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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发脾气 ...


  •   听到这么大的事情七月吓了一跳,赶忙拉住了小牛,问到底什么情况。

      他挠挠头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听说昨晚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潜入,早上起来,神剑峰的外门弟子全都挨了打,总共三百多人,一个个鼻青脸肿猪头一样,”

      “为什么呀”

      “不知道,据说灵兽法器一个没丢,对方就是冲着人来的”

      “三百多人都给打了,没一个人醒过来么?”七月疑惑不已

      小牛摊了摊手,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第一次听到这样恶劣的暴力事件,七月有些恍惚。

      小牛看她愣住,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道:“唉,你怎么啦?”

      七月收回思绪,说:“小牛,现在连道宗都这么不安全了吗”

      “嗯…这次也只是修为差些的外门弟子遇袭,道宗那应该还是比外边好很多的,妖族这些年闹事不少,但这里好歹有三尊坐镇,应该不敢乱来的。”

      “…外门弟子”七月突然想起了什么,神剑峰那个戴紫玉的小子也是外门弟子,欺负她时威风不已,想不到一夕之间竟也遭难。

      “诶,前天欺负我那个小子不就是神剑峰外门的弟子么,他也被揍啦”

      小牛心地善良又厚道,不喜欢幸灾乐祸,无奈说道:“他倒没有”

      “为什么呀”

      “还不是你给人挠花了脸,他让他叔叔送医舍敷药去了,也算正好躲过这一劫。”

      “……”

      七月又跟小牛聊了会儿,还想再多打听一些,正赶上牛大叔买菜回来。黑熊茜茜驮着菜跟随。

      茜茜是被驯服了的妖兽,用于日常驱使,见到七月动了动耳朵算是打过招呼。牛大叔则一边从熊背上卸货,一边朝门外喊来:“臭小子,又跟小月瞎扯,你给过赶紧过来干活!”

      小牛冲她吐了吐舌头,赶忙过去帮手;七月经过茜茜、她浑身毛色漆黑,身上几道旧疤,一根细如发丝的金线在颈间若隐若现——这是驯服过的标志。

      茜茜温顺的任七月摸了摸,她便抱着怀里的饭食一步步往上山走。

      七月心事重重,刚进屋子,却发现师父和金楚都不在。因着这俩人有时也会一起出去,她便没有在意。

      桌上,金楚给她带了两套衣服,另外还有些布帛,刚好谢玄新给她挖了个池子沐浴,引了山上活水很得七月喜欢,就是边缘的卵石有点硌人,她便拿了这些碎布,贤惠的准备尝试缝个垫子出来。

      七月在山上无聊,谢玄家徒四壁,她和牛大婶学了点针线,经常自己动手。牛大婶说七月性格安静适合针织,七月也乐在其中。缝完了桌套缝椅垫,绣完了门帘绣枕头。甚至给谢玄用线织过一个剑套,谢玄不肯戴,两人一番争执,最终各退一步,留下个黑色的剑穗。

      七月一等就等到天色渐晚,垫子缝了一堆,人还没回来。他很少不归,她想起白天的传闻,渐渐开始担心。

      七月上山以来,只识得去半山腰小厨房的路,有心出去想找却也无从找起。

      要是谢玄出了事情她该去哪里求救呢,七月望了望山上,从这里可见那巍峨的几座山峰,小牛说上面住着整个道宗最厉害的修士,豢养着最强大的灵兽,要不是牛大叔不让,他非常想去看看。

      其实七月也想去,不过她半点法术不会。

      对于不会法术这点她还是有些怨念的,但七月转念一想,就算会法术也不敢走,谢玄那暴脾气,若平安回来找不见自己肯定要生好大一场气。

      她那时候年纪尚小,等着等着就胡思乱想了各种可怕可悲可泣的发展,心慌不已。如今想来,老人常说的:不要把小孩独自留在家,大概就是这个道理。所幸,伴随着一阵担忧一阵惆怅的交替,她居然就这样在门口睡着了。

      等到七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谢玄也已经回来了,她盖着谢玄的披风,谢玄正合衣躺在她身边,看起来面色有些苍白。

      他不生气的时候是个玉像一样的少年,七月突然开心了起来,翻身趴在他枕边:“你回来了呀”

      “嗯,睡吧”他闭着眼,看起来很累。

      七月嗅了嗅谢玄身上,有些疑惑:“受伤了吗,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谢玄不高兴地闭着眼:“我能受什么伤,赶紧睡觉。”

      七月一向鼻子灵,牛大叔做什么一闻就知道,七月猜他可能是出去跟什么人打架了,受了伤又不肯说。不过他不承认七月也不纠结,从骂人的气力来看,应该身体情况还好。

      谢玄是个三流剑客,他每每背着剑出去,回来都没有好脸色,七月判断他十次约战九次输。

      因为下午睡得久,七月根本不困,看他回来了又有点兴奋,没事好做就在榻上翻来翻去的乱玩。

      终于在她第十五次把谢玄的披风带子打结又解开的时候,谢玄忍不住说:“睡觉就睡觉,你做什么翻来翻去的。”

      看他醒来,七月赶紧往上挨了挨,道:“师父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数羊”

      “你陪我说说话吧”

      谢玄头疼的好比半夜起来喂奶的母亲,无奈道:“那你想说什么”

      “师父有没有听说,神剑峰外门遇袭的事情?”

      他僵硬了一下,背过身去:“没听说”

      “三百多人呢,也不知道是什么妖魔歹人做的哦”

      “容人近身而不知,修习不勤” 他闭着眼随意道。

      七月不知哪里惹了他,但感觉谢玄心情不是很好,又往他身上靠了靠:

      “师父,牛大叔的茜茜要生小宝宝了,说可以给我一只养哦。”

      “茜茜是谁?”

      “是个熊”

      “……”

      她靠上来的时候碰到了谢玄肩上的伤口,背上剧痛,但他依旧一动不动闭着眼,十分冷漠道:“不行,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以后不养灵兽,有它没你。”

      七月碰了个钉子,决定换个角度:“师父懂辟谷真厉害,能不能明天也教我”

      “你不是吃东西可高兴了么?”谢玄对彩虹屁不为所动,依旧恶声恶气。

      原来自己在他心里就这点爱好……七月灵机一动:“那辟谷了我想吃的时候也可以吃啊,不想吃的时候就不用费劲”

      “行吧,明天我找金楚拿颗药,赶紧睡觉。”

      七月看他答应的快,赶忙扒在他肩头:“师父,我还想学御剑,这样上山下山方便”

      谢玄微微扭头,避开在他耳边呼气的七月:“你都辟谷了你还下山做什么”

      七月再次惊讶于他就把自己下山的目的简单粗暴的归为去找饭吃,但一时也拿不出其他理由,其实七月知道,谢玄从来不喜欢她乱跑,上山这么久,他就不愿意让她出这个小山头。

      “这个……这个……就是我想吃的时候还是要去的”七月开始死皮赖脸。

      “怎么这么麻烦,那这样,明天开始我每天送你去。”

      真是服了他了,七月还是不死心,道:

      “师父,你这样多麻烦,不如你教我修炼,然后我自己去。”

      “不行”他立刻拒绝。“女孩子学什么御剑”

      “哇,你性别歧视”七月立刻借题发挥

      “不行就是不行”

      “为什么啊”

      “会被人看到裙底”

      “……我可以穿裤子!”

      “御剑容易摔死。”谢玄闭眼答道。

      “那吃饭还容易噎死呢”七月又摇了摇他准备纠缠,谢玄干脆把自己翻了个面,整个脸埋在枕头里表示拒绝。

      七月作罢,气的翻身下床。

      木屋背后的小院中,有一口五彩石铺就的小池,这是谢玄引了山中泉,挖出来给她洗澡用的,金楚铺上了石边,又找人设了阵法,是以终年温暖。

      和谢玄相处,被气得半死是常事,七月只能自我排解。她脱了衣服,浸在暖暖的池水里,慢慢揉搓着指尖,平息了心情,

      七月手指修长,甲面光润,只见她微微用力,那少女原本的指甲像壳一般脱下,露出新生的指甲,颜色稍浅。常人并不如此,七月却并不以为意。洗完澡后,七月将蜕尽了的十指包好,这才披衣起身,回到榻上。

      谢玄侧身背对他,七月闭眼入睡,迷迷糊糊中,七月仿佛梦到了未上山时的场景,她被人抱在怀里,热得不行,天空正落下点点的微雨,四周是燃烧后熄灭的废墟,地表温度高涨,偶尔有凉风将雨滴吹到她的脸上。那人似乎正在躲避什么人的追逐,一路奔逃,小小的她伏在那人胸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震动。

      七月睁开眼,梦中一切瞬间如潮水退散,她披衣回到床边躺下,却突然感到身边动静,发现竟是谢玄那把普通的铁剑在震。谢玄习惯携剑而眠,那剑此刻正在床边,微微震动。

      “师父你快看”七月正要叫醒谢玄,却发现他脸色青白,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了过去,呼吸如残破风箱,断断续续。

      七月俯身查看,终于发现,他后背不知何时已被鲜血浸透。

      她找出金楚给过的伤药,小心翻过谢玄背后伤口,只见他背上三道类似杖伤的东西,皮下隐隐渗出血迹。伤口有凌厉剑气,不得触摸。

      金楚常来,七月却不知如何主动联系他,夜深,她只能一路奔向山下的牛大叔家,却不是找的牛大叔,而是径直走向了后院的熊圈。

      黑熊茜茜驮着七月在林间穿行,下山的路,七月连滚带跑花了半个时辰,此刻却只用了一盏茶。

      那黑熊体型太大无法进门,幸好床和窗户挨着,七月将窗子推开,引着它来到窗边,自己则跪坐在有一旁。

      月光幽幽落下,那黑熊双掌趴在窗口上,巨大的熊首靠近了谢玄查看。

      七月担心道:“不知道是什么伤的,但这伤口奇怪,出血不多可敷了药又不见好。”

      黑熊歪着头看了一阵,冲着她抖了抖耳朵。是个没救了的意思,问要不换一个师父跟着。

      七月急了:“我不换,你说你有办法的,我只要这个师父。”

      茜茜有百岁修为,虽然被玄清派驯养后指派给了伙房帮工,但是她不多的玩伴之一。

      黑熊叫她嚎的头疼,伸爪子拍了她脑壳一下,七月止住了哭看着它。

      黑熊没办法,低首呜咽,张口,一颗鲜红的内丹浮现。黑熊引导这内丹轻轻拂过谢玄身体,只见那内丹靠近谢玄,盘旋一阵,自他伤口之中吸出了几绺剑气。内丹运转之时,它颈上金丝微微收紧。

      七月看到那东西倒吸一口气,黑熊待内丹将那剑气化的差不多了,一口吞回。

      黑熊用嘴拱了拱谢玄面颊。七月发现他虽然依旧昏迷,但呼吸已不像之前那么沉重。如同安睡。

      七月抽泣道:“什…什么叫看造化,那到底是好还是没好啊”

      黑熊茜茜望了望天上的月亮,示意七月等过今夜再看。

      七月:“我还能做什么?吃些药会好么?”

      黑熊指了指山上。

      七月望向远处黑夜中被月色勾勒出边沿的山峰,喃喃道:你是说,或许山上的修士有办法?

      夜深,茜茜已经下山,只剩七月守着谢玄,看着突然生死不明的他,七月有些害怕,她不想一个人呆在漆黑的屋子里,便将窗子敞着。窗外除一轮明月外再无他物,比屋子里明亮的多。她就这么等了几个时辰,直到谢玄幽幽醒过来。

      没想到这家伙醒来后抵死不认自己疼晕过去的事实,也不肯交代究竟是在何处受了伤。七月看他不肯说实话,又知道他一向不喜欢自己带动物上山,便隐去了求助黑熊茜茜的一段。怎料谢玄似是心虚,连伤口也不让她上药。七月提出要去寻金楚来给他看病,谢玄也不许她前往。

      这样不许那样也不许,七月被这人气的不行。谢玄却悠悠哉哉的,说自己没有受伤,安然准备练剑。若不是见过他昨晚的背上,七月都几乎要被他给糊弄过去了。

      她真的不明白谢玄为什么不肯和她说实情,因而格外生气。

      这是七月第一次和谢玄发脾气,虽然也没有别的行为,还是他练剑她扫地,他打坐她发呆,可就是不跟他说话。

      大概这么僵持了半天,谢玄终于忍不住出去了,又过了一会儿,金楚过来了,他一进门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大惊小怪道:“呀,这是谁掉了好大一颗辟谷丹。”

      七月矜持的收起了那药,却没有理他。

      “怎么啦?”
      “你看过他背上的伤了吗”七月道。

      金楚笑了笑,道:“他好着呢,不用我看。”

      七月一听他这个语气便知道他是和谢玄一边的,转过身更不想理他。

      金楚看了看七月和外面被谢玄砍得摇摇欲坠那棵老树,叹道:“我瞧瞧我瞧瞧,还生气呢?你至于嘛,他不会哄人的”

      七月心里也有些委屈:“所以一直是我哄他啊”

      金楚弯了弯眼睛,说道:“可不是嘛,我们月儿脾气最好。”

      七月依旧低着头不高兴,金楚想了想,道:“嗯,让我猜猜,这次是因为什么吵起来呢?是房子又漏水了,还是他练剑忘了时间?”

      七月想了想,问道:“金楚,师父为什么总不让我出门?”

      “啊,这个啊,那是他怕你被人欺负。”

      “不出去就不会被欺负了吗”七月抬头问道。

      金楚看着她眼睛说道:“不是,不过你年纪还小,总是容易吃亏一些。”

      七月道:“是啊,遇见山上的修士,他们总是更厉害的。”

      金楚看她发呆,道:“你想什么呢”

      七月:“金楚,你是从山上来的,能教我修炼吗”

      “那可不能”

      “为什么,你怕教了我师父生气?”

      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笑道:“我是医修,你想学的东西我教不了。”

      七月又沮丧的低下了头。

      “但我可以给你点别的好东西”金楚将一个青色的荷包递到她面前。

      七月一把拿过那荷包:“这是什么”

      “魔豌豆”

      “给我吃的?”

      “你就知道吃”他用扇子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说道:“这个拿去种,浇点水,黄的晒太阳青的晒月亮。”

      七月抬手揉了揉脑门,问:“能长出什么来?”

      “你猜猜?想要什么都能长出来。”

      七月打开那荷包看了看,看见一粒粒小小的豆子,有金色和碧色两种,表面泛着七彩流辉。她没有过什么玩具,顿时开心不已。

      “不生气啦”金楚凑过来打趣道。

      七月别过头去,把那豆子从荷包中抓出一把又一颗颗松手落进去,心里吐槽:原来自己在他俩眼里就这么没出息么,一包豆子就能哄好。

      下午,谢玄进门的时候夸张的表示不小心在外面捡了一个花盆,因为怕在路上绊倒路过的修士所以拿了回来。

      师父是真穷啊,出趟门都不忘捡垃圾。不过七月转了转六角的小花盆,想:成吧,谁让自己脾气好呢。

      七月第一次想要正经修炼的想法居然就被这一包豆子打消了。很久以后她再想起来,还是有些感慨,金楚这个人着实收集了很多珍奇有趣的东西。而他当时之所以给种子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大概还是考虑到一个移动问题,想把自己圈在山里,可惜,这世上之事,要发生的还得发生,而这世上之人,要遇见的也还得遇见。

      因为有了种子,七月下定决心好好栽培,对这什么都能种出来的豆子期待不已。

      花盆还是太小,七月觉得一个个种太费劲,索性在山中找了一片开阔的空地,把金色的豆子撒了下去,眼看着日日浇水,渐渐长出来一片绿芽,又过了一段时间,那芽长成一株植物,结了一个硕大的花苞。七月殷勤的期盼着,恨不得睡在那花田旁边,可花苞却再无动静。

      她到山下问了牛大叔,牛大叔说种庄稼哪能没有肥料,便大方的给了她一桶。那一天,七月刚咬着牙把肥料灌到那田里,虽被熏个半死,但是总体上感觉到了一种即将收获的欣喜。

      正在这时,上方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七月抬头望去,只见几道斑斓的剑光交错。她想起了自己的修道梦想,不由得有些羡慕。谢玄那半吊子的水平,和这些人有着肉眼可见的差距。即便谢玄答应教她,可能也教不了什么,七月懂事的想,或许不该一直求他让他如此为难。

      金楚给的药,她没舍得吃。她坐在山边,想起了前几天那个梦。

      七月对小时候的一场大难只有些断断续续的印象。听金楚说山下的妖魔杀死了她的所有亲人。她才被谢玄捡了回来。

      在其他的故事里,通常受到这样刺激的人很容易生出复仇的心态,走上苦学仙术,立志寻仇的路子。但也许是因为山上的日子过于太平,也许是因为七月生来就是个很没脾气的人,她从来没想过报仇,对自己悲惨的身世也没有太多感想,童年的灾难只会偶尔带给她一点难言的不安感,过后便被她自我安慰着放弃了。

      她毕竟在平安温暖中长大,对那样虚无缥缈的仇人很难产生执念。

      就这么着也挺好的,七月在心底感慨,可惜自己上仙山一趟,竟没有见过半个真正的修士。她摸了摸花苞,望着那空中神气无比的御剑者,真想让叫他下来,也让自己看看。

      七月刚想到这里,忽然身侧一声巨响,竟是那一株豌豆花苞炸开了!她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飞速向天空砸去。七月大惊,这这这是种出了个豌豆射手?!

      她赶忙上前查看,那花苞外绿内粉,从炸开的口子里弥漫出淡淡香气。正不知所以,远处一声重响,天上掉下来什么东西,斜斜插在花田旁边。

      七月定睛一看,是一把正是一柄精钢宝剑!

      这可把她吓得不轻,七月赶忙上前,正要拿,却发现这剑身隐隐颤动,剑气凶猛,及其烫手的模样。七月解下披风裹住那剑,将它拔了出来。还没细看。却不料天上还有东西下来,又把她当头一砸。

      七月被砸的七荤八素,才发现这后掉下来的竟然是个人。

      这人一身便服,头戴金冠,是个看起来年纪比七月大上几岁,剑眉星目的少年。

      他从地上爬起来,这才发现了被他击中的七月:“啊呀,这位师妹,刚才我是不是砸到了你,抱歉抱歉。”

      七月摆摆手示意不用他扶。

      金冠少年冲七月躬身一礼,说道:“我叫少羽,拜在神剑峰广肃真人门下,敢问师妹,这里是哪位仙长的洞府”

      七月看他误会,感到十分不好意思,说:“这里不是三峰的道场,我也不是道宗的人。”

      他大惊“哇靠我都掉出山了!”

      七月被他这一惊一乍弄得无语,说道:“没有,从这里往下走就是半山的杂务房,这里是药师峰西面的另一座小山头。”

      “啊原来如此”

      七月揉了揉腰,说道:“你待会儿御剑腾空,应该就能找到路回去”

      “好的好的,说起御剑,不知道姑娘有没有看到一柄宝剑落下,就在我掉下来前一会儿”

      “呃……见过,不就在……”七月抬手一指,话却没能讲完。

      “在哪儿?”他顺着七月的手看去。

      只见那剑好巧不巧,掉进了七月灌满肥料的花田。

  • 作者有话要说:  魔豌豆:又叫许愿花,分金银二色,奉行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原则,含苞后有灵性,金豆可供驭使,会听从种花人的指令,银豆能产出大多数木系低阶灵器,野生数量稀少,多见于顶级木灵根人工培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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