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88、初谈合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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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全通稽古，颇为顺利。三个小时的大剧，雪组归属于早雾的生徒，从早上十点忙碌到下午五点。摄像师们满意地收工先走了，生田大和做了些微调布置，又通知后两天的稽古安排后，领着负责的工作人员也走了。生徒这一天的工作任务，算是全部结束，余留的，便是加班时间。
全通稽古得到了导演肯定，大多数生徒都会选择离开剧团放松休息。早雾跟梦乃说明的同时，瞟见咲妃美悠也正在跟关系好的伙伴告别，两人相视一眼，像在同时确认对方的位置。
“那我先走了！”梦乃轻声招呼完，随即附在早雾耳边嘀咕着：“你啊，让着点儿人家小姑娘啊！”
“tomo……！”早雾拿自己同期没有办法，笑着挥挥手将她‘赶’走。
渐渐清静下来的稽古室，早雾压抑着不耐烦，等候咲妃美悠收拾‘行李’——早雾实在想不明白，咲妃美悠为什么永远会背着大包小包。
等候期间，正碰到95期离开的队伍，花瑛打头经过早雾面前，连招呼都不打，只重重地一哼。早雾当然明白她不高兴的原因，却也无可奈何。剧团算不上胁迫的‘胁迫’，令早雾根本无法做出第二种选择。在花瑛之后，其他人都是简单平淡的招呼，早雾一个个回应，目光落在星乃身上。
星乃顿住脚步，站在早雾面前：“chigi桑，应该提前恭喜你吧！”
“anri，我……”早雾的‘对不起’无法说出口，一句‘对不起’太过轻飘，而‘TOP头衔’又太过沉重。
“chigi桑，你们刚才的表现，真的很完美，无论是从‘小奥斯卡’到‘奥斯卡’，还是……‘罗莎莉’与‘奥斯卡’的互动，我和同期们，都屏住呼吸观看呢，我想这么用心的演绎，也一定能打动家乡的观众，让更多的人，享受到宝冢的舞台。”星乃笑容娴静。
“谢谢你，anri，”早雾笑着点点头，她一直只看到星乃幼稚可爱的一面，却忽视了慢慢成长起来的星乃，也有成熟理性的一面。这样的星乃，更让早雾心有亏欠，她暗暗下了要竭尽所能，给予弥补的决心：“好好享受舞台，也……好好享受休息。”
“嗯，chigi桑，我先走了。”星乃瞟见远处更衣室房门打开，不再多说其它。
道别之后，星乃小跑几步，追上走远的同期。
看着她们团在一处、无所忧虑地离开，早雾心中感慨，转回头咲妃美悠已经立在她的身侧。
“可以走了吗？？”早雾提高音量，表达受到惊吓后的不满。
“可以了，chigi桑！”咲妃美悠回敬的话语同样音量不低。
早雾无趣地撇开头，走在前面，咲妃美悠不声不响，跟在后面，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向角田泰久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角田泰久已然端坐，手边放置了一堆材料，等着两人的到来。
早雾与咲妃美悠并排坐好，正对着角田泰久。
“噢，两位不用紧张，今晚只是由我向两位传达剧团的意思，以及聆听两位的想法。我们还有商量的时间。”
“嗯，角田桑。”“我没紧张。”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轻如蚊叫，一个中气十足。
角田泰久暗暗瞪了早雾一眼，摸出两份文件，递给两人一人一份：“这就是剧团为二位准备的合约，条款在上面都写得很清楚了，两位请细细过目。”
“是。”两人轻声应下，开始认真阅读。
数十年的TOP制度，已经将这份合同完备得十分充分，契约签定的方式、需要承担的责任、可以获得的利益、对退团的计划……事无巨细、样样兼备，早雾想得到的、早雾没想到的，都写在合同中。
等两人都读完，天色已然由亮转暗。
“那么，我们就挑些主要的来说。”角田泰久轻轻开口：“首先，就是合约的签定方式，与其他多数TOP一样，剧团并不对你……对二位做硬性要求，两位可以在‘年约’与‘部约’中作出选择。当然，就我个人的建议，chigi，你可以考虑‘年约’，剧团愿意直接与你签定两年……”
“角田桑，我希望是‘部约’，”早雾打断角田泰久的好心建议，接着说：“与so桑一样，先签三部。”
角田泰久微微一怔，与早雾对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之后他转向咲妃美悠：“miyu，那么，你也就需要先跟着签订，至于后续有何变化……”
“角田桑，我愿意跟着chigi桑，用同样的签约方式。”咲妃美悠同样打断了角田泰久，也同样让角田泰久微微怔住。
“好，那么这项，就先这样定下。”角田泰久点头之后，开始勾勾划划。
“其次，就是两位的责任，按照剧团的惯例，新生TOP搭档在无特殊情形下，都要承担10%的责任份额。”
对面的两人认可地一同点头。
“这10%的共同责任，两位打算如何分配呢？”角田泰久抛出关键问题。
早雾晃了晃身子，瞟向咲妃美悠，咲妃美悠感受到她的目光，刚扭过头做出回应，早雾却又移开了视线。
早雾看向角田泰久，试探说：“这个，据我所知，新公尚未毕业的娘役，是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的吧？！”
角田泰久点了点头：“的确，与十数年的男役TOP相比，娘役TOP一般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不过回顾过往历史，也有些娘役TOP或是人气魅力达到能帮搭档分担责任的水准，或是……本身自愿为搭档分担责任，所以娘役TOP承担一定比例责任份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角田泰久笑着说完，视线在对面两人身上，来回变换。
咲妃美悠识趣地开口表态：“chigi桑，我可以……”
“角田桑，”早雾迟了些开口，有意提高音量，打断咲妃美悠说：“那就按一般情况处理吧，我不需要新公尚未毕业的娘役搭档，承担什么责任。”
“嗯，这样最好。”角田泰久点了点头，注意到咲妃美悠有一丝失落。
“再有，就是两位的共同获利，其中最重要的一块儿，便是年薪。按照惯例，新生TOP的初始年薪，是一千万。之后则要根据实际表现，或涨……或不涨，当然也有可能会跌。薪酬这项，每年都会调整一次。”角田泰久笑了笑：“两位的初始年薪也是一千万，现在就需要两位商量一下分配问题，这也是合约中最关键的一部分。”
早雾与咲妃美悠相视一眼，又匆匆互相避开。
“那么，这一项的惯例是……？”早雾打破尴尬地开口发问。
“这一项没有惯例，完全因人而异。”角田泰久笑着说：“剧团给二位发放这一千万共同薪水后，不会再过问两位的分配方式。两位是想二八分、三七分、四六分还是五五分，都可以自定。作为参考，目前两位的薪资状态是这样……”角田泰久微微一顿，翻开另一份文件，认真的边查阅边说：“chigi是研十四的二番，年薪684万；miyu则是研五的娘役，年薪228万，这样加在一起，也没有超过一千万。所以，两位至少可以保有之前的待遇，剩下不多的份额，就看两位有什么想法与期盼了。”
角田泰久摆出准备聆听两人商量的架势。
“这……”早雾更为尴尬，她见识了咲妃美悠的舞台能力，更看得出咲妃美悠藏不住的舞台潜力。有着这样的能力与潜力的咲妃美悠，早雾自认为绝非同样在研五时代的自己所能相比。所以一方面，早雾不觉得研五的自己拿着二百多万的年薪有什么不妥，但觉得这样的年薪实在与即将成为TOP的咲妃美悠并不匹配。另一方面，此时的早雾绝对不能接受在成为TOP后降薪这种事发生。
幸而684加上228，再去减一下1000，还余有88……88万，并不算多，要留多少给自己，才对得起自己成为TOP的努力？又该留给咲妃美悠多少，才能让咲妃美悠得到与自身能力相匹配些的薪酬？
到底该怎么调配，能让双方都觉得平衡？
早雾支吾着说不出半点想法，因为她极需要一些参考。
“角田桑，chigi桑，我只需要保持之前年薪，就可以了。”咲妃美悠轻声表态说。
“这样啊，那……”角田泰久转向只晃身子、不说话的早雾：“chigi，你的想法是……？”
“角田桑，我想……我需要回去想想，再来商量。”
“那好吧，本来今天也只是先听听两位的心意，现在，至少miyu的心意，你已经明白了？”
“嗯。”早雾点了点头，感觉到了旁边咲妃美悠的视线，却不想转过头去面对。
“最后，就是两位对对方在搭档时的一些要求，”角田泰久笑了笑：“噢，不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什么避讳、禁忌、不能碰的事，两位尽管可以提出来。”
匆匆对视之后，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我这会儿想不出来。”
“我目前完全满意。”
早雾听到后，微微一怔，看了眼面带红晕的咲妃美悠。
“哈哈，好吧，好吧。那么这一条，就先放过。”角田泰久合上了文件：“至于其它未定之事，还请两位抓紧时间考虑，我们明晚最好能签订合约。”
“是。”咲妃美悠恭敬地应了一声。
“明晚？”早雾却提出异议：“角田桑，明晚不行，明晚我……”
早雾被角田泰久盯得心底发虚，却仍硬着头皮提了出来：“明、明晚我有些私事，已经定好了，不能改。”
角田泰久目光锐利，一眼就看出了早雾的私事，但有咲妃美悠在场，他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提醒早雾说：“chigi，四号，也就是后天，小林桑还等着看你们的通告呢！”
“是，是。不会耽误的，”早雾逃避着角田泰久的目光：“四号的白天，我们可以早点儿来签约啊！是不是，miyu？”
“嗯？”咲妃美悠从愣神中清醒，配合地点了点头：“嗯！”
“而且，我们总要……多思考一下，才行嘛！”早雾强调着四号签约的好处：“是不是，miyu？”
“嗯，是。”咲妃美悠不明真相地再次配合。
角田泰久满心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439章 88、初谈合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