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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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那是幻觉。”布鲁斯·韦恩眉眼冷凝，时光在他的鬓角刻下痕迹，不易察觉的白色发丝交错在深黑之中。
“在我的世界，他……”男人的视线看向蝙蝠洞里空荡荡的一处，恍惚间那里又出现了寄存着沾满血迹的罗宾战衣。
布鲁斯原本搭在腿上的手渐渐握起，对自己的熟悉让他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布鲁斯·韦恩的未尽之语意味着什么。“为什么？”
“小丑。”布鲁斯·韦恩嘴角勾起一道自嘲的笑容，“猫头鹰法庭。”
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逐渐涌上布鲁斯的心头，他仔细地打量着年长者疲惫的面容，“只有你自己？”
布鲁斯·韦恩有些迷惑地转头看向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失去了平日里蜜糖般的伪装，显得有些乏善可陈。“还有阿尔弗雷德。”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回头看了眼正在操作蝙蝠电脑的管家。
布鲁斯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老天啊，你一直是一个人，这多久了？”即使被称之为控制狂的他也未曾……他遇到了很多值得相互交付的人。当然，忽略掉蝙蝠电脑最深处加密的所有人的档案，那只是以备不时之需。
布鲁斯·韦恩挑起一边眉毛，不可置否地点头，“听起来你有很多自己的，”他斟酌用词，“伙伴？”
“opps！batss，我是说，布鲁斯，这次绝对不是我的问题。”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入口处飞驰而入，巴里·艾伦砰得一下停在布鲁斯面前，卷起一阵浮尘。
布鲁斯的视线在红茶表面的灰尘上和身后阿尔弗雷德刚刚抬起的手之间转了一下，他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闪电侠，“我以为进门之前先敲门是每一个孩子都应该学会的礼貌。”
阿尔弗雷德关上了嗡嗡作响的警告弹窗，转身像楼上走去。看来今天需要更多的饮品，也许还有一些小甜饼，他带着对这位中心城的年轻后辈的喜爱，走进了厨房。
“我，你，我，啊————”巴里震惊地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两个蝙蝠侠，目光颤抖地在两人之间徘徊，“这一定不是我做的吧。”他的视线求助地看向自己更熟悉的那个。
他刚刚真的只是在随手揍了一个抢劫女士的混蛋，买完汉堡之后在中心城悠闲地巡逻，当然，他用了一些神速力。
然后突然一种熟悉的波动几乎和他达成了共振，一些不妙的回忆突然袭击了他，吓得他停下来在自家门口擦出一阵火星子。
随后更是只敢用“平常的”速度迅速赶来哥谭，不过路过大都会的时候好像看到了超人在披萨店和别人一起吃饭，真是稀奇。
“坐。”布鲁斯指了指对面的凳子，把手边的茶杯推远了一些。谢天谢地，他现在是没有什么胃口再喝了。
“与他无关。”一旁沉默的布鲁斯·韦恩突然开口，他用一种新奇的眼光看着布鲁斯和巴里和谐的气氛，“我……稍微了解过闪电侠的能力，穿过裂缝时设备所检测到的信息是另一种。”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魔法侧。” 他转头看向布鲁斯，“相信长袖善舞的蝙蝠侠应该能找到人来处理这件事。”他的语气带着点调侃。
然后他对上了一双布灵布灵像小狗一样明亮的蓝色双眼，闪电侠双手合十，一脸兴奋地看着他，“天哪，你真的是蝙蝠侠，呃，我是指，另一个蝙蝠侠！”他瞥了一眼布鲁斯的表情，看到他没有阻拦自己和布鲁斯·韦恩交谈的意思时更激动了起来。
“当然。巴里，很高兴见到你。”年长者熟稔地笑了起来，他握住闪电侠伸出的手，对着他眨了眨眼。
“哇哦，我也很高兴——另一个世界的我怎么样。”巴里比划了一下，露出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
“看起来很好，像你一样。”布鲁斯·韦恩想起了档案里的黑发蓝眼的青年，不确定地看了下摘下头套之后巴里金灿灿的发丝，“可能有一些差别，我还没有机会认识他。”
乐到一半的闪电侠停滞了，他用一种极为受伤的眼神看向了布鲁斯·韦恩，“别告诉我是因为我太能吃了所以才落下了我，拜托！！”
“巴里。”布鲁斯叫住了蠢蠢欲动试图说服布鲁斯·韦恩让他去找到他同位体的闪电侠，“没有正义联盟。”
说不上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思放任巴里和这位年长的同位体交流，他甚至在布鲁斯·韦恩一口叫出闪电侠的名字时感到了一丝期盼。
也许，正义联盟在另一个世界存在着。但可惜接下来的话彻底打碎了他的隐秘的期盼。布鲁斯不敢相信一个没有任何帮助的蝙蝠侠会成为什么样子，他失去了所有家人，除了阿尔弗雷德。
“我很抱歉。”布鲁斯·韦恩看着闪电侠，脸上带着些许歉意。他没有计划组建任何联盟，因为他无法信任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布鲁斯这个时候才开始感到头疼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扯开了话题。“你提到了一个不存在的人，是指？”
“C.W.”布鲁斯·韦恩低声念出那个至今没有找到其他存在痕迹的人的缩写。
布鲁斯皱起眉毛，“你是指，别的韦恩？”刚刚克拉克所说的名字一下子与这个缩写联系在了一起，男人神色瞥了眼明显比自己年长的同位体，内心期望不会是另一个林肯·马奇。
“在你醒来之前，我得到了另一份消息，一个名为克里斯·韦恩的人出现在了大都会。”布鲁斯观察着布鲁斯·韦恩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仿佛一记重锤，所有游刃有余在布鲁斯·韦恩伪装的温和面具上消失了，那个名字轻易被人从口中说出，却是他十几年缠绕于身的噩梦来源。
巴里看着布鲁斯·韦恩不知为何虽然没有穿着蝙蝠战甲但是已经逐渐恐怖起来的气场，默默地把屁股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从椅子上挪远了几厘米。
“克里斯·韦恩。”年长者轻柔地念着这个名字，他突然感觉到好极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他疲惫不堪的身体里游走着，他的左胸下几乎成了他老伙伴一样的阵痛感再次开始灼烧。
他想起了一双温柔的金眸，和拥抱着他的有力的怀抱。
“我需要更多的信息。”布鲁斯·韦恩脸上意外的平静，他侧过脸看向布鲁斯。
“声称自己迷路了，是来寻找自己的家人。明天我会亲自前往，不过有一件事情你需要提前做好准备。”布鲁斯深知无论是哪个自己都会如此，但他仍然需要说明，“消息来源是超人，超人遇到了克里斯·韦恩。”
“他是我可以交付信任的朋友。”布鲁斯沉凝地与布鲁斯·韦恩，他知道对方会理解自己的意思。
克里斯睁着眼睛躺在对他来说有些狭窄的沙发上，他把脸埋进柔软的毯子里，莫名地感觉到背后一阵发毛。
神体受损之后，又被封印所压迫的身体比起寻常人还有些不足，无法长久饥饿被满足之后是涌上心头的困顿。
究竟该如何面对他曾经的幼弟。带着模糊的想法，男人渐渐放松了身体，意识在睡意的召唤下有些模糊。
空荡荡的卧室里只有大开的窗户，风吹起深色的窗帘。
“布鲁斯，哦。”红披风的超人停在了楼角出的暗面，他看着一身蝙蝠衣的布鲁斯睁大了眼睛，“你穿着这身来借宿？”
蝙蝠侠：看白痴的眼神。
“下面。”蝙蝠侠抬了抬下巴，克拉克顺着看了过去，布鲁斯·韦恩正醉醺醺的从他的豪车上走了下来，步伐跌跌撞撞地一点点摸上了公寓楼。
“你竟然把他带过来了？”克拉克对向来多疑的蝙蝠侠如此爽快托付信任的行为有些惊讶，他微妙地想起来第一次遇到自己时蝙蝠侠冷冰冰的态度。
“不出意外的话，布鲁斯·韦恩就是他要找的人。”蝙蝠侠护目镜下的眼睛微眯，他给布鲁斯·韦恩身上放了一些小仪器，当然，对方也肯定知道了这一点无伤大雅的小事。
耳机里传来几声痛呼，听起来是这位尽职尽责的奥斯卡得奖的醉汉把自己摔到了楼梯上。
“该死的楼梯，克拉克？”哥谭宝贝咒骂着这廉价公寓的狭小楼梯，踉踉跄跄地几乎是扑在了门上，他喊着自己的朋友，急促地按了下门铃。“克拉克？”
有些不出意外地发现它已经因为年久失修失去了作用。
克里斯被一阵砸门声砸得头昏脑涨，探出头向门那里看了一眼，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还差点因为腿不听使唤摔倒在地。
他扶着沙发甩了甩不太清醒的脑袋，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要贸然替主人家开门。
“晚些时候我回来你家借宿。”一句话突然飘进他的脑海里。
克里斯在月光下摸黑打开了灯，迟钝的大脑清醒了过来，门外已经没有了声音。
这是一场需要他亲自迎战的试探。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四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