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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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程展被江野送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家中的灯早已关了，程展没开灯，摸着黑上了楼，不小心磕到墙壁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摸到门把进了房间。
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学的公式，程展想着想着就迷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程展聋拉着眼皮走出家门，果然又看到了提着三明治与牛奶的陈晓正。
程展对陈晓正举了举手，“早，晓正。”
陈晓正也很礼貌的回声早。
方州急匆匆的从家里跑出来，来到陈晓正的面前就收刮走他手里的东西，拿起三明治就啃。
含糊不清的说：“晓正早。”
三人一起走着上学的街道，程展耸拉着眼皮四十五度角看着天，方州喝着牛奶盯着前方，陈晓正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程展肩沉了一下，不用脑子思考都知道江野来了。
“早餐吃没。”江野看着程展的侧脸问。
程展微侧头斜眼看向江野，道：“爷就是等着你的早餐才等着你。”
“真是受宠若惊。”江野勾唇一笑，另一只手拿出装着热狗果汁与灌汤包的包装袋。
程展本是无精打采的眼睛像是放射出光芒一样有神，拿过江野手中的东西，“你不会往里面投毒了吧。”
江野不语，看着前方。
方州一看程展二人，看向晓正，指着程展手中的东西，道：“晓正我也要！”
陈晓正瞥了程展手中的东西一眼，把窜到他前面的方州摁回去：“别想。”
方州哭啼流泪的看着陈晓正，注意到了前方卖葱花饼的摊子，拉着陈晓正上去，指着那葱花饼：“给我买！”
卖葱花饼的阿姨只是看了那两小伙子一眼。
陈晓正一只手扒住方州的脸，往前拽，“早餐给我吃那两样就行了，午餐我再给你买。”
被陈晓正扒着脸倒着走的方州一转身，期待的发光的眼神：“我不要葱花饼了，我要很多饼。”
“我看你就是个饼。”
上课时，程展又在方州的旁边举着个女生的粉色携身带的小镜子照镜，还撩起刘海瞅瞅自己有没有抬头纹。
方州凑近程展，强硬是把自己的半张帅气得闪光的脸挤进镜子里，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帅颜，感叹：“帅哥你谁啊。”
程展的脸顿时耸拉成面无表情，看着摆着表情照着自己手中镜子的方州，问：“要不要点碧莲？”
方州特别满意的表情看着镜子映出的自己：“太他妈帅了吧，我都不敢认了，果然那些女人都是垂涎我的美貌。”
程展移开镜子，自己照回来，看着镜子对方州说了一句：“臆想症。”
方州一咂嘴看向程展，踹了一脚程展的桌脚，道：“怎么说话的，老实人还要挨人身攻击？”
“我看你病的不清，脑子里估计都是寄生虫钻的洞，需要补补，我还担心里面的水会漏出来。”
方州嘁声对程展翻了个白眼看向白板，道：“不懂得欣赏我的帅的春二虫。”
程展嗤笑连连，最后说的那句话音调有点高：“太帅了吧。”
然后全班的眼神都看向照镜子的程展，对耳的笑着。
程展还保持着拿镜子的动作，扫视了一下众人：“笑笑笑什么，没见过真正的靓仔讲话似的。”然后又把目光放到镜子上，无视讲台上也一直盯着他的讲课老师。
方州看着讲课老师，拍了拍程展的肩，泛起怜惜之情：“兄弟这次我不能陪你了。”
程展并不在乎。
讲课老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程展摇了摇头，归回到讲课中。
“连老师都对你放弃治疗了，展，继续发扬。”方州又用力的拍了几下程展的肩。
“别跟我撇清关系，是‘我们’。”程展放下镜子，打开书，“好好学习，回头江野那孙子又摁着我的头对我实施暴力，我可受不起。”
方州想到了陈晓正，也坐正了身子，认真听课：“好好学习！”
在课间活动时，程展难得被方州拉出教学楼外活动，呼吸着新空气。
程展嘴里叼着方州贿赂自己出来的棒棒糖，看着前方。
几道声音传进程展的耳朵。
“你有听说过程展吗，高二（F）班的，我姐妹常跟我提起他，喏，前面那个，咬着糖的。”
“我喜欢他的脸型眼睛和鼻子，嘴巴也好看，主要高，哎呀哪都好看。”
“我觉得他太傻x了，真的。”
“别想了姐妹，高攀不起，我觉得他身边的方州也不错，果然帅哥都是在一起玩的。”
“哈哈哈……”
程展听得眉头皱，再皱，虽然没听清什么，就感觉那帮女的在骂自己和方州傻逼。
两三步走到方州身边圈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压，两人秘密交耳什么。
程展：“大粥你听我说，我两情况不妙，刚刚有女生骂我们傻。”
方州一脸严肃的看向程展：“谁！”
程展转身把方州对向说笑的一帮女生，道：“看到没有，就是那帮。”
方州：“我明白了，走，上去和她们讨个明白，为什么骂咱们傻。”
程展把方州推出去再抬腿踹了一下他的臀部，使方州出去再踉跄几步停在那帮女生面前，一脸的尴尬。
那帮女生看向离自己只有两步远不知道说什么的方州。
方州支支吾吾的只能发出“额”，转头看向程展。
程展给了方州一个加油打气的坚定眼神再竖起了大拇指！
方州稳住了心脏，满眼坚定与正义的看向那帮女生，拍拍裤子的鞋脚印，上前一步，凛然的问：“……说！为什么骂我和我兄弟傻叉，骂他就算了，凭什么连我也拉进去！”
轮到那帮女生发出“额”的长音，一齐有顺序的骂了方州一句神经病，远离了他。
程展看着向他面无表情走来的方州。
“咋了？受打击了？”程展看着停在他面前的方州。
方州一站定就扑到程展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锤着程展的胸膛带着惨冽的哭声说：“我不服啊，她们骂我深井冰，为什么不骂你，我不服。”
程展顿时黑脸，踹开方州，也骂了一句神经病，走进了教学楼。
方州一脸无辜的看着程展的背影。
站定正经没几秒，啊的一声哭喊出来，追上程展的背影。
在某一天的某一天，程展路过方州发现他正戴着耳机捏着嗓子打着游戏。
程展绕到方州身后，了解了事情的全局。
趁方州不注意，扯掉了耳机线。
方州把黑暗的目光看向程展。
程展表示什么也不知道的摊手。
然后方州再插上耳机，继续玩着。
程展继续扯方州耳机线，发出声音干扰。
然后对面传出一句话，“x你妈怎么有两个一样的声音。”
方州对程展挥手就是一记暴风横扫，把手机里设的变声器关了，然后压着嗓子用最雄厚的声音向对方说了一句，“人家是妹妹啦。”
程展尽力不发出笑声的笑着和方州一起等待对方的反应。
对方发出一声死亡的叹气，无奈的说了一句：“玩后删了吧，江湖不相见。”
然后方州就忍不住的发出了鹅笑，就嗲着嗓子向对面撒娇求别删。
程展觉得好玩，也一起加入了，捏着嗓子一口一个哥哥的喊着别人。
对面的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都是什么种类的物种。”
一局结束后，人家不但没删方州，而且还成了游戏中的好哥们。
程展觉得，玩游戏还是提防一下方州这一类人，没准哪天也有一个满脸胡渣的‘妹妹’向他撒娇求带，自己还傻乐呵的给人家送人头。
某一天的某一天夜里，程展，江野，方州，陈晓正四人一起组团，方州果不其然的开了变声器。
然后游戏里方州就各种恶心的发出嗲嗲的声音喊着对面的兄弟。
程展：“妈的我受不了了，我要举报。”
（变声器后膨胀的）方州：“嗯？你说什么呀，举报谁？”
江野：“带我一个。”
陈晓正：“我第三。”
方州：“嘤嘤嘤不要！”
对面的人也帮方州说话。
想你的液：“人家大妹子玩得好好的，如果真要干，不瞒你们……带我一个！”
咔咔de尔奇：“不好吧，好歹都哭了，欺负人家干啥呢。”
进击的盖饭：“玩得也挺好的，手速爆头也快，这一票我不站。”
某某某：“来来来投票决定。”
然后方州得到了公平的待遇，举报的事没干成。
程展：“来来来你们站到一块，我截个屏当个纪念，卸了江湖不相见。”
众人在游戏中也跟着起哄站到一块让程展做个离开的最后纪念。
等众人游戏中的角色都站到一块时，程展掏出了手榴向群众扔去“Fuck you！”，跳上摩托车开车逃跑了。
游戏中传出程展破音的笑声。
游戏结束后程展被大量举报显示检测异常弹出暂时封禁的界面。
“……”程展表示无fu ck说。
第二天方州一碰上程展就遭到了非人的一顿暴打。
方州连哭带喊的喊爹求饶命，抱头四蹿。
某天被江野支配学习的傍晚。
程展咬着铅笔看着江野指尖点过的卷面，满脸的无奈。
陈晓正与方州独自抛下程展对他挥挥手虚假的微笑说再见时的场景在程展脑子还历历在目，两人是奔着美丽的夕阳远去了，而他则是要对书海扬帆艰难的对抗风浪。
想着，程展叹出了一口气。
江野无视程展的叹气，继续讲解卷子上的题目。
每个傍晚程展都会到江野的家里学那么两三个钟头，直到八点左右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中指握笔的指关节都散发着微小的酸痛。
在房间内洗漱好躺到床上时，才注意到了窗户被方州扔过来的纸团砸出微小的声音。
程展起身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不巧被一个飞来的纸团打中了鼻子。
而且还是二连击，另一个打到程展的头顶然后又被弹开掉到屋里的地上了。
程展闭眼呆站了几秒，睁眼拾起地上的纸团用力的向对面的方州扔去：“你大爷！”
方州一个巧妙的闪身躲开了程展的纸团，嘿嘿的笑着：“程展，从江野家干了什么偷偷摸摸的事回来了？”
“比如说明天怎么团殴你。”程展回答。
“吹牛屁！去当好学生了？写了多少张卷子。”
程展一听到试卷就叹了口气，“甭提了，中指都要废了，公式和文言文都背了一堆，江野他压榨童工啊！”说着，程展还朝方州竖起了颤抖的中指。
方州夸张的演绎不忍心的表情，道：“太惨了，简直不是人，晓正都没拿我怎么样，我自学都能到及格线。”
“命——”程展哀嚎一声，为了不引起自己的悲伤，关上了窗户拉上了床帘，觉得眼不见心不烦。
全身瘫躺到床上，关上灯十秒左右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