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雾圣奈的‘绊’》赵晋晋

204、2、第一天

　　“噢，轰理事，是我让她坐在这里的，她今日初来雪组，我要为她介绍情况。”飞鸟裕笑着拦下了轰悠的指责，飞鸟裕是62期生徒，论学级数要高于71期的轰悠，所以只是客气地称呼她为‘理事’。
　　“既是这样，你要专心学习！”有上级生的解释，轰悠也不便再说其它。经这一场小风波，全场目光短暂集中到了早雾身上。
　　“是！是！”早雾忙点头哈腰地应下，随着飞鸟裕让出首位后，才乖乖地坐了下来。
　　众人准备完毕，和物剧前秀《风之锦绘》开始第一次全通稽古。秀与剧不同，每个段落相对独立，四十分钟的秀由七、八个大场景，外加四、五个串场节目构成，因为互相影响较少，每个场景只要连结顺利就可以。
　　一向以和物见长的雪组，表现出优秀的日舞水平，没有了刚才排练剧目反复试误那样的麻烦。顺畅的排练深深地吸引住了早雾，不知道是因为正剧太过俗套，还是这出和物秀设计精巧，亦或是早雾本身对日舞很感兴趣，早雾完全忘记了刚才还坐不住的心思，沉浸在观赏的快感中。
　　“怎么样？不错吧！”飞鸟裕看出早雾被吸引得难以自拔。
　　“真是……真是太精彩了。”早雾一拍大腿：“还有……杀阵呢！”她目光紧随凰稀要，其中一段被数人包夹、奋力抗争的戏段，让她顿时血液发烫。
　　“飞鸟桑，这段……有专门的杀阵指导么？”早雾扭过头，好奇地发问。
　　“呃，这部秀里没有！”
　　“噢……那真是……”早雾心中一阵可惜，刚才的日本战舞极具创意，只是一招一式间，都透着‘假’字，若是能更真实些，一定会更吸引观众。
　　隔过飞鸟裕，轰悠冷冷的声音传来：
　　“现在的年轻人，只爱看些让人眼花缭乱的打斗场面，却不懂得和舞的精髓所在。和物之舞，要以虚述实，太快的动作，图有花样，又怎么能把要传达的细腻感情表述清楚。”
　　这个观点，早雾并不认同。若是没有持续吸引观众的能力，哪有后继者再去感受这份细腻的感情？可是前辈的话，不能轻易反驳，更何况是一向看自己不大顺眼的轰悠，早雾只轻轻地应了声‘是’。
　　不论这回应的真假，轰悠倒不好再深究了，她侧过身与松木悠里攀谈起来。松本悠里说话轻声细语，早雾忍不住会偷瞄这位传奇前辈两眼，前辈刚才有段与彩吹真央的双人舞表演，亦是这出和物秀的亮点之一。
　　飞鸟裕看出早雾的所想，笑着偏向她这一边，用只有她们俩听得到的声音说：“这还只是未上妆时，身段形态都能看出少女之姿，等到上妆再表演，你就会更加震憾了。”
　　早雾期待地点了点头，短短半天的相处，早雾就理解了沙央对飞鸟裕‘慈父’的形容。坐在飞鸟裕身旁，让早雾有种被人护在怀中的感觉，虽然会有些不自然，但确实夹杂着幸福感。
　　飞鸟裕说完了这次的安排，又把下一部《俄罗斯蓝猫》以及秀《RIO DE BRAVO!!》的计划安排跟早雾说了一遍。
　　“这……两次大剧场公演期间，没有别的安排么？”
　　“噢，这两次公演间隔不长，有其它任务的就去做其它任务，没有任务的就做调整休息。”
　　“是！”早雾点了点头。
　　终于，一天的排练结束了，雪组生徒们一起送走了诸位老师与参演的专科前辈。飞鸟裕又叮嘱早雾几句，才在早雾不断鞠躬中，与副组长未来优希悠悠地走了，她走之后，早雾另一边的水夏希拉着彩吹真央，似乎在邀请着白羽去吃饭。早雾看到白羽摆了摆手说：
　　“抱歉，水桑，已经先和别人约好了。”
　　水夏希化解尴尬般，先看了看彩吹真央，才对白羽笑着说：“没……没关系的，退……反正这期间，还有很多机会的。”
　　“抱歉啦！”一个娘役闪到几人面前，径直地环住了白羽后，又开口说：“水桑，这期间，她都被我预订了，您要等到退团后啦！”
　　早雾正想着哪个下级生徒敢这样大胆说话，仔细一看，是雪组的次期娘役TOP爱原实花。
　　“这……嘿嘿……”水夏希的笑容更尴尬了：“大不了，我也请上你啊！”
　　爱原实花正欲开口再驳，却被白羽拦下：“水桑，她开玩笑的，明天我就有时间。”
　　水夏希笑着点了点头，和众人告别后，与彩吹真央一起离去了，爱原实花挽着白羽也走了。早雾正奇怪这几人的关系往来，再看雪组其他生徒，却好像都很习惯一般，没人多瞅一眼。
　　携手离开的生徒，还有绪月远麻和凰稀要。凰稀要微撅着嘴，大概还没从要换新组的不满中走出，不太擅长言辞的绪月远麻费力又不停地安慰着她。看着两人的模样，早雾心里犯起了嘀咕，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不是阳月华要求自己留意的情况？
　　正出神犹豫时，一个声音轻快的在她耳边响起：“嘿！chigi，我很期待你的加入啊！”
　　早雾一看是二番音月桂，忙恭敬地回应：“我也很荣幸，音月桑！”
　　“欸~别这么客气，我知道你我是同龄人，叫我桂子就好啦！”
　　早雾笑了笑，说完客气话，音月桂揽住早雾，避开他人，小声说：“chigi，我知道一些好玩的地方，等这部剧的公演都结束，一起去玩啊！”
　　“好啊！”一听到‘玩’，早雾来了兴趣，工作之后，很少碰到这样约自己去‘玩’的朋友，就算自己的同期，也更多是吃饭喝酒饮茶聊天，早雾少时的天性一直被压抑着，如今总算有人试图将它释放。
　　音月桂笑了笑，像找对了志同道合之人一般，拍了拍早雾肩膀，满意地走了。
　　上级生很快走得七七八八，这其中有和蔼可亲的85期奏乃，还有她那古怪的同期舞咲，因为做足了功课，早雾一一称呼着名字，躬送离去。
　　上级生都离开之后，早雾立马被群起而攻。
　　“chigi，飞鸟桑……很慈祥吧？！”沙央一脸关切。
　　“是……是很慈祥，还……很……啰嗦！”早雾小声地回答她。
　　两人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
　　“chigi桑，真没有想到，还能同聚到雪组内。”早花仍是干脆利索的模样。
　　“是啊，真是缘分啊！”早雾笑着说。
　　“噢，对啦，这位是帆风成海，她……她想要……”
　　“我想要份早雾桑的签名！”被拉进圈里的下级生男役，兴奋地喊着。
　　“呃……好啊！”早雾暗暗惊喜，笑着接过帆风成海递过来的舞写，那是自己扮演佐助时的舞台写真。
　　拿到签名后，帆风成海不停地弯腰鞠躬，表示感谢，随后，兴奋地离开了。
　　有几个下级生，主动过来跟早雾打过招呼后，告辞离去，更多的下级生，只是远远地围观着，毕竟只是第一天见面，渐渐的，教室里的人变少了。
　　早雾正要与几个同期一起离开，传来一个嗲嗲的声音：“chi~gi~酱，真看不出来啊！还是这样乖的孩子！”大湖模仿着飞鸟裕的神态，调侃着早雾。
　　“湖~桑，”早雾笑着扭过头：“我就说，总感觉少了些事情发生。”
　　“哼，今天就放过你！”大湖看了看早雾身后的87期几人，轻声说着：“明天，可要专门请我吃饭啊！”
　　“知道啦！知道啦！”早雾笑着摆摆手跟大湖告别。
　　晚间，与同期共餐之后，早雾在雪组的第一天，终于画上圆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