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欣一翼》曹大婉

5、第五章 谈判

　　门口站着一位带墨镜，身高180左右，右手提着一只公文包的男士。
　　“你好，曹小姐。”对方目视曹欣说道。
　　曹欣看向此人，全身干练装扮，颇似从事律师或者银行经理的人物。曹欣点点头，想听他的下文。
　　“我是代表壬午集团来的，能方便请我坐几分钟吗？”对方礼貌请求。
　　奇怪？除了刚走的两位，没人知道她在这儿？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如果是关永集团的事，集团有律师。”曹欣清楚地回答道。
　　那人直接从公文包里直接拿出两页纸。递给曹欣：“壬午集团想必你应该知道，集团想帮你，你现在可以拒绝我，但是我想这是你和关永集团最好也是唯一的机会。”对方又递给他一张名片。
　　曹欣拿过纸，两秒钟扫过，此刻她想假装淡定，这是若水第一大集团有意向关永注资，之前她有调查过这家公司，家族式企业，若水的时装及科技产业支柱，还建有各类型的医院。这家集团和关永重叠业务很少，不存在实质上的竞争关系。
　　“什么条件？”曹欣在这两页里只看到了注资方式及简要的未来规划。
　　“曹小姐聪明爽快，今天下午两点，我会来接你。”对方临走前说道。
　　曹欣很快忘记了吃饭，打开电脑，一个细节不放的查看该企业。
　　整个上午，她都在考虑两件事情，不知不觉中她已放弃了自己的安全。见市一定要去见的，若水第一大企业绝非简单角色，居然对自己知根知底，对方的条件怕是自己承受不了。曹欣将自己手中的那份绝密专利论文收了起来，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到万不得已，他只会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一点钟，曹欣换了身衣服，一身牛仔上衣，依然披散着大波卷头发，戴上一顶黑色帽子，不凑近看，依然看不到脸。
　　出门前喝了两口水，下楼，正好一辆车停在了门口，副驾上正是昨天那位。
　　上车后，曹欣坐在后排，前边两人也不交流，车径直向目的地行驶。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家三层建筑前，“莫末之蓝”，一家私人博物馆，那人带领曹欣走入馆内，一楼大概五米之高，墙壁上挂着几幅巨大的版画，可能是新近之作，颜色明亮，曹欣跟着直接上楼。
　　上二楼，光线黯淡了很多，深蓝色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只在楼梯右转的墙上开了一盏灯。曹欣一步不落的跟在身后，前方10米有一处门，那人走到门前，门自动打开，未曾等待一步。
　　这是一处几乎圆形设计的房间，在正中间放置了两个沙发，沙发中间是桃木质桌子，放了两杯咖啡，应该是刚刚上的，其他并无。
　　“曹小姐请坐。”那人伸出右手示意她坐下。
　　“正式介绍一下，我姓莫，职业是律师，请喝咖啡。”男子这会儿就像进入了他的地盘一样，比之前更有气场。
　　曹欣礼貌地点头。
　　“那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莫先生打开桌子下的抽屉，拿出一份计划书，“这是壬午集团对关永集团的正式注资计划书，你可以仔细阅读。”莫先生右手举着计划书到曹欣面前。
　　曹欣有点儿发愣，这就是谈判的开始，只有他们两个人，问题是关永集团没人知道她现在坐在这儿跟别人谈注资的事儿，而对方究竟跟壬午集团有何关系，如何确定这份关系。
　　计划书非常清楚表明了他们的注资方式，以及以后参与管理集团的具体需求，看的出来对方做了充分的准备，光这份计划书上的数字和账目，绝对已然对集团调查的非常清楚。事实上，曹欣面对这份计划书并挑不出毛病。
　　“我可以先看看合同吗？”曹欣抬眼平静问道，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对此并不在行。
　　“曹小姐，我可以大概跟你讲这份计划书的科学性和合理性，可能是最好的，撰写这份计划书的人投资还从未失败。”莫先生非常自信的阐述着，就像这份计划书是自己写的那般。
　　“也许它是好的，但是我不能立刻验证它是最好的，”曹欣回道。
　　“你没有时间验证，明天早上你要开记者会，而且马上就要开庭了。”莫先生无情地说道。
　　“好吧，让我们谈谈条件。”曹欣并不想浪费时间，但是在心里时刻提醒自己要谨慎，不能重蹈覆辙。
　　“曹小姐你确认自己要跟我们老板谈这笔生意吗？”莫先生好像自己也紧张了起来。
　　“对。”曹欣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声音小小的回道。
　　“好，那我们可以执行这桩商业联姻了。”莫先生也不自觉地喝了一杯咖啡。
　　“商业联姻？”曹欣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惊叹的口吻问道。她从未想到这桩生意的背后就是商业联姻，为什么，看中了什么？跟壬午集团的谁联姻？努力回想他们家的儿子，可查的都是已婚，那是谁？难道是壬午集团现任掌门？不可能。
　　只见莫先生又从桌子下的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曹欣。
　　“这份是商业联姻的合同，至于跟你联姻的人，只能提供你一张照片。”莫先生从右侧的西装上衣口袋取出一张照片。曹欣拿着联姻合同，眼睛去盯着那张照片，心跳突然加速。
　　突然放下手中合同，“婚姻大事，不能谈判。”转身就要走。
　　“等等。”莫先生叫到，直接拿着照片清清楚楚地搁在她的双眼前晃，非常清楚，哪怕只是一闪而过，曹欣也记住了，脸上瞬间傻白。
　　墙上有一挂钟，正好在曹欣的抬头目视前方，闹钟上只有一个时针，少了其他两个指针，好像这样就感觉时间很慢一样。看着时针稍稍挪动下，此时曹欣保持了一个姿势，就像杜莎蜡像馆的人物一样，每个毛孔都是静止的。男子等待着，并没有急于进行对话。
　　曹欣想起了自己缺失的那三天，以前那三天前后发生的事。在这八年间，脑海中总会出现那么一个人，总是模糊闪烁，跟此刻照片上的人有点儿重叠，而伴随着这种画面紧接着出现的是她在雷雨交加的夜晚里，浑身是血，那么这两者到底有何干系呢？也许若水才是解开这些疑惑的关键之处。
　　壬午集团的注资外加条件就只有这一条，自己对这张照片的反应绝对是有原因的，她可以想象对方跟她所谓联姻的目的是什么？曹欣脑中分析着这种方案的优劣。
　　“为什么？“曹欣问道
　　男子坐在椅子上，听到问话，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前：
　　“商业联姻当然是商业上的合作，另外我们没有时间了，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考虑。完成婚姻登记，才会签订注资合同。“男子回道、
　　“婚姻合约是多少年？“问道
　　“原则上没有期限，除非我方主动解约才行，如果你想清楚了，登记人员即刻登门服务。“男子解释道。
　　如果答应，可以查找疑团，拯救关永集团。曹欣没有时间，必须当机立断，她需要一个新的生活篇章，需要自己做决定，解决问题。

　　房间里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穿着公务员的制服，他们采集了她的指纹，头像等信息，新的身份证也一起办理了，效率之快，令人匪夷所思。曹欣没有看到结婚证。
　　“你的所有证件暂时将不会由你持有，现在可以马上签订合同了。”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合同书放置在桌子上。曹欣觉得自己做决定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牵引。她一字一字地看完所有合同条款，并无什么不妥，在超过10张的纸上签字画押了。
　　男子收拾合同完毕后。这时候他又拿出一张纸，上面除了签字人和日期这些字之外，其他地方空白。
　　“这是附加条款，这部分是自愿的，不必立刻决定，你可以好好考虑，需要说明的是，附加条件的甲方就是您的丈夫，您签好之后，他才会填上条款内容，由甲方持有。”男子严肃地说道。
　　“我现在就可以决定，不签！”曹欣坚决的答道。
　　男子被这果断的回答噎住了，“好，那就祝我们目前的合作愉快。”男子并没有伸出手，仅仅是点下头，然后整理桌子上所有的文件合同。
　　曹欣选择自己回去，她需要在后天开始到指定地点生活。天色有点阴，她对若水不熟，找了家茶水店进去。店里没有几个人，要了一壶茶，坐在窗边，右侧正好可以看到街边的光景。夜色慢慢降临，远处十字路口有个巨大的LED巨幕。曹欣端起一杯茶，看向那巨幕，正好广告切换时间，放的是滑冰俱乐部的一则广告，曹欣无疑被这广告吸引了，光看着设施，冰面和装修，应该是她见过最好的，若水不愧是娱乐时尚之都。
　　坐在这茶间，曹欣整理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以后该怎么行事，这支合约到底需要执行多久合适，说到底，关永集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换个环境，也许才能激活多年前的旧事，案子一日不破，她姐弟俩就可能永远都不会有自由。
　　没有再进行晚饭，曹欣往住处走。走路是曹欣思考的主要场景之一。喜欢走路。她需要跟秦昭说明下此事。
　　住处一片黑暗，曹欣习惯性地放轻脚步，慢慢推开门还不到30度，一种不安紧张的气氛扑面而来。曹欣立马又关了门。定神五秒钟后，她又推开门，快速的开灯，里面没有人，曹欣上楼看了自己的卧室，令她大骇地是，自己的所有行李整整齐齐地放着，上面放了一张纸：“明日上午十点，在天山路28号接你。”曹欣此刻心肝都在颤抖，她还是收拾了所有带来若水的东西。
　　第二天六点，秦昭一早登门，曹欣慢悠悠的洗漱，整理妥当，穿的和当初来若水那日一样，蓬松松的头发，画了淡妆，来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桌上的文件被动了，看来秦昭早就阅过了，曹欣抬头看了看，秦昭此刻背着她插兜站着，久都不开口。
　　曹欣拿起自己的箱子，准备要走，又停下脚步。
　　“这两天非常感谢你，再见。”曹欣也背对他说道。
　　“也许以后你会理解我的。”律师没有回头看，依然望着窗外。
　　“拖你福，事情已经解决了，以后不见。”曹欣向门口走去。
　　秦昭转过头，门口已经没有身影了。是他背叛了曹欣的信任。
　　曹欣走在路上，行李箱有点沉重，目的地已经刻在自己的脑袋里了，但是强烈的想家念头激烈冲撞着自己的头脑。没有好好看看自己父母的照片，还想再弹弹家里的琴，自己的后花园恐怕会荒废。
　　不自觉地就向机场方向行进。她想回去。心里想着，在路边伸手打车。

　　身上的现金只有不到两万了，靠墙坐在行李箱上，看着自己的那凌乱的鞋带发呆，突然她想起来一件事情，“天山路28号与那日说的林子苑并不顺道，且此纸条的字体是手写体，而纸条有特别的水印，似曾相识，没错，爷爷发的视频里。”

　　曹欣打的向天山路行进。
　　车上的的哥老是通过后视镜瞄曹欣，觉察到这种眼神，曹欣帽子压的更低了。在天山路下了车，，曹欣找到了28号，一间仓库，外墙涂上了各色眼神怪异的动物，用色纯黑和纯红。门口是低潮的落叶。曹欣朝仓库门口喊了一声，回音空荡又急促消失，仓库瞬间亮起来，
　　就像有魔力一般，曹欣跨进去，刚踏进往前走了几步，仓库的门就自动盖下来，曹欣自知陷入了困境，她朝门又走回去，用手拍了拍门边，严丝合缝，踢了两脚，声音厚重。曹欣立马拿出手机，将定位发送到一个指定联系方式上。此刻仓库又加速暗下去，上面渐渐浮现出一些投影，这些投影渐渐放大，朝自己身上袭来，黑压压的附在自己身上。

　　一位二十多岁的女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身上缠绕着线，面前的男子嘴里说着话，眼神恶狠狠地叫嚣着，脸上多处伤痕，已经影响了本来的面目，女人脸色黄黄地，眼神决绝地，不理对方的叫嚣，男子按动开关，女子便浑身剧烈颤抖，青筋都暴起，男子甩手一次一次地抽女子脸，女子晕厥，最后男子掏出手枪，朝着女子眉心处开火。

　　曹欣醒来时满头大汗，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两手被捆在两侧的扶手上，往四周望了望还是在仓库。曹欣挣扎着想要离开座椅，低头却先看见满地的照片，照片上女人被打爆头，面容毫无血色，身上神痕累累，血液布满椅子，流在地上。曹欣此刻喉咙灼热发痛，使劲甩开那绑着她的绳索，站起来注视着那一张张照片，这些血就像从自己嘴里流出的，她非常的难过难受，踉踉跄跄地往仓库门口走。
　　仓库此刻很黑暗，找了半天的背包都没有，头顶上的云黑压压，天色愈发的暗，曹欣放弃了，离开了仓库。
　　所幸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地，林子苑，还有兜里的为数不多的现金，这里非常的偏僻，曹欣走了近半个小时才走到有车子行驶的主道上，整理好自己的头发，曹欣又走了更多人群的地方。这才叫了一辆车，开往林子苑。坐在车上，她满脑子都是那女人被电击、被抽打，血流一地，最终被爆头颅的残忍画面。

　　林子苑。
　　辛婶和她手下的佣人已经在大厅站了一下午了，原计划两点半就到的女主人并没有出现，眼看晚饭时间都要过去了，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都被告知继续等待。辛婶今日一大早就和其他人布置好所有房间，摆好花卉，修剪好所有的枝条、树叶，整个家都是清新的，要让鸟儿都可以落居。
　　时钟指向了八点一刻，外面已大黑，天空很低，起了点风，乌云很快汇聚成一大片，盘旋在林子苑上空。
　　“在任家快二十年了，任翼小公子的见面次数真真的是太少了，他小时候就没怎么跟我们聊过天，不曾想，现在要照顾他和他妻子了，也是好多年都没见着了。”辛婶心里叨念着。
　　林子苑大门响起铃声，屏幕上显示一名女子，辛婶早已对该女子的模样牢记于心，所有人都行动起来，迎接曹欣。
　　曹欣就这样身上布满泥浆，脸色煞白，倒还算干净，两手空空无处可放地站在门口。
　　一桌子饭菜佳肴，吃饭的地方三面都是开窗，这个林子苑位于山脚下，可以听到晚上的鸟虫叫声，看着饭菜色香俱备，但是曹欣却并没有理想的食欲。除了这几个佣人，她没有见到其他人。
　　辛婶马上打电话给那边报告了林子苑的情况。

　　两名男子来到了任老的别墅。
　　“任老，我们设法找到了司机的行车记录仪，发现曹小姐去到了一处非常偏僻的仓库，但是该仓库刚刚被烧了。”
　　任老端起茶，抿了一口茶，继而说道：“好了，路已经凿了，把所有曹欣的情况整理好，送到任翼手里。让他好生照顾自己的老婆。”
　　“是，任老。”男子答道。
　　海边别墅外，着青色西装的男子从车上走下来，两步并三步却有条不紊的走入别墅一楼。
　　“任翼公子，任老为你准备了新家，吩咐我们前来问您还需要什么。”
　　大厅内，任翼右手两指夹着烟，，嘴里吐出一口烟缕，“我习惯了住这儿。”
　　“当然，您随时可以住在这儿。”男子有点怕对方的气势，有点底气不足的回答道。
　　“还有事吗？”任翼弹了弹香烟，又吸一大口，烟缕快速爬过了侧旁的头顶。
　　“任公子，新家在天山路，另外这是您夫人所有的信息资料。”男子始终看不见任翼的脸，也就不知道他的表情。
　　“好了，你可以走了。”任翼吩咐男子道。
　　任翼看向大海，海平面很平静，白天这里方圆十里也是鲜有人声。桌上的手机嘟嘟的响了，任翼转身拿起手机：“段末。”
　　“任翼，来我这儿下，有事儿。”段末说完就断掉了电话。

　　任翼正好想出去透透气，穿起夹克，开车前往段末的家里。
　　任翼开着车，看着这一路的风景，穿过繁华商业街，此时摩天大楼上的巨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当地广告。又开了两分钟，前边的路标向东指示天山路方向。
　　段末正在家里沙发上躺着，手机拿着几份文件不停的翻看，满脸疑惑不解。
　　门铃响了。段末放下文件，起身去开门。
　　“今天闲着？”任翼进门问道。
　　“我哪一天闲着？每天这脑子都高速运转，只有你闲着呀。”段末从冰箱取出一杯啤酒，抛给任翼。
　　任翼被揶揄，无奈的苦笑：“我一个病人，不待着还能干什么？”
　　段末自知说话有失，转身从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拿出之前看的文件，递给任翼。
　　任翼接过时，望了段末一眼，看他眼神似乎有什么疑团似得。
　　文件上都是段末整理的关永集团创始人关上南之女关雎然的生平，关雎然生平非常低调，基本从未在公众场合出现过，私生活非常的隐秘，但是其当年惨死却被整个若水尽知，凶手半年之久才落网，警方却拒绝对此案做详尽说明，关家也缄口。
　　任翼此时拿到的文件则是若水警方当时侦办案件的卷宗，里面对案情陈述非常详尽。
　　“就是说，凶手伏法了，案件远未破，警方却结案了？”任翼盯着卷宗问道。
　　“六个月的侦办时间并不短，凶手只是执行人，而且是若水本地人，但是从卷宗上看，几位凶犯交代的事实逻辑上有漏洞，而且卷宗缺了一样东西？”段末回答道。
　　“尸检报告？”任翼看完了所有卷宗，喝起了啤酒。
　　“没错，当时这件凶杀惨案震惊全市，但是警方侦查时间拖了六个月，趁关注度降温之际，迅速结案。”段末坐回到任翼的对面，接着说道：“毕竟二十多年了，若水人早就忘的差不多了，不过，最近关永集团的一桩事，却让我回想起此事。”
　　段末看了一眼任翼，但对方却视而不见。
　　“据我可靠线报，关永集团这回要起死回生了。”段末笑着说道。
　　“说重点吧。”任翼想听听这位关雎然。
　　“别急呀，听说讲。”段末继而说道：“关老有另一女儿性情潇洒风流，坊间传言其有一孩子遗失，前两天到若水的那位曹小姐就被公开认为是那位流失在外的孩子，但是这位潇洒的女儿17岁脱离关家，30年前有一份就诊单流出，已经因流产导致不孕，患者名董子与，正是这位关小姐改掉后的名字，鲜为人知。而且你看，这位曹小姐的出生年月正好是关雎然惨死的那年。”段末又递给一张化验单：“这是董子与的病历单。”
　　“关家的这位遗失的孙女一直生活在内地，此时却被关家利用。”段末接着说：“看来他们一直知道她的存在。”段末一直说个不停，有点渴了，
　　“你为什么突然查起此事了？”任翼抬头问
　　“当然是为了你呀？”段末惊呆了看着。
　　“说清楚。”任翼更是诧异。
　　“天哪，你不会人都没见过吧！”段末想尖叫，这法律上都注册了，老婆居然还没见过。
　　“你是想在这里听我说，还是自己回去看，我可听说你家老头把资料都给你送过去了哦。”段末直摇头，气的站起来，扶了扶额头，“婚姻可是人生大事，即使你自己不在意，我还是得帮你看着点，不能有个麻烦或者炸弹在自己身边，虽然我挺放心任老爷子的，看看，这是莫律师传给我的照片。”段末打开手机找出一张照片递给任翼。
　　任翼一看到照片，心就骤然缩了一下，脑皮层都要张开似的，只看了一眼就还给段末，“的确像关雎然。”
　　“没有其他想说的？”段末直勾勾的看着任翼，任翼却摇头，继续喝着啤酒。
　　“你不觉得这位曹小姐长得就是？”段末两手搓着，想找个合适的词，“看来你还没有见过她，要不我替你去看？”
　　任翼喝完最后一口，起身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这么快？哦，还有一样东西给你，等一下。”段末跑上二楼，小会儿就下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装，：“公司最新款音箱，您过目。”段末邪笑了一下，递给任翼，任翼接过去，看了包装上的产品外观设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