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87、加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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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中午单独练习的功效，又或者是下午有北翔海莉悠扬的歌声相伴，在早雾的感觉中，之后的群舞顺畅了许多，羽山纪代美也对初次排练的效果表示满意，又集中的试过几遍，便解散了众人。大家约定明晚再抽出些时间，一同稽古，后边的宙组生徒们应了‘是’之后，陆续离开，她们还有别的任务。
排首的五人，壮一帆不急不忙地和人闲聊，凉紫央有些无奈地陪在她身旁，龙真咲笑着回应她，凰稀要则和早雾一样，更多的心思放在收拾背包上。
早雾整理包的时候，发现沙央给她的短信，说自己的妈妈，也就是驹形夫人，今晚想请她到家中做客。虽然感到突然和仓促，但早雾还是迅速回复答应了下来，算计时间，此时才三点，足够她挑选一份见面礼，再回家梳洗打扮一番，最后赶在六点前去沙央的新家。
早雾一边盘算着时间，一边终于应酬完话多的壮一帆，准备离去时，轰悠不知何时来到了稽古室，拦下了第一个冲到门口的她。
“我帮大家约了黄淑美老师，等她忙完TOP们的歌唱问题，就过来五位这边。所以大概……六点钟开始歌唱稽古。”轰悠看着五人发话说，并没有什么征询的意思。
早雾心中一凉，但她一时不敢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只能攥紧了手中电话。
“哎呀，我最不喜欢晚上加班了，明早再来不可以吗？”壮一帆‘撒娇’说。
轰悠笑了笑说：“离演出只有六天，不抓紧可是不行啊！”
凰稀要举起手说：“轰桑，我们宙组……约好今晚指导新公。”
“噢，替你请过假了，宙组新公们已经开始排练，你若愿意此时去指导也是可以的。不过，六点钟要去黄淑美老师的歌唱稽古室。”
“是。”凰稀要轻声应下：“那么，我先告辞了，稍后再回来。”鞠躬行礼后，她向宙组方向走去。
轰悠对凰稀要的表现颇为满意，笑容欣慰，转过头，她的目光落在同样背着包的早雾身上，还注意到早雾紧握着的手机。
“怎么？chigi，你似乎有事要离开？”轰悠目光锐利。
早雾感觉到，自己被夹在前后两束探究视线之中，她缓了缓紧绷的肌肉，迎上轰悠严厉的目光，开口说：“轰桑，我……”
“哎呀，你什么你……就知道你不吃午饭，现在想开溜去吃东西吧！”壮一帆从后面拉住早雾，嘲讽两句，又笑着转向轰悠：“轰桑，我中午吃得不多，现在也有些饿了，想起还有些零食放在宙组，吃完……六点钟，我们准时回来。”说完，她转过头招呼另两人，得到了两个回应：
“我还……不饿……”龙真咲完全跟不上壮一帆的节奏。
“我带饭了！”凉紫央照旧回答。
“那么，轰桑您呢？”壮一帆一脸媚笑地看向轰悠，轰悠扫了眼早雾，再转向壮一帆，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们先走了！”壮一帆不由呆立着的早雾再开口，拉着她离开了稽古室。
宙组在走廊的另一端，两人走到中间楼梯的时候，早雾甩开了壮一帆，径自向楼下走去。
“喂！”壮一帆叫住她匆匆要走的背影：“你就这样走吗？”
早雾顿住脚步。
“你这样离开，未免太不负责任了，现在已经进入稽古期，随时有可能加班，你应该是了解剧团规矩的！”壮一帆早没了之前的嬉皮笑脸，她跟上早雾，悠悠地警告说：“我……可没空去猜你这么着急，是因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规矩就是规矩，不要因为在自己的冲动的情况下，犯什么愚蠢的错误，我中午听龙龙说，你似乎还没披上二番羽根！”
早雾登时僵住，再也没有向下走的力气。
看到早雾放弃了冲动，壮一帆又成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嗯，这就对了！那么陪我去宙组取零食吧！”
“抱歉，壮桑，我要打个电话，不能陪你去了。”
壮一帆耸耸肩：“那好吧，我才不怕拒绝什么的……”
“壮桑，你的零食上……写了你的名字吗？”早雾回过头，轻声问。
“哈哈……”笑点低的壮一帆被这莫名奇妙的问题逗到大笑：“谁会在零食上签名啊！”
“噢！”早雾不再多说，点了点头，又挥了挥手，独自向楼下走去。
通过电话，早雾感受到触不可及的另一方、沙央传来的失望：
“可是，妈妈……已经在下厨了！”沙央压低声音说。
“抱歉koma，但是……现在算是稽古期……”
“是！是我不该在稽古期打扰你！”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早雾小心翼翼地解释：“不如，等演出结束后，第二天、第二天，我就登门致歉！”
那边沙央微微沉默片刻，再开口，话语有所缓和：“只能……只能到时候再看情况决定了。”
两人在无可奈何的郁闷中挂了电话，一心想给驹形夫人留下好印象的早雾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一个人挪回了雪组的稽古室，早雾正碰上音月桂与舞羽美海在排练合唱，那两人都笑得灿烂，根本没有留意到门外的她。早雾默默继续向前挪，找了间无人的稽古室，强迫自己看起要演唱的曲目，那是一首极为欢快的歌曲。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早雾收拾东西向黄淑美的专门教室转移，音月桂与舞羽美海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离去，早雾羡慕地叹了口气。进了教室，早雾发现不仅四位临时同伴都在，理事轰悠也在，正被那四人围在中间，几人笑着聊些什么。
“轰桑、四位，晚上好。”早雾客气地行礼。
轰悠轻‘嗯’一声，保持微笑地点了点头回过礼，另四人也微微致意，大家不再过多客套。不一会儿，黄淑美准时赶到，风风火火的她，更是话不多说，只朝轰悠点了点头，就挥了挥手说：“第一次试唱，就按年功顺序来吧！”
“是。”五个人齐声应下，自觉地排好顺序，打头阵的龙真咲拿着歌本，走到麦克风前，其他人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等候着。黄淑美按开音乐，稽古室进入到工作状态。安顿好众人的轰悠满意地离去了。
龙真咲排在首位，是因为她与早雾是五人中学级最低的生徒，在她二人中，成绩略高的早雾又被排在后面。按照这个规则，最后演唱的人，是82期的凉紫央，而86期的凰稀要，安静地坐在壮一帆与早雾中间，她左右的两人正在互相打量，一个脸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另一个则是果然如此的神情。
在别人演唱时，这两人同样不敢出声，不过面部表情都是不一般的丰富，更衬得凰稀要面无表情。
五人依次试唱完，就花了一个钟头，众人看得出来，更听得出来——没有一个人，能让黄淑美感到满意。
“masao，你最近出了女役吗？”
“没……没啊！”
“那就用男役嗓唱！”
“chigi，你没吃饱吗？你这首歌可应该是最欢快的！”
“我……我是有点儿饿了。”
“少废话，赶紧拿出你的热情，不要再颤了！”
“要酱，你……要试着打开些心胸，不然高音永远唱不上去！”
“是……是！”
“外放一些，就更好了！”
“so，我们唱歌不需要过于丰富的面部表情！要用气息的！”
“我……我在调动气息啊！”
“哎呀，你不要冲我挤眉弄眼了！”
“紫央……你！”黄淑美勉强点了点头：“你算是最好的了，难怪排在最后唱。”
“谢……谢谢黄老师！”凉紫央擦了擦紧张的汗。
“不过，还是有些细节要改善！”
试唱结束后，遵照黄淑美的建议，众人分散开，各找稽古室去调整练习，再按倒序回来由她单独指导，凉紫央因为试唱就表现不错，被黄淑美直接留了下来，另外四人一起走出稽古室。
“真没想到，早早你的成绩居然比龙龙好啊！”壮一帆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so桑……”龙真咲不服气地说：“她……她只是比我迟到的次数少而已。”
壮一帆笑了起来，看向毫无反应、埋头向前走的早雾：“早早，你……”
“壮桑！”早雾忍无可忍打断说：“壮桑可以直接叫我chigi的。”
“好吧，好吧！”壮一帆摆摆手：“那么chigi，你要去哪儿啊？”
“回雪组练歌。”早雾回答说。
“不必那么麻烦，咱们就在这附近随便找地方练一练，再聊聊天，反正一会黄老师会挨个儿给我们指点的。”
“随便练练？聊天？”早雾满脸疑惑：“那样，恐怕会影响到别人吧！”
“影响？那倒是……哈哈……”壮一帆莫名奇妙地笑了起来。
早雾一脸无奈，拉开些与她的距离。
“说到影响，我想起刚才，你那‘雪组颤’颤得我呀！哈哈……”壮一帆想抓扶住早雾，却扑了个空，她只好撑着自己大笑说：“我憋了太久的笑，所以后来才会表情失控啊！”
听到‘雪组颤’，除了笑容夸张的壮一帆，凰稀要笑得淡然，龙真咲则带着此讽意，而早雾只想离这位爱说爱笑的关西人尽量远些。
“欸，还有啊，我放在宙组的零食，居然一点儿都没了，果然是那个BAGA领导的宙组……说到没吃饱，我才是真的没吃饱！”壮一帆继续喋喋不休，大家眼神四散，没人回答她的似问非问，只有龙真咲听到这句‘BAGA’之后，没忍住笑了出来。
经壮一帆一番缠闹不休，本来都没什么练习心思的大家真开始立在走廊里聊了起来，没等早雾第二次开口要找个‘清静’些的地方，凉紫央已经从稽古室出来了，边走边说：
“一帆，你进去吧！”
“啊？！”壮一帆这才想起敛住笑容：“我……我还没整理好表情……”嘟囔完，她看了眼凰稀要，开口说：
“要酱，你先进去吧，我……我得调整好表情，省得又要挨黄老师的骂。”
“这……so桑……”凰稀要不好意思排在了前辈的前面。
“噢，没关系，你们宙组明天还有公演，你结束后，抓紧回去休息吧！”
“是！”凰稀要感激地点了点头，先进入了教室。
此时的走廊里，就剩下三个人。
“壮桑，我……我要找个地方练习一下，不然，黄老师真的会骂我的！”早雾语气中带了几分央求。
没想到壮一帆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不错，是得找个地方练习啊！”说完，她拉着两个87期：“不如我们一起找地方练习吧！”
龙真咲爽快地应下，早雾无可奈何地被拉着走进一间小稽古室。
“这……怎么练习啊！”早雾不想在这两人面前开口唱歌。
“哈哈……chigi，你该不会不好意思在我们面前演唱吧！”壮一帆笑着边说边拍打早雾：“咱们正好回味一次下级生时代的稽古啊，那时候的大家不都是这样，互相帮助、互相进步的嘛！两位？”
早雾看了眼龙真咲，若是在别的同期面前，当然没什么顾忌，可是龙真咲……
龙真咲也正看着她。
已经做了十余年男役的两人，此时认真地打量对方，才发现彼此皆已褪去青涩，多了许多成熟的双眸中，不再与从前一样，却又还有着从前的某些。
看到早雾迟迟不语，性急的龙真咲没了耐心：“你不唱，我可先唱了！”
早雾从曾经的回忆中走了出来，点了点头，坐到一旁，壮一帆跟着她坐下。
龙真咲唱完一曲，兴冲冲地看着两人，等待着赞美。
作者有话说
第289章 87、加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