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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我一直在想你 ...

  •   安酿再次站在分别已久的家面前时,还是有一种熟悉温馨的感觉。
      她踌躇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勇气抬起手按门铃。

      咯哒一声红色大门被从里面拉开,安酿隔着雕花大门看着站在门口处的一对佳人。

      祝柚大着肚子蹭蹭蹭的快步走到她面前拉开大门,委屈的质问她,“这么久不进门你是要急死我吗酒酿小圆子?”

      安酿听着久违了的称呼,没有感觉到一丝生分。
      她鼻子酸涩,两个人就这么不顾形象的抱在门口哭起来,像是要把七年的相思意都诉说出来。

      “好了,别哭了,”安漠两只手搂住她们,无奈的看着两个哭包,劝说着,“先进去吧。”

      然后两人从在外面哭,换到了在里面哭。
      安漠只能不断的给她们递着纸巾。

      好不容易平复好了俩人的情绪,阿姨给她们拿来了水果和温水。
      “阿姨……”安酿一把抱住阿姨,阿姨也忍不住红了眼睛,轻斥她,“你这孩子,说走就走,七年了才肯回来,一点良心都没有,阿姨和你爸爸哥哥都担心死了!”
      “对不起,阿姨,让你们担心了。”
      阿姨也不是真的要责怪她,看她哭更是心疼的不得了,“好了,回来就好,平安就好。”

      重聚总是比离别更多伤感的。
      阿姨数落了她一顿后又怕她饿着,急急忙忙又到厨房给她准备吃的,说是要把这七年没做给她的饭,都给补上,安酿哭笑不得。

      等到客厅就剩他们三个人了,安酿才走到安漠面前,“哥哥,对不起……”
      安漠温柔的抱住了她,“没关系,回来就好。”

      她在安漠的怀里无声哭着,安漠是最了解这个妹妹的,她是觉得愧疚。
      他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她颤抖着背,如同小时候她每次受委屈一样。

      祝柚和安酿分开这么多年,依旧有说不完的话,两个人坐在一起絮絮叨叨,连饭都顾不得吃,还是安漠催了很久才把她们挪到了饭桌上,吃饭也不好好吃了,一顿饭愣是吃了一个半小时。
      安酿简单的说了下这七年的一些事,去到了哪个地方,看了什么风景,报喜不报忧。
      不过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没说起安酿能说话了这件事,他们都想把它当成一种幸运。

      吃完饭祝柚拉着安酿去到了她的房间,房间一尘不染,还是她离开前的模样,一点都没变。

      她最喜欢的星空,就在她头顶上方。

      “安酿,你回来住吧,每天晚上你哥都会来这里坐一会,现在好不容易你回来了,就回来住吧。”
      祝柚肚子大了不少,站得太累了,只能坐在床上。

      安酿坐到她旁边,叹了口气,看着熟悉的一切,心情复杂,“还是不了,我这阵子都有点事,我的经纪人住院了。”

      “林坷?”祝柚拉着她躺在软软的床上,跟她一起看着天花板上的天空。

      “你怎么知道?”
      “之前他来公司谈画展的事,诶小圆子。”祝柚扶着肚子朝她的方向侧着身子。
      安酿吓了一跳,也侧过身子扶着她躺好。

      “哥哥果然说的没错,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都要当妈妈的人了。”安酿嗔怪她。

      刚刚在饭桌上安漠看着祝柚眼里的纵容和宠溺,她能看出来,他们都是幸福的。

      “唔,我看你是越来越像你哥了。”祝柚睨了她一眼,“你见过陆知椹了吧?”

      一提到陆知椹,她眼光一下暗淡了下来,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酒酿小圆子,七年了,你们这点都没变。”
      “什么?”她掀起眼皮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你骗不了我的。”祝柚捏了捏她的脸,“你看你满脸都写着我还喜欢他!”

      “怎么可能?”安酿不解的皱着眉头,怀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因为他在你心里跟别人不一样,我一提到他,你眼里的光一下就没了,整个人也深沉了,不就是在乎吗?”

      “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和宝宝吧。”
      安酿生硬的转移话题,祝柚一脸我懂的表情对着她笑,那一刻,安酿觉得祝柚和安漠好像啊。

      “两个宝宝??”听她说完是双胞胎,安酿一脸收不住的惊讶,怪不得看起来肚子好大。

      “是啊,”祝柚感叹道,脸上还带着难以察觉的遗憾,“是上天在眷顾我。”

      她轻柔的抚着肚子,那一刻,安酿却觉得她是难过的。

      她跟祝柚认识这么多年了,她情绪不对劲,安酿一下就察觉出来了。

      安酿坐起来盘着腿,轻轻的抱着她的肚子,脸对着祝柚,“你和我哥?”

      说实话,她现在还不知道安漠和祝柚是怎么在一起的,虽然她知道他们一定会在一起,但哥哥……

      她只听过安漠提过一次,安漠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喜欢的女孩子的原因,好像是他小时候曾有一段阴影,让他对除了安酿以外所有的女孩子都只保持表面的绅士,而不会去亲近,更谈不上喜欢。

      具体的安酿自己也不知道,不论她怎么问安漠都不肯告诉她,祝柚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她其实是觉得祝柚要追自己哥哥是很难的,但她打心里觉得他们到最后就是会在一起的。

      “唉,今天不说这些事情,你下次有空回来,我再跟你说。”

      “好。”
      今天确实不是一个好时机,安酿应下,又跟她说起别的。

      晚上她要给陆知椹和林坷带晚饭,就不留在家里吃了,不过说好了等到他们都出院了,她就搬回来住,陪陪哥哥,也陪陪祝柚。

      林坷倒没什么,就是陆知椹的伤还需要养一段时间。

      安酿使劲透过后备箱跟祝柚和阿姨摇手再见,等看不见了她才转过来坐好。
      车上就她和安漠两个人。

      “爷爷和爸爸刚知道你回来的消息,这几天回老宅一趟?”安漠打着方向盘,问她。

      “哥哥,谢谢你。”

      她回来的消息他肯定早知道了,还帮她瞒了这么久,就是在给她时间。

      “你和阿陆……哥哥是要跟你说句对不起的,当初你们的分开,想来是有我和爸爸的责任的。”

      “你和爸爸?”安酿疑惑。

      “当初我和爸爸都去找过他,爸爸那个人你也知道的,他也是在为你考虑,只是这么多年,我们也知道是有错的,说着为你考虑,其实这也是你的人生,不该强制为你做决定的。”安漠温和的跟她道歉。

      安酿摇摇头,这么多年,她也明白他们的苦心的。

      “所以还是认定他吗?”他笑着询问她。

      安酿只说,“哥哥,七年了,也遇不到别人。”

      哪里是遇不到,是心里装着个人,装不下别人了而已。

      安漠懂。

      “是我们都小看了你们。”安漠笑着摸摸她的头,他的妹妹啊,都这么大了,也会拿主意了,不再是之前那个饿了只会吃着零食等他回来做饭的小姑娘了。

      他们那个时候自以为都是在为他们好,为他们做决定,可没想到,两个人都这么执着,七年了,一个在原地等着,一个绕了一圈还是回来了。

      安漠把安酿送到医院后离开,安酿先把晚饭送到林坷房间,林坷也很识趣的快速吃完然后赶她走。

      等到安酿去到陆知椹病房时,却发现里面被子叠放整齐,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了,也没看见他人。

      她去护士站问了护士才知道他出院了。

      安酿手里提着晚餐靠在白色的墙上,低着头看着亮着的屏幕,那个被放在通讯录第一的“A陆”,她犹豫着要不要播过去。

      想了许久她还是把手机按灭,认命的离开医院,叫了计程车去他家。

      安酿按了下门口,然后一本正经的盯着眼前大门的猫眼等待。
      她还记得,她送给他的这座房子的那幅画,他给取名叫《想家》。
      正想着门就被打开了。

      陆知椹头发还是湿的,正往下滴着水,他穿着黑色体恤和灰色运动长裤,倒不见他冷。

      眼眸深邃的看着她。

      他本来是刚洗完澡在擦药的,听见门铃响便随意套了件衣服,背后的伤口还滋滋的冒出血。

      “我去医院找你,听到你出院了,就给你送来了。”安酿说着提了提手上带的吃食。

      陆知椹看她着急解释的样子,也没说什么,身子往后侧了下示意她进来。

      屋外天空落下一两滴小雨滴,砸在地面上,几下后噼里啪啦下起大雨。

      倒是来的猝不及防。

      安酿心里庆幸着她还来早了几分钟,不然肯定淋成落汤鸡了。

      她稍稍迟钝了下,然后进了门。
      站在门口鞋柜旁,她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陆知椹关上了门,帮她把手上拎的东西拿着放到鞋柜上,弯腰打开柜门给她拿了一双一次性拖鞋。

      安酿注意到鞋柜顶层一角放着几双鞋,落满了灰,应该是陆知洛的。

      就在她神游后,她低下头就看见陆知椹把拖鞋整整齐齐放在她脚边,蹲在她旁边看模样像是要给她换鞋。

      “我……我自己来。”安酿无措的挪了下脚,蹲下解鞋带后换鞋。

      陆知椹笑了下,在她起来之前先一步起来,怕她看出异样忍着没用手去撑肩膀,等她起来后他拿着袋子走到餐桌旁,把食物放上去。
      然后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让她坐到客厅沙发上,把水放在她前面的桌子上。

      “你先坐一下,我有点事情。马上出来。”陆知椹说完,怕她觉得无聊还给她打开了电视,做好这些后他快速进了房间。

      安酿看着紧闭的房门,她有点不安和尴尬的坐着,而后又感觉有点不对劲。
      陆知椹的脸色太苍白了,可他刚刚又一味的在找事情做,让她无暇在意那么多。
      她本来就觉得两人独处尴尬居多,又来不及思考那么多。

      安酿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她偷偷走到陆知椹的房间,本来想敲门,可按陆知椹那闷不吭声的脾性,肯定左遮右掩的,轻声的打开房门,留下一条缝,屋内的光景正好是陆知椹手背在身后凭着感觉囫囵的给伤口涂药。

      亏他还是个医生,就这样敷衍的对待自己身上的伤吗?

      安酿一时气性浮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开门进去。

      陆知椹的手在看见眼前镜子里的人时顿住。

      “陆知椹,你就是这么糟蹋自己的吗?”
      她的语气带着她自己也觉得莫名的责怪。

      他无声的把沾满药的棉签放在桌上的药盘子上,拿起纱布两只手艰难的协调着缠起来。

      安酿上前去扯下他的纱布,竟是有点无理取闹的作态。

      陆知椹从镜中看到她带着气愤的表情,沉默的另取出纱布。
      安酿也跟他犟着,他取出一块,她就扯下一块。

      直到最后她也觉得自己过激了,像发神经一样,她说不出的难过,又觉得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有点畸形。

      她平复着呼吸,然后转身就走。

      陆知椹顾不得什么,起身堵住了她出去的步伐,他低着头,声音低沉,被她逼出了句话,“我没有糟蹋。”

      安酿眼前正对着的,就是他心口上那道伤疤,她一动不动的瞧着,随后抬头望着他。

      “那你说,这里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陆知椹被她问住,迟迟给不了一个解释。

      安酿见他不说,也冷静下来,不再问。
      她怕她问出来的原因,就是她想的那个。

      后来还是她妥协,见不得他对自己身体这么不上心,认真给伤口上好药然后包扎好。

      安酿给他换好药后就出去外面等他,陆知椹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后出来。

      他坐在餐桌上动作斯文的慢慢进食,眼睛从来没有从安酿身上移开过,这样的满足感,从所未有。

      这算不算,间接实现了他这么多年的梦想?

      安酿却没他想的那么气定神闲,她装作自然的看着电视,实际坐立不安,总是在听着他的动静,在他好不容易吃完时她见机起身。
      说是要离开。

      外面大雨滂沱,陆知椹有伤口不便开车,他回来是打的计程车,车也停在医院,这下也没有车可以送她。
      安酿本来想要网上叫车,不过这边恰好没信号,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出去拦不租车。

      陆知椹拉住她,小心翼翼的语气,征询着她的意见,“雨大,要不在我家将就一晚吧。”

      “没事,我出去拦计程车就行了。”

      他看出她的顾虑,没再说什么,拿了家里仅有的一把伞,“我陪你。”

      他说完开了门,站在门口打开伞等她,安酿无法,只能钻进伞里跟他一起往外走。

      今天也是运气不好,竟然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一辆车,倾盆大雨啪啪的打在伞和地面上。
      安酿看着淋湿了一大半身子的陆知椹,再看到他举的伞把她整个人包围住。

      她咬了咬牙,他如今的伤再这样下去淋下去怕是要发炎,看他一幅耐心陪着她等的模样,没有一点怨言,可她看不得他受这样的苦。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安酿挣扎了许久,还是说出口。
      “好。”他尊重她的每个决定,无论是什么,都会静静的陪着她。

      回到家,安酿基本没被淋到,她催促陆知椹去洗个热水澡,免得感冒了,还叮嘱他把伤口包起来,别再淋到了,搞得她才是个医生一样。

      等陆知椹洗完澡又给他重新上药,伤口愈合了些,可血淋淋的也看得她头皮发麻。
      接过陆知椹递来的衣服,她红着脸逃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还有他刚洗完澡的水雾,氤氲缭绕,热气朝她扑面而来,安酿通过朦胧的镜子拍了拍自己涨红的脸,不再胡思乱想快速洗了个澡。

      他给的是长袖和长裤,他的身量高,衣服穿在安酿身子自然是长得不能再长,她把衣袖和裤腿分别折了几摞,才勉强露出手和脚。

      出了浴室发现他不在,安酿在空荡荡的屋里四处转了转,发现他在厨房里。

      他背对着她站在流里台前,守着什么东西。

      安酿走过去,他正好关了火,拿了两个碗在乘东西。

      陆知椹一手端着一个碗转身要走出厨房,见她局促不安的站在外面,他笑了笑,“姜汤。”简单解释了他手里的东西。

      安酿静默着喝着碗里的姜汤,身子慢慢暖了起来。
      她抬眸望他,发现他一直在看着她,脸一热迅速又低下头把头埋的更低了,一勺接一勺快速的喝着。

      “不烫?”陆知椹低笑一声,带着笑的眸子看着她。

      “咳咳咳……”安酿被她说的呛了一口,嘴里又烫又辣,直接辣到了嗓子眼,她剧烈的咳嗽着,陆知椹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这人……有必要拆她的台吗?

      “我只是让你慢点喝。”他伸手帮她顺着背脊,安酿喝着水缓了缓。

      某个瞬间,他总会让她觉得,他们之间一点没有变。

      安酿躺在柔软的床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因为陆知椹家里只有他的房间有人住,其他房间都没打扫过,所以他们只能睡一间,本来是她是打算她自己打地铺的,毕竟陆知椹是病人,不过他坚持着不肯,安酿也就只能接受了。

      此刻枕着陆知椹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这上面带满着他的气息,还有一种橘子香清冽的味道让她辗转反侧睡不着。

      橘子香是陆知椹身上有时会带的味道,那时他身上都是淡淡的,不仔细闻是闻不到的,凑近了才能闻到一点点,她记得很久之前她问过,他只说是晚上安神的,估计是不小心沾染上的。

      可今晚味道格外浓郁,但也不刺鼻,趁陆知椹不在这,安酿皱着鼻子使劲闻了闻,好像是在枕头底下,她手伸进下面摸了摸,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个香包。
      里面是一些晒干了的橘子皮,和一些花瓣。

      这个跟她……
      跟她捡到一个香包好像。

      她细心闻了闻,辨别是不是一样的味道。

      在这时陆知椹打开卫生间的门,安酿听见声响立刻把香包塞回去,然后躺好,身子紧张到绷着僵硬住。

      陆知椹走到已经铺好的地铺,把拖鞋拖下摆正然后坐在上面。

      他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睡觉的安酿,她的双手放在黑色的被子上裸露在空气中。

      走过去轻轻的想把她的手放进去,他发觉她闭着的眼睫毛在微微颤动,眉眼展开笑了下,他的酒窝显现出来。

      陆知椹索性直接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把玩着她细嫩的手。

      莫名其妙的说起别的。

      “大二那一年的冬天这边罕见的下起了雪,还记得你说过想在雪里堆雪人,本想堆个雪人送给你的,但我手笨,堆不起来,本想着把雪带给你看看,那天拿着袋子装了好多,还没来得及第二天就融成了水,后来想到,你应该看了好多场雪,堆了很多个雪人了。”

      “那一年我辅修金融,是我做的挺疯狂的一个决定,可更疯狂的是,我第一次敢去找你,我站在保弗圣罗那所美的像殿堂一般的学校前,我想着你在里面,自卑到仓皇而逃,可你那时却又不在里面了。”

      “第三年没什么特别的事,直到第五年那年发生了三件高兴的事,你哥哥和祝柚结婚,小姑姑和乔识在巴厘岛举办婚礼,你的《等》。”

      “安酿,那时我以为你会回来的。”

      “不过现在也不晚。”

      他寥寥几语说掉七年,又好像这七年没什么是他再印象深刻的了。

      “我给自己一个十年,如果你没有回来,我就放掉一切去找你。”

      “安酿,我一直在想你,很想,很想。”

      夜晚总会让人脆弱的流露出情绪,他也不例外。

      他今夜,话格外的多,安酿却听得眼睛热,她闭着眼,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她怕,一睁眼又是泪流满面的场景。

      十年,人生顶多十个十年,可他却想着用一生的十分之一,去等一个无归期的人。

      陆知椹说完,把她的手捂热后放进被子里,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出那个时候他只敢藏在电话里偷偷说也不敢让她听到的两个字,“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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