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雾圣奈的‘绊’》赵晋晋

213、11、指导新公

　　沙央一边收拾道具，一边疑惑地问道：“chigi，新来的95期，似乎有人看你不大顺眼。”
　　早雾正在收拾皮球的手微微一顿，开口回答说：“我……我之前在宙组，承担过指导音校本科生的任务，与她们在那时就已结识，只是……中间闹出了些误会，才会惹来些正直又……又不太聪明的人的反感，但她们都是很善良的，况且，我只比她们早到雪组半个大剧场的时间，某种意义上讲，她们也算我的‘同期’，所以koma，不要太介意，等到相处久了，我与她们的误会自然会化解的。”
　　“有什么误会，不能直接解释的？”沙央疑惑未消。
　　“就是……该怎么说呢？！”早雾下意识地搓了搓手，一脸为难，她不想欺瞒沙央，却又着实不知该如何说清楚与铃木郁子那不算纠葛的纠葛。
　　见早雾为难的样子，沙央没有了逼问的心思，何况看刚才95期的表现，似乎只有那个‘小太妹’待早雾不敬，估计她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家伙而已。想及此，沙央安慰地拍拍早雾说：“没关系的，有时候，就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也会惹到一些莫名奇妙的家伙。”
　　早雾得救般地点了点头。
　　“不过，再遇到这样没有礼貌的下级生，一定要好好教育，若是一味纵容，反而是害了她们。”
　　“是，是！”早雾笑着连声答应。

　　做了充分的练习准备，早雾自信潇洒地做出了原田谅希望的动作，从来一脸木然的原田谅终于嘴角微翘，向斋藤吉正的方向点了点头。
　　斋藤吉正瞪着小眼睛摆摆手说：“我……我可没有这么多的要求啊，当然，这套动作做出来，更帅气了啊！”说完，他笑着看向难得陪同稽古的副制作人角田泰久。
　　角田泰久认可地点了点头，趁着短休的机会，他环顾稽古场四周，注意到与早雾勾肩搭背的音月桂，以及围在两人身旁的是一众年轻男役；视线前移，是并排坐在一处正在聊天的水夏希与彩吹真央以及未来优秀；夹在中间的生徒，一位是左顾右盼、两边都想参与的彩那音，另一位是呆视前方、两边都没有去关注的绪月远麻。角田泰久心中默叹，刚有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浮现，便消失了。
　　本公稽古基本成型之后，早雾开始在雪组第一次承担起上级生的重要工作——指导新公，而她的第一位雪组新公对象，是92期的大美女——彩凪翔。
　　此时进入研四的彩凪翔不是个新手，加之早雾戏份不算不太重，指导与学习都不吃力，两人练习完毕，退到场边休息，随意看着其他新、本公的指导。早雾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彩风咲奈身上，才研三的彩风咲奈已经开始新公二番手彩吹真央。
　　早雾想起角田泰久那番关于雪组的介绍，这也是一点与宙组的不同之处，早雾的下级生时代都在宙组渡过，宙组培养路线生徒，基本按照机会均分的原则，从悠未到她自己，再到后来的凤翔大、七海，都获得了一到两次的新公主演机会，而对比之下的雪组……早雾不由得暗自庆幸。不同于宙组全面培养的策略，雪组的策略完全倾向于重点栽培，这近乎赌博般的策略，从一开始就指明了生徒的发展定位。
　　按角田泰久的形容，音月桂是川端保光发现的第一块重宝，而第二块，便是这位同样提拔迅速的彩风咲奈，川端保光丝毫不隐瞒对这位新人的期待，已经半公开下作将由彩风咲奈充当新公主演。
　　两位‘太子’，从84期到93期，这意味着夹在这中间的其他生徒机会了了。
　　85、86在雪组全军覆灭；87期的沙央表现不错，获得过两次机会；88期的大湖，一次新公主演；89期的莲城，算上这一次新公毕业作，也是两次机会；90期的香绫，只有上作主演一次，就新公毕业了；91期，全员无望；92期……早雾扭过头，看了眼彩凪翔，大美女正嬉皮笑脸地盯着场上挥汗如雨的彩风咲奈。
　　‘没心没肺，恐怕都不能完全形容身旁这位。’早雾暗暗想着，感觉自己已然算是没有多少进取心，而彩凪翔更是与世无争，十足的享乐派，她每天唯一惦记的事情便是如何玩乐，舞台表演于她来说，不过是玩乐的一种而已。
　　“chigi桑，我……我今天的稽古有什么不妥么？还望您直接指正！”
　　注意到早雾打量了自己一眼，彩凪翔突然有些紧张。
　　“没有，你表演得不错，我没有什么要多说的，你若想自行练习或是有其他要做的事情，尽管随意去做。”早雾忙打消她的紧张。
　　彩凪翔这才又笑嘻嘻地放松下来，早雾今日无处可去，便也不急着离开，两人坐好接着随意观看。
　　场上的人陆续下来休息时，双彩走到边上短暂的交流。片刻，彩风咲奈返回稽古场，在那里等她的彩吹真央，交待她几句后，便离去了，彩风咲奈却仍练习不止。
　　彩凪翔则回到早雾身边，满是下级生的礼貌，点头哈腰地说：“chigi桑，那么我，想先告辞了！”
　　“嗯！”早雾点了点头。
　　彩凪翔正要离去，却不知从哪儿冒出个人揪住了她的脖领，彩凪翔本能地一缩脖子，叫了声‘哎哟！’后面一个声音传来：
　　“你这个家伙，又要去哪里吃喝玩乐？”来人说完，随即从翔凪翔身后转出，早雾一看，强忍笑意，居然是在自己心目中一向懒散的大湖。
　　“哎哟……湖姐、湖姐……啊不！湖哥、湖哥！”彩凪翔胡乱地轻声叫着，不停地讨饶，大湖总算在别人注意到她俩之前，放开了手，一屁股坐到早雾旁边，指着立在一旁缩头缩脑的彩凪翔，翻着白眼轻声叱责着说：“别人还在那儿努力，你却只想着开溜出去玩！”
　　“哪儿有！”彩凪翔与大湖显然不是僵硬的上下级关系，她靠近些，笑着辩解说：“我、我今天是真的有别的事儿做，我爸爸早就答应我拿到高中文凭之后，就可以买车了，可我还是努力工作了四年啊！这……多亏大湖桑平日的谆谆教导，让我明白人终要靠自己才行，现在终于攒够了钱，湖桑，我是要去看看车的。”
　　“嗯？”
　　一听‘看车’，早雾瞬间来了兴致，凑近那两人。
　　大湖一翻白眼，嫌弃地说：“你读音校，就是为了那张高中文凭的么？！”
　　“这……”彩凪翔挠了挠头：“我觉得我现在挺好啊，过得很开心，要是再有辆车，我就更开心了！”
　　“你！”大湖一时哑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何况，chigi桑也说我的表演没什么问题了，可以随时离开。”彩凪翔瞪着大眼，一脸无辜。
　　大湖将炮口转向早雾。
　　“呃……这、这段表演的确是没什么问题啦！”早雾见大湖面色不善，忙补充说：“当然啦，再多练习，就、就更好了！”
　　三人边说话，视线边扫过场中，其实只有一对儿主演，与那位彩风咲奈还在紧张练习，其他人已经陆续离开。
　　“哼！”大湖冲早雾冷哼一声，也注意到场中情况，转向彩凪翔说道：“你家本就是卖车的，你还要去哪里看车？何况，我才不信，你那大手大脚的模样，能攒够买车的钱！最后还不是从老爹那里拿一辆。”
　　“哎呀！”彩凪翔略带尴尬，摇了摇大湖肩膀：“我……我总要对比一下嘛！”
　　早雾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买车不是小事，的确要货比三家才对。看到这幕，彩凪翔眼珠一转，笑着问：“chigi桑是不是也有买车的想法？”
　　“是啊！”早雾隔着大湖，应了一声。
　　“那真是太好啦！”彩凪翔差点儿拍手跳起：“一个人看，很是无聊，今天时间还早，不如……chigi桑，恕我冒昧，咱们一起去看吧！”
　　“好啊！”早雾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彩凪翔看上去对车很了解的样子。
　　大湖看看左右两人，气恼地抱起手臂。
　　早雾笑了笑，拉过她说：“一起走吧，湖~桑！”
　　大湖这才一脸不情愿地站起身来，三人结伴离开。彩凪翔数月来心思全在买车身上，对各家车行显然熟门熟路，再配上颇为专业地对各款车型横向、纵向轮番对比，早雾收获颇丰。
　　“翔君，”早雾和其他年轻人一样称呼着彩凪翔的昵称：“我大致清楚了，你刚才介绍的那款铃木就很不错，不知道你会选择哪款？”
　　“我……”彩凪翔吞吐着挠挠头,突然羞赧起来，看了眼大湖，才说：“我……大概还是要回家，听……听老爹的建议……”
　　大湖轻声嘲笑：“还不是根本没攒够钱，要跟老爹伸手！”
　　彩凪翔撅了撅嘴，不敢反驳。
　　“这个……”早雾拉过生闷气的彩凪翔，低声说：“这个，其实我也是经费紧张，你家既然是开车行的，会有优惠么？”
　　彩凪翔瞬间高兴起来：“chigi桑要买的话，当然有优惠啦！”她说完心里暗喜不已，想着若是能拉到客户，虽然估计消费不高，但跟老爸要车时也会气壮一些。
　　两人一番商量，都为事情的顺利进行眉开眼笑，一旁的大湖无奈地叹了口气。
　　天色渐晚，彩凪翔说家人要求必须回家吃饭，草草应下回家后接着努力练习，便匆匆搭上回大阪市的电车。大湖家就在宝冢市，并不着急回去，她与早雾两人多时没有好好聊天，遂找了家饭馆，共进晚餐。

作者有话说

　　彩凪翔的家庭背景是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