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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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塔。
呼啸的冷风顺着支离破碎的窗户卷入室内，达纳特斯握着布鲁手温热的手紧了紧，他转头看向正在低头看着手表的布鲁斯，抿唇微微勾起弧度。
布鲁斯·韦恩变成了他的锚点，一个可以穿梭在无穷宇宙中的指引方向的引航灯。
不论是意外还是早已注定。布鲁斯在他踏入那个宇宙的时候被一同卷入了进去，已经足够证明他们之间拥有足以让他们相连的链接。
“我想这应该也是你的东西。”达纳特斯伸手划过空气，从里面取出一个箱子。“上面有你的气息。”
布鲁斯的手指动了动，发现自己除了用力挣开外没有办法让对方松开手，便面无表情地用另一只接过了自己的战术装甲。
白发男人眨了眨眼睛，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眸。但是他从来不会拒绝自己的小布鲁斯，即使他并没有说出口想要什么。
已经足够好了。
冰冷的手指好像被人类的体温捂热了，达纳特斯嘴角挂着微不可闻的笑意，这幅温雅清俊的面容让他显得更加……与原本的他完全不同。
他极为顺手地站在已经比他高过一英寸的男人面前，抬手慢条斯理地给他扣上了敞开的衬衫，“关于那个婚……契约，我会想办法让它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什么负担。”布鲁斯垂眸看着达纳特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又想要离开，像从前一样？”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去他妈的所有理智与谋划，该死的契约。
达纳特斯眼睛里像荡进了细碎星光，他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不，我不会走，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修长苍白的手反握住布鲁斯宽大的手掌，微凉的手指轻轻摩擦着他关节处粗糙的厚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以家人的身份继续和你相处。”
婚契原本应该是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成立，它比起婚约更偏向于契约，是一种将灵魂联系在一起的法则。
“如果我不愿意呢。”布鲁斯抬起头，错开了达纳特斯的视线，他的心中像是有一把火肆意地燃烧，他明明感到愤怒，却无法抑制地……
男人的视线看向哥谭灯火通明的夜景。
“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呼唤我的名字。”自愿踏入人间的神明微笑着看着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但还能看出与幼时一般无二的执拗的弟弟。“不会有人要求你必须与和离别与苦难和解。”
“我需要知道所有。”布鲁斯收回视线，没有正面回答达纳特斯的问题。
“现在也许不是一个特别好的时机。”布鲁斯错愕地被达纳特斯轻松地拦腰抱起，迈步奔向大开的窗户。
一人高的深黑羽翼在男人身后忽然张开，速度极快的飞向更远处。厚重的羽翼挡住了射向布鲁斯的枪弹热流，发出仿佛撞击到钢铁上的刺耳声响。
布鲁斯冷着脸迅速地在箱子里拿出了轻巧的设备戴在耳后，这个姿势他能做的并不多，但是并不妨碍他联系一些外援。
“哦，布鲁斯老爷，看到您能从兔子洞里回来实在是太好了。”
“我需要蝙蝠车。”布鲁斯把管家嘲讽下的关心暂时放在一边，快速地开始安排。
“当然，伯恩街12号已经为您打开，顺便一提，安保部门已经进入了韦恩塔。”阿尔弗雷德站在蝙蝠洞巨大的屏幕前，狂跳的心脏慢慢恢复了正常，手边的咖啡已经凉透了，但他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
时光也同样在这个男人身上烙下了痕迹，但灰白的发丝并不能影响这位从前大受欢迎的戏剧演员身上，独属于英国绅士的独特魅力。
“布鲁斯老爷，我想您待会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和我这位心脏不好的老人家解释一下。”他转了转手上的腕表，看着屏幕上代表布鲁斯位置的蓝点越来越靠近蝙蝠车的位置。
“我会的。”
“布鲁斯？”达纳特斯低头看向不知道正在和谁通话的布鲁斯，他们已经飞得足够高，像是夜空中不起眼的飞鸟。
“送我去一个地方。”布鲁斯面色别扭地抬起胳膊揽住达纳特斯的脖子，男人意会地改变姿势用手揽住他劲瘦的腰身，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像拥抱一样站在半空中，布鲁斯耳边是翅膀煽动时带起来的阵阵风声。
“好。”达纳特斯的视线在远处低矮的东区停留了一下，他轻声应道，按照布鲁斯的指引飞向了荒无人烟的郊区。
与此同时。
“猫头鹰法庭已经派出了大部分利爪追杀蝙蝠侠。”沃克随手翻着塔莎传过来的讯息，看着坐在上座的镇宁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要不要行动，我已经有一阵子没热身过了。”充满爆发力的身躯放松地舒展着，男人舔了舔越发尖锐的獠牙，“去帮帮我们的老朋友。”
“我感受到了……”镇宁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未曾衰老的脸上仿佛石子落入深潭，神色越发莫测。“主的气息。”
刺耳的刮擦声骤然响起，沃克站起身，在小贵族家中搜刮来的实木雕花椅子砰得摔倒在地。眼角的细纹已然在他脸上显示出岁月的痕迹，但是他依然足够充满力量。男人的视线随着镇宁看向监控里哥谭市地标——韦恩塔。
“他回来了……？”沃克的声音带上些许颤抖。
“收网吧。”镇宁低头整理了一下身上一丝不苟的纯白正装，向来平淡无波的神色第一次带上了浅显易懂的笑意。
“弗兰克和塔莎？”
“他们另有安排。”金发男人撑着手杖站起身，拉响了身边古老的摇铃。
声音渐渐远去，在雨夜才是日常的哥谭，难得一见的明月高悬，在两人身后拉扯出长长的影子。
达纳特斯身体有些僵硬的笔直地坐在安全屋的沙发上，争取让自己做到目不斜视。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和皮带被扔到地上发出的碰撞声不知道为何让他感觉脸上有些发热。
很明显，有一些看起来完全知道自己有多大魅力但又毫无遮掩意识的布鲁斯·哥谭宝贝·数年哥谭最想睡的男人排行榜no.1·韦恩正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在换衣服。
布鲁斯起初并没有意识到达纳特斯的紧张，他伸着腰把凯夫拉紧身衣拉了下来，看着男人肉眼看见的放松下来之后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不是把我当家人吗？”
“……”达纳特斯把目光看向已经快穿戴整齐的布鲁斯身上，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你又不是小男孩了。”
蝙蝠侠带上头套，调整了一下变声器，粗粝沙哑的声音依旧带着属于布鲁斯的语调，“但我们都是男人，克里斯。”
他对婚契的存在并不反感，尤其是达纳特斯刚刚和他解释过这更多是灵魂上的契约之后。如果能用一个看起来没有对他造成太多影响的小小签名就能让克里斯永远留在他身边。
家人也好，不是家人的存在也没有关系。白色的护目镜下双眸微眯，被隐藏的很好的偏执与占有欲在眼底徘徊，布鲁斯把战术腰带固定好，唯一露出的苍白的唇勾起一个微小的愉悦的弧度。
“该去寻找我们的客人了。”
轰鸣的蝙蝠摩托从阴暗的小巷中飞快地跃出，克里斯被布鲁斯紧紧压在怀中，纯白色的面具下英俊的面容有些发懵。
强烈的属于布鲁斯的气息与荷尔蒙包裹住他，身后结实紧绷的身体散发着肾上腺素飙升时的沸腾热量，达纳特斯能听见来自于那胸膛之下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布鲁斯老爷，我必须得说，这么对待我们的客人并不十分理智。”耳机里传来管家不赞同的声音，固定在蝙蝠摩托上的摄像头非常清晰地将两人同乘一辆单人摩托的画面传递到蝙蝠洞的屏幕上。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四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