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89、截然相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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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角田泰久道了别，早雾加速甩开咲妃美悠，钻回停在地下的汽车里。早雾迫切地想了解那一千万的分配，她第一个想到能帮助自己的人，就是她的好‘兄弟’——音月桂。
音月桂退团后，私交甚厚的两人，从来没断了联络，只是早雾人前人后都不再多提，毕竟从音月桂到壮一帆，不是一个正常的交接。早雾最初，要顾及不能影响与新TOP的相处，之后与壮一帆共事久了，早雾看得出她虽是好面子的人，却并不认为从‘学妹’那里接位，是有损‘学姐’尊严的事。壮一帆的大气，令早雾折服，也渐渐吸引了早雾。就这样，早雾从最初颇为刻意的‘不愿’提及，变成慢慢地总是‘忘记’提及。
而在音月桂那一面，也是这样矛盾共存的心思。‘逆期数’的继任者，多少让音月桂有些尴尬。难以送出的祝福、不可诉说的期望，都深深地埋在音月桂心中，她只能继续关心着雪组，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如果当初音月桂的继任者是早雾，那么她一定会在退团后，大张旗鼓地去观剧，像是检查预科生是否认真打扫的本科生一样；可她的继任者是期数更高的壮一帆，她不仅不能随意去看壮一帆的剧，甚至，她也不能去看雪组其他人主演的剧目，音月桂只能小心翼翼地关心着雪组。
早雾拿出手机，顺势看了看时间，还差一分钟才到八点，并不算太晚。确认了时间后，早雾立即拔出了音月桂的电话。
等了一会儿，那边传来音月桂的声音：“chigi，最近不是在忙着稽古吗？居然有空给我打电话，哈哈……”
电话那头音月桂爽朗的笑声，让早雾明白，退团后的音月桂的确越来越是开心。
“喂，桂子，今天……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请教，出来喝两杯，边喝边聊吧！”
“啊？”那头音月桂语气变得小心许多：“出去喝酒啊，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吧！”
“嗯？？”早雾一脸疑惑，拿开手机，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刚到八点无疑。
“那个……你等一下啊，我、我请示一下，知道是你，她……应该是会……允许的……”
在早雾的疑惑中，音月桂声音渐渐听不太清，只感觉似乎有轻微的商量声，音月桂一直在保证着什么，而另一个声音，早雾也不陌生，是舞羽美海的声音，大概是在强调什么的样子。
早雾脑筋一转，瞬间明白过来，忍不住咧嘴取笑起音月桂。
片刻，音月桂拿到了恩准的‘圣旨’，欢天喜地的继续接起电话：
“喂，chigi，那么，你不介意走得远些，来我家楼下吧，这里有家不错的酒馆。”
“不介意，不介意～”早雾意味深长地表示。
“好，那就呆会儿见吧！”神经大条的音月桂并未察觉，痛快地应承下来。
早雾挂下电话，笑着启动了汽车。
半个钟头后，两人已经对坐在吧台前。早雾看着音月桂毫无顾虑地品着酒，一脸享受的模样。
“哈哈，羡慕吧，这可是退团后才能安心享受的东西。”音月桂得意地晃了晃杯中色彩。
“嗯，羡慕！更羡慕你……有人关心、照顾，哈哈～”早雾再次意味深长的长音，让音月桂微红了脸，毫无气势地反击说：
“切，反正你很快也有人‘关心’，‘照顾’了！”
“桂子说错了。我快有的，只是舞台搭档而已！生活中，我已经不需要再多一个人‘关心’我、‘照顾’我了。”
音月桂笑了笑，想起早雾情况与自己不同，还真不能乱开这样的玩笑，于是她轻啜一口，努力正经起来说：“所以你这次跟我请教的事，就是关于新搭档的事吧？”
“嗯。”早雾点了点头，喝了口面前的饮料：“桂子，这样机密的事，会为难到你吗？”
音月桂摆了摆手，将手臂搭在早雾肩上：“你会来请教我，就是知道，虽然是机密的事，但一来，我已经退团，不必再完全死守这一秘密；二来，你与我即将拥有同样的‘秘密’经历，那这一话题在你我之间，还算什么‘秘密’！”
早雾感激地点了点头。
“你那时，与美海结成搭档，怎么分配责任的呢？”
“责任？当然是归于我一人，她那时严格来说，还是研四新人，我、我怎么也不可能让研四的娘役帮我分责吧！”音月桂收回手臂，盯着早雾：“你！你该不会要求那位美悠酱……替你分担责任吧？？”
“我当然没有！！”早雾赶紧撇清：“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嗯！这才是我的好朋友！”音月桂笑着重新揽住早雾。
“那么……”早雾有些吞吐，询问起她更关心的一件事：“你们的年薪……是怎么分配的呢？”
“这个嘛！嘿嘿，当然也是全部归我！”
“啊？？”早雾有点儿不想做音月桂的‘好朋友’了。
“那……美海她……那阵子是怎么生活下去的啊？？”早雾一脸疑惑。
“哎呀，你不知道她！”音月桂一脸无奈，喝了口酒后，开始‘数落’起舞羽美海：“她真是个永远记不清自己拿多少钱的数字白痴啊！”
“这是……什么情况？”早雾好奇地追问。
音月桂笑着说下去：“最初，我们就是按照当时剧团的建议，她也甘愿继续领着研五娘役该拿的月薪，可是娘役TOP的花销，哪是普通娘役可比。第一个月，她就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情形下，花光了月薪不说，还把之前积攒下的一点微薄收入，也花光了。她这个人，又有些倔脾气，也不跟我说，不知道她怎么硬撑下来的。幸亏我及时发现，于是，干脆停发了她的月薪。”
“那她……？”早雾比划着自己的意思。
“其实，一对儿TOP，在位期间，很多事是分不清的。吃、穿、住、行……啊，除了‘住’，我们基本都是在一起的，她需要什么，我直接为她安排就行，也省了她算计的麻烦。”
“那她……愿意吗？”
“她当然愿意了，从此她可开心了，麻烦都留给了我。”音月桂‘委屈’地表示：“饿了，要陪她吃饭；逛街，要无条件跟随；隔三差五，她们娘役的聚会，哎呀，我才知道，雪组娘役是那么热衷于聚会，我还要给她足够的零花，让她可以无所顾虑地玩得开心。”
“这样……还真是挺麻烦的啊！”早雾感慨着。
“没办法，谁让我喜欢她呢，而她……又是那么不懂理财的家伙。”
“嗯。”早雾不由得谨慎地点了点头：“那你……可要盯紧她一些。”
“嗯，我会的。”音月桂笑了笑：“希望我的经历，对你有帮助吧。另外……”音月桂有了一丝腼腆：“另外，这次so桑退团，我是真想去现场看看啊！”
音月桂大饮一口。
“桂子，有时候，有些事，不需要过多考虑别人的看法！”早雾拍了拍音月桂肩头。
“没错！”音月桂扬起头，举起酒杯，与早雾轻轻一碰。
次日，早雾照例在十点钟的前两分钟，载着梦乃赶到了剧团。
“今天下班，不跟你一块儿回了，你自己安排吧！”早雾与梦乃边走边聊。
“嗯，明白～”梦乃笑容暧昧：“毕竟今天是～嘻嘻，你们不要玩得太晚啊！！”
“哎呀，知道了，不要笑得那么猥琐嘛！还有，我、我明天，要早些来剧团，所以……明早也不管你了，你、你不要睡过头啊！！”
“明白！！”梦乃笑容却更加猥琐，摆了个OK的手势。
两人正在推搡，碰到同样刚停稳车的壮一帆，钻出汽车的壮一帆与两人面对面同时立住。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壮一帆一脸莫名奇妙。
“噢，没什么！”早雾笑了笑。
三人结伴，继续向前走，早雾接着说：“只是，没想到so桑来得这么晚，快迟到了……”
“还不是昨天去京都参拜了近松门左卫门的墓祉，晚上回得太晚，我都睡过头了。”
“近松门……？”早雾反应了一下，这位不正是壮一帆最近在排练的《心中》的原作者嘛。
“哦，原来是两个人公费旅游去了啊！”早雾与梦乃相视一笑。
“切，什么‘公费旅游’！”壮一帆敲了敲早雾头顶：“是为剧团录制宣传节目。”
早雾揉了揉头顶：“那……阿玉呢？她在哪儿？”
“她？”壮一帆一副莫名奇妙的神情：“昨晚分开，就各回各家喽，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儿？不过看看时间，她这个时候，应该在稽古室吗？怎么？你找她有事？”壮一帆斜瞅着早雾。
早雾心念一动，壮一帆虽然爱‘抖S’自己，但应该会给自己一个更靠谱的建议。早雾想到这里，轻声请求壮一帆：“那个so桑，中午一起吃顿饭吧！”
“嗯？”壮一帆神情一正，与早雾对视片刻，便有些明白她的意图，随即点了点头：“好啊，不过……你请客啊！”
“是……”早雾心里翻了个白眼，默默应下。
就这样，午间休息时，壮一帆跟着早雾，来到那间僻静的茶饮店。
“哈，什么事？让你这样讨好我？”壮一帆笑着说。
“so桑……你、你以前那么忙……”早雾为自己开脱说。
“是啊，以前是我忙，以后……是你忙，我们倒真是很难找个机会，坐下来好好喝点儿酒呢！不过……”壮一帆环顾四周：“这里也不错，环境清幽，茶水……嗯，闻上去就很不错！喝些茶，更是我这样的老人家的首选，所以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壮一帆笑嘻嘻地，举起了茶杯。
早雾也不再客套：“so桑，我现在正在跟咲妃她，商量签约的事。”
“嗯！嗯？”壮一帆品品茶水，发问说：“难道你们会有分歧？”
“噢，那倒没有，不过我想让责任……与利益的分配，更加合理一些。所以，不得不冒昧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壮一帆点了点头：“你是想问我的建议？”
“是啊，so桑……你与阿玉签约那阵子，是怎么作出的决定呢？又是……什么样的决定呢？”
“哈哈，”壮一帆回想过往，不顾形象地笑起：“我们那时签约，可费了不少劲。”
“为什么呢？阿玉看上去，很随和啊！”
“她呀，那时候是正儿八经的二番娘役，等同于三番待遇，嗯，她签约时是研八，研八的三番应该可以拿到490万的年薪，而剧团给我们开出的共同年薪，是一千万。”壮一帆知无不言。
“那这样，so桑你……？”早雾惊讶地问。
“是啊，研十七的我，二番年薪其实已经超过了700万。”壮一帆举起茶杯。
“那阿玉……？”
“所以啊，我们就开始没完没了的争执……”壮一帆苦恼地喝了口茶：“她……一定要降低自己的薪酬，说什么‘至少要让so桑维持从前的水准’，哈哈，她这个家伙啊，那时候，真是固执得要命。”
“那……后来呢？”
“后来，角田桑替我们承担起票房责任，再有，哈哈，我才是更固执一些啊！”壮一帆笑着说。
早雾跟着笑了笑：“所以，so桑在成为TOP之后，反而只能拿到500万的年薪喽，那免去责任……角田桑还算有人情味儿。”
两人开了几句角田泰久的玩笑，继续话题，壮一帆轻笑中，放下茶杯：“严格地说，我是0元年薪。”
“嗯？？咳……！”早雾大惊，险些被茶水呛到。
“有什么奇怪？！”壮一帆一脸嫌弃：“我完全不懂理财，总是搞不清自己手上有多少钱，700万年薪的时候，没攒到什么钱，反而是不拿年薪、完全交给阿玉后，哈哈，攒下了不少……看来，我的‘固执’还是很精明的啊！！哈哈……”
“呃……难怪so桑还要我请客……”早雾笑着嘀咕说。
“切，阿玉给的零用钱有限，当然能省则省！”壮一帆敲了下早雾探过来的脑顶，和上午的位置恰好一样，早雾缩回座位，抱头‘惨叫’。
壮一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440章 89、截然相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