚。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介意你的身份。”
　　“晓菱啊，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她眨眨眼。
　　“就因为爱他，所以不愿意冒会失去他的险！”就因为爱，所以害怕失去！她宁可一辈子在谎言中也不要失去他。
　　方晓菱不作声。这种爱情观她不赞成。还好她和燎都喜欢对对方坦白。她让他知道她有秘密，让他不会去乱想；他让她知道他也藏着秘密，就等着她想通再去问。这样起码他们都知道彼此虽然有秘密，但秘密对大家的感情是无碍的，可以大方刺探的，而不必因为秘密而整天提心吊胆。
　　见方晓菱若有所思，封清雨以为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你喜欢喝什么？我去弄！然后跟你说一下公司的人事分布。”
　　“我喜欢热巧克力。如果没有的话，只要是甜的就行。”
　　封清雨很快就弄了杯热巧克力回来。
　　“蓝火大致上分两个阵型，一个是研发部，一个是拓展部。研发部以陈逸焘经理为首，他是个标准的程序设计师，整天沉迷于电脑的世界。拓展部以应少祈为首，他很有远见同时心机也很重，深藏不露。尹少廷在位时，应少祈可以说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经他之手，蓝火网络游戏市场，也加入了生物概念的开发。生产线由陈逸焘负责，而应少祈控制着各分公司的业务。”
　　“生产线与研发部在哪几层？”
　　“生产线有五层，12－16层，研发部在17、18层，其中细分软件、设计、网络几各部门。19层是会议专用层，21层是秘书课，22层除了这间董事长办公室和外面我的专用厅，还另外有三间小会议室。”
　　“12层以下呢？”
　　“如你所见，1至3层是数码城，4层是我们专属的产品展示区。5－6层是休闲区，有几家饮食连锁已经进驻。7－9层是空的。10、11两层是拓展部的地盘。
　　“7－10为什么没有招租？”
　　“这个我也不清楚，听说是长老的意思。”
　　“那陈逸焘和应少祈手下都有哪些重要的人？”
　　“陈逸焘有一个六人的核心小组，每个人都是电脑方面的高手，其中只有一个是应姓的，是不是应少祈的人我就不太清楚。”封清雨想了想，“当然，这不包括分公司在内。而应少祈那边的人几乎都是应姓，大概也有20人左右。”
　　“那这里就没有阴姓和郢姓的人？”阴、郢二姓可在应姓之前的。
　　“他们多在外地的分公司。除了每年两次的大会，基本上他们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她眯起眼。
　　“他们似乎不太喜欢总部，更没有什么野心，大概想安稳过日子吧！”
　　这两个姓的人在四姓中比较中立的，偏偏四大家族中以这两姓的人最多，所以蓝火中的战争变成了少数的尹姓和应姓之间某几个人的战争。几代以来都如此。
　　“应少莹是哪里的人呢？”她比较好奇那孔雀女。
　　“她在10楼公关部，是蓝火之花哦！”花蝴蝶一只。封清雨心中不屑地补充。
　　“怪不得如此自信了！”原来这是被众人宠出来的。
　　“她只不过仗着自己是应少祈的妹妹而已，其实草包一个。现在你来了，很快蓝火之花就不再是她了。”
　　方晓菱笑笑，应少莹是不是草包，她不会这么快就下定论！就像封清雨真的是这么直来直往的人？她也不肯定。日久见人心，时间才能证明一切，她会让时间来为她下定论。
　　下午在封清雨的陪同下，她如例行公事地到蓝火每层走了一趟，记住了几个面孔。除了在10层见到应少莹而被暗讽了几句之外，倒一切顺利。
　　晚上一回到家就被尹少廷拦下质问。
　　“为什么没跟我说一声就去了蓝火。”若不是那里还有熟人，她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他？
　　“这是昨天才决定的事。”她坐了下来，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我跟燎还去庆祝了一番，回来晚了才来不及跟你说！”
　　“你不是说不会做董事长的吗？”他现在不是温柔的公子，而是正在发火的笑面虎。
　　“我改变主意了！”丝毫不把尹少廷眼中的火光当回事。
　　“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他笑面虎的面具终于裂开了，因为他是用吼的。
　　“就是因为危险，才要去！我要直捣虎穴。”
　　“就你一个人？……根本就是胡闹！”他高声道，“沈燎就任你发疯？”
　　“我的后盾是环宇集团。才不是！”
　　“环宇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后盾？沈燎没阻止还不是让你疯！”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我不是孤军作战，那些人越动手就越快露出尾巴。这样我还可以顺便帮你找出当年想向你那个她下毒手的人。我跟燎谈过了，连他都相信我，难道你就不相信？”她抿着嘴。
　　“真的没问题？”他因她受委屈的表情而冷静下来。“四大家族里太多阳奉阴违的例子了。”当年四大长老只是要人把人带回来，结果人却死了。
　　“放心吧！燎也不反对，你担心什么？”她见他脸色缓和了下来，马上笑着说。
　　“对你的大胆，我还真是无话可说！”一下子天真无邪，一下子却机关算尽，一下子可爱活泼，一下子却又冷硬心肠。有时候他都快怀疑哪个才是真的她了。大概也只有沈燎才能忍受那么多面的她吧。
　　她无辜地笑着。
　　“你姑姑那边怎么说？”冷静下来的他马上就开始各方面的考虑。
　　“先别告诉她。”她不希望姑姑担心。“和原星的合作还顺利吧？奠基仪式的时候要叫我去哦！”她想透过媒体公布她和燎的关系以及推出模特界的消息。
　　“顺利。”他忽然笑起来。
　　“有古怪哦！”这样发自心底的笑容是她没见过的。
　　“因为我终于找到她了！”他大方地与她分享他的喜悦。
　　“真的吗？谁？什么时候的事？”
　　“你也认识的！”
　　“我认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是原星的人？”
　　“嗯！继续猜？”
　　“好表哥，我很笨啦，你直接告诉我啦！”
　　“她叫沈艳！”提起爱人的名字，他连眼睛都在笑了。
　　“艳姐？”不会吧？天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嗯！还好听沈燎的话直接去找她，不然她都不知要躲我躲到何年何月。”
　　“她躲你？”
　　“也许她躲的是四大家族的人吧！”毕竟还是有阴影啊。
　　这倒让她想起沈艳第一次见到她是就问她是不是四大家族的谨慎。“你是怎么认出她的？难道艳姐露出了一手？”
　　“那是见到她就知道是她的感觉！”
　　“艳姐也同样认出了你？”好神奇哦。
　　“应该是吧，我们都不能否认见到彼此时那种相属的感觉。”
　　“太酷了。这样子你可以安心了。”
　　“是啊！而且她的能力被强制封印了起来，再不怕会被应姓那边的人注意。”
　　“怪不得我都感应不到艳姐身上有灵气！”即使学会了隐藏的能力，但因幻力而带来的灵气应该是藏不了的，就像有廷在的地方都热一点，她到的地方则冷一点
　　“你绝对想不到封印她的人是谁！”
　　“谁？”
　　“沈燎。”看到她讶异的表情，他更得意。
　　“燎？”燎的能力这么大？
　　“而且艳说他当时也才13岁而已。可想而知其实真正深藏不露的人是他！”
　　“我知道他深藏不露。”看他能感应到她的不安而赶到她身边就知道了。但她没想过他也有属于幻力的能力！而且只有高深的能力才能做到封印的。四大长老能做到，因为他们继承的是历代长老的能力和记忆，但才13岁的燎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不是他，艳可能早就死了，她说当时伤得很重，几乎回天乏术。”当艳跟他说起这一段经历时，他也跟着心颤。
　　“廷，不管日后会发生什么事，请帮我照顾好姑姑，行吗？”她认真地说，“三日之后，蓝火得战火就会开始了，我希望你能帮我把姑姑照顾好，她是我唯一的顾虑。”
　　“我明白，你放心！”
　　“谢谢！”
　　“蓝火里还有一个人，必要时他会帮你的！”
　　“谁？”
　　“你日后会知道的，那个人不属于任何一姓，只属于蓝火。只要你是光明正大的那一方，他就会帮你。”
　　“求人不如求己！”她不甚在意。
　　“别太逞强。有时候找人帮你并不代表软弱。”他语重心长。
　　“我知道了！”她受教地点头，但表情却变得沉重。一个人走过了太多的日子，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忍耐，却独独少了依赖。现在若问她遇事会想到谁，那个答案是肯定的，但那就是依赖了吗？她仍不希望他出手帮她，她一个人就行，这种观念没变。

　　“燎！”每晚临睡前一通电话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了。因为他从不会主动打电话来，那她只好主动一点了。
　　“顺利吗？”每晚这个时候，他也习惯了坐在电话旁等候。他知道她会打来的，不管多忙多晚。他不懂浪漫，不懂主动，但知他性子的她却把他的缺补全了。
　　“还不错。”她娓娓道出一日发生的事。
　　他绝对是个很好的听众。“模特？”
　　“经纪公司那边是没问题，我没跟他们签约。问题只是暗之域，所以我打算找时间跟封尤烈谈谈。我会利用度假村的奠基式来宣布我退出。”
　　“放弃兴趣？”
　　“其实也不算兴趣！不过也不是没有感情！”站在镁光灯下，那种魅力的光芒让她自信充沛。T字台是她的自主伸展的地方，自由是那一瞬间的感受，却已满足。
　　“别因为忙而放弃属于自己的舞台！”在那里，她可以完全不受约束，那个时候的她才是最美的。难得她终于找到那么一个能完全释放的舞台，因为所谓的报仇而放弃了太可惜！
　　“有取必有舍的。虽然真的有点舍不得！”她感叹。
　　“没有任何东西比心的自由更重要的。那是能让你的心自由的地方，失去了它，你永远不会快乐！报仇之后呢？你会做什么？”以前就是因为心不自由，她才会被束缚而死。
　　他说到她心坎里了！如果说悬崖的别墅是让她的心平静的地方，那T字台就是让她心充电的地方。“那你的心自由吗？”她也希望他是自由的。
　　“不自由！”他的肯定却没有黯淡的情绪。
　　他的脱口而出让她诧异。“为什么？”他又没有她的负担。
　　“锁在你身上了！”他是笑着说的。
　　“钥匙呢？”她的心像吃了糖。谁说他不会甜言蜜语的？
　　“扔掉了！”
　　回应他的是她清脆的笑声。

　　别让她靠近封尤夜！
　　他们现在相处得不错！
　　笨蛋，即使转世为人，他那不能拥有就宁可扼杀毁灭得个性是不会变的！晓菱会受伤的。
　　我不会让她受伤的。
　　如果她受伤的话，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你能出来再说。
　　……
　　沈燎睁开眼，看看时间，才半夜三点多。去了洗了把脸，他才继续睡。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出来呢？睡梦中，他深锁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