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沁图说》毒伯爵斯内普

3、二

　　二之甲
　　星天旋转
　　诸族征战
　　羽人点燃了森林
　　河洛泼洒了地火
　　夸父举起了巨斧
　　鲛人磨亮了投枪
　　百姓们抛弃了毡帐和牛羊
　　相互厮杀

　　“打仗的场面肯定是有的，我们还在分镜。”好歹找了个学校边上的小旅馆住下，林岚立刻支起了笔记本电脑和剪辑师老刘聊片子。刘老头是个魅，长得好像机器猫——我一直在怀疑他是不是在盗版碟店里凝出来的——手艺还不赖。在台里比我们高好几辈，有些大导演也听他的。“我们得踩踩点儿，虎豹骑还能招起群众演员来，要是上铁浮屠的话就用蓝幕处理得了。”
　　“我把我们家萨摩耶捐献出来演狼。”谈了片子，林岚的嘴就特别碎。
　　老刘在张纸上画了几下，大嘴岔咧得像个盘子。“一年一个的大制作肯定的，分镜处理得好点。”
　　“我们俩怎么的也得住几天，采采风，到草原上踩一圈。”我伸过头去。“没钱了，要是上草原的话就要自己租装备，那我们就只好要着饭回去了。”
　　“对，而且我们还在T恤衫上写上：‘天启电视台’！”林岚来了精神，恨不得钻电脑屏幕里去。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小同志。”老刘听惯了这种抱怨，不慌不忙。“先自己垫着，回来台里报销。你们动作快一点，南淮部分已经好了。明儿就在菱花广场开机。”
　　林岚的脸色一下就白了，我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老刘，你和导演说说里面要是有什么合适角色给小林留着吧。什么羽人甲刺客丁的。实在不行叫他当羽然的飞替也行。”
　　“就算是裸替我也认了！”林岚站起来作烈士就义状。
　　“这次上人多，肯定有你。”老刘还很颓地画那张纸。“不过这次动作就是急了，几个主角还没全定呢。”
　　“吕归尘到中戏去找。就是那种白白净净不大说话的奶油小生，大不了来了以后说说戏。”
　　“难，上面说要海选。这次找的这个百里煜有背景，死活要独占一集。”老刘放下了纸片。“我和导演都说了，没辙。百里煜本来就是配角。人家不听，死活要删息衍的戏份。这下好了，演息衍那主儿本来接完了《蝴蝶风暴》以后就想转型，不想老当狐狸精。现在南淮已经打成一团了，你们可千万别回去趟这浑水。”
　　林岚抱着脑袋钻了桌子。
　　“刘老您可和上面咬死了啊，不能这么乱来。”
　　“难。人家广电总局有关系。我怎么说，我就一老裁缝。”老头子一拍桌面。“所以你们几个快点分镜，然后滚回来给当助导！”
　　“我豁出去了是同志都想那啥了他大爷。”林岚有气无力：“我手都写断了。”
　　老头咣地切了视频。
　　“没辙，写吧。”我把林岚推到一边去，自己拉开笔记本打开文档开始码字儿。可是我写不下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这个片子用的脚本是正八经的《燮史》，天启师范大学里找出来的端朝线装本。按说最靠谱，言之不详的地方也有专家论证补全。可是我总觉得有个地方岔了。就好象看本格侦探小说，有一个线索没找着。
　　“老马，要不我来吧。”林岚没动地方，躺在床上枕着手。“你敲键盘我也睡不着。我推得快，看能不能把里面几个地方改一改。我活动着呢，看能不能把里面翼罕这个角儿拿下来。”
　　“来吧。”我求之不得，忙给他让开了地方。“那啥那个百里煜他大爷的事儿，也算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