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雾圣奈的‘绊’》赵晋晋

300、98、《假面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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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的雪组生徒干部会议，第一个要问题，便是确定《假面之男》的新公女主演，因为要在集合日那天公布给雪组生徒，所以是件不能再拖延的事情。
　　早雾打破了沉默：“我还是建议，由星乃当担这次新公女主演，她更符合剧中‘侍女’的形象……”
　　角田泰久盯得早雾直发毛，不知道他有没有认真听取自己建议。停顿片刻后，角田泰久坐直了身子，环顾其他人：
　　“那么大家，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音月桂第一个摇头，舞羽美海紧随其后，麻树与爱加阿玉互看一眼，也表示认可，飞鸟裕略带忧色，看了眼早雾，像是确认些什么，最终还是表示了同意。
　　“好吧，那么这次新公的男女主演，就确定为92期的彩凪翔与95期的星乃。”角田泰久最终采纳了早雾的建议，记录下来后，他又抬头叮嘱说：“正好上次小剧场演出，也是她们搭档，比起那一对儿，她们的确少了些稳健，尤其是星乃，简直可以用‘忽好忽坏’来形容，不过既然选定她为我们雪组后期培养对象，希望各位干部付出耐心，帮助她成长！”
　　“是！”众人齐声应下。
　　首要问题解决后，众人放松了一些。
　　“还有，就是《假面之男》结束后，今年年末以及来年年初的演出安排……”角田泰久翻开笔记本，继续说：“这儿有川端桑当初规划的两个剧本，《Samourari》以剧情为主，《无尽的世界》以歌舞为主，桂子作为TOP，有优先选择的权利。”
　　角田泰久一边说着，一边将剧本初稿分发给众人，众人接过开始翻阅。
　　角田泰久接着说道：“本来只需要商定分组的问题，但这一次，涉及到年末全团的TCA表演问题，随着两个剧本分成的两个组，其中一个组的参演者，是无法参加TCA了。”
　　众人不住点头，埋首继续阅读。
　　早雾并没有花太多心思去想这件事，因为她清楚，作为二番，每年会有一次独立带队主演的机会，这一年她已演过了《尼金斯基》，而来年，她已经知晓角田泰久安排给她一部叫做什么‘双曲线’的现代剧。
　　所以，这次的她，只要随着音月桂的挑选，去参加演出即可。
　　果然，角田泰久开口说：“这次领队主演的生徒，除了桂子，另一位计划安排为未凉亚希。”
　　众人又点了点头，动作迅速的音月桂更是抬头说：“角田桑，我本就喜欢那部穿越剧《Samourari》，若是另一队由亚希带队，那安排她领导歌舞为主的《无尽的世界》，再妥当不过了。”
　　角田泰久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我也是这样想的。那么TCA……”
　　角田泰久边说边看向音月桂，他本以为TOP会很乐意参演TCA，却没想，音月桂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避开了他的目光，转看了眼早雾，被音月桂打量的早雾，心中涌起与角田泰久一样的疑惑。
　　“反正还有些时间，先大致定下来，TCA的事……稍后再议定，行吗？”音月桂有些逃避地商量说。
　　角田泰久点头说：“好吧，先让大家大致知道会分组就可以，倒是不急于现在定下。”
　　众人一起点头。
　　“再有，就是来年，桂子的第三部大剧场作品《唐·卡洛斯》已经基本完成，之后的小剧场《FOOTLOOSE》，也是早已定好的，不过……”角田泰久面带难色：“抱歉桂子，《FOOTLOOSE》的版权，也谈得并不顺利。”
　　“我、我明白的。”音月桂无奈地应下。
　　“而且桂子，这之后，为你所既定好的作品，都已搬上舞台，接下来，你要与我再挑选以后的剧本，所以大约今年过完年，你要做好忙碌的准备。”
　　音月桂丧气地瘫在桌上：“角田桑，你知道我最不爱做‘选择’这件事……”
　　“桂子，TOP的责任之一，便是做决定啊！”角田泰久语重心长。
　　“是~”音月桂无奈地应下。
　　“目前我们雪组，是五组中人员最少的一组，这次《假面之男》，又将走掉两位重协。”大事商定完毕，角田泰久看似闲聊起其它，瞟了眼早雾。
　　“是啊，不过很快就能补充起来的。”飞鸟裕笑了笑，接话说：“对了，角田桑，今年的研一新生，为什么这么迟还没有分配到各组？”
　　“嗯……”角田泰久点了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事一般，又翻开了笔记本：“今年，的确有些特殊……参演《假面之男》的研一新生，倒是已经分配过来，飞鸟组长，这是名单，等到集合日那天，我会带着她们来。”
　　“是！”飞鸟裕应了一声，接过名单看了看，说：“这上面写的……只是暂时分过来？”
　　“是啊，这不是最终的定员名单，这批新生……”角田泰久点头应下，随后笑了笑：“……也是很特别的一期啊！”

　　说是七天的短休，番位越高的人，却越是有各种花样的工作。
　　好在，沙央也差不多同样忙碌。早雾和她在剧团中碰过几次面，除了各自赶工，两人还有私下的约会，早雾甚至陪着她们母女看了场花组正在宝大剧场上演的《歌剧魅影》，只是分心状态下的早雾，实在没有心情认真观看这部曾经跑过龙套的名作。
　　七月底，雪组生徒集合在稽古室，等待着新任务的安排。
　　角田泰久仍是一人赶来，交待完眼前最主要的任务——《假面之男》之后，他又简单地说明了雪组未来会分成两队的事情，有了领队任务的未凉亚希听得认真，不时地点着头。
　　“还有，八位暂时分到我们雪组的97期新生，这次也将参演《假面之男》，大家欢迎！”
　　伴随着掌声，雪组生徒们在交头接耳地重复着‘暂时’两字，此时已是2011年的后半年，97期的分配，却迟迟没有定下，难怪引起人们的猜测。
　　“哼，以往是制作人挑生徒，今年，大概是某位在挑制作人吧！”85期一向牙尖嘴利的舞咲翻着白眼，轻飘飘说了一句，引起坐在她后方早雾的注意，另一位85期奏乃重咳几声，完美压制住这句嘲笑的扩散。
　　早雾看向沙央，显然沙央也听到了，她冲早雾摇摇头，贴近些说：“不可能的，虽然靠着背景，可以挑喜欢的组，但哪有什么人会挑制作人是谁？大概……只是今年的政策有变吧！”
　　早雾点头赞同。
　　新生们简单地自我介绍后，怯生生地移到最末排，各各坐得直挺挺，像聆听着教诲的学生。
　　“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两位老师，大家要认真学习啊！”
　　“是！！”
　　突然的干脆回应让稽古室陷入短时安静，不少生徒直接扭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坐在前头的角田泰久看着最后一排那八张一脸认真的稚嫩小脸，无奈地笑了笑。
　　坐在飞鸟裕身边的专科梨花更是眼珠转了几转，挂上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角田泰久走了没多久，《假面之男》的编剧兼导演児玉明子匆匆赶来。看得出，她对这第一次大剧场执导，仍然充满了紧张。
　　在沙央的陪伴督促下，早雾已经认真地学习过剧本，有了一番感受。在早雾看来，这出剧本，虽然线索略多、角色略杂、男女主角爱情展开得略有突然，但它的某些创意还是非常亮眼的。比如故事引入的‘戏中戏’表演，还有‘三剑客’为了吃霸王餐引起的混乱现场，都是很有意思的。
　　所以早雾实在想不明白児玉明子为什么还是如此紧张，她勉强只能用‘第一次执导’来解释。
　　在对剧本完整学习之后，早雾对所饰角色——达达尼昂，非常满意。
　　“虽然五十多岁了，可至少，是个很专情的角色啊！”早雾笑着向沙央表示。
　　“嗯！”沙央看着定妆照，说：“而且，还很帅呢！”
　　“児玉老师……不喜欢我戴胡子的样子……”早雾摸了摸空空的下巴：“说我戴上胡子像奸佞！而我在这部剧里，应该全程苦大仇深脸！”
　　沙央笑了笑，想起多年前，仅见过一次早雾戴着假须……确实演的是位龙套奸臣。
　　“chi~gi！ko~ma！”伴着声音，音月桂端着餐盘，坐到两人旁边，两人笑着跟她打过招呼。
　　“美海呢？”早雾随口问着。
　　“和星乃在一起，说是要商量新公表演！”音月桂微微不满地撇撇嘴：“有什么好商量的……”
　　早雾与沙央相视一笑。
　　“唔……这次，不错啊！”音月桂瞥见沙央手中的台本，边吃边继续着话题：“又算是我的朋友……我可不想，与我的二番演敌对角色！”
　　早雾笑了笑：“这有什么关系……”
　　“哎呀，不舒服嘛！”音月桂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
　　“你别忘了，你饰演两个角色，‘我’最后是选择帮助‘铁面之男’，所以另个角度……也就算是‘路易十四’的死对头了！”早雾笑着提醒。
　　“唉，你更别提分饰两角这件事了，光看着台本，我就觉得从眼晕了，听完明子老师讲解，连头也晕了，都不知道到时候的舞台变换，会忙碌成什么样子！”
　　“与替身交替出演，也算一个不错的创意啊！”沙央笑着说。
　　音月桂点了点头：“是不错，但我还是喜欢那时候，能温和平静地讲述故事的明子老师，这次的明子老师……”音月桂戳了戳饭团，压低声音说：“实在是让人太紧张了……”
　　“她以前不是这样吗？”早雾询问道。
　　音月桂摇了摇头：“上次……是09年吧，我和美海的小剧场演出，对了，《忘雪》……”音月桂咽了口饭团，继续说：“明子老师很让人安心啊……大概，这次是第一次大剧场演出吧！”
　　音月桂得出了与早雾同样的结论。
　　“不管怎样，咱们按照她的要求，就可以了！”音月桂总结强调着。
　　早雾与沙央一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