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雾圣奈的‘绊’》赵晋晋

212、10、看热闹

　　早花停下动作，瞪着大眼睛，努力分辨早雾是故意戏弄她，还是真的一直这样‘错以为’；香绫则捂着大嘴，长眼早笑得弯了起来。
　　“我……”炫耀失败的早雾，不知该怎样解释这个乌龙。
　　“哈哈……chigi桑，”香绫快人快语：“这一定是什么人跟你告白，却不好意思让你知道吧！”
　　“你……”早雾瞪了眼香绫，有些心虚的瞅了瞅沙央。恢复正常的沙央笑容没什么异样，依旧是淡淡的模样。
　　“不管怎样，这点‘收获’着实是更有趣的‘意外收获’！”早花笑着合上本子，起身表达谢意后，拉着香绫离开。早雾一脸尴尬，笑着想跟沙央解释。
　　“一定是chigi又被人戏弄了吧！”沙央却更早一步替她化解尴尬。
　　“嗯，嗯。”早雾不停地点着头。
　　沙央笑着拍拍早雾肩膀：“以后……轻易可不要再说这句话了，现在咱们抓紧时间练习吧！”
　　“好。”早雾笑着应下，两人重打开音乐，试探着演练起来。
　　这是段运动量巨大的舞蹈，两人不停的跳跃、旋转、交换位置。一曲过后，两人都有薄汗湛出，沙央擦了擦汗说道：“chigi，你那部分还要加入托举的动作呢！”
　　早雾点了点头：“是啊，我和美海已经练过几次了，没什么难度的。”那段舞蹈中，早雾与舞羽美海是一对儿情侣，沙央与爱加阿玉是另一对儿。
　　见她还不放心，早雾一时兴起，将沙央拦腰抱住，环转了几圈：“看，我抱你都不是什么问题，何况是她呢！”
　　沙央笑着打开她，这个动作过于亲密，沙央不知是累还是羞，脸又微微红了起来。
　　“你休息一下，看我颠球啊！”早雾放开沙央，转身抱起皮球。
　　沙央点了点头，坐在一旁。
　　腿部颠球倒不是太难的动作，但按原田谅的要求，要尽量多做，练习得稳定些，才能保证在舞台上不会有失常的发挥，早雾颠了几下，发现这项相对陌生的运动，也很有意思。
　　看到早雾动作越来越熟练，沙央鼓起掌，早雾得意地一弯腰，顺势将球放在脚前，她要练习下一项原田谅的要求——转身拉球。
　　事到临头，早雾突然感觉心中没有把握，于是先不带球试了试动作，不过是个转身的动作。但带上皮球，对于平常很少接触足球的人，这着实是个不好掌握的动作。
　　首先，足球不是定在地上等着你去踩拉，而是要在滚动中，运球的人，一脚踏在球上，并以其为支撑，顺势转身，再将足球回拉，躲避开防守球员。这样，足球滚动的方向、角度、甚至是快慢，都要满足些必备的条件。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早雾一时未察觉，很快吃了大亏，被踩在脚下的足球，要做为支撑，可它溜圆的天性，注定成不了一个稳定的支撑点。踩住足球，想要转身的早雾瞬间失去重心，躺着摔向一旁。
　　早雾先着地的肩膀吃痛，兼之她疲累不已，“啊！”地叫了一声后，索性仰面躺地不起，喘着粗气。
　　沙央早扑到她身边，一脸紧张，但看她并无大碍的样子，正松口气时，门口却传来奇怪的笑声，让两人瞬间惊觉起来，一起向外望去——几个脑袋挤在门口，也不知看了多久。

　　早雾撑坐起来，认真一打量，是配属到雪组的95期九个人，此时她们正堵在门口，见被发现了，反而更加大方的个个站得挺直。
　　为首的人，正是月城，她领着大伙开口问好：“早雾桑、沙央桑，两位晚上好！”
　　早雾与沙央点了点头，简单地回了礼，沙央问道：“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次的舞台，你们不用参与吧？”
　　月城一本正经地回答说：“是这样的，沙央桑，虽然这次我们不用参加表演，不过飞鸟组长要求我们认真跟诸位前辈学习，所以即使是稽古，我们也要认真的观看。”
　　沙央点了点头，转身轻抚上早雾跌伤的肩膀，正要开口询问，后面传来嘲笑的声音：
　　“谁知道，看见这么不中用的表演！”
　　沙央顿时冒出火气，想回头看看是哪个研一生，居然敢出言不逊，没想到早雾将她一把抓住，压下她的怒火，又顺势站起，笑着走向那群95期生徒：“哪里有不中用了，只不过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啊，小太妹！”
　　“哼！”
　　沙央回头看到，被早雾戏称为‘小太妹’的，是95期的花瑛，大概就是她刚刚嘲笑早雾，不过看早雾的样子，没有丝毫追究的打算。
　　“chi……chigi桑，你……你没有摔伤吧？”
　　总算有个正常的问候，来自一分到雪组，就因为长相极其可爱而倍受关注的娘役星乃，她正睁大了眼睛，有着关心，却又有着小心地询问着。
　　早雾似乎非常开心，笑得更灿烂了，还挥了挥手臂说自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那边的花瑛不耐烦地一扯星乃，嘟囔着埋怨她的关心。
　　月城冷冷地围观，其他人不明意味地微笑，每个人的举动，都让沙央觉得奇怪。
　　“你们……要是需要学习观看的话，大可大大方方地走进稽古室，不需要挤在门口的。”早雾努力摆出上级生的架子。
　　“是！”研一新生们齐声应下。
　　沙央以为，一番客气后，新生们会识趣地离开，谁知道……
　　“那么，就请早雾桑，多多指教了！”月城一鞠躬之后，径直走进了小稽古室，坐在一旁的长凳上。
　　花瑛似乎有走的意思，不过星乃蹦跳着同样跟进教室，坐在月城一旁，花瑛无奈的跟了进来，其他几人见此情况，齐心地坐成一排，不大的稽古室瞬间充实起来。
　　早雾也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笑着点了点头：“那……我、我们可要练习了！”
　　“是！”应完之后，月城还认真地补充说：“我们会认真地围观的！”
　　早雾向沙央点头示意，沙央立即明白，放开音乐，两人又跳了几遍刚才的舞蹈。因为有人围观，两人更加卖力，很快额上都渗出汗来，研一生们，却没有走的意思，除了星乃夸赞着早雾舞蹈很棒，其他人的用意不言而喻。
　　早雾抛了抛手中的足球，与刚才一样，让沙央先去一旁休息，她则在颠了几下球后，决定练习让她发怵的转身拉球。有了刚才的经验，早雾微屈双膝，让重心下移，球在不动的时候，总算勉强做成了一次，可是看大家表情，就知道动作不够精彩顺畅。
　　早雾自己也很不满意，摇了摇头，又将球放回，用脚一拨，谁知力度没有控好，球滚得太快，早雾追踩上，再想转身，却没了空间。再试一次，皮球滚动的角度有误，早雾险些又失了重心，幸亏有所防备，才勉强立住，旁边又传来轻微的嘲笑声。
　　沙央刚要发火，却发现早雾似乎没有察觉般，只是将球取回，皱眉思索后，又开始了再一次的尝试，沙央也沉静下来，只当早雾脾气太好才并不动怒。
　　早雾的‘不动怒’，并不是因为‘脾气好’，真实原因与那次回音校的经历有关。铃木郁子那番闹剧，早雾自觉自身行为有失当之处，没能成为下级生的良好榜样，本就是让她羞愧的事情，更何况，早雾还记得自己与月城最后一次交流，是在自己指责她不作为中结束的，而后来，在得知音校改制，本科生不再负责指导约束预科生之后，早雾更为自己一时情急去指责月城深感后悔，却没有合适的机会道歉。
　　这样，怀着愧疚与自责，早雾自然对月城与她的同期更为宽容。
　　不记得失败了多少次，早雾叹了叹气，沉浸在如何备齐各要素，再顺利完成动作的思考中，甚至忘记了刚才还让自己有些困扰的研一生们的存在。
　　对着镜中的自己，早雾渐渐从失败中总结出最恰当的动作套路。脚尖轻顶、跟上踩住、下移重心、轻巧转身、顺势回拉，早雾的动作越来越自然飘逸，渐渐没有了卡顿。而一头短发已练得炸毛，被汗珠凝成一缕缕的，立在头上。
　　终于连着做成几次，早雾满意地停下，一脚踩住球，把围观的研一新生们当作观众，得意地行了个躬身谢幕礼。
　　月城带头悠悠地鼓起掌，只是面容依然冷峻；星乃跳起来，跑到早雾身边递上一块手帕，又快速跑开了；花瑛撇了撇嘴，其他人反应过来，跟着月城轻鼓了几声掌。
　　早雾笑着擦了擦额上不断流下的汗。
　　“早雾桑、沙央桑，感谢你们的示范指导，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月城礼貌地致意后，与同期们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