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雨中鲛》成斤

8、第一章 鬼鲛

　　忠诚。

　　直到将任务详情向他的上司西瓜山河童鬼将报告完毕，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往医院。

　　他的上司，西瓜山河童鬼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他的伤，除了任务外多一句问话都没有。

　　疼痛。

　　小臂皮肉翻卷，刀伤深处白森森的骨头清晰可见。

　　干柿鬼鲛刚刚执行完任务，风尘仆仆地回到忍村，狂躁的杀意和歇斯底里的狂怒还残留在他的脸上，粘在脸上的血迹也都来不及擦拭，甚至他还拖着一条几近报废的胳膊前行。

　　如一条与敌人殊死搏斗，裸露的尖牙上还挂着丝缕血肉的鲨鱼，环绕着血腥的杀气。

　　没人敢靠近他，就连医疗忍者见了他都忍不住发怵，不敢上前为他治疗。

　　干柿鬼鲛冷着脸，向一个医疗忍者走去，那医疗忍者抖着腿，面皮下包裹着一颗恐惧的灵魂。

　　“喂……”干柿鬼鲛刚说了一个字，对方就惊慌失措地连滚带爬跑开了，干柿鬼鲛转头，剩下的医疗忍者也四散逃开，唯恐避之不及。

　　他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拒绝了医疗忍者的救治，大步流星离开。

　　受伤了就草草地治疗一下活着就行，何必看那些弱者的脸色？

　　狂躁。

　　他抱着受伤的小臂，向村子内部走去，一路上村民的谈论不住地钻进耳朵里，他们自以为声音压的很低，却不知□□柿鬼鲛听的一清二楚。

　　“是他吗？”

　　“对，就是他。”

　　“他的皮肤是灰蓝色的，好奇怪啊。”

　　“你看他那尖利的牙齿！像鲨鱼一样。”

　　“他是个怪人。”

　　“是的，他是个怪人。”

　　干柿鬼鲛金色的眼睛，扫过说话的人，他们面带惧色噤声，而后他垂下眼睛，默不作声，继续向前。

　　怎么样都好，他不在乎。

　　可他抱着小臂的手逐渐收紧，指尖嵌入肉中尚不自知。

　　干柿鬼鲛在林中疾驰，他一贯修炼的湖水边，在周围布下警戒后，坐在那块青石上自己给自己包扎。

　　干柿鬼鲛不在乎自己遭受的一切，可大脑因为缺血运转的速度都慢了下来，那些本应该摒弃的情感忽然间就冒出了头。

　　那是一种名为孤独的情感，这种突如其来的孤独紧紧抓住了他，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他咬住绷带的一端，机械的为自己的小臂缠着绷带，心绪却不知道飘忽到了什么地方去。

　　缠绕在苦无上的警戒被触动了，他放弃了已经缠了一半的绷带，扫了一眼报警的方向，快速抓起放在一旁的忍刀，横于身前，对着那个方向做出防御的动作，金瞳里溢出杀意。

　　“干柿先生？！”

　　清脆干净的女声带着惊讶，声音里暗藏着喜悦。

　　喜悦？他握刀的手为之一顿，她看到他为什么会感到喜悦？不应该避之不及么？

　　女人的身形逐渐显现，干柿鬼鲛记得她，那个陷于狼群中被他所救的女人，似乎名字，是叫雨。

　　“离我远点。”干柿鬼鲛张嘴，露出满口尖利的牙齿，没有眼白的金色眼睛瞪着她，他甚至用了几分杀气。

　　“你受伤了，我会医疗忍术。”她面露担忧，视线落在他受伤的小臂，似乎满心担忧都放在他的伤口上，“你的伤口需要缝合。”

　　“不需要。”干柿鬼鲛冷酷地拒绝了她，从巨石上跳下，抬脚就要离开。

　　“你伤的很重，让我帮你治疗吧。”雨追上他的脚步，在他前进的方向张开双臂阻拦他。

　　干柿鬼鲛对她挡道的行为不爽，忍刀下一秒放在她的颈边，冰冷的锋刃离气管仅厘米之隔，“女人，别以为是一个村子的我就不敢杀你！”他呲牙威胁她，压着忍刀更靠近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你杀我可以，我的命是你救的，你尽管拿去，但在那之前，请让我给你治疗。”雨没有后退一步，反而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在她坚定的目光中，他那种萦绕在他周围的孤独尽数散去。

　　原来，有人关心着他吗？

　　雨掏出随身带着的针包，铺平，消毒后穿上查克拉线，在针落的那一刻，她说了一句，“可能会很痛，请一定忍住。”

　　干柿鬼鲛是那种害怕疼痛的人吗？她的嘱咐毫无意义，可他没有回话。

　　缝合伤口时，干柿鬼鲛面不改色，只是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雨，雨在他的目光中有一点小紧张，但绝不是害怕。

　　查克拉线穿过皮肉，将创口逐渐收拢，雨用小剪刀剪断查克拉线。

　　她拿出装着药粉的小瓷瓶，正要往上倾倒，却被他一把捏住了手腕。

　　“这是特效药，能加快伤口愈合。”雨向他解释，他的手停止收缩，眼睛盯着她半晌，手而后松开。

　　雨以为他在怀疑她，只好撒出一点粉末，倒入口中，解释自己的药，“没有毒，你放心。”而后才将粉末一点点撒至他的伤口，一圈一圈缠绷带。

　　把伤口包严实了，雨切断绷带，熟练地打了一个蝴蝶结，端详下自己的杰作，她满意地点头，然后拉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闭上眼。

　　“现在你可以杀死我了。”干柿鬼鲛在她话语刚落就用尽了全部力气，可他的身体违背了他的意志，他的手撤去全部的力量。

　　女人昂着脆弱的颈子，他只需稍一用力就能让她死去，可是在扼住她的脖子时，从皮肤接触的地方传来的的温热，让他失去了控制。

　　他微低头，望着女人闭上眼安详的脸。

　　干柿鬼鲛发觉了，其实，他贪恋这种温度，并且希望它留存的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