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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分布 ...

  •   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过来,气势汹汹。
      “怎么,要干架啊这帮人?”秦邮正查看尸体,听见外面的骚动,就停下手上的动作,出门看看情况。
      他眯着眼,远远的瞧见蓝色的上衣:“这...警服?王淳这逼可以啊,手下人跟流氓一样。”
      蒋聿站在他旁边,闻言,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秦邮自己心里不想想自己什么样?还说别人流氓?
      乌泱泱的一帮人很快在秦邮面前站好。
      为首的上前一步,敬了个硬邦邦、忒标准的礼:“秦队好。我叫张海宁,您可以...”
      “喂,王局啊,您这边的精英比我们刑侦大队的人还多啊...”秦邮一个电话过去,心不在焉地用皮鞋碾了碾地。
      刑侦大队不过来了十几个精英,而育成这个地方却一下子来了逼近三十个精英。
      王淳心一咯噔,暗感不妙,下一秒秦邮的声音就通过电话传过来:
      “你,你,你...都给我回去!闹着玩儿呢啊!谁让你们来这么多人的!”
      “是我管的不好,秦队要怪就怪我吧。”王淳连忙打哈哈。
      秦邮挂了电话,冷冷地瞪着心有不甘不肯离开的人:“都是狗屁。”
      被叫回去的十几个人心里感到真的冤。
      一个小县城,没怎么出过命案,平平淡淡的生活早就让这帮年轻人心痒难忍,巴不得天天出命案。好不容易有案子了,大家激动的从椅子上蹿起,瞌睡虫早就飞了。一个个火山喷发,就差在脸上刻上“我可以大展拳脚了!”
      结果秦邮一盆冷水把他们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热血沸腾的小青年总以为自己拽的不行,命案在自己手上都是轻轻松松信手拈来,膨胀的不得了。
      况且再看秦邮长相偏女化,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开始血气上头——
      “您没必要这样!”
      “对啊,我们都是这儿的精英!”
      ......
      叽叽呱呱,跟乌鸦一样。
      秦邮半闭着眼。
      “行了,别吵了!听秦队的话!”张海宁看不下去了。
      虚荣心作怪的青年们露出丑恶的嘴脸,更有甚者嚣张地认为张海宁就是能留下来了,向他们炫耀。
      场面有点无法控制。
      “啪啪!”
      秦邮虚靠在蒋聿身上拍了拍手,看着他们敢怒不敢言,不敢对领导冲撞的怂逼样,淡定地捂嘴打了个哈欠。
      “行,你们留下来。但是不准动手,不准废话,在一旁给我看着!懂吗。”
      秦邮难得地火气上涨。
      所谓的精英高兴地搓了搓手。
      不就是嗡嗡嗡的苍蝇吗。
      秦邮冷笑,转身和同事一起搜查别墅。

      大家都围着那具尸体,不知道该怎么办。
      “狗蛋,到你了。看一下。”

      蒋聿套上手套戴上口罩,单膝跪在已经腐烂的尸体前,心情复杂。
      准确来说就是蛋疼。
      一群人围着他,挤得慌。虽然刑侦大队的被排出去继续找线索,但依然避免不那群了精英们。
      秦邮看着他,不禁汗颜:“狗蛋,你怂什么,还是不是法医...”
      “不是怂,而是...”
      说着说着,他把尸体翻了个面——
      左半边的身体早就腐蚀的只剩下白骨,连那骨头上都有些黑斑,有半边身子相对好点,没有那么可怖,倒也十分有冲击力。
      上一秒还在膨胀的青年这一秒纷纷冲出去吐了个痛快。
      一群自以为不会害怕的青年到底是没见过命案。
      秦邮把难听的话放回肚子。
      “你觉得要解剖吗?”蒋聿问道。
      “解了吧,反正也没什么关系,又不会来找我。”
      唯一坚强在此地的张海宁虽然表情冷静,但还是脸色发白。乍地听到秦邮冷血的回答,眉毛抖了抖。而蒋聿的回答,差点让他当场跪下——
      “我怂啊,秦儿,我怕她找我。”蒋聿哆哆嗦嗦地在张海宁震惊的目光和秦邮嫌弃的眼神中,缓缓闭上了眼,一副“我超害怕”的弱鸡公主样。
      秦邮骂到:“蠢货。你的法医怎么来的。”
      “出钱!”
      秦邮:...好气哦,但我还是要保持微笑。

      虽然很烦,但他还是从蒋聿的包里拿出手套口罩刀子一系列东西。
      准备好后他本想直接对女孩开膛剖腹,却停下了手,眼睛邪恶地眯起,大喊一声:“快进来!教你们新知识!”
      无知的孩子屁颠屁颠的跑进来。
      张海宁、蒋聿:......

      在这诡异的气氛下,秦邮慢条斯理地划开女孩的肚子,借着阳光掏了掏她的肚子,掏出来一段不完整的肠子。
      “呕!”
      作呕声纷纷响起,大家挤在门口都想第一个冲出去一吐痛快,结果就是大家都出不去。聪明点的早就翻窗了。
      等他们收拾好情绪,回来发现秦邮、蒋聿、张海宁三个人津津有味地观察着七零八碎的尸块。
      听到脚步声的秦邮头也不回的举起一段肠子,冲他们挥挥:
      “回来了。”
      鲜血早已凝固,一块块的分布在肠子上,轻轻一晃都有受不住的哗哗掉下来,更可怕又恶心的是掉出来一块结块的黑色不明物。
      “哦嚯,这小孩便秘。”秦邮冷静地放下肠子,嫌弃地努嘴往蒋聿那靠,“狗蛋,你能化验她吃了什么吗?”
      秦邮觉得不可能了,这尸体最起码有小半年了,而且技术不发达。
      他偏头望去,果不其然看见蒋聿面色凝重。
      张海宁正扒拉着肠子看。秦邮见他态度好,又没有大反应,也给他了手套等东西。
      “噔。”
      轻微的落地声被他捕捉。
      “秦队,针。”
      秦邮猛的抬头。
      这时,被派出去寻找其他线索的刑侦大队的电话来了——
      “喂,秦队。我们发现了一具女尸,在田地里。”
      “秦队,山上,男尸三具。”
      “秦队,一片树林里,女尸一具。”
      秦邮挂了电话,深深叹了口气——
      这个案子远比想象中要棘手得多。
      “有的忙了,开工吧。”

      几具散乱在各处的尸体,一瞬间的就像活了过来一样,死死地扒着秦邮,让他一时无法喘息。
      “狗蛋,你先在这,有线索电话联系。”
      他转头续道:“内个你,张宁海,带几个人跟我走。”
      张海宁有点想哭泣。

      秦邮四处奔波,准备寻找线索。他总是很幸运,果不其然,在一个垃圾桶旁边,找到了。
      那是一具没死多久的尸体。
      坑坑洼洼,血肉模糊,甚至是分不清什么手、脚之类的残肢,被什么东西撕咬后,只留下根根白骨,唯一留下的,不过是一条舌头。
      被随意的丢弃在废骨上。
      秦邮谨慎地套上手套,穿着皮鞋的脚微微后撤。
      像是感到了什么异物,他有些疑惑地抬起脚凑近看了一眼。
      半颗被咬的只剩下瞳孔的眼珠子。
      或许这不算是眼珠子了。

      天色已经晚了。
      蒋聿匆忙赶过来时,张海宁正在和那颗眼珠子大眼瞪小眼。于是他掉头跑向了秦邮:“秦儿?什么情况?”秦邮努了努嘴,从他手里接过手电筒:“那边。我的眼镜呢?你把这边看一下,一会让小张拍几张照,封锁现场,留几个人看着。”他边说边接过眼镜戴上:“我不太相信这边的人。”
      蒋聿点头,蹲下来检验尸体。

      “死了大约四小时,女童,五岁左右,尸体总的来说还算干净。”蒋聿让张海宁打着手电,“一点线索都没有。浑身上下连头发,衣料这些小物件都寻不到。总觉得不太对劲...”秦邮看了一圈没啥线索,于是凑过来听蒋聿报告。
      他目光上下浏览,突然一冷:“等等,鞋子呢?”
      蒋聿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没有!小张,你去周边找找!”
      得了令的张海宁在垃圾桶四处翻找,恨不得把人家的地皮都掀了,可是仍然没用。
      就在几人焦头烂额的时候,更麻烦的事情出现了。
      “哟,秦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些乡亲们...”王淳搓着手,有点尴尬。
      秦邮冷冷地看着一群自发要来帮秦邮找线索的人。
      男女老少,全都齐了。
      意外发现了几张熟面孔,比如说,法锦司夫妇和那个诡异的小男孩,唐言。
      “都给我走!不要帮倒忙。”秦邮说完就蹲下和张海宁一起分辨着微小的,或许他们没注意的细节,而蒋聿早就被赶走去化验眼珠。
      就烦这种嚷嚷着要帮忙的人,也不想想自己什么样。秦邮恶意地想着。
      一群人倒是没见过态度这么强硬的人,一时间安静下来。
      知道几分钟后,一群眼巴巴看着刑侦大队的人在搜查的人堆中,冒出了一句话:“秦队,我看到了...脚印...”
      这句话像把一颗炸弹投进了马上就要喷发的火山,一瞬间岩浆喷发。
      “脚...脚印?!”张海宁吃惊地说,随机他冷静下来,“哪儿发现的。”秦邮干咳了一声,张海宁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在这个深不可测的刑侦大队队长面前,越俎代庖了...
      “我...我来的时候就是在一片田里看到的。我对不起...我没好敢说,我怕打扰您们。”
      秦邮眯眼看着那个男人。好事群众早就让开一条窄窄的缝,让男人露出大家的视野。
      正是法锦司。
      只不过顾雨盼有点懵,怔楞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带我们去!”
      “王淳,给我封锁这边,留几个人看着!”
      秦邮拖着张海宁风风火火地走了,还不忘打个电话:“爸,给我从你们那调几个好点的,快点,我这边的案子没头绪。”
      “兔...”秦爸看着电话有点傻。不过他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赶紧调人。
      毕竟秦邮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

      有些事,就像脱轨的火车,你永远不知道它脱了轨是会撞上人,撞得稀巴烂碎,还是整个车厢报废,一车人死于非命。
      秦邮不知道,他只能赌,他必须凭一己之力将失了原本路线的火车拉回来。
      即使很难,即使是痴人说梦。
      但是,留给他的也只有毫无头绪的东西,他必须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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