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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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处的灯光是暖色调的昏黄，光芒柔和地洒在克里斯的身上，仿佛给白发渲染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他的手搭在门上，似乎透过了厚重的金属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
“咔哒。”门被推开了，比在内心演练过的每一次都要更加轻易。
那人缓缓转过来，俊美的面容上泛着醉酒的红，但是面无表情的，他用目光审视着出现在门口的陌生面孔。
“你不是克拉克。”布鲁斯·韦恩扶着门框，他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上些许的白发男人，念着那个名字的时候，就像在说另一个人。
克里斯被男人扑面而来的酒气与侵略感压得踉跄地后退了一步，“我在克拉克家里借宿。”
被寒夜侵染的手指带着冰冷的触感，克里斯睁大眼睛被抬起下巴，布鲁斯·韦恩眼中带着兴味，“借宿。”男人低声笑着，同样的字眼在他的口中就带上些暧昧的语气。
“长得不错，克拉克应该不介意我横刀夺爱吧？”哥谭宝贝亲密地凑近已经被抵在狭窄的入门衣柜上的克里斯，修身的西装勾勒出他流畅宽阔的腰背线条，“我是否有幸知道你的名字？”
克里斯脑海里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都在几乎能呼吸相交的距离里消失，这种距离太过于……过了，它不像任何一次他与布鲁斯拥抱的感觉。
“克里斯。”他舌头仿佛不受控制一样，哑着嗓子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太近了……请不要这样。”
面容温雅的男人侧过脸避开布鲁斯·韦恩的视线，喉结在修长的脖颈上不安地上下移动着。
“布鲁斯·韦恩，如果你愿意叫我布鲁斯，那将是我的荣幸。”灰蓝色的双眸定定地在克里斯的脸上看了几眼，布鲁斯·韦恩突然向后撤了一步，他促狭地对着克里斯眨眨眼，“抱歉，我向来对美丽的人没有抵抗力，希望你不会介意，克里斯。”
他把那个名字放在舌尖上绕了一圈，念得温柔又暧昧，像是在称呼自己的情人。
空气中陷入了一阵无法言喻的安静，气氛却又粘稠而让人脸红心跳。
“唔……我可能还是有点喝多了。”布鲁斯·韦恩揉着额角走向客厅，他转头看着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男人，“克拉克没在家吗？”
克里斯抬起头，脸上泛着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薄红，“可能出去了？”
克里斯看着本来要坐下的男人突然回头，对他扬起了一个甜蜜的笑容，但是他能感受到对方的疲倦。克里斯见过这张脸上真正的笑容，但不是此刻的。
纷杂的思绪涌上他的心头，克里斯有些急促地向前走了几步，一句话不经大脑就已经脱口而出，“对不起，布鲁斯。”
“哦？”布鲁斯·韦恩弯着雾蒙蒙的蓝眸，调笑道，“作为深夜拜访的那一个，我觉得我才是应该道歉的？”
布鲁斯·韦恩注视着他久别重逢的哥哥，盘旋在心中多年的暴躁与沉郁几乎快压不住地想要打碎现在虚伪的和平。
隐藏在布鲁斯·韦恩面具之下的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审视着他的兄长，陌生的面容，单薄的身体，略有些行动不便的腿，但那双平淡如水的金眸缺一如既往……一如既往地温柔而带着歉意地看着他。
“布鲁斯·韦恩不需要任何道歉。”男人卸下所有的情绪，冷淡地转过头。“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就像你从未离开过。”
没有审讯，不是质问，他双手自然地搭在下巴上，微微侧头看着克里斯。“你到底是谁呢？”
“克里斯·韦恩。”这一次克里斯完整了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垂下细密的睫毛，舌尖仿佛泛起了无法抑制的苦涩。
“我来自**。”从男人口中说出的最后两个字像是一种诡异的音符，无法识别也无法留下印象，克里斯蹙起眉头，再次尝试张开口。“我是达纳特斯。”
在克里斯茫然的目光里，布鲁斯·韦恩慢慢解开衬衫的纽扣，蜜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令人头晕目眩。他修长的手指停留在左胸下的一处华丽的字母， “达纳特斯……”他轻声呢喃着这个已经熟悉得深入骨髓的名字。
深黑的字体张扬地烙印在哥谭宝贝的皮肤上，与狰狞的几乎覆盖住整个名字的伤疤一起，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
“所以……你走了，却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你的名字。”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布鲁斯·韦恩线条流畅饱满的身体上，他垂眸用手指擦过那处粗糙的皮肤，“看看我，像不像一个可怜虫。”
“无论我将它抹掉多少次，它总会再次出现，就像刻进了我的每一寸□□。”
达纳特斯哑口无言，他的视线停留在这具身躯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和从未想过会出现在布鲁斯身上的刻印。
“什么时候……”发出的声音干涩沙哑，“它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身上？”达纳特斯的身形猛然接近了布鲁斯，他声音颤抖着，用手摸上那片凹凸不平皮肤，“我以为你不是，可是我看见了。”
“很久了，克里斯。”布鲁斯·韦恩灰蓝色的眼睛湿漉漉的，像被雨淋湿的大型犬。他按住达纳特斯的手，让那双冰冷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肌肤上，“我亲爱的兄长……告诉我，这是什么？”
“生死契约的印记，是神明之间的婚契。”
“你可没有告诉我他们之间这么劲爆。”克拉克·肯特推了推他现在并不存在的黑框眼镜，用一种新奇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浑身僵硬住的布鲁斯。“你是双性恋？”
“管好你的嘴，卡尔。”护目镜之下的蓝眸微微眯起，苍白的唇不爽地下压。
耳麦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他把视线撇给旁边的超人，“他们在做什么。”
“确定真的要我看吗？”克拉克脸上有些纠结，“听起来他们下一秒就干起来了。”察觉到一股阴沉的视线几乎要把自己的脸盯出两个洞，“好吧，不过关于神明……fine，我看就是了。”
“他们，呃，只是在对视。”
布鲁斯·韦恩抬手挡住眼睛摔在了沙发里，他低声笑了起来，“婚契，所以我是什么，神明无聊时的消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那些愤怒，那些不安，那些渴望与……思念。
“你是珍宝。”达纳特斯闭上眼睛，他俯身在布鲁斯·韦恩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请给我一个让我向你解释的机会，布鲁斯。”
“我想我从未堵住过你的嘴。”男人嘴角挂着自嘲的笑，他放下手，抬头道：“我又能阻止你做什么呢？”
“我带你回家。”达纳特斯把手递给布鲁斯，温柔的金色眼眸注视着他。
布鲁斯·韦恩一言不发地把手搭了上去。
不知从何而来的黑雾渐渐浮起，在一片漆黑之中。两道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克拉克，感谢你的款待。作为回礼，我想要提醒你们，注意天空。”署名——克里斯·韦恩。
一张纸条慢悠悠地飘到了沙发上。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四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